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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把逆臣當情郎 第19節

    ——《我反手扔了戀愛腦劇本》——

    昭蘇穿進一本仙俠文里,成為一個對男主掏心掏肺的戀愛腦女配,一個空有美貌而一無是處的花瓶師妹。

    師妹出身世家,人美聲甜,有一個財大氣粗的城主老爹,是可以直接躺贏的白富美仙二代,但就是死心眼了點。

    根據劇情,不論男主如何利用她,害她家破人亡,她依舊執迷不悟地愛著他。

    昭蘇:不好意思,本姑娘不奉陪了!

    她該吃吃該喝喝,每日升級打怪求自保,無意中開了竅,發現自己竟然是修煉奇才。

    哼哼,看誰還敢說她是花瓶!

    某日,她從邪修手中救下一條通體血紅的靈蛇,并且好心把它給放了,誰知靈蛇恩將仇報,走之前竟然咬了她一口。

    昭蘇:救命,這條蛇會不會有毒?!

    還好沒有什么大事,只是她的肩膀上多了一個紅色的奇怪圖騰。

    深夜,烏云蔽月,從濃得化不開的霧氣中,一名身著朱紅長袍、容貌冶麗的男子現身,步履從容地邁向她,“吾乃螣蛇,為報救命之恩,愿聘汝為妻。”

    這哪里是報恩,怕不是來報仇吧?

    “不行,我們物種都不一樣,有生殖隔離。”昭蘇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然后拿出一本畫滿各類靈蛇的圖冊,頗為熟稔道,“不過,幸好你遇到了我,我認識不少漂亮的小母蛇,可以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師琴幽:“……”

    再后來,她發現說要娶她的人居然是本書大反派,修真界聞風喪膽的妖君師琴幽。他能一掌震碎一座山頭,是男主將來的勁敵。

    昭蘇:qaq

    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

    《太子為她折腰》

    光風霽月的太子殿下在戰場落下傷病,自此性格大變,陰郁無常,眾人認為跟著太子前途無望,都不愿到東宮伺候,只有沈亦芝自告奮勇前去侍奉。

    所有人都在笑沈亦芝傻,沈亦芝聞言只是笑笑。

    他們并不知道,五年前,一襲青衫的俊雅少年將她從死人堆中救出來,驚艷了她往后的歲月。

    彼時,她滿身泥濘,而少年風神秀異,清絕似月,這讓沈亦芝第一次意識到何為云泥之別。

    沈亦芝后來才得知,救她的這名少年原來是尊貴的太子殿下趙彥。

    *

    起初在東宮的日子并不好過,不論沈亦芝如何盡心侍奉,太子依舊對她不假辭色。

    幾個宮人私底下譏笑她奴顏媚骨:太子就算再落魄也是龍子鳳孫,哪里是她這個鄉野村姑能攀得起的,她也配?

    無意聽到這些話的沈亦芝垂眸,抿唇無言。

    忽從某日起,太子殿下待她愈發“溫柔”了。

    然后,那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人,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一切步入正軌,沈亦芝覺得是自己該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可當她拿著包袱向太子殿下請辭的時候,卻被他一口否決,“不準。”

    沈亦芝睜圓了杏眼,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帶著點委屈:“殿下,您說話不算話。”

    趙彥修長微涼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我就在此,你還想到何處去?”

    *

    上一世,趙彥幾經周折,大起大落,終于踏著尸山血海登上九五至尊之位,眾人皆罵他冷血無情,就連他自己都這么認為。

    臣子畏他,百姓懼他,他終于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家寡人。

    唯有沈亦芝一如往昔地伴他左右。

    每當他要通宵達旦批閱奏疏,她總會柔聲提醒他:“官家,該安置了。”

    原想著重來一世,他要好好待她,不料她居然想撇下他而獨自逍遙。

    她休想。

    閱讀指南:

    1、男女主1v1,sc,男主重生。女主十三歲,男主二十三。女主是個外表軟綿綿內心堅強的小姑娘,沒有及笄前,不談感情。

    2、前世男主不懂感情,今世甜

    3、架空唐宋,請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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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暗潮

    驚魂甫定的黎青黛后脊發涼, 側臉,躲開莊檀靜幽深逼人的視線。

    當初之所以會倚賴他,是因為不論在夢里, 還是現實, 除了他,她誰也不記得。而且,他還是她名義上的“情郎”, 有這個關系在, 即便是她有所懷疑,也會下意識選擇先相信他。

    可如今, 貌似莊檀靜和她的關系,并不是“情郎”這般簡單。若是沒記錯,他曾經分明就是想殺了她的!至于是什么緣由,引起他對她的殺意,暫且不得而知。目前唯一能確定的是,莊檀靜他確實有事瞞著她。

    不能再想了,她頭疼欲裂。自從她失憶后,就落下了偶爾頭疼的毛病,只能靠按摩xue道緩解。

    茫茫世間, 連他都不能相信,她又能信誰?

    “又頭疼了?”莊檀靜聲音清潤,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她頭部的xue位按壓, 力道大小適中。

    若在往日,黎青黛早就舒服得瞇起眼, 但是現如今她只能僵直背脊接受。

    察覺到黎青黛的不自在, 莊檀靜貼近她, 似是一聲輕嘆, “卿卿有何顧慮?是我做的不夠好么?”

