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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他人人喊打 第9節

    燕遲沒吭聲,顯然還在計較路小佳一事。

    季懷真只冷冷看著,他今日心煩,可沒空理他,哄情人可以,但也得自己愿意。

    誰知這小子只別扭一瞬,又很快恢復正常,倒也是個識情知趣的。燕遲上前拉住季懷真的手,就把人給抱住了,小聲道:“我也不是什么醋都吃的,看出來了,你在逗我,我說要同你成親才能做那事兒,你就不高興……追上來也只是因為話未講完,憋在心里難受。你要做的那些事我不懂,但也別想太多,都說了,以后我在你身邊,沒人能欺負你。”

    “大不了我就帶你走,你愛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愛做什么就不做什么。你現在不信我,走著瞧就是。”

    這一臉正色倒不像在講大話,季懷真突然不知該如何應答,只得拿出慣用伎倆轉移燕遲的注意力。

    他曖昧又挑釁地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誰?憑你也敢講這話。”

    他又問道:“今晚是要跟我睡床?還是繼續睡你那狗窩。”

    燕遲結結巴巴道:“那才不是狗窩,鋪蓋是我管店小二要的新的,知道你講究。”

    那一眼看得跟季懷真被貓撓似的,什么路小佳張真人的,早就記不得了。他不懷好意地跟到燕遲身后去回房,陪他玩了這么久,也該動手討要點甜頭了。

    他季懷真早就沒耐心了,上床這皮rou情事只貪一時,他更是迫不及待要把人一顆真心肆意羞踐。

    屆時再看看,這小子還能護得住誰。

    第9章

    季懷真這混蛋說完一番似是而非的話,就撇下燕遲不管,獨自到隔間去沐浴更衣。

    摸著這身真金白銀供養出的細皮嫩rou,心想真是要便宜燕遲這臭小子。可待他洗完回房一看,燕遲竟傻呆呆地坐在床上,見季懷真光著兩條腿衣衫不整地進來,登時眼睛不知往哪里放。

    季懷真氣不打一處來,罵道:“洗干凈都不知道?紅袖添香不教你怎么伺候客人?”

    燕遲紅著臉,故作鎮定地點頭,突然上前將季懷真攔腰一抱。

    這下倒是搞得季懷真措手不及,下意識摟住燕遲脖子,心想這傻子開竅了?

    剛沐浴過的身體發著熱氣,將身上單衣沁上一層水汽,燕遲單是這樣將人抱在懷里,呼吸就粗重起來,他強迫自己挪開雙眼,穩穩抱住季懷真,將他放置在床榻上。

    久不發泄,食髓知味,單是看著燕遲那張臉,季懷真就期待起來。

    ——他才不做善男信女。

    腦袋一沾軟枕,精蟲就從腳底板鉆上來,來了勁頭,正要去拽燕遲的衣服,下一秒卻被層鋪蓋結結實實卷起,將他滿身情欲又捂了回去。

    燕遲朝他頭上親了一下,小聲道:“你蓋好……別著涼。”

    季懷真:“……”

    他算是沒了脾氣。

    眼睜睜看著燕遲丟下他一個,迫不及待地逃走,也不知干嘛去了,氣得季懷真對著他離去的方向破口大罵:“姓燕的你給我回來!你別不識好歹,你要是敢把我一人晾這兒,就立馬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他季懷真想睡誰,那不還是勾勾手指頭就能得逞的事情,這般不識抬舉的愣頭青倒是第一次見。

    也不知他的威脅嗔怒都被聽到了沒,不消片刻,燕遲端著一盆水進來,低聲道:“你聲音小些,外面都要聽到了。”

    季懷真還要再罵,燕遲卻低著頭,紅著臉,動手解開腰帶。

    少年身材孔武有力,肩寬窄腰,一層薄薄的肌rou藏著驚人的爆發力。季懷真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這人是有真材實料的,只靜上一靜,那絲絲不滿頃刻間煙消云散,上床之前還想著誰弄誰的事兒,待燕遲把衣服一脫,季懷真只看了一眼,便想被他搞上一搞。

    季懷真心想,等下得讓燕遲抱著他弄。不會?教一教就行了。

    燕遲二話不說,背對著季懷真站在房中,身材如匹不服管教的駿馬般野性十足,拿干帕子沾了銅盆里的水,一聲不吭地往身上擦洗著。

    瞬息之后,房中燈被熄了,只聽沉甸甸濕漉漉的帕子落回銅盆內,激起一灘清水啪的一聲拍在桌面上,床榻一邊沉下——是燕遲赤條條地壓過來了。

    他屈膝跪在床邊,在黑暗中顫抖著雙手去解季懷真的衣裳。

    指腹上附著一層薄繭,是拉弓射箭的好手,季懷真被他小心翼翼的動作摸得心癢難耐,倒真生出股莫名其妙的悸動。

    “你臉紅什么。”

