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236節
允許她可以自行擇婿。 再不料他小小年紀,還對meimei有如此體貼關懷之意的康熙笑。直接大手一揮,賞賜給了,恩準也給了。 喜得虎威當即大樂:“奴才叩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瞧著人家出息又孝順,還友愛弟弟meimei的好兒子,想想自家那些為了他屁股底下那把椅子而斗死斗活的逆子,康熙哪還有什么歡喜之意? 只給虎威放了半天假,讓他親自稟告這個好消息。 自己則命八阿哥胤襈為內務府大臣,又把諸位大臣喊來說話。言自己遍觀史書,一直深以為戒。從不令外間婦女出入宮掖,也不令姣好少年隨侍左右。守身至潔,毫無瑕疵…… 胤礽所行若此,朕實在不勝憤懣,至今六日未曾安寢。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下來。 諸位大臣也都哽咽奏請,言說天下臣民所仰賴者,唯我皇上。伏愿皇上以祖宗宏業為重,暫釋痛憤,頤養圣躬。 跪在人群中的阿靈阿卻敏銳地發現了皇上那滿腔悲痛之外,或者連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疼惜。 當年他對索額圖下過暗手之后,自家福晉那番苦口婆心的勸說猝然回蕩在耳邊。 讓真曾想過趁機為福晉報個仇,落井下個石的阿靈阿瞬間警醒。 不管皇上過后氣消了,想要復立太子也好。為江山社稷之故,將廢太子進行到底也罷。只要他還活著一天,就絕不會任由旁人作踐他一手養大,疼了三十多年的寶貝兒子。 罷罷罷,橫豎惦著太子之位的皇阿哥多著呢。 只要他們奪嫡之心不死,就絕不會讓胤礽這個‘嫡’再死灰復燃。就算沒有他推手,胤礽也這個兔子尾巴──長不了。 既如此,他又何必冒著生命危險去畫蛇添足? 想通了這個關竅的阿靈阿趕緊停住了自己躍躍欲試、想要落井下石的手。非但沒利用職務之便磋磨胤礽,還按著普通皇子的待遇他準備膳食等,嚴管下頭人杜絕吃拿卡要現象。 只做皇上最忠誠的獄卒,絕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眼皮底下違規與胤礽取得任何聯系。 十三那邊也是一樣,絕無半點偏頗。 因此而讓康熙越發滿意,覺得他們父子幾個都是可堪托付的。 稍后,皇上將看守胤礽哥倆的事兒事交給了胤禔,他終于可以回去抱抱自家愛妻時還由衷感嘆:“妻賢夫禍少,古人誠不欺我。” 正給好大兒做衣裳的淑寧嫌棄皺眉:“哎呀,你都擋著我光了!” 嗯??? 阿靈阿震撼瞪眼,正待反省自身,就聽到好大兒除了賞賜之外,還給晴晴求了個能自主婚事的恩典。 已經想好了怎么措辭,就等機會面見皇上的阿大人怒,特想跟那不懂事兒的混賬小子切磋一二,將他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第188章 懸崖勒馬 八旗閨秀十三便能選秀,十五嫁人甚至當了額娘的都大有人在。 虛十歲的晴晴雖被全家團寵,多少有些單純。但該懂的,大多也懂了。知道自己再不必參加選秀,貨物似的被人挑來揀去。再不用擔心皇上腦門一熱,就不知道把她終身指給了哪個衣冠禽獸。是以高興得跳起來:“大哥,你真是天下間最最好的大哥!” 虎威被夸得眉開眼笑,滿心歡愉。卻還矜持擺手:“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這丫頭開心。大哥時間有限,且有正事兒要交代你嫂子呢,你且去玩會兒。” 略略略,晴晴做了個羞羞臉的動作。