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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把逆臣當情郎 第17節

    從前雖說也如此過,但好歹是隔著屏風,而且也不同一榻,而現如今,只有一張臥床……不過,他的頭發又黑又亮,也不知他是怎么養護的。

    她胡思亂想著,手上沒個輕重,不小心使的勁大了些,只聽他悶哼一聲,極有可能扯疼了他的頭皮,她忙說抱歉。

    莊檀靜自然是看出她的緊張,捏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身前,清冷雋秀的眉眼中涌動著些叫人看不懂的情緒。

    黎青黛眼睫亂顫,正當她以為他要做什么的時候,他猝然松手。她登時失了依靠,跌落到地上,臀部重重的一摔,忍不住冒出淚花。

    “笨手笨腳。”莊檀靜微哂,拿過絺巾自己擦起烏發起來。

    他在捉弄她。

    黎青黛赧然,“困倦極了,我要安歇了。”

    扭頭用被子把自己卷起來,或像個蠶蛹,只留個后腦背對著他。

    莊檀靜熄滅了燭火,在她身側躺下。他各方面的修養極佳,就連睡姿都很端正。

    黎青黛能感受到旁邊的床往下一沉,而后周遭都是他身上清淺的氣息,很是好聞。

    幸而有兩床被子,若不然,這處境恐怕更尷尬,她尋思著。

    可是,有他在的地方,卻莫名的安心,真真是怪哉。

    次日早晨,黎青黛和梅心閑不住,幫秦氏去湖心采荷葉做茶,而莊檀靜和卓其山在湖邊垂釣,頗有偷得浮生半日閑之感。

    怎奈愜意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即便再不舍也要回到那個地方。黎青黛留戀地看外頭一眼,緩緩放下車簾。

    莊檀靜并不會說安慰人的話,只道:“假使日后有機會,還會再來的。”

    日后是什么時候,誰也不知道。

    *

    幾日后,派去跟蹤少年的人回報,少年不見蹤影,確實有古怪。而后,莊檀靜將此時同陳述與梁帝聽,梁帝大為重視,著令官府對從北邊南遷流亡而來的僑氓嚴加盤查,尤其是異族長相之人。

    黎青黛從宮外回來后,發覺蘇月見與沈婕妤走得很近,時常進出沈婕妤的玉衡殿。甚至傳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言論,說蘇月見是沈婕妤的遠房表妹。沈婕妤本就是有寵且身懷皇子的妃嬪,如此一來,無人敢小瞧蘇月見。

    直到有一日,蘇月見攬著一堆東西又要到玉衡殿去,路過黎青黛身邊時,手中的卷軸掉落,攤開在地。蘇月見十分慌張,趕忙蹲下去撿。

    黎青黛無意中窺見了里面的字,無一不是將胎兒轉女為男的秘方。黎青黛扼住她的手腕,好心勸告她,“倘若出了差池,那可是死罪。”

    “不干你的事。”蘇月見狠狠瞪了黎青黛一眼,猛地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久,有宮人告發沈婕妤謊報了有妊的月份,她有妊的月份與彤史記載的日子大了將近一個月。

    之后,更是牽連出沈婕妤和梁帝同胞兄弟南陽王之間的私情。南陽王有太后庇佑,而沈婕妤可就沒那么好的運道,被賜鴆酒。沈婕妤的父親沈度支郎中,因教女無方,被貶黜離開建康。這樁皇室丑聞,在上頭三申五令不準宮人議論后,好似伴隨著沈婕妤芳魂逝去而消散。

    沈度支郎中掌管梁朝貢稅租賦,本來是梁帝一手扶植上來的,用以制衡鄭司空如日中天的勢力,一朝變為廢子,梁帝大失所望。

    近來唯一令梁帝比較欣慰的是,何成斌有勇有謀,帶兵大敗烏圖,擊退外敵、平定戰亂指日可待。

    *

    蘇月見的“靠山”沈婕妤倒了,卻不見她有絲毫的失落。面對旁人的冷嘲熱諷,她也不屑辯駁。蘇月見依舊趾高氣昂,活躍在各處。

    鮮少人知曉的是,沈婕妤的事之所以會東窗事發,就有蘇月見的一份功勞。

    忽有一日,大長秋沈鳴找上蘇月見,讓她主動向沈婕妤進獻能夠生子的秘方。只要沈婕妤喝下這“秘方”,就會擾亂其脈象。而后會有人去慫恿玉衡殿中對沈婕妤心懷怨憤的宮娥,讓宮娥去向告發沈婕妤懷孕月份作假。

    大長秋沈鳴給蘇月見許了好處,在沈婕妤之事了結后,她就能順利留在太醫署當助教、針師,甚至是博士。對于她這樣出身低微,在宮中幾乎無權無勢的醫女而言,要坐上的這樣的位置,簡直是難如登天。

