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266節
于是就給閑到想喝酒消磨時間的莊親王找了一活。 正好前些日子,三等侍衛尼雅罕曾奏他先祖飛揚古曾于太·宗文皇帝時革退宗室,請查明增載玉牒。查檔案內,并無宗室飛揚古之名是否載入玉牒,請旨定奪。 他當時翻翻撿撿,找了好多資料才從犄角旮旯里,找到了相關脈絡,給予定奪,并將相關情由都一一記錄。 現在想想,緣事革退的宗室覺羅還真不少。 正好令莊親王著手將他們的后世子孫,都整理成冊,給紅帶子。 除了元和碩睿親王多爾袞無嗣,不用議論之外。剩下的,原貝勒莽古爾泰、德格類跟和碩英親王阿濟格、貝勒碩托等等子孫二百多人,都給紅帶子,記黃檔。 還有些該記紫帶入紅檔的,再加上隨之而來的一些新條規。 成功將莊親王聽成蚊香眼,嚴重懷疑皇上是故意的。 可有證據,他也不敢說。 只能萬般蕭索郁悶地往宗人府走,去干那他自己找來的活兒,連用來說情的道具好久都忘了拿。 康熙搖頭失笑,接著就把阿靈阿喚到了御前。 君臣兩個說完了正事與閑情之后,飯點兒就到了。阿大人被留下賜宴,喝的就是莊親王帶來那壺好酒。 后來才知道其中究竟的阿靈阿都不由瞠目,再想不到皇上也有這般堪稱促狹的時候。 好像康熙五十一年再廢太子,直到康熙五十三年,也沒有再立一樣。 按說,皇上一年比一年年紀大,儲位早定才能安撫朝堂與百姓之心。不然萬一有個什么萬一…… 咳咳。 聽說,太·祖當年其實更喜歡睿親王多爾袞,有意將大位傳給他。可沒想著大業未成,中道崩殂,也沒有個遺詔。 當時年長且兵權在手的太·宗直接矯書繼了汗位,送多爾袞和多鐸生母阿巴亥大妃殉葬。 后來太·宗也沒得突然。 儲位之爭,差點讓剛剛成立的大清就此分崩離析。肅親王豪格跟睿親王多爾袞各有擁躉,兩廂僵持之間不得不各退一步,讓年僅六歲的順治爺撿了個大漏。 之后,大概全仗著太皇太后英明了。硬是以女流身份輔佐了兩代少年君主,不但沒被打回關外放羊,還狠狠助推了一下康熙盛世。 這么些危危險險的前車之鑒在,皇上其實理應吸取教訓。 可惜,皇上執意,去年趙申喬的折子被發還前那番話,也讓諸多臣子們不敢再催促、置喙半句。 生怕被定為朋黨之罪,跟托合齊一樣被挫骨揚灰。 淑寧安撫地揉了揉自家夫君糾結的眉,再度耳提面命。讓他一定一定記著,自己是皇上的九門提督,所思所想都該以皇上的意思為準。 不許對其余皇子表現出任何投緣與偏愛的意思來。 哪怕是為了她的小命。 這提示一出,阿靈阿瞬間想起自己初初就任九門提督時,皇上那句半是威脅,半是玩笑的話。立即點頭如搗蒜,把那些個紛擾復雜的思緒拋在腦后。 淑寧這才滿意頷首,心說立太子?夢中,一直到皇上病逝,他也沒再立太子。 生弄得一眾皇子們如蠱蟲似的,為了獲得最后勝利打生打死。 徹底打沒了那本就稀薄如紙的兄弟情。 花樣百出,各種突破下限。 就連雍正登基之后,八爺黨也還是不甘心。明里暗里,不知道給他使了多少絆子。 什么殺兄戮弟、害死生母、篡改遺詔…… 逼得雍正寫大義覺迷錄試圖自證清白,結果越抹越黑。氣得他把八阿哥改名阿其那,九阿哥改名賽斯黑。連老九的兒子們都沒逃過這劫,什么下賤的、叛亂的、討厭的、惡棍、可惜呀、昏庸、糊涂、愚蠢…… 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不怪八阿哥忙不迭把自己唯一的兒子弘旺改名菩薩保。 