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太傅他人人喊打在線閱讀 - 太傅他人人喊打 第11節

太傅他人人喊打 第11節

    燕遲將人往塌上一按,惱怒道:“你倒是快說,要不要我跟著。”

    季懷真去解他衣裳,擺明了要白日yin宣。

    燕遲看出他故意拖延,心中氣惱,同他暗自較勁,死拽著自己衣服。

    季懷真也不急,就這樣噙著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看著他,反正他有的是耐心。

    就這樣僵持一會兒,果不其然燕遲敗下陣來。

    誰叫真心不敵算計。

    他泄氣地松開手,倒在季懷真身上,突然道:“我總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時你在笑,但瞧著你也不高興,有時你夸我,但又總覺得你在心里罵我蠢。便是昨夜那般親密……你也總是心不在焉。”

    “你做什么我管不了,只是想就這樣待在你身邊,難道就這樣也不行嗎?”

    燕遲偷看他。

    季懷真似笑非笑,燕遲更加泄氣,片刻后,終于等到人說話。

    “便這般喜歡我?”

    季懷真終于松了口,紆尊降貴地哄了人,心卻不誠。

    燕遲認真點頭。

    “喜歡陸拾遺?”

    燕遲再次點頭。

    季懷真氣得要命,心想陸拾遺真是好運氣,什么都沒做也有人這樣惦記,怎么什么好事兒全叫他給占了。

    家世、地位、學識,他陸拾遺唾手可得與生俱來的東西,卻是他季懷真鉆破了腦袋,踩著一地白骨血淚撿回來的。明明是相似的臉,陸拾遺引得人人喝彩,他季懷真就誰都能來踩一腳罵一句,沖他身上吐唾沫。

    就連這一顆真心,一句喜歡,他也半分沾染不上。

    “那就準了,準你跟著你喜歡的陸大人。”

    他輕笑一聲,貼著燕遲的耳根,無不惡毒,眼中半分情誼不見。

    燕遲一怔。“當真?”

    “當真。”

    “那便說好了……”燕遲眼眶莫名其妙地紅了,看著季懷真激動不已,突然語無倫次道:“我,我父……我爹待我娘不好,我,我一定不學他,以后我就只有你一個人了,你不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

    季懷真面上配合,認真聽著,心里冷笑,心想等到下輩子吧。

    燕遲還要再說什么,突然神色猛地一變,警覺地抬頭看向屋頂。繼而外頭一陣動靜,是白雪帶人追過去的聲音。

    季懷真還未有所反應,就見燕遲拉過被子將他一裹,順手摸出先前季懷真藏在枕下的匕首,單手撐住窗臺一躍,幾下翻上房頂。

    季懷真臉色一變,看著空空如也的枕下。

    ——他竟一直都知道。

    第11章

    季懷真坐床上慢悠悠地穿衣服,濕漉漉的頭發往胸前一攏,頭頂閃過一陣乒乓亂砸的動靜。有白雪在,他不擔心。

    不消片刻,燕遲回來了。

    “如何?”

    他難得真心實意關心一句,卻換來燕遲面色怪異的一瞥。

    “又是那個姓路的臭道士……大白天的,他不在道觀待著,跑來找你做什么?”

    這下季懷真恍然大悟,明白燕遲那一眼的含義——“都是你惹得風流債。”

    他展開雙臂,赤裸裸地往燕遲面前一站,示意他來給自己穿衣服。未干的水順著發梢流下去,在身上留下一片水漬。燕遲只看一眼便口干舌燥,老老實實伺候季懷真穿衣服,起先還有些別的旖旎念頭,可季懷真一斂平日的張牙舞爪,就這樣任他擺弄,燕遲又是一陣說不出的憐惜。

    待拿起桌邊玉玨,眼神就更加柔和。

    季懷真見他盯著那玉出神,隨意試探道:“你喜歡?不過這東西貴重,不能輕易送你,回頭找個相似的做給你,還雕個燕子怎么樣?”

