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兼職判官 第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反穿書之神級偃師、覺醒吧!紋星師大人、給衛(wèi)萊的一封情書、社恐頂流的社牛jiejie又來整活了、小狗才不怕被淋濕!、婚后著迷、終此一生、明月照我/濃婚、敗她手里、陳醫(yī)生,別慫!
‘上官婉兒’是美人玫瑰系列的一個品種,去年曾經(jīng)出過天價三百一扎,貴得讓人咋舌。 江以沫可從未進(jìn)過這種花,但今天看到這‘上官婉兒’就有點(diǎn)走不動道,莫名就要了兩扎,好在是如今的價格沒有那么貴。 有人說,‘上官婉兒’層層疊疊的花瓣就是嬌羞的少女,有古代官家女兒的即視感。但花這種東西,真的是見仁見智。 ‘上官婉兒’的花語是:初戀和純潔的愛。 開著小破車,帶著進(jìn)的那些花回到花店,光是收拾花材就花了一個多小時。江以沫剛把剪下來的花材枝條裝垃圾桶里拿出去扔,就見霍一寧把車停在了她的店門口。 “霍總!” 霍一寧點(diǎn)點(diǎn)頭。 這幾天,霍一寧路過的時候都有注意她這里開沒開門,今天路過看到開門,也就停車進(jìn)來看看。 江以沫扔了垃圾趕緊回店里,熱情地招呼道:“霍總這回想買什么花?有剛剛到貨的白荔枝,聞起來特別香甜。” 她還記得上回霍一寧說過,他的母親喜歡白色的花。 霍一寧確實(shí)也聞到了像荔枝味道的花香,他伸手把那裝著白荔枝的花桶放到了最角落里。江以沫看著,知道那是財位,心想,她家寧寧真是人帥心善,還專門來做售后。 放好花桶之后,霍一寧隨手拿起一支‘上官婉兒’,然后遞給了江以沫。 江以沫頓時就愣住了。 老天爺,他這是要跟我求婚嗎? 沒辦法,才做了白日夢,難免有點(diǎn)想偏了。 “這......會不會太快了......”江以沫看著霍一寧,一臉的嬌羞。 嬌羞? 犯花癡了? 難道是覺得我經(jīng)常來她這里買花,對她有意思?霍一寧也覺得這事很扯。 “江老板,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霍一寧一瓢冷水潑下來,江以沫像是打了個冷顫一樣,一臉尷尬,趕緊接過花去,“只要這一朵嗎?” 霍一寧‘嗯’了一聲。 江以沫此刻都想抽自己兩個耳光,剛剛那是什么嘴臉,在陰司丟人也就算了,怎么在霍一寧面前也...... 她趕緊轉(zhuǎn)身去包花。一朵花有什么可包的呢?當(dāng)然有。 江以沫配了一點(diǎn)白色的滿天星,然后搭配著開得還不錯的這支‘上官婉兒’,快速地包裝出了一束小花束。 霍一寧站在旁邊打量她,主要是打量她的腿。但她穿的是長褲,看不到腿上有沒有傷,但她剛剛嬌羞的模樣......他莫名就想到那晚莫愁著急解釋在夢里吻他那件事。 所以,他的目光便從江以沫的腿上,轉(zhuǎn)移到了唇上。 “霍總,你的花!”江以沫雙手把花遞上。 老天爺,這個場面怎么覺得像是自己在跟寧寧求婚一樣,江以沫的思想又開了點(diǎn)小差。 “多少錢?”霍一寧問。 “39!” “3......”霍一寧正準(zhǔn)備掃碼支付,一聽這數(shù)字,立馬板起了臉,“江老板,做生意要厚道。一支花,你賣我 39,搶錢嗎?” 第56章 你談回戀愛也不容易 “霍總要覺得貴了,那當(dāng)我送你好了。”江以沫笑了笑。 霍一寧愣了一下,他可沒有隨便收女孩玫瑰的習(xí)慣。雖然 39 塊買一朵花,是有點(diǎn)貴了,但他就吃一回啞巴虧吧。看在人家好幾天沒有開門做生意的份上,畢竟他掙錢還是容易些。 掃碼支付之后,霍一寧才接過花來。他恍惚間看到江以沫的左手掌心上好像有傷痕,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人家的手,想要看個清楚。 她的掌心上果然是傷痕。 “怎......怎么了嗎?”江以沫有點(diǎn)錯愕,這突然拉住她的手,這是要干嘛?這么隨便嗎? “你這傷,怎么弄的?” “哦,這個呀......