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25節
程子鳴:“說不定只是他不經常使用,所以那傀儡看起來才像是新的而已。” 莫筠:“不,還是有區別的,日后你見多了,就明白了,總之,若那傀儡真是他自己做的,那這資質可十分了得。” 程子鳴:“那你為什么沒直接告訴他,劉師叔說要親自將他引薦給慕容師叔?” 莫筠:“……” 程子鳴哼了一聲:“我方才都聽到了,劉師叔現在忙著處理雷暴雨災情的后續事宜,抽不出時間過來,所以才叫師兄你來找人,可師兄你卻沒完整的傳話,張口閉口都是“如果”和“有機會”,人家當然不信。” 第52章 盤纏 莫筠自信頷首:“這機會對于多少人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怎么可能會有人拒絕?你且等著吧,他方才應當只是不知曉我所指的慕容師叔是誰,待他去向其他人詢問一番之后,肯定會意識到自己做出了一個多么錯誤的決定,而后肯定會回來找我們的。” 程子鳴狐疑道:“當真?” 莫筠:“到時候,可就是他求著我們了。” 程子鳴回想起自己方才的失態,捏緊拳頭:“待他入了宗門,我一定要與他較量一番!” 然而,兩人在客棧里左等右等,卻遲遲沒能等到“后悔回頭”的嚴靳昶。 莫筠臉上的自信逐漸消失,程子鳴明顯不耐煩了,“莫師兄,這可是劉師叔給你的任務,你這要是辦砸了,可不好交代。” 莫筠“騰”地一下站起來:“你且先好生休息,我還有事,去去就回。” 程子鳴:“……”找人就找人嘛,有什么不可說的。 再說嚴靳昶在離開了客棧之后,就直奔通源城城門方向去。 嚴靳昶原本還想再積攢一些靈石,才離開這里的,但現在通源城被雷暴雨洗刷,地面被方才那些電雨劈得坑坑洼洼,焦黑一片,還有很多房屋坍塌,沒有防御結界保護的地方已然成了一片廢墟。 在這般境況下,短期之內,集市應該不會開市。 和嚴靳昶有著一樣想法的人很多,尤其是那些途徑此處的外商,現在已經在城門排起了長隊出城。 嚴靳昶正準備走到隊伍后面排隊,卻聽到一陣破風聲傳來! 嚴靳昶身體快于思考地后退一步,就看到一張紙團擦過他身側,滾落到了一旁。 嚴靳昶循著紙團飛來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個穿著深藍色長衫的少年抱臂靠站在一個小巷子口,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嘴唇微動,無聲地念出了兩個字——未溟。 嚴靳昶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這人是穆家的長子,好像是叫穆頃烽。 穆頃鋒朝著地上那團紙揚了揚下巴:“那是你用傀儡扔進我房間的,是也不是?” 嚴靳昶之前在計劃著給穆頃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時候,就順道給穆頃鋒寫了一封信,并cao控著傀儡,將那紙揉成團,扔進了穆頃鋒房間的書案上。 信中提醒穆頃鋒留心查一下他母親每日的湯藥,且最好回避他母親的貼身侍女。 穆頃鋒的母親已經臥病在床多年,常年以湯藥維持,但凡哪日遲一些服用湯藥,穆頃鋒都會聽到母親的房里傳出痛苦的呻吟,所以在看到那紙團上的提醒之后,穆頃鋒只感覺一顆心都提吊起來。 于是他立刻去查那湯藥,卻發現熬制湯藥的材料與以往別無二致,就在他以為那紙團上的提醒只是一場戲弄時,卻無意中聽到了母親的貼身侍女與家中管家在廚房后面的隱蔽處的對話。 平日里穆頃鋒是不會去廚房的,那日穆頃鋒為了查明藥材,才在無人的時候進了廚房,不然怕是也不會偷聽到這兩人的交流。 也正是從這兩人的交流中,穆頃鋒才得知,他母親每日續命的藥材里被人加入了一味慢性毒藥。 穆頃鋒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也看到管家將一包東西交到了母親的貼身侍女手上。 