    其實他什么都沒瞧見,只是嚇一嚇燕遲。

    燕遲不吭聲,拿被子裹住二人,躺了進去。這下當真是rou貼著rou,心挨著心。

    拿涼水擦過身也不管用,guntang身軀將人一擁,他抱住季懷真就不動,高挺的鼻梁貼在人脖頸間用力地嗅著,如同那晚失控般一樣毛躁。千千糾結,萬萬猶豫,最后也只是克制地在季懷真臉頰上落下一吻,他控制不住地粗喘,跟季懷真翻來覆去地保證。

    “我一定對你好……”

    便是季懷真這樣見慣風月,不拿旁人真心當回事的人,也被燕遲的舉動給弄得一愣。

    貪嗔癡念,云朝雨暮,說到底不過是各求所需罷了。

    難道這個叫燕遲的當真除了陸拾遺以外別無他求?

    思索之間,燕遲親不夠一樣,又要來吻。

    這次是要親嘴,季懷真猛地把頭一偏,躲了過去。

    他是個混不吝的,要說親個嘴兒也沒什么,床上調情的時候什么沒做過,可他打心底里不愿同燕遲這樣。燕遲一怔,不明白季懷真躲什么,然而來不及多想,胯下的東西便被人握住,他猛地一聲粗喘,額頭用力抵住季懷真的肩窩,條件反射性地往后躲。

    季懷真摸他下面,一邊摸一邊笑,光是脫了衣服抱在一起就硬成這樣,真是沉不住氣。

    那驢馬一樣的東西在他手里硬挺guntang,季懷真別有深意地笑道:“你倒是能忍。”

    黑暗中,燕遲臉上的溫度又高了些。

    “真沒同人做過這事兒?”

    燕遲不回答,微微抬起身子,把棉被頂得弓成小橋,去捏季懷真的臀rou。

    過了半晌,燕遲小聲道:“……看別人弄過。”

    季懷真來了興趣,非逼著燕遲講是在哪里看見,何時看見,又看見了什么。燕遲害羞,季懷真就百般逗弄,雙腿夾住燕遲的腰,拿自己勃起的性器去蹭他的。最后逼得燕遲受不了,將人往床上一按,無師自通地壓住他兩條大腿,惱羞成怒道:“……看見過別人日……日……”

    他日來日去日了半天,講不出那個詞,最后把心一橫,告訴季懷真他以前看到過別人侵犯一頭羊。

    季懷真摟著他笑,貼著燕遲耳根說今天教他日人。

    說著,貼在燕遲身上又蹭起來。

    汾州邊陲之地,下榻之處比不得上京高床軟枕,單是燕遲撈著他腿頂蹭的動作,就四面竄風,弄得他直往燕遲身上攀。

    兩人貼著就熱,熱了就要出汗,季懷真把燕遲的頭按在自己身上,讓他去舔胸前的兩點,使喚他伺候自己。

    這般親密無間,窗幔一擋,喘息聲情欲交雜,倒真有了幾分洞房花燭夜的意味。

    燕遲越親越毛躁,最后竟控制不住力道,將季懷真的腰一箍,狠狠按在床榻上,那胯間利刃蠢蠢欲動,危險地抵住身下之人胯間唯一嬌軟之處,不得要領地磨蹭著。

    這一下掐的很,季懷真心想他的腰明天指定得青,心里冷笑一聲,心想差點看走眼,這廝床下裝的乖,上了床想必也是個開葷后吃人不吐骨頭的。

    季懷真翻身而起,引誘著燕遲躺下,直挺挺跨坐在他結實有力的小腹上。

    滿頭青絲垂下,擋住眼中精明算計。

    他從枕下摸出早就備好的東西挖去一坨,燕遲的東西大,量夠了才不會受苦,十指交扣地抹到對方手指上。

    燕遲猶豫一瞬,竟又想煞風景地拿被子去裹季懷真。

    季懷真在心里罵他呆子,搶先一步道:“這時候就別顧著什么著涼不著涼了,我身上涼,里頭熱,你進來就知道了,實在不行,你就抱著我。”他引著燕遲占滿油膏的手埋進身后的隱秘rouxue。

    手指進去,下身卻控制不住本能地頂撞,一下下狠撞上季懷真的腿根,那生猛難控的力道弄得季懷真差點撲到他身上去,眼見著燕遲要受不了地來抱他,季懷真又一根手指,四兩撥千斤似的按住人眉心一點,訓狗似的把燕遲推回床上。

    燕遲躺在床上,結實胸口不住起伏,隱隱看出層蜜色,是出汗了。

    “我是誰?”

