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241節
大阿哥的實力可不容小覷。 這倒也是。 淑寧認同臉點頭,心中默默為小外甥點了根蠟。 咳咳。 夢中,大阿哥跌倒,小外甥吃飽。 詛咒之事被證實之后,康熙龍顏大怒。言說胤禔素行不端,氣質暴戾。他曾經屢次對眾切責,滿朝文武都知道,更說過決絕之語。現在查出來他竟還詛咒親弟、殺人等。連其母惠妃都稱之不孝,請朕將他置之死地。朕雖然不忍殺他,但也知道他必然不能安靜自守,肯定還要伺機報復。所以派人嚴家看管,他這個行事比廢太子更甚,絕不能輕縱。 將之割掉王爵之后,幽禁在府中。然后把他分到的上三旗佐領都給了十四,鑲藍旗所分的包衣佐領、渾讬和人口也給了他跟弘昱一人一半。 讓十四收獲頗豐。 而此番,因為大哥的嚴防死守,告發未成,直接從罪人變成苦主。不但沒被罰,還被小小獎賞安撫了一下。 至于說那他也被奪了郡王爵位,按理說也不應該有那么多佐領? 呵呵。 皇上都好像忘了這回事似的,誰又敢當這個記性好的呢?自然乖乖閉嘴,把自己的眼睛和嘴巴當成擺設。 這一次,雖然沒有如淑寧夢中一般,挖出十幾件鎮物來。但也沒妨礙康熙再見太子,露出太子前頭雖然好像被鬼物所憑,言語顛倒,形事不同往常。但如今病情漸漸清爽,也知道自己罪過的話音來。 說他念著多年父子之情,接連召見了兩次,細問前情。胤礽竟然有全然不知者,只深深悔愧。還言如今再見神明心中猶懼等等。 皇上瞧著他,雖然言語清楚了許多,但仍帶些許瘋狂。皇上命人全力救治,上天保佑,總算是徹底除了太子這個狂疾…… 總之,是要把太子前頭種種失常全都扣在被鬼物所憑上,他為了江山社稷之故,忍痛廢了太子。 如今太子已經徹底恢復,自然也就…… 不過康熙要臉,沒有直接說出要復立太子的話。只幾次三番強調,太子好了,已經與常人無異。 看著群臣能聞弦歌而知雅意,紛紛請奏,自己再順水推舟。 這之前,他還任命太子的老師王掞為兵部尚書。暗示給的,都近乎于明示了。偏群臣安靜如雞,沒有一個主動請奏復立太子的。 康熙無奈,只道自己雖然照常安適,但卻漸覺虛弱。思人生難料,付托無人。生怕自己萬一有什么不虞,未曾確立繼承人。諸皇子各自為政,大清江山分崩離析。祖宗幾代辛苦創立的基業,就這么毀在他手上。 所以,令幾位心腹大臣在諸位皇子之間舉奏一人立為太子。 茲事體大,幾位朝臣哪敢妄言? 當即下餃子似的紛紛跪下:“此事干系甚大,非人臣所當言。我等如何可以推舉?” 然而皇上堅持,非要他們舉奏,不準瀆職。 淑寧夢中也有這么回事,然后阿靈阿就跟揆敘、鄂倫岱、王鴻緒私下商量,與諸位大臣暗通消息。八阿哥三字寫在紙上,交給梁九功、李玉轉呈皇上。 不一會兒兩人就出來,言說皇太子之事關系重大,爾等應盡心詳議。八阿哥未嘗更事,近來又罹罪。而且母家又甚微賤,爾等再思之。 就差把提廢太子這話明告訴他們了,結果這幾個鐵桿八爺黨愣是不顧圣意。 七嘴八舌的,就把這小部分選舉變成了全朝廷公推。 生生埋下禍根,也把老八直接架在了火上。 現實中,阿靈阿早就被淑寧直接的,婉轉的,耳提面命了這么些年,成功地當了個純臣。 離八阿哥要多遠有多遠,自然不可能再傻乎乎的為他扛旗。 可皇上已經下了嚴令,今兒必須得讓他們說出個自己中意的人選來。被留下的他跟虎威面面相覷,有點愁這個局該怎么解。 