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兼職判官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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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 照顧個鬼呀! 江以沫無賴,不能拒絕,就只能試著接受。 “老板,你覺得我該以何種樣貌去?穿上判官袍,那活人也聽不見我講什么呀。要是以人的面貌去,我給人家講做惡事,死了之后一條條罪名都得施一次刑法,比死幾次都慘。我是真怕員警抓我呀,這妥妥的封建迷信。老板,你應(yīng)該不希望我去坐牢吧?” “小沫,話不是這樣說的。是不是封建迷信,你不知道嗎?再說了,既然安排你去,自然對這方面就有考慮。你放心地去,出什么事,不還有我給你兜著嘛。再說了,這去人間講法,對你的修行是大有益處的。 陰司判官也好,陰差也罷,他們修的是來生,這輩子是看不到的。你是生判官,你修的就是今生,好處是立竿見影的。你看看,陰司地府那么多陰差,都還在為看不到的來生努力,你一個大活人,今生都不想努力,這就想躺平了?不是我說你,你們現(xiàn)在的人啊,真的是沒什么追求。” 得,老板還把現(xiàn)在的人都給一桿子給打死了。 “小沫啊,我一直沒跟你說,你呢,這輩子是沒什么姻緣的,屬于男人不愛,女人也不愛的那種。但是,上回發(fā)現(xiàn)你對姻緣還是很渴求的,我也是可憐你這輩子要孤獨終老,所以才想說,你多做些工作,多承擔(dān)一些責(zé)任,姻緣還是能修出來的。不只能修出來,如果干得好,沒準(zhǔn)還能修出一個桃花島來。好啦,你也別打擾我休假了,秘書處那邊安排好了,齊霄會通知你,放手去干,不要有什么顧慮。” 泰山王給江以沫畫了一個大餅,然后就把電話給切斷了。 而且,當(dāng)她再撥電話時,系統(tǒng)提示對方不在服務(wù)區(qū)。 江以沫把那手機扔在一旁,修出一座桃花島?當(dāng)誰是傻白甜呢。 不過,對于姻緣這事,江以沫心里倒是有點數(shù)。以前,一個老瞎子給她算過,說她是孤身命。 何謂孤身命? 就是無親無戚無愛人,也自然無后。 她從前不信,但父母都死了之后,也沒有朋友,她就信了。 她也從未愛過什么人,更未被誰愛過。曲天明算是她僅有的朋友。 她和曲天明的熟識,也是因為鬧鬼。 曲天明在南城根街有家早餐鋪子,她呢,自從三年前在這條街上開了花店之后,經(jīng)常去曲天明的鋪子吃早餐。 二人頂多就算認(rèn)識,畢竟是在一條街上做生意。 有一天早晨,江以沫天還未亮,就從鮮花批發(fā)市場拿花回來,見曲天明的鋪子已經(jīng)開門營業(yè)了,肚子正餓,也來不及先回店里處理花材,就去吃早餐。 曲天明有些蔫地坐在店里,江以沫進來時他也沒什么反應(yīng),不像往日那般熱情,好像根本沒看到她似的。 江以沫覺得有些奇怪,便上前問了一句:“老板,身體不舒服?” 曲天明這才緩緩抬起頭來,江以沫一看,他整張臉上布滿了陰氣,那張原本熟悉的臉上隱約映出一張老臉來,看她的眼神還有些陰沉。 “吃......什......么?”曲天明說話了,聲音聽著也很奇怪,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一樣。 這是被鬼附身了? 江以沫那時候剛做生判官,對于鬼附身這種事也是頭回見到。陰陽兩界,本來是該井水不犯河水,但鬼過了界,想附在人身上,時間久了,這人的精氣也就耗干了,最后大概就成了個傻子或者是死人。 江以沫本身沒想管這閑事,抓鬼這活,本來也不是判官干的。陰司有陰差,而人間有道士、法師。她一個判官抓鬼,這不是搶了別人的活嘛。。 而且,作為判官,隨便去干預(yù)人的事,既容易給自己招麻煩,也突然影響別人的人生,這大概就是之前老判官說的因果回圈。 那天早上,她想裝著沒看見,也不吃什么早餐了。哪知道,剛要邁步出店門,曲天明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陰沉沉的聲音就此響起,“來都來了,怎么能走呢?” 