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232節
淑寧:…… 往外推是不可能往外推的,只讓你跟我一樣動心忍性。醫書中都明明白白寫著呢,如此才能健康長壽。 眼看著某人漸漸狼化,淑寧有些怕怕的往里縮了縮,趕緊軟語溫言提醒:“咱們可說好了的,要一起相守百年呢。” 阿大人嘿笑,直接一個餓虎撲羊:“相守百年是恩愛情濃,蜜里調油的相守,而不是跟你一起做和尚尼姑。” 翌日,天光大亮,格佛賀才睜開困頓雙眼。 嚇得她哎呀一聲,又羞又急地錘了身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某人一拳:“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不早叫醒我?跟你說了呀,今天要敬茶,萬萬遲不得的!” 虎威輕輕攥住了她的小拳頭,并在她頰邊輕輕一吻:“乖蝴蝶莫憂,前頭阿瑪派人傳信。說額娘這些日子為咱們cao勞婚事勞累太過,得好生休息,敬茶時間推遲到巳時。為夫瞧你好像也挺累的,就沒舍得叫醒你。” 格佛賀臉上一紅:“那你不早說?” 虎威攤手:“你也沒給為夫機會不是!好好好,別氣別氣,千錯萬錯都是為夫的錯。錯哪兒了?錯在與乖蝴蝶頂嘴唄!阿瑪說了,家是講情的地方,不是講理的地方。男子漢大丈夫,若非原則之事,該讓媳婦的就麻溜讓著。” “尤其我這行伍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戰事起,就又被皇上派去哪里出征了。只留你在府中上要孝敬瑪嬤跟阿瑪額娘,下要撫育年幼子女。恨不得所有重擔,都壓在你這柔弱雙肩上。平日里頭,自然能多疼你幾分,就多疼你幾分咯!”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在他臉上,好想給他整個人都鑲了層金邊。 越發襯得他眉眼柔和,目光專注。 好像自己便是他的唯一。 直讓格佛賀俏臉緋紅,心跳如擂鼓:“早年你曾說過,但凡我好好的,做好為人福晉所該做的一切。你就非但不會寵妾滅妻,還可以寵妻而沒有妾。如今,這話還算數不?” 那忐忑而又期待的小模樣,看得虎威失笑。 拉過她的小嫩手輕輕親了下:“當然!我們家的小蝴蝶就已經夠天人之姿了,再不用別的凡花來攪擾你的美。” 終于聽到想聽之言的格佛賀歡歡喜喜笑,眼睛里仿佛有跳躍的星:“那好,我一定會努力的!” 嬌女握拳,滿臉斗志昂揚。 然后,虎威就看著她頗為利落地下了床。穿上早就讓丫鬟準備好的尋常衣裳,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廚房方向? 別問,問就是新晉一等公世子福晉兼冠勇侯福晉的新娘子要依常例給翁姑做早飯。 這真心倒是真心的,可…… 虎威扶額,他家小福晉的廚藝,也是真心讓人不敢恭維呀。苦練多年,依舊停留在只能幾道涼菜的水平。 無奈何之間,冠勇侯也只好親自下場,夫妻共同合作的方式幫她過了這第一關。 “你,能行嗎?”格佛賀有些質疑。 雖然向日里魚雁傳書時,這人也曾夸耀過自己的廚藝,稱深得婆婆真傳。可她想也不想地,直接打入到了吹噓的范疇。 男人嘛。 在喜歡的女子面前或者酒后,總是能把兩成功力吹出十二分來。 自己嫁過來之后的第一頓飯,且至關重要著,格佛賀有點不太愿意被拖后腿。 虎威抬手輕戳了戳她的額:“把嗎字去掉,就是能行。你啊,就好生瞧著,什么叫神乎其技。” 知道自家阿瑪跟額娘都對rou燕餛飩有種別讓情結,有心幫著自家小媳婦兒取巧的虎威想也不想地就選了它。 先取新鮮豬腿rou,熟練地剔去筋膜。 