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1節
《反穿書之神級偃師》作者:從此菌不早朝 文案:嚴靳昶慘遭信任之人背叛,被逼至絕路,干脆拉著這兩人陪葬,卻沒想到,自爆之后魂落地獄,竟還有重生的機會。 在偶得一塊殘片后,嚴靳昶從中得知自己竟然是一本小說世界里的主角,接近他的師尊竟是穿書而來,只為借他氣運斂財謀權,幾經波折,又得知黏著他的師弟竟是奪舍重生之鬼,只為奪他氣運改天換命,而這一世,他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安韶得高人算命,算出自己的伴侶會在一場千年難遇的腥風血雨中從天而降,于是他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到了,可他一時激動,忘記化作人形,直接以本體去接… 互相攤牌后,安韶開開心心的將嚴大美人抱到床上,第二天顫巍巍地爬出被窩…又被拖了進去。 嚴靳昶拿捏著安韶的腳腕:“體力真好,還能逃跑?” 安韶:!! 第1章 氣運 血色的陣法中浮現出萬千細絲,從四面八方貫穿了嚴靳昶的身體,將他固定在了陣法中央,只是輕輕地呼吸,微弱地動彈,就會感到渾身骨rou如千刀剮過,劇痛纏身。 鮮血順著細絲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陣法之上。 每一滴血落入陣中,便會有一團金光浮現,飄出血紅色的陣法,被站在陣法之外的人攥進手心里,融匯于合掌之中。 隨著越來越多的金光浮現,守在陣法之外的人周圍環聚的金光越多。 那人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笑容,掌心托著其中一團金光,對被困在血色陣法里的嚴靳昶道:“若是你早些配合,又何須受這些苦?” 嚴靳昶緩緩睜開雙眼,暗赭色的雙瞳已經變成了一片血紅。 眸中映出了那站在一片金色光團之中的白色的身影,也映出了對方那令他作嘔的笑容。 嚴靳昶冷笑:“只有蠅蟲才會圍著屎轉,我可沒這種惡心的癖好。” 聞言,站在陣法外的白衣人臉色驟沉,猛地一揚手,陣法中又浮現出了更多的細絲,再次穿插進了嚴靳昶的身體里! 嚴靳昶原本就被無數絲線穿透全身上下的身體早就痛到麻木,再被穿刺,竟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更多的血順著絲線流入下方的陣法,金光隨之冒出來,飄到了陣法之外的白衣人身上。 感受到金光帶來的力量,白衣人臉上怒氣散了一些,“真不愧是天道氣運之子,金光氣運源源不絕,看來師尊說得不錯,所有人都可能會死,唯獨你不會,只要跟在你身邊,就能得到珍貴的天材地寶,得到稀有的寶藏典籍。” 白衣人將那些從陣法里飄出來的金光盡數吸收入自己的身體里,喟嘆道:“這就是氣運集身的感覺嗎?真是太美妙了,僅僅只是這一點就能如此,若是能全部得來,這所謂的不死之體和引寶之質,豈不就都是我的了嗎?” 嚴靳昶攥緊拳頭,咔咔作響:“這就是你設計污蔑我暗算我的緣由?” 白衣人看著被禁錮在血色陣法里的嚴靳昶,笑容更甚:“師兄,要怪就怪你太過天真!明明擁有這般氣運天資,卻如此的愚蠢可笑,真是令人不爽!” 嚴靳昶的視線從白衣人身上挪開,落到了迷霧中浮現的黑影上。 那黑影逐漸靠近,白衣人也有所覺察,卻是連看都不看,便道:“師尊,你來得正好,血祭已經開始了。” 來人穿著一身天藍色的衣袍,從白霧中走出來,只看了嚴靳昶一眼,就偏過頭去,“差不多就行了,若是真把他弄死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說歸說,那藍衣人還是抬手抓住了其中一團從血陣里飄出來的金色光團,光團很快融入了他的身體里。 白衣人:“師尊,這才剛開始,怎么能這么快結束?師兄身上的氣運如此之多,多拿一些又如何?” 說罷,白衣人一伸手,竟是直接將藍衣人攬入懷中,低頭輕吻了一下藍衣人的額頭。 藍衣人抬手按在白衣人胸口,似乎在推拒,雙頰卻泛上了紅暈。 嚴靳昶雙眼里紅光流轉,死死地盯著這兩個裝腔作勢的家伙,卻突然又勾起嘴角,扯開一個笑容。 淡色的唇早已被鮮血染紅,在全身劇痛之下,嚴靳昶竟還能沉沉低笑出聲:“師尊,既是你也想要我這一身氣運,怎地不早說?” 嚴靳昶猛地一動,穿刺進他身體里那些比刀刃還要鋒利的細絲瞬間割破嚴靳昶的骨rou,錚錚作響,鮮血崩濺,卻都被血陣擋住,滑落到陣法里。 嚴靳昶生扯著那些細絲,仿佛感覺不到疼,直朝藍衣人伸出了手,血色的雙眸流轉著詭異灼耀的光芒:“師尊,我這里,還有更好的東西,你想要嗎?”蠱惑的語調,仿若魔鬼的低語。 血色的瞳孔深處亮起了豎狀的金光,那金光中映出了藍衣人清秀的面龐,又透射進藍衣人的雙眸之中! 藍衣人睜大了雙眼,像是被這雙眸子魘住一般,身體朝前走出幾步,卻被身旁的白衣人拉住:“師尊?” 藍衣人卻不顧他的拉扯,嘴里呢喃著什么,突然朝那血陣撲去!白衣人一時不備,竟被他帶著一起撲向了血陣! 