正琢磨著呢,他家老哥哥跟妹夫就笑著過來:“皇上竟然讓咱們推舉,咱們是不是就該為大清好好考量?別的皇子老哥哥我也不了解,但四阿哥確實是個兢兢業業的。要不咱們合計合計,就都選四阿哥?舉賢不避親嘛!” “四阿哥雖然臉子冷了點,性子較真了點,但確實是個干實事兒的,且有些功勞在身上……” 莊親王皺眉,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在理。 費揚阿不說話,只看著自家大舅子,明顯是要以大舅子馬首是瞻。 阿靈阿還沒等說話呢,虎威就先搖了頭:求求幾位長輩,別因為愛他哥,就把他往死里坑。 皇上這明顯是在為咸安宮里那位搭臺階,這時候別人誰上臺不是一個死? 他可不想他哥太子之位沒撈著,反而被釘在結黨營私、刻薄寡恩等恥辱柱上,再來一個不堪不配之類。 莊親王:…… 不得不承認,這還是有些可能的。但太子好不容易才被廢掉,讓他開口擁立? 呵呵。 他可沒有興趣給自己迎個祖宗來,早晚三炷香地拜著。太子中沒中邪的,他不知道。但是腳踹四阿哥,他親眼瞧著了。 連四阿哥那等守規矩的都無法幸免,等他即位之后,自家寶貝金兒子還想討得好去? 幾人愁眉不展,研究了半天也沒好意思坑誰。 但揆敘和鄂倫岱幾個卻沒有許多遲疑,直接寫了八阿哥三字于紙上,交給梁九功、李玉,讓他倆轉呈給皇上。 不消片刻,這倆就回來了,還帶回了皇上的口諭:“皇上言說立皇太子之事關系重大,爾等宜盡心詳議,八阿哥未嘗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賤,爾等宜再思之。” 第192章 兄弟默契 出身微賤? 皇上能用這樣的字眼來形容自家親兒子,也是莊親王幾個所沒想到的,揆敘跟鄂倫岱他們幾個更都快傻了。 這話一出,豈不是皇上自認饑不擇食,當年為良妃娘娘所惑? 咳咳。 打住打住,皇上怎么說,他們當臣子的就怎么聽,可不帶發散聯想的,只知道皇上不大屬意八阿哥便是。 于是乎,所有人等盡皆跪下:“此事甚大,本就非臣等所能定。諸皇子天資俱聰明過人,臣等在外廷不能悉知。臣等所仰仗唯我皇上,皇上如何指授,臣等無不一意遵行。” 您是皇上,您說了算。 您說指誰當太子,咱們就指誰當太子,只要您明白示下,奴才們無不遵從。 所有大臣把聽話兩字寫在臉上,只求康熙一個準話。 但他不。 非得要臉,就想著群臣齊齊請奏,便說胤礽的種種好處。說他前頭一切反常都是為鬼物所憑,皇上無奈廢之,也是為了蒼生社稷。如今,太子病既然痊愈,就該為了天下蒼生再度立之。 然后群情懇切之間,他‘不得已’而從之。 是以,群臣們完全聽令的意思通過梁九功和李玉傳進去之后,片刻間皇上又傳口諭。言說爾等不必疑懼,此事甚大,不是兩個內侍口傳所能定的。 又讓諸位大臣各出所見,各書一紙,在紙上寫上各自姓名,交由他這個皇上裁定。 這,這尼瑪簡直是要逼所有人等站隊啊? 剛有揆敘、鄂倫岱他們幾個前車之鑒,其余人等哪還敢輕易表態?一個個噤若寒蟬,遲疑良久也都沒寫一下只語片言。 然后,倒霉蛋李光地就被召進去了。 康熙皺眉問他:“以往召見,曾有陳奏,今日何無一言?” 李光地躲無可躲,只能緩緩跪下:“之前皇上問臣廢太子病如何醫治方可痊愈,臣曾奏言,徐徐調治乃天下之福。臣未嘗以此言告諸臣。” 康熙沉默,令他退下。再命梁九公和李玉傳諭諸臣,言說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爾等可以告退。