她回頭瞧見曲天明臉上的陰魂正嗤牙咧嘴,似乎還想把她一并吞了的意思。 江以沫本來就煩那些壞鬼,畢竟卷宗分配到罰惡司的,就不會有什么好東西。這老鬼附了人身,已經(jīng)是有了罪,犯了陰司律法,現(xiàn)在居然還敢如此倡狂,她想放過老鬼都沒法說服自己。 于是,她輕笑了一聲道,“老鬼,附在活人身上,你怕是也不想有來生了。行吧,我成全你。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扯出來?” “你能看見我?”曲天明的嘴動了動,但顯然不是曲天明在說話。 “就你這張老臉,我想裝看不見都很難。來吧,速戰(zhàn)速決!” 那陰魂沒料到這還是個能通陰陽的,拽了江以沫就往屋里一扔。 江以沫硬生生地撞在了桌椅上,那叫一個疼。 曲天明走到她身邊,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女娃子,還敢跟我說速戰(zhàn)速決?就憑你這副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身子?” 江以沫一笑,手中便多了判官筆,不待那陰魂反應(yīng),判官筆就隨著她胳膊的揮舞,在曲天明的臉上劃過。 只聽得那陰魂一聲慘叫,曲天明整個身子都退后了幾步,捂著此刻如烈火焚燒一般灼痛的臉,怔怔地看著江以沫。 江以沫這才站起身來,手指撥動著判官筆轉(zhuǎn)得跟個小風(fēng)車似的,朝著曲天明一步步靠近。 “你......你是判官!” 那陰魂認(rèn)出了她手里的判官筆,驚訝得都有點變聲。 判官居然還有大活人的,他可從未聽說過。 江以沫才不管他驚不驚,手指停下來的時候,手中的判官筆便幻化成了一條長鞭,看著跟無常的勾魂索十分相似。 “你到底是判官還是無常?”陰魂也懵了。 江以沫朝他眨了眨眼,“你猜!” 隨著‘你猜’二字出口,那長鞭就套在了曲天明身上,陰魂的慘叫聲再次響起,掙扎著想要逃出長鞭的捆縛。 但江以沫沒給他機會,手上一發(fā)力,長鞭便帶著陰魂從曲天明身體里給拉了出來,最終跪倒在她面前。 江以沫后來審了這老鬼這才知道,曲天明之所以被附身,是因為曲天明天生就容易招陰物。 打個比方,這就好比蒼蠅看見了屎,那是不顧一切都要撲過去的。 即便曲天明不被這老鬼附身,也會被其他鬼附身。 江以沫抓了這鬼,也不能直接叫陰差來帶走,只得請示了老板,老板讓她把老鬼送去了城外的法相寺,交與老和尚法明即可。 對于這法相寺,江以沫從前只是聽過,未曾踏足。 那一回,她雖是以判官之身帶著老鬼去的法相寺,卻也知道這深山古寺里是大有乾坤。法相寺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薩,寺不大,樹木卻高,林亦幽深。若不是老板給指了路,她恐怕是找不到這地方的。 把老鬼交給法明和尚之后,和尚給了他一個不起眼的菩薩掛件,掛件的材料像是塑膠的,就是小攤上一塊錢一個那種,要是在批發(fā)市場,大概一塊錢能買十個八個。 老和尚讓她把掛件帶給被附身之人,只要不取下掛件,以后皆不會再被鬼附身。 江以沫這才回了早餐店。曲天明看著挺累的模樣,一直打著哈欠,江以沫進去要了一碗豆?jié){,幾個小籠包,便問了曲天明一句,“你可是經(jīng)常會招惹不干凈的東西?” 天色才微微亮,曲天明被店里的第一個食店這樣絆住了腳步。 “你......怎么知道?” 江以沫吐了口氣,“以前是怎么過來的?” 曲天明看了一眼店外,見沒人來,這才在江以沫對面坐下,“以前家里人給我求了個符,一直戴著。這些年倒也沒遇到什么事,就是最近符丟了,就總有些......有些事記不得。我明明在床上睡覺,但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大街上游逛,而且經(jīng)常都是大半夜。白日倒還好,就是犯困......” “你被鬼附身了。不過,你運氣好,被一位路過的大師發(fā)現(xiàn),替你趕走了鬼。他讓我把這個給你,說只要戴上這個,以后便不會再有鬼能碰你。” 曲天明遇鬼這事,其實經(jīng)歷過不只一次。小時候他是經(jīng)常被鬼糾纏,后來得了那符,才算消停。