嚴靳昶趁機將全身靈力集匯于丹田,凝注入金丹,并飛快地念下了禁咒。 下一刻,血色飛濺,金色的光芒轟然炸裂,強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巨響響徹方圓千萬里,可怕的金紅色余波朝四面八方震蕩開,地崩山摧!撼天動地! 第2章 重生 血rou骨髓在撕心裂肺的劇痛中分崩離析,嚴靳昶意識彌留之際,看到的是被金光炸亮成慘白的夜空,血色揉碎在絲絲縷縷的浮云之間,迷糊成一片赤紅。 最后,一切歸于漆黑,沉入死寂。 ………… ……… …… … 滴答! 冰冷的液體落在臉上,濃烈的血腥味爭先恐后地灌入鼻尖。 嚴靳昶緩緩睜開眼,只看到一團團青色的火光從天上排排飛過,淅淅瀝瀝的雨水落下,打在冒著綠光的植物上,發出一陣輕響。 這是,血紅色的雨水,散發出一陣濃烈腥臭。 嚴靳昶抬起手,擋在眼前,血雨便落在他的掌心里,又很快從指縫間隙流下來。 “下雨了,走快點走快點!”上方傳來一道聲音,語氣明顯不耐煩地催促著:“快點快點,真是的,我今天剛換的新衣服,怎么又下雨了,近來人間可真是不太平,動不動就打打殺殺。” “就是,弄得這陰冥隔三差五下血雨,龍王布雨都沒這么勤快過!” 陰冥? 嚴靳昶恍然回神,又了然輕笑。 是啊,他自爆了,合該是死了。 不過他不后悔,因為他還拉著那兩個道貌岸然的家伙一起陪葬。 嚴靳昶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卻看見在自己方才倒地的地方,壓著一片碎紅,還有一塊黑色的殘片。 黑色的殘片看起來有點眼熟,嚴靳昶撿起來打量了一番,隨手放進袖兜里,又伸手碰了碰地上那些碎紅,將那幾乎被埋進土里的碎紅挖了出來,才發現這竟是一朵生著很多細瓣的紅花。 花兒蔫吧吧的,都已經被壓成片狀了,花瓣也是七零八落的散開。 嚴靳昶環顧四周,發現就在不遠處,長著一片血紅色的彼岸花海,花海一直蔓延到一片漆黑色的河水邊。 嚴靳昶走到那些花叢旁,挖了個坑,把這蔫吧的花放進去,灑土埋上。 “小兄弟,你也在這等人啊?”一道聲音幽幽響起,近在耳邊。 嚴靳昶側頭看去,就見在一團青火之下,一張慘白的臉上裂開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腥紅的舌頭從那裂開的嘴邊滾落下去,吊得極長。 這顯然是一只鬼。 嚴靳昶心道:等人?等仇人嗎?再殺他個魂飛魄散? 鬼“嗖”地一下把舌頭卷回去,又湊近了一些:“你是在這等人,還是找人啊?你看看我,我是你要找的人嗎?” 嚴靳昶嫌棄地后退:“不是。” 鬼面露遺憾:“不是啊,那你再看看這些人,有你要找的人嗎?” 鬼側讓開身體,嚴靳昶就看到一群紅紅綠綠、黑黑白白的東西在褐黃色的水邊,或哭或笑,或唱或跳,說是群魔亂舞也不為過。 嚴靳昶:“……” 鬼:“他們都在等人,不過等得太久了,已經忘了故人長什么樣了,也因等得太久了,不甘心就這樣什么也沒等到就離開了,所以現在只能等著故人來認,你可認得他們?” 嚴靳昶原本還覺得眼前這些鬼魂吱哇亂舞的樣子滑稽可笑,聽到眼前這鬼這么說,又沉默了,認真地看向那群鬼,還是搖搖頭。 鬼又撥開自己的長發,把臉往嚴靳昶面前懟:“要不你再仔細看看我?我記得我等的是一個大美人,絕色美人!真的不是你嗎!” 還在河邊亂舞的鬼們聞聲看了過來,立刻道:“才不是!我等的人才是最美的!” “我的才是!傾國傾城!” “看看我!看看我!” 嚴靳昶面無表情地看著在一瞬間圍上來的五顏六色,“不是說已經忘記等的人長什么樣了嗎?” “是忘了,不過我等的人一定長得非常美,要不就是心地善良,要不就是絕頂聰明,要不就是武藝高強,總之肯定有一樣是我喜歡的,不然我為什么要等呢?” “說不定是一個公主。” “呸!想得美!” “嗚嗚嗚……”一只穿著紅衣的女鬼湊上前來看了嚴靳昶一眼,又繼續哭了起來,邊哭邊道:“我的夫君是一個青面獠牙的丑八怪,你一點兒也不像,嗚嗚嗚……” 嚴靳昶:“……” 最先上來說話的那個白衣鬼道:“既然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那你是準備去排隊,還是在這里等著呢?”說罷,白衣鬼一指不遠處那排得極長的隊伍。 嚴靳昶:“并無要等之人。” 嚴靳昶很快找了隊伍的末端,隨著那些鬼魂走到奈何橋上。 從橋側往下眺望,四周盡是一片幽幽的青綠,褐黃色的河水在下方流動,河水上浮尸飄骨,散發出一陣陣惡臭。 遠方是一片幽藍色的房檐,房檐上懸掛著青燈。 那些從奈何橋上走過的鬼魂,便是被鬼差引導著走向了那片地方。 嚴靳昶緊隨隊伍,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來到了一個頭上帶著長長兜帽,幾乎把整張臉都擋住,只露出一點下巴的人面前,那人手里拿著一碗剛舀好的湯,卻在遞給嚴靳昶前猛地收回,“怎的一個生魂也到這里來了?” 嚴靳昶微怔。 與此同時,萬丈光芒落下,照在了嚴靳昶身上。 第3章 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