原本九子中閉著眼睛隨便挑一個,都能比夢中那渣渣龍強百倍,結果就這么生生折損在內耗之中。連最后勝利一方的雍正和十三也都壽命不長,十三只活了四十六就積勞成疾。 雍正也只活了五十七,僅在位十三年。才剛把康熙晚年**的官場整頓好,空虛的國庫里填滿銀子。還沒享受過一天呢,就急忙忙去了。 然后作為承上啟下的關鍵人物,還沒在康乾盛世中留下姓名。 可以說全員輸家,只有康熙真的到死也沒大權旁落。 第211章 斃鷹案八阿哥即將倒掉 為了她們全家能平穩度過康熙年間最最兇險的九龍奪嫡時期,淑寧也是殫精極慮。 畢竟一家爺五個,除了最小的虎宵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辦他夢中的全科書院,再摻和不到這些個亂七八糟里面外。阿大人當著九門提督,一定程度上甚至掌握著帝王的身家性命。 歷來都是諸皇子致力拉攏的存在。 金錢朱玉,香車美人。只有想不到,沒有他們送不了。 特別豁得出去。 也就是阿靈阿有那個前腳被送禮,后腳就往康熙面前坦白的虎勁兒。保管讓你拉攏不成,倒被皇上狠狠記一筆。否則的話,家中資財怕是能不下于夢中那渣渣龍時期的和珅。 好大兒身為冠勇侯,一直簡在帝心,也與四、五、九、十、十三、十四玩兒的好,跟十二叔伯連襟。 年輕輕的,熱血又沖動。 淑寧最怕他一個忍不住,直接幫他好表哥搖旗吶喊去。于是,趁著張伯行舉奏江南多匪患的檔口,積極鼓勵他為君分憂去了。既能立功,又能暫且脫離這個旋渦。 康熙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青年笑:“殺雞焉用牛刀?區區匪患,再用不著咱們堂堂冠勇侯吧。” 虎威微笑搖頭:“皇上此言差矣,事關百姓福祉,皇上英明的事,就算再小也值當奴才全力以赴。況且,匪賊常混雜于洋行間,屢屢作案,卻又便于隱匿,不利于抓捕。” “以至于百姓損失慘重,怨聲載道,久而久之,難免傷害皇上英明。且也容易讓那些賊黨們趁虛而入,蠱惑無知百姓……” 好一番陳述厲害之后,虎威還言天下都知道他是冠勇侯,自小便頗受皇上信重。 若這等微末之事,皇上都牽掛不已。不惜派最為重用的冠勇侯前去,怎能不讓百姓感激涕零,越發信服皇上,對朝廷歸心? 哪個帝王,能抗拒被百姓信服愛戴的誘惑呢? 尤其康熙這幾年越發愛重名聲,常以仁皇帝自居。前頭,攛掇局用張明德那個江湖術士,試圖利用大阿哥、八阿哥去坑害太子的鎮國公普奇被復了爵位,如今還又做回了正紅旗滿洲都統。 嘖,一品大員呢! 連公推太子時,被罵到狗血淋頭命致仕的王鴻緒因為進獻了些個明史稿,都又有被啟復的架勢了。 他那叔丈人馬齊,當初還違背皇上明旨,私下摻和立儲事呢! 跟佟國維兩個被定為首惡,如今不也又被重新啟復,管著偌大內務府嗎? 這般明晃晃的背叛,皇上都能以一個仁字給恕了,還復重用。更何況虎威這一番赤膽忠心,愿意為皇上英明而不辭勞苦呢? 迎著虎威那雙滿是忠誠的雙眼,康熙贊許而笑:“好好好,難為咱們冠勇侯年紀輕輕,卻能思慮如此周全且不辭勞苦。那這江南之事并盡數托于你手,希望你早奏佳音。” 虎威鄭重抱拳:“皇上所命,奴才敢不從之?您且放心,奴才必定竭盡所能。” 這話康熙自然是信的。 聞言再度嘉許,并給撥快船、好兵丁,甚至給了一門威武大將軍炮。 賜尚方寶劍,許虎威可以便宜行事。 