    燕遲搖頭:“我不要,你留著,玉養人,是保你平安的。”

    他想了想,又看著季懷真補充:“我第一次在上京見你時,你腰上就佩著這玉,我沒見過這樣的,心想怎么還缺了一角。沒見過……所以記得久。”

    起止是缺了一角的玨,就連陸拾遺那樣標志又清風霽月的人,他也是頭一次見。

    季懷真敷衍一笑。

    “動作快些,出去看看那姓路的要干什么。”

    燕遲將季懷真外袍抖開,正要為他穿上,一張工筆小畫飄落在地,他下意識撿起一看,只見上面畫著的女人風鬟霧鬢,朱衣羅釵,正逗弄懷中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孩子。

    季懷真見狀,劈手奪過,重新貼身收著,未曾向燕遲解釋什么。

    能讓他這般珍重的,自然是jiejie季晚俠與外甥阿全,可燕遲卻不知,抬頭間瞥見季懷真面上有些冷淡,又聯想到上汶陽前打聽到的一切,說陸大人早已婚配,只是妻子故去,又有一子早夭,這些年不曾有人近身。

    然而聽說是聽說,眼見是眼見,見季懷真這樣緊張,燕遲心中不免失魂落魄。

    正胡思亂想間,季懷真突然回身,朝燕遲理所應當道:“你不陪我?還傻站著干什么。萬一路小佳突然發瘋把你家大人我給打了怎么辦。”

    他微微抬著下巴,倨傲地看過來,明顯在等燕遲跟上。

    如久行于冬日冰雪寒川中靠近火堆般,燕遲腳底手心酥酥麻麻,奇妙的感覺迅速沾滿四肢百骸,用力嗯了一聲,幾步追上,就把季懷真的手給握住了。

    季懷真冷哼一聲,嘴里沒個好話,手卻沒松。

    “拉這么緊做什么,還怕我跑了?松手,別叫人看我笑話。”

    兩人吵吵鬧鬧地出去,隨行侍衛見怪不怪。

    只是那路小佳被燕遲五花大綁,正跪在院中,見季懷真一臉饜足地出來,渾身散發著縱欲氣息,再一瞅旁邊的燕遲,登時傻眼了。

    他嘴皮子哆哆嗦嗦,眼睛瞪大,二話不說往東南方向磕了三個響頭,哭嚎道:“娘啊!孩兒不孝!他果然是個死斷袖!”

    燕遲正要發飆,季懷真卻懶洋洋一抬手,侍衛們一擁而上,將這滿嘴胡咧咧的臭道士又揍上一頓。

    季懷真示意停手,笑問:“多大了?”他還真對路小佳挺感興趣。

    路小佳鼻青臉腫,一路膝行過去,諂媚笑道:“回大人,今年二十六了!”

    倒同他差不多大。

    還想再問,卻聽旁邊燕遲陰陽怪氣地一聲冷哼,不滿地盯著自己。

    季懷真只好改口:“你偷偷摸摸到我下榻之處做什么?”

    “回大人,小的不放心,小的來看看你!大人,您金枝玉葉,貴不可言,龍章鳳姿,萬萬不可有閃失啊大人!”

    季懷真一聽就火了,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咬文嚼字,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賣弄話,又抬腳將路小佳踹翻在地。

    誰知這廝不依不饒,如驢般就地打一個滾,又爬過來,繼續道:“昨日大人離開后,小的又為您算了一卦,大人此次出行不易,怕是再在汾州待下去,將有牢獄之災啊大人!咱大齊人才濟濟,不如大人這就打道回府,換個人去議和吧!”

    燕遲問他:“你憑什么斷定他有牢獄之災?”

    “當然是推演得出的,我路小佳算天算地還算人,從未失手過。”只見他狡黠一笑,朝季懷真曖昧道:“就連大人昨日同我師父密會一事所言所感,也是我算出來的。除此之外,我還算出來,陸大人這一輩子,要成三次親。”

    季懷真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一沉。

    成幾次親他倒是不在意,可這人卻說,曾道長斷定阿全是李耳托生,有帝王之相一事,是他路小佳算出來的。

    據銷金臺情報與張真人的口供,事關阿全是李耳托生一說全是他師弟,那個姓曾的妖道所為,昨日一見,季懷真已斷定此為人禍而非天災,怕是后頭還有推手,怎的事到臨頭,又冒出來一個從未聽說過的路小佳?