然后用搟面杖快速而均勻地反復錘打,敲出其黏性來。然后再制作燕皮,調制rou餡。 格佛賀起初還不以為然,武將嘛!還是天生神力的武將,把rou敲打成泥,還不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么? 直到眼看這人將那rou糜弄成薄薄的燕皮,然后十指翻飛之間,一個個漂亮又精巧的rou燕擺滿案板。 她才驚訝地合不攏嘴:這,這絕對是個被武將耽擱的好廚子吧? 說出來誰信呢? 她出身好,長得俊,才華橫豎都溢,小小年紀就以武功封侯的夫君還愿意不辭繁瑣地幫她做新婚后的第一頓飯。 萬千歡喜感動之間,格佛賀眼淚都匯聚在眼圈兒了。 不想一塊餛飩皮就被塞在她手里,抬眼間,正看著某人對她如春風拂柳般笑:“既是夫妻同心,好蝴蝶也該捏兩個才是。等會子送到瑪嬤跟阿瑪額娘面前時,也是你我夫妻的孝心啊!” 嗯嗯,是這么個理兒。 格佛賀連連點頭,快手快腳地捏了好幾個小餛飩。 雖然,她煎炒烹炸樣樣不行,至今只停留在調幾個涼菜的階段。但手頭上的活,到底還是練出來了的。 小餛飩包的又快又好。 歡喜雀躍之間,格佛賀完全沒有注意到欲當人師的某人那滿臉失落。 等她換好衣裙,夫妻倆拎著rou燕餛飩并兩款小菜往壽喜堂時,那里毫不意外地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地擠滿了人。 格佛賀有些羞赧地行禮,言說自己來晚了。 話還沒等說完,巴雅拉氏便笑著擺手:“不晚不晚,是咱們這些老的年紀大、覺少,才早早過來扯閑篇兒。如今才辰時,離著說好的巳時還遠呢,你們阿瑪額娘也還沒到。” 說完,巴雅拉氏就著人去催,言說不能讓孫媳婦的孝心久等。 片刻之后,阿靈阿夫妻跟三胞胎、小晴晴一道過來。所有人一道,分享了新婚小夫妻的孝心之作。 讓格佛賀才一進門,就受到了無數褒揚。 還有人打趣,不怪老話說門口一條河,媳婦兒隨婆婆。阿靈阿家的就廚藝冠絕京城,如今小媳婦竟也是個中好手,日后兩位老太太有福了云云。 沒等巴雅拉氏搭話呢,小晴晴就笑著擺手:“不對喲!阿瑪和額娘說,大嫂嫂也是親家伯伯的掌上明珠,就好像晴晴是全家的小寶貝一樣。” “疼著寵著都還來不及呢,怎么可以使喚她做飯?就最討厭旁人指使額娘做飯了!” 小家伙說著說著就掐起了腰,一臉嚴肅。 好像誰要指使她額娘和大嫂下廚做飯,她就要跟誰急的樣子。 滿堂善意笑聲之間,無不羨慕格佛賀這個新婦:怎么就這么有福呢?出身好,長得好,嫁得好也就罷了,竟還得了這么對兒善解人意的公婆。 連想象中最為得寵,肯定嬌氣無比,對新婦怎么挑剔的小晴晴都一個照面之間,便大嫂長大嫂短的,把她護了個嚴嚴實實。 至于比她更幸福美滿的一等公福晉? 呵呵,大家伙旁觀了人家的幸福生活十幾二十來年,早就羨慕麻了。 第185章 三年 晴晴如此,三胞胎自然也隨后跟上,一家子上下都對格佛賀釋放了滿滿的善意。 連她最為忌憚警惕的舒舒覺羅氏都眉眼含笑,痛痛快快喝茶,大大方方賞了個羊脂玉鐲子。祝她跟虎威感情和睦,早生貴子。 和善到令人詫異。 整個敬茶環節下來,都喜慶而又熱鬧,根本沒有預想中那些個勾心斗角。 虎威笑著虛點了點她的鼻尖:“傻蝴蝶,一等公府,自然以阿瑪這個一等公為尊咯。側老福晉雖生了三伯,但最大的依仗卻是繼后與貴妃。” 繼后已逝,貴妃視自家額娘為恩人。 阿瑪跟他都簡在帝心,一等公府爵位再沒有重回三伯身上可能。側老福晉不是糊涂人,自然知道該怎么選擇才對自己跟兒孫更有利。背靠貴妃娘娘的她都消停了,旁人自然更不敢造次。以阿瑪額娘的態度馬首是瞻,對他的新娘子熱絡卻又不失尊重。甚至隱隱之中,還有那么幾分巴結。 聽他這么說,格佛賀才恍然大悟般地微笑點頭:“還是要感謝阿瑪和額娘,要好好孝順他們。” 