不小心被玫瑰花的刺給刮的。玫瑰花雖然漂亮,但刺蠻多的。不過,已經(jīng)沒事了。” 江以沫說這話的時候,也在心頭確信霍一寧是不知道她手上這傷的。因為這個傷是她自己弄的,為了把血染在法器上。而那之后,她只見過霍一寧一回,霍一寧還因為某些不知道的原因,看不到她,也聽不到她說話。 “玫瑰花刺?”霍一寧似乎不太相信,他仔細(xì)看了看掌心上的傷痕,是像被什么刮的,但是不是玫瑰花刺他不肯確定。 “霍總.......”江以沫見他抓著自己的手有點(diǎn)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叫了兩聲,霍一寧抬眼看她,她才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能不能別抓著?” “哦......不好意思。”霍一寧趕緊松開手,“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很少看到有人掌心上有傷。以后,小心點(diǎn)。” 霍一寧有點(diǎn)尷尬。就他們這半生不熟的關(guān)系,就這么抓著人家女孩子的手,沒被當(dāng)成流氓,就是人家女孩客氣了。他也沒敢多待,拿著花趕緊離開。 送走了霍一寧,江以沫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這是被長鞭給劃出來的傷,幸好霍一寧并不知道她有這傷,不然剛剛就掉馬了。 江以沫在慶幸的同時,也想起了那晚的大戰(zhàn),更想起了天虛道人說的話。 攤開掌心,判官筆就出現(xiàn)在了掌心里,關(guān)于先祖留下的法器,她確實(shí)還有很多不能駕馭的地方。 “老伙計,以后得勞你多幫襯。你放心,我會也更努力的,爭取更配得上你。” 她有點(diǎn)自言自語,那判官筆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就跟一條小蛇一樣,纏到了她的手腕上,成了一條很好看的手鏈。 一直以來,判官筆都是藏在她的手袖里,以一種幾乎讓她無法覺察的方式存在,在她需要的時候出來,現(xiàn)在就這樣戴在手腕上,看著倒也不錯。 夜色垂幕,江以沫結(jié)束了人間的工作,又得趕赴陰司上班。 從家里出來,上了大街就看到不少鬼又在往同一個方向飄,只是看到她的時候,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跑得賊快。 莫愁現(xiàn)在知道這些鬼為什么怕她了,就跟三鬼之前怕她一樣。 飄了沒多遠(yuǎn),就聽到有人叫她,回頭一看,是城隍廟那三鬼。這一回,三鬼見到她不只沒有跑,還熱情地上來打招呼。 “你們這是去撿錢?”莫愁問道。 “是呀,是呀。”三鬼嘴快,趕緊答道。 “他又在路邊撒錢了?”莫愁天天過得也不知道日子幾何,但這么多鬼都往一個方向跑,大概是霍一寧又燒錢了。 “今日逢九嘛,大人這是有公干?”二鬼問道。 “沒公干,我還不能路過?你們幾個都收到錢和吃食了吧?” “收到,收到了。謝大人!”三鬼一起向莫愁拱手道謝。 她是讓柳道長幫忙辦的這件事,畢竟她那時候腿腳不方便,就算是方便,她自己去辦這件事也不太合適。 二鬼:“大人,以后若有差遣,我們兄弟隨時待命。” 大鬼與三鬼也跟著附和。沒辦法,柳道長給燒的錢太好了,是難得一見的手工制毛票,好些年他們都沒見過這東西了,還以為手工制毛票都成了傳說。 “行啦,趕緊走吧。如果有事,會找你們的。”莫愁瞧著時間不早,還趕著去陰司上班,便沒與三鬼多說。 莫愁走了之后,三鬼便往霍一寧燒錢的路邊飄。一邊飄,三鬼還閑聊上了。 三鬼:我說,這莫大人怎么總是晚上出現(xiàn)在南城根街呀,難道是她就住這一片?這也沒聽說南城根街這邊有什么墳塋啊? 二鬼:嗨,這有什么奇怪的。沒有墳塋,還不能有商品房。就莫大人如今在陰陽兩界這流量,難道配不上百八十平米的電梯樓。咱們附近好幾個社區(qū),都有人買了房子安放骨灰,我估摸著莫大人就是住那邊,不然咱們哪能經(jīng)常在這條街上遇到她呢。 