人卻乖覺地退出,且不遠不近地守在門外,絕不允任何人打擾她哥嫂。 懂事到讓虎威贊賞點頭。 時間有限,虎威自然長話短說。先交代那些個金玉珠寶,都是皇上所賜。讓格佛賀瞧著拿上些許分享給三胞胎跟晴晴,瞧瞧額娘跟岳母喜歡些什么。余下盡數收起來,自用或者留著給他們日后的小閨女。 兒子? 男子漢大丈夫,不是該以自身優秀建功立業么! 格佛賀被他那理直氣壯偏心眼的樣子逗笑:“你啊,可真是的,都不怕塔斯哈知道怪你啊?” 虎威挑眉,給了她個‘老子是他老子的,老子如何安排小子便只能如何受著’的眼神。而后狠狠地抱了愛妻一下:“要讓岳父岳母失望了,這把可沒機會再給那小子添弟弟meimei。阿瑪忙碌,我跟弟弟們也都隨扈御前。福晉不免要忙累些,替為夫多孝敬額娘、約束meimei。” 格佛賀俏臉緋紅:“瞧夫君這話說的,這不是妾身的分內之事么?額娘和meimei這邊有我,你且放心。只安心王命,萬萬照顧好自己。” 虎威認真點頭,深深吻了愛妻一陣。 這才頭也不回地重又離開,格佛賀臉紅似火燒,低低地啐了聲登徒子。 心里卻比吃了蜜還要甜。 此情此景,還不忘惦著她,跟她說辛苦了。這么大一筆賞賜,就這么毫無保留地交在她手中,任由她如何分配。 這份疼寵,這份信重,都讓她深深動容。 覺得這個男人算是嫁著了。 感謝阿瑪。 嘿嘿。 格佛賀笑,將所有東西都帶上,交給婆婆處置。 淑寧只笑:“晴晴的婚事自由便是最大,最好的禮物。有這個,額娘心中便已萬千歡喜,再不用其它。你只好生收著,留待自用吧。” 知道好大兒不但自己有分寸,還能勸阻三胞胎,淑寧整個人都輕松許多。 等皇上把看守胤礽跟十三的任務交給直郡王,阿靈阿終于可以歸來時,她更差點喜極而泣。給好大兒做衣裳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只某人致力于吃兒子的醋,未曾注意罷了。 如淑寧夢中所見般,過了最初那極致痛苦的階段后,皇上便開始有意無意地開始替太子推脫。 先說自己已經預知今年怕是要有事要發生,早前就跟胤礽說過。后頭朱三、一念和尚事后,胤礽還說皇阿瑪之言果然應驗了。 他還道恐未盡于此也,那時不知所發何事,不意竟有此事。 又過了幾日,康熙與內大臣、大學士、翰林官員等言,說近日觀胤礽行事與人大有不同。晝多沉睡,夜半方食,飲酒數十大觥不醉。對神明驚懼不能成禮,遇陰云雷電則畏沮不知所措。居住失常、言語顛倒,似竟類有狂易之疾,似乎有鬼物憑之者。 幾日后,圣駕到了孫河地方,皇上又與大學士等說胤礽宮人所住擷芳殿,其地方陰暗不潔,居者多病亡。胤礽時常往來其間,致中邪魅不自知。以此看來,他這種種舉動皆有鬼物使然,所以才大異于往常。 幾次三番,明晃晃要把胤礽前面種種罪責,都歸結于中了邪。 回京之后,更把只讓胤禔一個人看管的胤礽交給了他跟胤禛兩人共同看管。而世人都知道,雖然胤礽跟胤禛不像跟老三胤祉那么親厚,可胤禛也是被皇上親自領到他面前,言說日后要效法裕親王、恭親王與他做賢王的。 稍后,諸臣齊集時,皇上又言皇太子名分干系重大,他熟觀史冊,豈有輕舉之禮?當年胤礽幼時,他怎么指派名師,如何數十年如一日地悉心教導。 太子幼時又怎生出類拔萃。 近來他為鬼魅所憑,迷失本性,又如何如何反常。他原打算等回京之后再祭告奉先殿始行廢斥,然而勢不可待,于是在行宮時便行拘執。再問諸王、貝勒與大臣們怎么看。 康親王椿泰等諸王貝勒與文武大臣齊跪,言說皇上與太子仁以育之、義以訓之,歷年已久。不想數年來,皇太子忽染狂疾,為鬼物所憑,種種行事不似平時。皇上深念祖宗宏業,國計民生如此施行,臣等當共同上本具奏。 康熙:…… 再沒想到,幾經明示暗示,竟一個出來勸阻,讓他三思而后行的都沒有。 