雖然不記事,但他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從前家人給她求符的那寺廟早就毀了,再要想求一道那樣的符,亦是不可能,他還正愁這事呢。 江以沫能準(zhǔn)確說出這些事來,他自然是深信不疑。 “你是前邊那家花店的老板吧,知道這么多,你也是高人。” “高人談不上,祖上有人做這一行,但到我這一代已經(jīng)不做了,不過知曉一些罷了。今天一早我去進貨回來,本來想來你這里吃早餐,正好遇到了大師捉鬼。咱們街坊鄰居,我也是替大師傳話而已。這掛件你收好,保命!” 曲天明趕緊把那掛件戴到脖子上,頓時覺得身上舒服多了,那些困倦沒了不說,好像沒了沉重之感。 這件事之后,她和曲天明就成了朋友。也是豈今為止,她唯一的朋友。 第14章 她屁股太小,不好生養(yǎng) 一覺醒來日上三竿,早餐是顧不上了,江以沫匆忙洗漱之后騎著她的小電驢去開店。 做為判官,拿個三五天不吃不喝,還真沒啥。 作為大活人,拿一天不吃不喝都不行。 店門口放了個大紙箱,目測應(yīng)該是快遞送過來的花。 最近玫瑰花都很貴,反倒是郁金香便宜一點,這一回她進了不少郁金香,好幾個顏色,收拾花材的時候就覺得這回自己進對了,顏色都很美,反倒是幾扎玫瑰,價格又貴品質(zhì)還不好。 包了幾把郁金香作為樣花擺在店里,順便把樣花上傳到某團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肚子一直在抗議。 想著叫份外賣先把肚子填飽,曲天明的電話就來了。 “妹子,一會兒過來吃中午飯啊,我回來開店了。” 江以沫大喜,“老曲,我還沒吃早飯呢,店里還有沒有吃的?” “你怎么不早說,我馬上給你送過來。” 曲天明說著就掛了電話,沒有五分鐘,曲天明就端著托盤過來,里邊有粥、小籠包、燒賣和咸菜。 “妹子,你先吃點墊一墊。我早上來過,見你店門沒開,以為你去市場拿花了。” 曲天明把吃食放下,江以沫就跟餓死鬼一樣,趕緊端起碗來喝了一大口粥,又夾了個小籠包塞嘴里。 曲天明怕她噎著,忙道:“你慢點,怎么餓成這樣也不說一聲。” “起來晚了,又收拾了剛到的花材,沒顧上。”江以沫嘴里嚼著東西,說得不是太清楚。 曲天明看她吃飯的樣子,臉上一直帶著笑。 “對了,有個事挺邪性,說給你聽聽看。” 江以沫點點頭,用眼神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之前你來的路上見到那家,就我那個去世的遠(yuǎn)房姑婆。下葬第二天,我那表妹早上起來在自己衣服口袋里發(fā)現(xiàn)的一張紙條,說是姑婆給她留了點錢買房,就放在床底下的破米罐子里。開始她都不信,以為誰惡作劇,結(jié)果去一看,還真有,就用了個塑膠袋裝著。家里人之前也沒誰知道這錢的事,我那表妹直呼姑婆顯靈了。結(jié)果,這事就鬧得一家人都知道了。” 江以沫心想,曲天明這表妹是傻吧。這種事,自己悄悄拿了便是,還弄得眾人皆知,估計好事都能變成壞事。 江以沫覺得曲天明應(yīng)該不只是為說這個,吃著東西等他的下文。 “后來,這事就鬧得雞飛狗跳了。我那表嬸是后媽,和表妹的關(guān)系本來就不是太好,因為這幾萬塊錢,一家人……唉……” 曲天明嘆了口氣。 “表嬸說那錢是遺產(chǎn),是表叔該得的,跟表妹沒關(guān)系,表妹拿著那字條說,白紙黑字寫著,就是老太太給她買房的。結(jié)果,爭執(zhí)不下,還打了起來。表妹在推搡中撞到了墻上,后腦勺開了個大口子,后來給送去了醫(yī)院,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住著呢。” 聽到這里,江以沫便無心吃東西了。 “那錢的事,后來怎么說?” “錢吧,現(xiàn)在在我表叔手里,村委會也來人調(diào)解了。也就幾萬塊錢的事,差點還弄出人命來。不過,我看這錢表妹是拿不去了。她也是有點傻,發(fā)現(xiàn)有錢自己偷偷收著便是,非得嚷嚷出來,結(jié)果好事變壞事。” 江以沫此刻心里想了些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