    下個月,便是太醫署醫女們的季考。太醫署醫女們考試與太學同,此次針科季考的成績結合平日的表現,其中最優者才能成為針生。

    太醫署針科有針生二十人,可以跟隨針博士學習經脈、孔xue,使識浮沉澀滑之候。且凡針生習業者,教之如醫生之法。即不僅要熟習針灸之法,還要會醫科醫生所學。針生學習期滿,經考校合格后,才能成為針師。(1)

    現如今針生的位置只空出一個,能不能晉升,就這一次季考了。所有醫女都知道,所有醫女中,最有可能奪得這個位置的,不是黎青黛,就是蘇月見。

    這晚,黎青黛和鐘萃娘忙完回到住所時,屋內已經熄燈,大多數人已經歇息了。黎青黛借著屋外幽暗的月光摸索上床,手上驀地一痛,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扎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萃娘,我的手好疼。”黎青黛臉色發白。

    鐘萃娘也顧不得其他,急急點燈照明,才發現黎青黛的床鋪有許多瓷片碎渣子。

    只見黎青黛面色蒼白,右手被銳利的瓷片割破,鮮血順著指縫流下,滴得到處都是血,鐘萃娘連忙拿帕子給她擦擦。

    一個名叫香蘭的醫女似乎是被她們的動靜給吵醒了,大驚小怪道:“喲,你的手沒事吧?先前我在你那兒喝水,不慎打碎杯子,忘了同你說了,真是對不住。”

    鐘萃娘可不饒她,“你少來假情假意,定是故意的吧。”

    “你可別誣賴人。”香蘭反駁。

    “你敢對天爺發重誓?”鐘萃娘道。

    香蘭有些底氣不足,隨手取了銀鐲子丟給黎青黛,“算是醫藥錢,你就別斤斤計較了。”

    “你當打發乞丐呢?!”說罷,鐘萃娘就和香蘭扭打在一塊兒,黎青黛阻止都來不及。

    動靜太大,引來了管事的女官,她可不管起因如何,只將鬧事的都罰了月俸,真是有委屈沒處說。

    無法,鐘萃娘只能邊哭,邊幫黎青黛把碎片殘渣給挑出來,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幸好的是,大多都是皮外傷。

    黎青黛因失血有點多,氣色不大好,她努力擠出一抹笑,道:“別哭了,你的眼淚落到我的傷口,疼得慌。”

    鐘萃娘這才收住了淚水,繼而又擔憂道:“臨近季考了,你的手又傷成這樣,這可怎生是好? ”

    “沒事的,”黎青黛望著她,目光慢慢變得堅定,“即便我的右手傷了又如何,季考我照樣能行。”

    這次“意外”,有心之人都看得出來有貓膩,畢竟香蘭和蘇月見平時最為要好。可誰叫黎青黛總是那么扎眼,來教學的博士、醫師無不夸贊她天資聰穎,正所謂懷璧其罪,不少人還是巴不得黎青黛不好過的。

    “這次沒了黎青黛這個阻礙,你就會是這次的季考的榜首。”香蘭沾沾自喜。

    然而蘇月見并不領情,反將她罵了一頓,“誰準你自做聰明的!”

    即便黎青黛再厲害又如何,大長秋已經答應過她,會讓她如愿以償的。

    作者有話說:

    (1)本章參考《中醫史》。

    太醫署有分為醫科、針科、按摩科、咒禁科。其中針科有針博士1人,其官銜待遇稍次于醫博士,為從八品上。針助教1人,為九品下,又置針師10人,針工20人,輔佐針博士、助教。針系不分科,共有針灸學生20人。

    第21章 錯覺

    建康宮瑰麗廣闊,宮室不知凡幾,園林秀美。此時,蘇月見就在一處冷僻之處,等著大長秋沈鳴的到來。

    時間越久,蘇月見心里就越焦躁,不安的感覺盤桓在心頭。一陣涼風吹來,蘇月見后背起了疙瘩,懷疑沈鳴莫不是騙了她,其實壓根就不想兌現承諾。

    她正準備回去,遽然從后頭竄出一個小宦者,緊緊捂住她的嘴。

    蘇月見驚恐萬狀,奮力掙扎,卻見小宦者瞬間發了狠,往她膝蓋彎處一踢,她頓時跪倒在地,后腦的頭皮一痛,她直接被揪著頭發,臉朝下被按進了池水里。

    半響,原本還想掙脫的蘇月見沒了動靜,像一條死魚一樣一動不動,浮在水面上。

    小宦者悉心地將她指甲里的痕跡除去,還原周圍的景況,才悄悄離去。

    天有不測風云,原本對此次季考志在必得的蘇月見,居然溺死在池中。作為最有嫌疑的黎青黛,被關起來審問。

    此時,披香殿內,寧貴姬的皇子又發起高熱,嘔吐不止,氣息奄奄,請醫正來問診,發現年幼的皇子竟中了毒!幸而皇子中的毒尚淺,雖傷了元氣,也不至于害了性命。

    經太醫丞查明,有人趁著小皇子近日風熱發燒,服用銀翹散加減方,偷偷往在里頭加入浸過生附子藥汁的牛蒡子。生附子有退寒之效,有毒,少許的生附子對試藥者可能一時間無什么不良之癥,對于發熱的幼兒而言卻是致命的。

