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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359節(jié)

    都這個時候了,誰還聽你這個啊!

    晴晴現(xiàn)在只想知道,阿瑪額娘到底是什么時候走的,走的哪條路,如今又到哪兒了?

    對于這個問題,胤禛也萬分關(guān)注。

    畢竟今日下了早朝他才興致勃勃地琢磨著,該讓御膳房準(zhǔn)備些什么醬菜、干糧、rou干之類的,讓姨母帶著。

    再讓御藥房、御茶坊、內(nèi)務(wù)府,整治些個應(yīng)急藥品,姨母喜歡的茶葉跟兩人平時穿著的便服等等。

    結(jié)果相應(yīng)準(zhǔn)備的物件才寫滿了兩頁紙,虎威弟弟就已經(jīng)急匆匆過來報信兼送信了?

    “什么?”帝王瞠目:“你說,你說姨父姨母留……留書出走了?”

    胤禛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么滿滿叛逆之意的詞匯還能跟自家姨父姨母扯上關(guān)系。

    虎威嘴角微抽,特別無奈的點了點頭,就·有一點點佩服他哥措辭的精準(zhǔn)性。

    留下幾封信,悄悄離開,可不就是留書出走了嗎?

    現(xiàn)在他過來除了捎信之外,也是想問問他哥。既然留了暗衛(wèi),可能盡快聯(lián)系上?好歹讓他們知道,這不靠譜的阿瑪額娘到底什么時候走的,如今到了哪,又以哪里為目標(biāo)吧?

    雍正臉上笑容一滯,搖了搖頭說真沒有。

    為了表明自己的關(guān)懷而不是對自家姨父有什么不放心,派人過去的時候,他就直接交代了。從被送過去的那一刻起,姨母就是他們的主子。

    凡事以她跟姨父的意見為主,未經(jīng)她們二位的同意,不得擅自與任何人聯(lián)系。

    就算他這個皇上,也不例外。

    虎威:……

    就不知道該謝謝他這份真誠,還是該謝謝他這份真誠了。

    從宮中得不到消息,他也只好回府問起。旁人不知道,門房、馬廄、阿瑪額娘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們,多多少少都會知道一些。

    只是前頭那些人咬死了奉阿瑪額娘之命,不敢輕言。

    如今皇上都來了,口諭都在了,諒他們也不敢再有所隱瞞。

    果然,圣駕一到,鋸嘴葫蘆們紛紛開口。言說公爺跟福晉不到子時就出了府門,只帶了一個車夫,一個長隨還有個伺候起居的婆子。

    出行之前,公爺特意下了死命令,讓他們能多拖多久就多拖多久。

    頂好拖過一兩天去,好騰出足夠的時間門來讓他們鴻飛渺渺。等逆子們知道,他們便輕舟已過萬重山,想追都追不上咯!

    第282章 十四請戰(zhàn)臣弟愿意隨冠勇郡王出征,盡……

    只聽轉(zhuǎn)述,虎威跟三胞胎就能想象自家阿瑪說這個話的時候到底有多得意洋洋。

    親阿瑪,可真是親阿瑪。

    竟坑兒至斯。

    哥幾個咬牙切齒,但也無可奈何。好在阿瑪是真坑,額娘卻還有幾分母性。三兩日之后,他們就收到了額娘使人送回來的信件。

    言說康熙三十八年隨先帝爺南巡的時候,就一直向往江南山水。結(jié)果不巧,趕著她有妊,身子不爽利。以至于回程時都待在船艙里,未曾好生領(lǐng)略如畫風(fēng)景,品味特色美食。