大鬼:你們別瞎說。莫大人的事少跟其他鬼嗶嗶。莫大人待咱們不錯,別給她惹麻煩。你們不知道現(xiàn)在的人多恨那些買房放骨灰的嗎?咱們也不知道陰司管不管這事,反正別多嘴就是了。 二鬼、三鬼點(diǎn)點(diǎn)頭,一起往霍一寧燒錢的地方去。 莫愁剛進(jìn)七殿,就有不少同仁跟她打招呼,眼神里還帶點(diǎn)安慰的意思。她才想起老板給她傳謠言這事,趕緊遮了臉往自己審判室去。 秦九剛剛把今晚的卷宗拿起來,見她進(jìn)來,忙迎了上來,“大人,今天的案子少了三分之一,好像是因為你失戀那事,司里其他大人各自為你分?jǐn)偭藘蓚€案子。” “所以,這些家伙是可憐我了?”莫愁聽到這話,可真是高興不起來。 “大人,反正又不是真的,少審點(diǎn)案子,你也能早點(diǎn)回去休息,多好。”秦九笑道。 莫愁點(diǎn)點(diǎn)頭,這倒是實(shí)話。 秦九瞧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準(zhǔn)備出去帶壞鬼進(jìn)來,一拉開門,老判官吳大人站在門口。 “喲,吳大人有事?”秦九問道。 “莫大人還沒開始審案吧?我跟她說幾句話。”老判官自說自話地便進(jìn)來了。 莫愁也聽到聲了,回頭看了一眼門口,吳大人正好飄進(jìn)來,她便趕緊起身迎了迎。 “吳大人找我有事?”莫愁想著自己跟這老判官也沒什么交情,平日也沒有來往,也就是上回一起審過案而已。 “莫大人啦,這情愛之事,不必太過勉強(qiáng)。當(dāng)然,我也知道,你談回戀愛不容易,難免陷得太深。但無論是人還是鬼,有個幾次失戀,這都不算事。” 莫愁一聽,這潛臺詞有點(diǎn)怎么有種要介紹物件的感覺,希望不是她想太多了。 是,老板傳的謠言,她只能吃點(diǎn)啞巴虧,沒法為自己辯解。但是,這老判官是不是閑得太沒事了,這樣找上門來說這些,沒考慮過人家多尷尬嗎? “吳大人,你就別揭我傷疤了。”莫愁苦笑。 “哎喲,沒事。咱們陰司鬼才濟(jì)濟(jì),雖然你這長相是那什么......但你其他條件她,要找個物件那還是沒啥問題的。” 啥意思? 這是當(dāng)著她的面說她丑。 現(xiàn)在鬼都這么直接嗎? 不考慮一下她心靈受傷的可能嗎? 吳大人繼續(xù)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管你前任是誰,那一頁翻篇了。我今天想跟你說的是,你看黃大人怎么樣?上回咱們一起審案,配合也很默契。黃大人也是青年才俊,活著的時候可是燕城大學(xué)畢業(yè)的。要知道,燕城大學(xué)可是咱們國家的最高學(xué)府,多難得的人才呀。” 莫愁一聽到燕城大學(xué)就笑了,“吳大人,燕城大學(xué)是最高學(xué)府沒錯,也確實(shí)有很多難得的人才,但也出了不少漢jian。” 吳大人這一下可被噎著了,“這個嘛......這是現(xiàn)在,不是以前,以前還是......啊......咱們說這個黃大人......我替你問過了,他生前也沒有婚配,你倆還是挺合適的......” 莫愁實(shí)在有點(diǎn)聽不下去了,只得假笑著道:“吳大人有心了,但我情傷太深,暫時不考慮。多謝吳大人關(guān)心我,不過,咱們上班時間就不談私事了。” 吳大人還想再說兩句,就被莫愁推著出了審判室。秦九見莫愁一臉苦大仇深,便安慰道:“大人,你稍微忍耐幾天,等這幾天過去了,應(yīng)該就沒事了。” 莫愁嘆了口氣,“不忍能怎么辦?你知道吧,我今天剛一來,便遇到好幾波好事的。有安慰我的,有介紹物件的,四大司的都有。你說他們這是太閑了嗎?就算我是真被踹了,要他們給介紹對象嗎?我像是那么找不到物件的人嗎?最可氣的就是那個吳大人,剛剛說什么......說我談回戀愛也不容易。我怎么就不容易,我那是不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