    離得太近了,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她后頸處的汗毛直立。黎青黛盡量使自己鎮定自然些,默默同他拉開距離,想了個蹩腳的借口糊弄他,“在想太醫署的事。我受了傷,得修養兩日,葉醫師恐怕要惱我。”

    莊檀靜漫不經心道, “送你進太醫署,只不過是權宜之計。既然寧貴姬之事已經了結,你大可以從建康宮這個泥沼里出來,從此做個富貴閑人。”

    言外之意,就是想讓她遠離風波,永遠困在他的羽翼之下。黎青黛知道,此刻若答應了他,她便只能待在他的身邊,不能再獲自由。

    “不成的。”黎青黛脫口而出,她不愿就這般生活在欺騙中。

    她心亂如麻,須得好好理一理他們二人間的關系。若是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留在他身邊,她很是不甘心。

    “為何?”莊檀靜捏著她的下巴,促使她不得不和他相視,他的眸子仿佛蔓延著冰霜,“莫不是卿卿你另有打算?”

    柔弱如她,卻有一身反骨。她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的人。

    隨心所欲,冷漠入骨,一旦看中的東西,就會牢牢攥在手心,藏起來,不愿讓別人覬覦,更不愿其脫離掌控。

    黎青黛好似這一刻才真正地認識他。

    “自然不是。”黎青黛聽出他語氣的不悅,忙著解釋道,“我舍不得太醫署里的好友。可否容我一頓時日,讓我與她告別?”

    她輕輕地牽著他的袖子一角,好像最初那般依賴著他,莊檀靜不由一恍惚。

    黎青黛見他沉默不言,心中忐忑,生怕他不同意。她深吸一口氣,傾身在莊檀靜白凈的面頰上飛快一吻,“你就依了我吧,可好?”

    一道溫軟的觸感轉瞬即逝,從來清冷自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莊檀靜,平生第一次臉上出現茫然。旋即,他眼底的茫然轉化為令她心驚的幽暗,仿佛要將她吞噬殆盡。

    潛藏在他內心深處,那是不斷壓抑的、克制著的,黎青黛看不懂的暗潮。

    她心念一動,想這樣做,就這樣做了。可做完后,她又惴惴,若是他不喜她這般輕薄,直接將她丟出去可怎么辦?

    就在黎青黛以為他會將她扔出去時,他猛地起身。

    “隨你罷。”留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出了房門,莊檀靜怔怔,輕輕撫過她觸碰過的地方,而后仰頭閉眼。

    幾息后,他徹底平復自己紊亂的心緒 ,再睜眼時,他仍是那個沉穩克己的莊檀靜。

    房內的黎青黛,亦是捂著急跳如雷的心,拉起錦被蓋過腦袋,將自己藏起來。

    因黎青黛受傷出了不少血,徐老媼心疼極了,每天頓一晚補湯燉給她喝。就這樣,黎青黛在梅心和徐老媼悉心的照料下,很快好了起來。

    黎青黛近來感覺后背有些發癢,應當是傷口開始愈合了。她夠不到后背的傷口,聽身后傳來腳步聲,便以為是梅心,“替我擦擦藥。”

    待那人走近了,黎青黛嗅覺靈敏,只感覺到一陣冷徹的清香襲來,那是獨屬于莊檀靜的氣息。

    她后背一僵,霎時不敢亂動。

    從身旁的銅鏡上,可以清晰地映照出,面對一片雪白的美背,莊檀靜眉眼清澈,不帶一絲異樣,只是仔細地給她上著藥。

    “就不能留下,不回太醫署?”他道。

    “你答應過我的。”黎青黛低頭喃喃,垂落的發絲藏住了她耳根的紅。

    她的態度,在莊檀靜的意料之內,他并不惱怒。

    雀兒就是雀兒,飛不出臺城的。

    莊檀靜瞥向她的染紅的耳垂,明知故問,“分明那日但大得很,今時何故這般羞怯?”

    黎青黛耳根紅的宛若滴血,低頭不答。

    原本白皙的后背,此時幾道結痂的傷痕爬在其上,顯得尤為猙獰,如同完美無缺的瓷器上裂開的痕跡,叫人惋惜。

    好似察覺到他的視線,黎青黛趕忙將衣物拉起,欲要遮擋住風光,卻被他制止。

    他憐愛地撫摸著傷口附近的肌膚,“放心吧,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她乍一聽,并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后來,她聽到,鄭嚴之的馬猝然受驚,致使他從馬背跌落摔斷了腿。

    *

    “你在宮外也不多休息幾日,把傷養好些再回來也不吃。”鐘萃娘道。

    黎青黛臉色尚且帶著蒼白,淺笑,“總打攪我的遠親,麻煩他們照顧我,不大好意思。再說了,我再不回來,醫丞他們就該不滿了。”

    鐘萃娘贊同的點點頭,“倒也是,遠親畢竟只是遠親,比不得親爹娘。”

    “說起來,當街打你的那位,如今斷了腿,只能躺床上度日,徹底與仕途無緣,怕是這輩子都廢了。真是老天長眼,解氣!”鐘萃娘壓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