    如今說起賞美景、嘗美食,她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如畫江南。

    惦著去瞧瞧那最美不過的雪湖云云。

    她們銀子帶得足,人手雖少卻精,還有皇上親自挑選的六名暗衛(wèi)。斷斷委屈不著自己,讓家中不必?fù)?dān)心。

    她們會時常寫信,并遣人送各地特產(chǎn)回來。

    這不,才走到河間地界,就帶回來不少驢rou火燒、芝麻糖、芝麻醬跟那油炸馓子來。

    虎威跟三胞胎、晴晴,養(yǎng)心殿跟寧壽宮還有敦親王府、怡親王府、容親王府、莊親王府、雅利奇所在的鎮(zhèn)國公府跟烏雅家的一等承恩公府。

    可以說自家兒女與直近親戚悉數(shù)照顧到,哪家也沒落下了。

    特別的會來事兒,誰也挑不出理去。

    只是親戚太多,值得他們停下來瞧一瞧看一看的美景美食也太多。荷包受得了,寫信的手腕子受不了。

    于是乎,這事兒就基本被阿靈阿承包。

    老機靈的他單手夾著四支筆,竟能同時在四封信上落下平安勿念的字樣。那速度,淑寧覺得比夢中被戲稱為章總的乾隆蓋章都不遑多讓。

    也只有女兒晴晴能讓他稍費些筆墨,多交代幾句了。

    淑寧無奈搖頭,只能把給大外甥和自家嫡姐寫信的事兒給包攬下來。然后,雍正就有了歡喜與炫耀的理由。

    那么多姨父一手包辦的平安勿念之外,他那一封封寫滿了關(guān)心問候之語,娓娓道來她們這一路上所見所聞趣事兒的長信可不就格外扎眼?

    字里行間,滿滿都是姨母對他的關(guān)心與惦念呀。

    人在千里之外,仍然心系京中。怕他每日伏案廢寢忘食的,太過損傷龍體。每封信上都有不同勸誡之詞,常囑咐他要勞逸結(jié)合。言說一張一馳,才是文武之道。

    讓他在忙碌之外,別忘了養(yǎng)護(hù)龍體。更別疏忽了對孩子們的教養(yǎng),莫懈怠與孩子們聯(lián)絡(luò)感情。

    有康熙朝的反面典型在,淑寧就怕自家外甥到晚年也得面臨兒子們?yōu)榱嘶饰徊活櫪系那椤⑼肿阒x,打生打死的情況。

    所以常有意無意勸慰,就大外甥充耳不聞。忙忙碌碌之間,不但壞了自己的身體,還疏忽了跟皇子們之間的相處。

    感受到她這股子關(guān)懷的胤禛笑,倒也從善如流。

    將更多的擔(dān)子壓在他家十三弟、虎威弟弟與虎圓弟弟身上。前腳阿大人剛剛告老,后腳虎圓就被加了大學(xué)士。

    還是自從有清以來第五位,康熙二十年以后就空閑至今的中和殿大學(xué)士。

    初初接到任命的時候,虎圓整個人都受寵若驚。

    言說自己尚且年輕,唯恐經(jīng)不起如此重?fù)?dān)。

    咳咳,雖然說康熙二十九元宵節(jié)出生的他這如今已經(jīng)三十有四。若成婚早,都能當(dāng)上瑪法了。但年齡這回事,得分什么情況。對于官居一品,常兼一部尚書的一品大員來說,他確實年輕了些。

    就有怕自己如那空中樓閣般,沒有經(jīng)過許多必要的鍛煉就被貿(mào)然提拔到高位。

    被詬病些許還是小事。

    主要怕根基淺薄,經(jīng)不起風(fēng)吹雨打不說,還辜負(fù)了四表哥的一番信任,甚至誤了他的大事兒。

    還是胤禛留他用膳,期間親自斟酒。

    特別開誠布公地與他好生談了談,才讓虎圓相信自己被重用不是因為額娘的裙帶關(guān)系。雖然身為表兄弟,讓雍正對他的了解深刻而又具體。

    因而確定他確實是個不世出的人才,能幫扶自己更好的治理萬里河山。

    更多的,卻也是他對馬齊的不滿。

    覺得他不管是從實力還是人品、cao守上,都不如自家弟弟。正趕著科考弊案,禮部尚書引咎辭職。他可不就趕緊借著這個由頭,將自家弟弟給提拔上來了嗎?

    “虎圓不必妄自菲薄,你在左都御史任上表現(xiàn)的如何優(yōu)異,為兄可都是親眼見著的。若非此次禮部尚書出缺,再過幾年,為兄也還是要把你提拔到這個位置上的。”

    “可是……”

    “沒有可是。”雍正鄭重開口,眉眼間滿是認(rèn)真:“當(dāng)初我封你大哥做冠勇郡王的時候,他曾經(jīng)找我深談過一次。如今那些話,我也說給你聽。是,你們鈕祜祿氏樹大根深,一門一郡王,兩個一等公,還有個中和殿大學(xué)士,一個備受我器重的全科書院山長。族中優(yōu)秀子弟無數(shù),連姻親故舊都是豪門望族。”

    “頗有些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之勢。可能稍不注意間,就有行差踏錯,引起君王忌憚。可那都是尋常情況,不是嗎?我相信你們兄弟都不是那得意就忘形的,我自己也不會因為自家兄弟過于優(yōu)秀便心生忌憚,琢磨著你們會不會有什么反心……”

    咱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是親生兄弟,勝似親生兄弟。

    若你們都不能相信,朕又能相信誰呢?

