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心毒
自宴會那日后,皇帝幾日都沒宣召覃如,一直讓淑妃照料著。 不過,覃如在游園時遇到過一次皇帝。 他比前幾日精神了不少,摟著淑妃的腰坐在湖邊小亭里。 覃如行禮請安時,皇帝連頭都沒抬一下,埋在淑妃的脖頸處不停親吻,“阿瑤,你身上好香!” 同時,一只手不停的揉搓著淑妃的臀rou和后背。 淑妃臉上浮起紅暈,似不好意思地推了一把皇帝,“陛下,珍嬪還在這兒呢?” “珍嬪?” 皇帝語氣含糊不清,“你不就是朕的珍嬪嗎?哪還有其他珍嬪?” 對這幅中年人調(diào)情的場景,覃如深感不適。 也不管皇帝聽沒聽見,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退了出來。 回到宮里后,她心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自己這具身體可比淑妃年輕貌美,但入宮那么久,皇帝幾乎很少近身。 為何這幾天…皇帝像是色鬼上身似的,每日都摟著淑妃,寸步不離。 正當(dāng)覃如百思不得其解時,春華端著一碗銀耳羹走了進(jìn)來。 “主子,這是淑妃宮里的姑姑送來的。” “說是淑妃娘娘聽您嗓音發(fā)啞,恐著了風(fēng)寒,所以特地送來了潤喉清肺的銀耳羹。” 覃如一愣。 因前幾日催吐,她的嗓子一直不太舒服。 沒想到,竟被淑妃聽出來了。 她眼前不禁浮現(xiàn)出,那張溫柔和藹的面容。 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覃如接過銀耳羹,細(xì)細(xì)品嘗了一口。 滑嫩清爽,沒什么異常。 她心里不免生出幾分愧疚,“替我謝謝淑妃娘娘。” 夜深時分。 整個行宮寂靜無聲,唯有淑妃居住的偏園燈火長明。 淑妃正端坐在梳妝臺前,描繪著細(xì)眉。 她目光掠過身后的掌事姑姑,淡聲問道:“人帶來了嗎?” “帶來了。” “那就請進(jìn)來吧。” 掌事姑姑面上閃過一抹遲疑,“主子,這一步邁出去可…無法回頭了。” “回頭?” 淑妃捏起胭脂,照著鏡子涂抹在唇珠之上。 “從那年入宮,我就注定回不了頭。” 鏡中女子面色陰冷,與平時那副溫善模樣判若兩人。 ...... 覃如是被熱醒的。 她從睡夢中掙扎著醒過來,忽然察覺到身后有股guntang的熱源。 她扭過頭,正對上一張熟悉的俊臉。 “五,五殿下!” 似乎是被覃如的尖叫聲吵到,陳玄禮眼睫抖了幾下,但沒有完全睜開。 “熱,好熱!” 他一邊吶吶自語,大手一邊摸向覃如的腰腹間。 覃如嚇得連忙后退,逃出了他的懷抱。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睡前穿的那件外衣竟不知所蹤,只留下薄薄的紗裙。 再低頭,趴在床上的陳玄禮也是衣衫不整。 但凡此時有人推門而進(jìn),鐵定以為是通jian場面。 她正胡亂想著,門外竟真的傳來陣陣接近的腳步聲。 她甚至沒時間去想是誰想陷害自己,連忙起身扯下陳玄禮身上的外衫,套在自己身上。 然后又一把揪起滾到地上的錦被,扔到陳玄禮身上。 隨著“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覃如早已整理好衣衫,坐在了木桌旁。 燭火照亮了漆黑的寢室,也映照出來人清楚的輪廓。 “是你?!” 來人竟然是一襲華服的淑妃。 淑妃冷淡的目光掃過覃如身上整齊的外衣,紅唇微啟,露出一抹嗤笑:“真可惜。” “原本還想讓皇上瞧一出好戲,沒想到戲子倒先醒了。” 她悠悠然讓開一條道,身后露出一張木制輪椅。 皇帝穿著單薄的寢衣,被繩子緊緊捆著手腳,綁在了上面。 對上皇帝扭曲到變形的臉,覃如心里一咯噔。 這什么劇情啊?! 原書可沒說還有一段啊! 她快速穩(wěn)住心神,扭頭對上淑妃的視線,怒斥道:“你給我和五殿下下毒了?” “一點助興的合歡香罷了。” 淑妃伸出白嫩細(xì)長的食指,輕微拂過皇帝蒼老的面頰,“這可是咱們陛下最喜歡的東西,對吧?” 皇帝目呲欲裂,嘴唇蠕動了好幾下,才艱難吐出幾個字:“賤、賤婦!” 淑妃并沒有搭理他,目光直直刺向覃如,“不過本宮很好奇,你為何沒有中招?” “此藥除了男女交歡,可沒有別的解藥。” 覃如后背一麻,強(qiáng)壓下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跳,“我自小百毒不侵。” “百毒不侵?” 淑妃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冷笑好幾聲。 她又好似想到什么,走近幾步,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覃如的臉,“他在你身上到底花費了多少心思,竟然連百毒不侵都做到了?” 他? 難道是指右相? 覃如不禁想起那個探子說過的“淑妃可信”。 到底是怎樣的關(guān)系,才能得到右相一句“可信”的評價? 覃如壓低聲音,試探性開口:“右相說讓我助你。” 淑妃的神色里閃過些許波動,“助我什么?” 皇帝還在后面,覃如不敢說的太直白,很小聲地說:“右相不忍你在行宮清苦過日子,想讓我助你回宮。” “不忍心?” 也不知淑妃哪里來的力氣,竟直接掐住了覃如的脖子,將她狠狠地摁在燭臺旁邊。 “他如今不忍心我留在行宮,當(dāng)初又怎么狠的下心送我進(jìn)宮?!” 覃如頓感不妙。 不是吧?! 右相和淑妃真的有一段?! 可是原書里的淑妃是高門貴女,怎么可能甘愿成為右相的棋子? 淑妃的聲音猶如鬼魅,在覃如耳邊回蕩,“都是因為這張臉...” “珍嬪那個賤女人死了還不夠,連這張臉也不該存在于世上!” 炙熱感在緩緩靠近覃如的臉頰,她下意識閉上眼睛,不敢亂動。 皇帝在木椅上拼命掙扎,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不!賤...賤人!” 或許是看夠了戲,淑妃忽然收回燭臺,冷笑著掐起覃如的下巴。 “想保住你的臉嗎?” 覃如睜開眼,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床上的錦被不知何時被掀開,陳玄禮熱汗?jié)M頭,閉著眼睛蜷縮在床角。 他身上薄薄的寢衣,遮不住下身高高隆起的性器。 “那就把你沒做完的事情,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