使其務必拿出當年跟馬思哈合伙掃蕩群寇的精神來,還江南百姓一片朗朗晴空。 原本他任命,虎威謝恩,這事也就算完了。可誰讓康熙歡喜于愛臣的忠貞、能體上意呢? 正好往太后宮中請安,便順口提了這事兒。還夸了德妃,說她們姐妹都不錯。老四踏實,十四活潑,那幾個外甥更是了不得。 就只活潑么? 對小兒子有深深期望的德妃可不喜歡這個評價了,忙找機會給活潑的小兒子鍍上金邊。 “皇上說的是,十四就是歷練太少了,所以一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明明跟虎威只差了一年,卻跳脫得……” 慈母喟嘆,接著就問既然是小事,那能不能也讓十四跟著去瞧瞧,好歹累積一些經驗?這話說來有些難以啟齒,可事實上,十四確實天不怕地不怕,卻唯獨能聽進虎威勸說云云。 成與不成的,她這個全心全意為兒子的慈母形象算是樹立好了。 貴妃心下一凜,這家伙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呀。 竟是想讓十四跟著去蹭她大侄兒的功勞,順便拉她大侄兒,甚至是整個鈕祜祿氏站在十四那邊么? 貴妃雖然不知道德妃怎么妙想天開到這種程度,竟然覺得十四也能下場一爭。但卻深深知道,自己與鈕祜祿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們娘倆想要超脫于奪嫡之外,舒舒服服,尊尊榮榮的活著,強大的娘家必不可少。 才不許任何人破壞七弟與大侄子們的純臣路線呢! 因此上,德妃的話音一落,貴妃就跟著笑:“對對對,可憐天下父母心,誰還能不盼著自家孩子更好呢?相比之下,一直懶懶散散的胤俄才更需要跟虎威出去見識見識。” “我這一輩子只得一雙兒女,哪個都是眼珠子。真正的戰場,我可舍不得胤俄跟去冒險。倒是這等殺雞用牛刀的,無比適合他。見見世面,就是不能因此而上進,也好歹跟著蹭個苦勞。” 說這個話的時候,貴妃都開始想著可能會遭遇的訓斥了。 真·拼著被罵一聲胡鬧,甚至褫奪宮權,也絕不讓自家大侄子與十四攪合在一處。 結果皇上竟沒怒沒惱,笑呵呵的說了句那就一塊兒去?談笑風生之間,就給她家好大侄兒送了一對臥龍鳳雛。 好在皇上還沒有糊涂到底,明令他們兄弟倆只是跟在虎威身邊,瞧瞧民生疾苦,看看江南真實情況。 再代他這個天子,好好撫恤一下飽受強盜劫掠的百姓。 就這,貴妃也覺得有千萬個對不住要與自家大侄子說。臨行之際,給胤俄準備的行李里面,絕大多數都是托他轉交給虎威的彌補。 以至于胤俄搖頭嘆息:“太過庸碌了果然不好,連自家嫡親額娘都重侄子輕兒子。” 虎威一個爆栗子敲在他頭上:“少裝蒜,三姑爸爸到底為何,你還能不知道?她啊,滿心滿眼想著的,都是你。再者,不是一直盼著有機會能沙場揚威,卻又礙著身份只能躺平么。如今機會就在眼前,還不好生把握?” 胤俄:…… 就那么幾個匪盜,還能折騰出什么浪花來嗎? 倒是十四一心崇拜他虎威表哥,恨不得連被打被踹,都標記為武威表哥對他的愛著深責之切。 自打姨父當了那九門提督之后,闔府都恨不得閉門謝客。 連累著他也被表哥疏遠好多。 如今終于可以奉皇命,跟表哥一起并肩作戰。十四心里只有歡喜雀躍,恨不得日行千里,立即到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