    如是這般的感嘆一番之后,雍正還直接用出了激將法:“虎圓弟弟是真覺得自己才華不足以勝任這區(qū)區(qū)中和殿大學(xué)士兼禮部尚書,還是說不相信自己能始終初心不變,與朕做個千古君臣榜樣呢?”

    虎圓無奈扶額:“四表哥也知道弟弟一向自負(fù)才華,再沒有自認(rèn)不足的時候。只恐自己年輕經(jīng)驗少,四表哥你又念著咱們兄弟情深,恨不得讓家中姐妹弟兄皆列士罷了。”

    雍正就想把他拉過來,讓他仔仔細(xì)細(xì)的好生瞧瞧,自己到底哪里看著像個昏君來著?

    如此任命,自然是因為弟弟們都真有其才啊!

    否則硬生生揠苗助長,豈不是害弟弟也害自己嗎?他且想著到七老八十了,還能被姨母時時刻刻惦念著。走到哪里,都不忘給自己帶些個當(dāng)?shù)靥禺a(chǎn),給他寫長長的、滿是溫暖的信件呢!

    而不是讓她哭著喊著說,后悔當(dāng)年一心一意惦著他,結(jié)果疼出來一條白眼狼之語。

    虎圓嘴角微僵,連點子君臣之誼都顧不上了:“咱們能不提這信件之事嗎?”

    哈哈哈。

    雍正大樂,那神采飛揚的勁兒喲,簡直讓虎圓手癢。言說他該慶幸,這酒還沒怎么喝,自己還牢記著君臣之別。

    噗嗤~

    這醋吃的,連旁邊伺候著斟酒的弘暉都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結(jié)果下一息,就看到了自家三表叔滿滿幽怨的目光。

    同樣幽怨的,還有雍正的同母親兄弟,被改名允禵的十四。

    終于奉先帝入土為安之后,已經(jīng)在京城留了許久的老九、老八都先后上折子,要求回歸自己的本職工作。

    雍正先后召見,好生安撫勉勵了一番后,親自以茶代酒送行。

    虎團(tuán)也重新回歸了自己海軍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帶著妻小也往廣州沿海了。只有他還在磨啊磨,整日里跟自家四哥痛陳沙俄無恥,歷數(shù)其背后各種挑唆。

    給噶爾丹與策妄阿拉布坦叔侄兩個撐腰,才奓了他們的狗膽。讓他們敢以區(qū)區(qū)準(zhǔn)噶爾之兵,對大清這等天朝上國叫囂。逼著皇阿瑪為平內(nèi)患,不得不在北邊邊境上做出讓步,簽下那尼布楚條約。

    如今,策妄阿拉布坦已平,西部之患徹底解決。

    朝廷兵強馬壯的,無數(shù)八旗健兒憋得嗷嗷叫,就想著隨軍出征再立功勛,也洗刷當(dāng)年恥辱呢。

    皇上云何不給機會?

    還說什么禮儀之邦,從不輕啟戰(zhàn)事。

    氣得十四好生肝疼,恨不得拉著他虎威表哥痛飲三百杯,痛陳自家兄長懦弱。

    卻想不到他虎威表哥輕飄飄來了句:“你自己不孝,也別拉著咱哥們兒下水。皇上至賢至孝,拒絕朝中大臣勸阻,執(zhí)意要給先皇守孝三年。有這珠玉在前,底下的臣子們自然也都認(rèn)認(rèn)真真。前些日子,圣駕來咱們一等公府。我親自下廚,還都做的素菜呢。”

    十四都沒忍住,直接嘁了一聲:“哥哥可別騙我,要知道當(dāng)日,就是你們飲酒太多,以至于覺沉。姨父姨母夜里就留書出走了,你們第二日日上三竿了還不曉得呢……”

    奚落未完,拳頭便到。

    十四終于用遍體鱗傷好生體會到了看破不說破的重要性。

    疼到嗷嗷叫,還被隔壁的十三奚落。

    氣得他捶床:“我就是對那尼布楚條約耿耿于懷,自家的地就算放那撂荒,也絕不與外族一星半點。四哥前頭分明很贊同我的想法,怎么這會兒子就……”

    “這會子四哥怕也覺得自家弟弟長進(jìn)了,但還不夠長進(jìn)。”十三勾唇,特別壞心眼地往他那紅腫之處戳了戳。

    疼得十四嗷一聲,差點蹦起來:“你這家伙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