當時穆頃鋒并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想辦法偷換到了那一包藥粉,并取了里面的一點藥粉,去向懂藥的人討教。 這才得知,此藥無色無味,短期之內不會出現任何病癥,可若是長期服用,毒便會在身體里日積月累,時間長了身體會陸陸續續出現各種不適,最后甚至會連一點風吹都會頭疼難忍,只能閉門于房間之內,躺臥于床榻之上…… 此般癥狀,和穆頃鋒的母親現在的狀態何其相似! 知道真相的穆頃鋒只恨不得立刻去找管家和那侍女對峙,卻在臨近家門前冷靜了下來。 一個管家,一個侍女,到底是哪里來的膽子合謀毒害當家主母,要說這背后沒有人支持,穆頃鋒是不信的。 于是這幾日以來,穆頃鋒繼續保持沉默,偷偷地監視著管家。 穆頃鋒原以為這背后是豐氏在搞鬼,所以一心想著抓豐氏一個現行,然后再拿著證據向父親揭發這毒婦的陰險。 可待穆頃鋒監視了管家多日之后,才終于發現,這場毒害背后的主謀不止豐氏,竟還有他的父親! 得知事情真相的穆頃鋒怒不可遏,只恨不得立刻拿著刀子沖入父親面前,將那害他母親至此的惡徒除之后快。 可是理智卻告訴他,他父親的修為在他之上,這樣沖動的過去,根本不會對他父親造成任何的傷害。 所以他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繼續往下調查。 這些年來,穆頃鋒為了得到父親的夸獎和賞識,成日都在勤修苦練,每日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修煉和制作傀儡上,幾乎無暇分心于其他。 可盡管如此,他的修為依舊比不上成日花天酒地,沉迷于風月之地的穆頃云。 也正是因為穆頃鋒一直執著于修行,執著于得到父親的認可,所以很少關心家里的這些彎彎繞繞,又或者是……刻意避開了這些,只求落個清凈。 所以,直到這一次他認真細查,穆頃鋒才發現這其中竟藏著這樣大的陰謀——他的父親竟然從很早之前,就開始給他的母親下毒,這些年來從未間斷。 而他父親之所以一直吊著他母親的命,卻不是因為念舊情,而是……只有她的鮮血,才能打開她的契約玉鐲里封印的秘籍。 柳氏一直以為自己的那個玉鐲子弄丟了,其實是被穆家主給偷走藏起來了。 要不是因為那秘籍沒法一次性看完,也沒法取出,需要花長久的時間,多次進入其中參悟,只怕柳氏早已沒了性命。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穆頃鋒直視著嚴靳昶的雙眼,似乎想從中看清些什么。 畢竟,要不是因為嚴靳昶將那紙團扔進了他的房間,穆頃鋒就不會生疑,也就不會在那天找時間進入廚房,自然也就聽不到管家和侍女的那番對話。 穆頃鋒或許會在之后的某一天發現這場陰謀,可到了那時,只怕事情早已發展到無力回天的地步了。 至少現在,穆家主還沒能完全看完那玉鐲里面的秘籍,還需要留柳氏一條命。 若是再發現得遲一些,穆家主不再需要那玉鐲了,那么…… 穆頃鋒光是想象,就感覺后怕不已。 如此可怕又殘忍的事實,他竟然到現在才發覺。 可他現在修為尚淺,根本不是他父親的對手。 若是在這個時候和他父親拼命,只怕非但不能得手,反而落得個弒父的罪,背負罵名。 “回答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為什么要提醒我?”穆頃鋒見嚴靳昶沉默不語,又再次問道。 嚴靳昶總不能說自己是從黑色殘片里顯示的劇情里看到的這場悲劇,便道:“你那位庶弟想害我,我原本想去穆家找他算賬,可穆頃云并不在家里,我正準備離開時,卻無意間聽到了一些交談聲,便知曉了這事。” 嚴靳昶:“至于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就當是你之前排隊時護了我一次的報答吧。” 聞言,穆頃鋒愣了片刻,才道:“那日,我不過是不想讓他那小廝太過囂張妄為而已,并非真想幫你。” 