回去深思熟慮,明日早來面見。 得,這還是個緩刑! 莊親王苦哈哈地沖著好兄弟拱了拱手,一馬當先回府去了。 這些日子因為廢太子事,皇上對于皇子與大臣、大臣與大臣之間結黨營私事特別敏感。以至于莊親王跟費揚阿都不敢再往與一等公府相鄰的別院了。 回府之路,變得格外孤單。 阿靈阿父子倆倒是同路呢,可這風聲鶴唳之間,誰又敢在大街上閑說些什么呢? 連回府之后都仔細了又仔細,唯恐隔墻有耳。或者家人知道的太多了,也跟著擔驚受怕,輾轉反側。 為此,阿靈阿都以翻過年來就要會試的理由,把三胞胎都拘在府里讀書練武,不準他們輕易出府半步了。 就怕小子們年輕沒有許多花花心思,為人所趁。 還囑咐虎威謹言慎行,與兒媳婦都不可透露太多。就算有皇上之命,可以往十四阿哥府,也得小心仔細著。 莫一不留神再誤己誤人。 鈕祜祿府已經是鮮花著錦,安靜自守都還來不及呢,可不許再想七想八。否則就算有所成,也保不齊被新君掣肘。 不是即刻殺掉,就是惦著帶你一道升天。 也想如此這般勸勸老父親的虎威笑,繼而重重點頭:“放心放心,咱們爺倆英雄所見略同。有咱們爺倆在,外頭再怎么風高浪急,也影響不到咱們鈕祜祿氏。” 如此,阿靈阿才滿意點頭。 哪想著他家好大兒說得明明白白,實際上還是難免偏頗呢?早早就用只有他跟胤禛才能看 懂的交流方式,將重要信息給泄露了去。 還在聽弘時小抱怨,說虎威表叔近來跟十四叔過從甚密,恨不得整個人都長在十四阿哥府的胤禛搖頭,一個爆栗子敲在三子頭上:“你小子,不好好在無逸齋里讀書習武,倒來編排你叔了?” 弘時吃痛扶額:“兒子實話實說,怎么就是編排了呢?虎威表叔以往跟阿瑪最是親密,也與十三叔交情莫逆。可自從十三叔被關后,非但不見他為之求情,竟連阿瑪也一道疏遠了。” “自打隨扈歸來,一回也沒來咱們府上,倒是日日流連十四阿哥府……” 眼看著阿瑪的臉色越發跟鍋底順色,弘暉趕緊把蠢弟弟護在身后:“阿瑪息怒,二弟不知道您與叔父如何手足情深,只能通過些許表象判斷,一時誤會也是有的。” 渾不知自己有錯的弘時撇嘴,說隔壁八叔就不會這樣。 氣得胤禛揚手,直接要當場暴打不孝子。 竟敢拿隔壁那個都已經被皇阿瑪蓋章柔jian性成的家伙跟他虎威弟弟比?只兩個名字混在一處,他都覺得是對自家虎威弟弟的褻瀆。 也就是弘暉護得快,蘇培盛又恰巧送信進來,否則的話,今兒弘時必然得為自己這胡言亂語付出代價。 見到許多年未見的畫畫傳信,胤禛嘴角立即揚起溫馨笑容。 顯然是回憶起年幼時光中為數不多的快樂片段。 旁人瞧著如小兒涂鴉般的紙上,他就能看出不一樣的內容來。想象臭弟弟歪頭,特別戲謔地瞧著他:“來我聞聞,是誰這么酸?天呀,不會是我哥吧!嘖嘖,他不會因為這些日子奉皇命、德妃娘娘之命,多對十四那個憨憨言傳身教了些日子而呷醋吧?” 夸張問話之后,便是撒潑打滾,一臉控訴:“有沒有良心,還有沒有良心?我這都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呀!是,你與那家伙不怎么和氣,朝野皆知。可再怎么樣,也改變不了你們兩個同根同源的事實呀!若他傻乎乎的跟著裹亂,你還想得了好去?嘖,把你當閑散宗室就罷了,還賢王呢!為你、為額娘也為我自己安定,我才舍身飼虎,嘗試從根源解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