    梁帝大怒,下令徹查此事。凡是經手皇子藥材的醫師、藥師無一幸免,被關押鞫問。

    寧貴姬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陛下,您要替我們瑞兒做主呀!”瑞兒是小皇子的小名兒。

    梁帝最見不得美人落淚,不由溫聲安慰,“瑞兒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昨夜瑞兒已經退了熱,今早晨又中了毒,瑞兒小小年紀,就得經受如此苦楚,我身為母親,豈能不心痛?”寧貴姬用手絹拭淚,咬牙切齒,“究竟是誰會對一個無辜小兒下手?分明就是有人想害唯一的皇嗣,其心可誅!”

    是啊,害了皇子之后,誰會更有利呢。聽著她的話,梁帝似乎已經有了決斷。

    奉命搜查各個宮殿的內侍,在搜查皇后的寢宮時尤為仔細,每個角落都不肯放過。

    鄭皇后氣定神閑地吃著茶,冷眼看著他們翻箱倒柜,不放過半點蛛絲馬跡。

    她當了皇后,就不曾收斂過脾氣,這禁中就沒有人敢對她不敬的,而今居然有人敢如此待她,當真是可恨,譏誚道:“可看仔細了,我的東西精貴著,別毛手毛腳給弄壞了,否則當心你們的腦袋!我可不寧貴姬那等好氣性。”

    領頭的宦官賠笑道:“殿下稍安勿躁,小的們只是奉命行事。”

    他們連床底、柜子每條縫隙都不遺漏,卻依舊無一所獲,來搜查的人只能灰溜溜離去。

    皇后寢殿又恢復往日的平靜,鄭皇后把玩著金釵,紅唇微勾,“都處理干凈了?”

    沈鳴上前替她梳理云髻,“殿下放心便是。很快就會有人發現蘇月見藏于枕中的生附子,以及廢妃沈婕妤的信物。”

    不少人曾見過,蘇月見進出過廢妃沈婕妤的宮殿,關系甚是親密。只要眾人相信,蘇月見受沈家指使,對梁帝懷恨在心,故而謀害唯一的皇子即可。

    鄭皇后滿意一笑,“做得好。”

    這次梁帝搜查她的殿宇這般仔細,恐怕就是對她有猜疑之心,只是沒找出確切的證據罷了。

    鄭皇后神色黯然地撫摸著小腹,若是她也能誕下皇子多好,何以至于再看那些賤人的臉色。

    鄭皇后似乎對揪出謀害皇子之人格外感興趣,特派大長秋沈鳴協理掖庭令等人揪出始作俑者,梁帝也沒什么理由去拒絕。

    掖庭獄內,幽禁著有罪的宮人、妃嬪,以及犯官的女眷,陰暗潮濕,終年不見天日。黎青黛就和其余幾個有罪的宮女關在一起。

    一個年紀略大的宮女問黎青黛,“你是犯了什么事兒進來的?”

    黎青黛抱著膝蓋,表示自己也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就進來了。直到她被抓起來,她才知道原來蘇月見已經死了,活生生的一個人,離奇地溺死在水里。

    和她關在一起的,見她沉默寡言,老是盯著某處發呆,漸漸地也不愿同她說話。

    腳上蹭過一團毛茸茸,黎青黛低頭看去,原是只老鼠在她腳邊蹭來蹭去,不禁汗毛直立,嗖的從地上站起來。雖然從前在鄉里老鼠十分常見,但她仍然畏懼這種渾身長毛、靈活自如的小東西。

    其余人顯然見慣了這老鼠這小玩意兒,很是淡定,甚至是不耐煩地驅趕。

    這一瞬間,黎青黛真的太想離開這兒,也很想莊檀靜。莊檀靜是她失憶后,唯一能依賴的人,是以每次害怕的時候,總會想到他。

    沉寂很久的門忽地打開,黎青黛被拉到另一間干凈些的房室。

    里頭坐著大長秋沈鳴,陰柔俊秀的樣貌,加上時常掛著笑,容易叫人心生好感。

    “坐吧。”他道。

    黎青黛這才注意到,房內只有他們二人,其他人早早就退了出去。她拘謹地站在原地,手上的傷還隱隱作痛,“奴婢不敢。”

    “不必害怕,我又不是猛獸,不吃人的。”沈鳴含笑道,“只要你洗脫了和蘇月見之死的嫌疑,就能出去了。”

    “奴婢是清白的,請大長秋明鑒。”黎青黛字字鏗鏘。

    沈鳴深有意味地一笑,起身緩緩步行到她身邊,“明不明鑒,還得看你的表現。譬如說,你在長公主府那幾日,到底是做了什么?又譬如——”他俯身湊到她耳廓旁,“你背后之人,會不會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