    燕遲癡癡望著他,喉結一滾。

    “陸拾遺……”

    季懷真滿意地笑了,要的就是燕遲記住這一刻。

    他松開點住燕遲額頭的那根手指,說道:“夠乖。”

    卻也夠可憐。

    燕遲不知他心中這樣想,只是下身硬的發痛。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他肖想陸拾遺這般久,再難忍住,猛地摟著人坐起,不顧懷中人掙扎,一手按住他的頭固定在頸間,一手去抓他的腰。

    季懷真鼻梁狠狠撞上燕遲鎖骨,下一秒被人cao了個結結實實,痛得頓時飆淚,新仇舊恨加在一處,立刻下嘴不管不顧地咬上一口。

    一邊咬一邊潑辣罵人,說燕遲是狗,是畜生,是驢,下面東西不是人長的。又罵他床下就知道裝乖,上了床真不是東西,還騙他沒和人弄過,他看他倒是會的很,這般會日人。

    燕遲悶哼一聲,被季懷真罵得滿臉通紅,卻只老老實實給他咬,任由他罵,長這么大沒體驗過這溫柔鄉的滋味,爽得腰眼發麻,手背繃著青筋,若非理智尚存,又對懷中之人愛惜到極致,怕是季懷真的腰都要給他掐斷了。

    季大人看人從不走眼,這燕遲在床上果然狼子野心。

    胯下硬如鐵杵,撞得床榻咣咣作響,年紀小,東西卻夠硬,一柄rou楞溝溝壑壑,甫一進去就將人撐滿,季懷真被頂的不住往上躥,捶著燕遲的肩膀,說你個直娘賊把我弄痛了,慢一點。

    是真一頭火,偏的又被干的爽,yuhuo邪火加在一處,前頭沒被干兩下就鈴口發痛,牽出一絲清液落在燕遲的小腹上。

    燕遲語無倫次,彷徨地親吻著季懷真汗津津的鬢角,嘴里胡亂說著些什么,嗚嗚咽咽的,季懷真仔細去聽,大抵是些床上做不得真的情話,翻來覆去就是那句,他一定待他好。

    季懷真嗯嗯啊啊,嘴上罵人,手下卻抱著人的頭往自己胸口湊,正得趣之時,只感覺燕遲胯下性器guntang硬挺到極致,猛地狠頂兩下,死死抱住他,身體不易察覺地顫抖著,繼而不動了。

    最后那兩下頂得季懷真都有些怕,還未被人進到過這樣深的地方,這般爽到極致開始發痛的感覺讓他心有余悸,這才得知燕遲一直沒有全部插進來,快射時才失控,按著他似要往死里cao。

    兩人交合處一片濕濡黏膩,床帳里盡是陽精腥臊味道,催人情欲。

    季懷真悶笑一聲:“這也忒快了些。”

    燕遲不吭聲,抱著他裝死,一臉懊惱。他手足無措,怕拔出來流到床榻上,又被季懷真嫌棄成狗窩,只好拿自己的東西堵著。

    季懷真懶洋洋看他一眼,心中嗤笑一聲,還真是個童子雞。

    他調侃道:“現在會了?”

    燕遲抱住人不撒手,悶聲悶氣,似是羞赧,低聲道:“——會了。”

    頗為惱羞成怒,偏又無可奈何,大概是覺得沒臉見人,直直抱著季懷真倒在床上。

    胯下東西射過也不見軟,反倒還是硬骨骨的,往里一插,將人塞得滿滿當當。明明已出過一次精,卻更加躁動,滿身情欲不得發泄,只抱著季懷真不住磨蹭,明顯是想再來一次,又怕季懷真不讓。他臉上揣測人的表情拘謹又可憐,那赤裸裸的眼神卻是恨不得將人拆吃入腹才好。

    季懷真故意逗他:“怪不得沒跟人辦過事兒,就你這樣,誰敢要你,真是中看不中用。”

    燕遲惱怒道:“都說了我會了,你怎么還一直說,難不成你往后要一直記著。”

    往后二字一出,二人皆是一愣。

    季懷真刻意去忽略心底那股異樣情緒,調侃道:“我日日說,夜夜說,反正丟人的不是我。”

    他手去摸兩人的結合處,登時惹得人悶哼一聲,燕遲往后退了退,拔出些許,又猛插進去,咬著季懷真的肩膀使勁,低聲道:“……就讓你看看我到底中不中用。”

    屋中yin液亂響,這一下捅得季懷真頭皮發麻,渾身都給插軟了,摟住燕遲的脖子將人按在身上,湊著胸口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