    “憑你又是誰?路上一個阿貓阿狗來跟我邀功,莫非我也答應?”

    他若無其事地看著路小佳,手背在腰后一點,有一暗衛悄然離去。燕遲看在眼里,卻不插話。

    “大人不信我信誰!你姓陸,我姓路,咱倆同姓,說不定五百年前還是本家。”

    不等季懷真講話,燕遲就陰惻惻道:“壓根就不是一個字。”

    路小佳一怔,能屈能伸,挺直了腰板膝行上前,沖著季懷真表忠心道:“那不礙事兒,我可以跟大人姓,只要大人愛惜自己性命!”

    季懷真笑道:“你這人真是奇怪,從見了我八字后就滿嘴不離讓我愛護性命,我是死是活,與你何干?”

    一提這事,路小佳神色就奇怪扭捏起來,突然臉色緋紅地看了季懷真一眼,那曖昧神情只叫人浮想聯翩。

    他嘴里絮絮叨叨,一會兒喊娘,一會兒罵死斷袖,看得燕遲氣不打一處來,正要動手揍人,身后卻有人道:“大人,都準備好了。”

    眾人一起聞聲看去。

    只見白雪換下勁裝短打,著一襲云煙百花曳地裙從二樓走下。她一手攏住鬢邊步搖,指尖上還染著些許未來得及擦拭胭脂,似乎久不佩戴假發,頗不習慣。季懷真和手下心腹們都見怪不怪,燕遲已看慣白雪接近尼姑的發型,此時滿臉怪異,但很快調整好表情。

    唯獨那路小佳,如遭雷殛。

    他突然又往東南方向一跪,磕了聲響的,滿臉肅穆道:“娘,孩兒又可以孝了。”

    燕遲再也忍不住,一腳踹上,背后侍衛也早已忍耐許久,一擁而上再次將路小佳五花大綁,他如王八般亂撲騰,伸長了脖子往白雪的方向看。

    白雪壓根就不將他放在眼里,接過手下遞來的袖箭機關綁在如藕般白凈的胳膊上,又在小腿上綁了把匕首,最后拎著把峨眉刺躍躍欲試,見實在藏不下,才遺憾作罷,朝季懷真道:“大人可還有事要交待?”

    季懷真略一沉吟,瞥了眼地上的路小佳,突然改口:“不必了。”

    這是計劃有變的意思。

    他示意白雪過來,伏在她耳邊交待些什么,白雪只漠然一點頭,最后季懷真拍著她肩膀,別有深意道:“我知你久不做這事,若不想,就交給旁人去做。”

    白雪不置可否,領命而去。

    見白雪眉間略過一絲厭煩,燕遲本能覺得不對勁,正要去看季懷真,只聽先前一直癡癡望著白雪背影的路小佳突然喊道:“不對,我想起來了,我見過她,在上京的芳菲盡閣看到過!”

    燕遲聞聲看去。

    下一刻,季懷真猛然站起往里間走,揮手道:“把這妖道給我捆起來,本大人要親自審。”

    燕遲正要跟上,近衛卻把他一攔,只一板一眼地站著,于是燕遲知道了,這是就連他也不許跟的意思。

    季懷真一手拎著路小佳的后脖頸隨手進了間客房,如扔條死狗般狠摜在地上,關上門前,他回身平靜叮囑道:“沒我發話,誰也不許進來。”

    關門前的一剎那,燕遲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毒辣。

    幾日耳鬢廝磨下來,他當然發現如今的陸拾遺或許早已和那個他在上京見到的陸拾遺有所不同。日轉星移,滄海桑田,就連他自己也今時不同往日,更別說陸拾遺所處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上京。

    只是冷不丁見他這樣,還是叫燕遲心中一陣發寒。

    這眼神燕遲很熟悉,他剛才絕對對著路小佳動了殺心。

    房間內,季懷真蹲下,掐住路小佳的下巴讓他抬頭,冷聲問道:“你怎么會去過芳菲盡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