盡孝這個事情么? 武威挑眉:“蝴蝶態度好點,為夫就教你兩個小妙招。” 初初進門,一心想融入夫家的格佛賀做賊般四下瞧了瞧。確定所有丫鬟婆子都退下,偌大房間內只剩下她們夫妻倆后。還真咬咬牙,狠狠心,重重一口親在虎威臉上:“如此,夫君總能指點妾身一二了吧?” 那可可愛愛的小模樣,勾得虎威差點原地狼化。 只瞧了瞧外頭的如火驕陽,才遺憾地壓住滿心悸動,認真授藝:“其一么,蝴蝶你要記得。阿瑪跟額娘感情極好,所以但凡阿瑪在府中,咱們這些個做小輩兒的,等閑都別去打擾。” 少請幾回安無妨,頻頻妨礙阿瑪額娘獨處事兒就大了。 格佛賀雖有些意外,但還是認真記下并追問其二。 不料虎威壞笑勾唇:“其二就是,阿瑪額娘當初十七成婚,我就更晚些。與他們同齡的些個伯伯叔叔們都體會到含飴弄孫的樂趣了,只他們還沒有。福晉若有孝心,不妨多多努力?” 啊這…… 格佛賀雖羞,但想想夏日里阿瑪患病,命懸一線。虧得婆婆派去那名醫與許多珍貴藥材,這才力挽狂瀾。在危急時刻救了她阿瑪一命,讓他老人家還能有個祈骸骨的機會。 阿瑪病篤時,言自己唯有兩憾。一是因心疼愛女故,非要多留兩年。不料病來如山倒,這要是有個萬一…… 不但耽擱愛女花期,還容易坑苦她。雖則兩家圣旨賜婚,再無輕易毀損的道理。但若再耽擱三年,別說女婿納妾,就算立個側、養個側出來,他們富察家都找不到半點指摘之處。 畢竟你們閨女要守孝,人家老福晉也年事已高,就盼著個四世同堂怎么了? 因此種種,馬思哈病篤時說自己有兩憾。一憾沒早早張羅著讓女兒風光大嫁,二是沒瞧見外孫。好大命逃過一劫后,立即修書乞骸骨。得到準信兒后,又使人快馬加鞭地送信兒跟親家論及兩個孩子婚期。 顧及著他這份急切,格佛賀也早早地將生子列入計劃。 縱然臉上燙的能煎蛋,也還是鄭重點頭:“好,妾身記下了。” 說罷,她還拿出來當初阿靈阿給廣為分發的小冊子。要與新婚夫君一道,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受孕成功。 但是! 虎威瞧著那上頭龍飛鳳舞的凡事有度,過猶不及。若想早獲佳音,更應修身養性,不能過于虛耗自身等字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更不好的是,小福晉對此深信不疑。 還要遵章辦理。 天可憐見的,他才剛剛大婚,剛剛開葷。就要過上七天都未必輪得上一回的修身養性生活了嗎? 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晚上等小兩口過正院用膳的時候,格佛賀剛要侍候婆婆用膳,就被一把按在了椅子上:“乖,額娘知你孝順,但也更知新嫁娘初入婆家門的種種忐忑。” “前頭我跟你額娘說的,將你當自家閨女疼可不是敷衍之詞,你見哪家姑娘還要立規矩呢?好生坐著,咱們一家子熱熱鬧鬧用個團圓飯。日后沒什么特殊時,你們小兩口就可以在自己院子里用早膳。三不五時地,全家一道用個晚膳便是。” 為此,淑寧還早早在他們院子里安排了小廚房。 新婚前夕,還在被額娘教導著要乖巧聽話,盡可能收斂自己嬌小姐脾氣,以柔順為要的格佛賀:…… 就很懵,下意識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虎威。 虎威借著桌布遮擋,輕握了握她手:“蝴蝶還不快謝過額娘?咱們阿瑪額娘最不耐煩那些繁瑣規矩,自然也不會以此來要求你。時間長了你就知道,咱們家是那些無用規矩,只講親情關愛。所有一切,都是為了讓家人更舒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