咳咳,他也不想想,前面那些冒頭的太子黨們不是被殺,就是被貶。剩下的原本就是些無足輕重的小角色,邊緣形太子黨,自保都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真為胤礽拋頭顱灑熱血? 畢竟之前在行宮之時,皇上態度那般決絕。 都恨不得跟太子不共戴天了。 這回又反復。 誰知道哪天,他又想起帳殿夜警事件,再來這么一回呢? 到時候,今日力保太子這些人,都將成為他活生生的眼中釘。而且,若太子真個被廢,那么未來不管是哪一位皇子阿哥繼位,今日站出來的,都將被視為鐵桿太子黨。 風險太大了啊! 就算僥幸成功,太子被廢而復立且順利登基,站出來的人也未必會得到重用,不站出來的也肯定不會被趕盡殺絕。 但若太子不成功,那可就容易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了。 聰明的大臣們開始明哲保身,找不到臺階兒的康熙也只能硬著頭皮道:“朕意已定,當即告祭天地、太廟、社稷,廢斥皇太子,著行幽禁。” 直到圣旨發下來,阿靈阿才算長出了一口氣。 天可憐見的,他等著盼著這么些年,可算看到那無恥之人被廢了! 若不是瞧著皇上龍顏不悅,又被好大兒反復告誡。知道皇上自從帳殿夜警事件之后,越發加大了對諸皇子、文武大臣們的掌控。 也隨后就在府中發現了兩個來自于宮中的眼目,使他心中越發忌憚。 阿大人都恨不得呼朋喚友,好好浮上幾大白。 淑寧眉眼含笑,都沒忍心打破他這小慶幸。這才哪到哪兒啊?夢里面,太子可是被兩廢兩立。一直到康熙五十八年,還有人以弘皙頗賢為由,企圖三立太子呢。 要不是皇上這二心不定的,又舍不得廢掉原配嫡妻為自己養育的嫡子。又怕自己年事漸高,太子羽翼漸豐,等不及他壽終正寢。 老這么反反復復的。 也不會讓其余皇子們看到希望,玩了命地坑害太子、表現自我加上相互內斗。 為了爭權奪利,甚至把國家社稷放在一邊。 本該九龍齊心的局面變成九龍奪嫡,虧得有雍正殺伐果斷,力挽狂瀾。不然的話,那所謂的康乾盛世到了康熙晚年就有些乏善可陳了。 淑寧唏噓,只囑咐自家男人千萬千萬謹言慎行。 切莫因為皇上信重你就胡言亂語,信口開河之前先想想我和孩子們。 阿靈阿覺得事已至此,再不可能有什么反復。 可沒想 到,稍后皇上上朝就開始警戒諸皇子。各種以蒙古爾泰、德格類,碩托、阿達禮等舉例。連鰲拜和蘇克薩哈當年事都被列舉出來。 言說胤礽之事已經了結,諸皇子之中若有人再敢借此邀結人心、樹黨相傾者,斷不姑容。 至此,胤礽雖然被廢了太子之位,但皇上對其的思念卻與日俱增。 這日更微服往關押之地,親與他說了許久話。 再出來之時,父子兩個都紅了眼眶。 原以為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再無更改的胤禔滿心急切,恨不得趁著康熙對胤礽還有幾分怒意的時候將他殺了干凈。 甭管日后哪個兄弟繼位,總歸不用在胤礽面前卑躬屈膝,甚至搖尾乞憐。 好在他有個好福晉! 當伊爾根覺羅氏聽著自家酩酊大醉的爺竟出此之言時,驚怒之下狠狠一巴掌甩過去。當時就把胤禔那八分醉意抽了個干干凈凈,只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伊爾根覺羅氏,你大膽!” 伊爾根覺羅氏冷笑:“也許吧。橫豎都要沒命了,臨死之前放縱一二又有何不可?妾身十幾歲被指婚給王爺,一直以王爺為天。為了王爺歡喜,寧可拼了這條命去與你生兒育女,差點死在產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