嚴靳昶:“那日之事于你而言,只不過是一句話,卻也讓我因此得了利,而這事于我而言,也不過是寫幾個字的舉手之勞罷了,此番也算是扯了平。” 穆頃鋒見嚴靳昶轉身要走,立刻道:“未公子留步,我還有一事相求。” 嚴靳昶頓住。 穆頃鋒:“眼下那穆家于我母親而言,就是一個看不見活路的深淵,我現在既然已經查明真相,又怎么能讓她繼續呆在那里?” 穆頃鋒:“我恨我現在實力尚淺,即便知道事情真相,也不能立刻報仇雪恨,思來想去,我也只能想到先將她帶離穆家這個主意來。” 穆頃鋒朝嚴靳昶走近一步:“未公子,那日貼在穆頃云和他手下那幾人臉上的人皮面具,可是你做的?” 嚴靳昶瞬間了然:“你想給你母親戴上人皮面具?” 穆頃鋒:“我和我母親都需要,可是拍賣場上的人皮面具來路不明,也不知道之前戴著那些面具的人是好是壞,是否惹了大事端,而若是在這通源城里尋找制作人皮面具的暗坊,我又擔心會走漏消息。” 畢竟,穆家在這個通源城里是大族,多的是人為了錢財和靈石,而主動去討好穆家主。 穆頃鋒不敢冒這個險。 于是思來想去,穆頃鋒便想到了穆頃云曾在那張人皮面具上吃的大虧——被青婉樓的老鴇當成是未溟,打得皮開rou綻,在家躺了一個多月,到現在都還不能自己下床走路,被人扶著走路時,腿腳都在打哆嗦,身上的那些傷痕雖然已經愈合了,但卻留下了觸目驚心的疤痕,需要用每日涂抹膏藥,且不知道要涂到什么時候。 嚴靳昶:“若是我答應做這人皮面具,你愿意出多少靈石?” 第53章 趕路 穆頃鋒張開一個巴掌:“五千顆靈石,這是我目前能立刻拿的出來的,若是未公子不急著趕路,我還能再籌備一些來,只不過需要耗費一些時間。” 嚴靳昶:“五千靈石足矣。” 嚴靳昶從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盒,這黑色的盒子里面存放著幾張他之前做好的人皮面具,是他留著以防不時之需的。 這些面具很輕薄,只在鼻子,眼睛等五官部位加入了一些材料,讓戴上面具的人看著更自然,也更貼合。 這種人皮面具對于人臉的要求不高,任何人都能戴上,只不過需要先在臉上簡單的做一些處理,確保面具貼合,不會自己掉落。 嚴靳昶將戴這面具的方式和需要注意的事宜都告訴了穆頃鋒,確認他記下之后,便和穆頃鋒道了別。 盡管耽誤了這么些時間,那在城門前排隊的人依然不見減少,出城之人排起的長隊猶如一條長龍,站在后面的人甚至都看不到頭。 城門口站著兩排穿著同樣的黑色長衣的人,那些人的衣服上連著寬大的兜帽,帽子蓋在頭上,能擋住上半張臉,而這些人的下半張臉上又扣著血紅色的半面具,半面具上一左一右分別印著太陽和閃電的圖樣。 也正是因為有這些人在城門外排查,想要出城和進城人才會在門口排了那么長的隊伍。 排在嚴靳昶前面的兩人正在那低聲交流,“正是奇了怪了,旭霆宮的人為什么會來這里?” 旭霆宮是靈胤九宮之一,如果說萬偃宮是靈胤界所有偃師的向往之地,那么旭霆宮便是靈胤界所有召喚師的憧憬之處。 因為光靈根和雷靈根的修士在召喚之道上有著先天的靈根優勢,召喚妖力高強的獸類的可能性遠遠高于其他靈根的修士,所以旭霆宮常年無門檻招收光靈根和雷靈根修士。 不過,就算旭霆宮常年招收擁有這兩種靈根的修士,也只是將自家門戶敞開而已,還犯不著滿世界的尋找。 所以,這些旭霆宮的人出現在這里,顯然與招收弟子無關。 “聽說是有人盜走了旭霆宮里的一樣稀世珍寶,旭霆宮的宮主大怒,派了很多人出來追殺那可惡的盜賊。” “竟敢偷旭霆宮的東西,那人還真是膽大包天。” “關鍵是他竟真的從旭霆宮里偷出東西來,還逃走了,不然旭霆宮宮主也不會派那么多人出來搜尋。” “可是,天下之大,那盜賊都跑了,該如何尋找?” “聽說那失竊之物上有旭霆宮宮主的雷霆印記,他們有追蹤那印記的方式,只要那盜賊出現在范圍之內,他們就能有所感應。” “原來如此。” 嚴靳昶排了半個時辰的隊伍,才終于挪到了城門,就看到其中一個旭霆宮修士的手上舉著一張畫紙,紙上繪制著一個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