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210節
玉錄玳直接被親了個暈暈乎乎,手腳發軟間就被輕柔地放在了床上。 龍鳳喜燭高照,百子千孫帳子飄搖。 面對許多豺狼虎豹都從未膽怯過的和碩淑和格格緊張地舔了舔唇:“妾身初初……還請夫君憐惜?!?/br> 朦朧燭光中,新郎官也溫溫柔柔笑:“無妨,為夫也是生瓜蛋子一個。咱們夫妻兩個誰也別嫌棄誰,好生學習,仔細探討便是?!?/br> 初時,玉錄玳還為他的溫柔而欣喜。后來…… 她覺得小閨友是對的。 不管多溫柔的男子,到了閨房中,也難免會變成禽獸。而自家這個連中三元的武狀元,更是體力超群。 如開柙的猛虎,折騰起來沒個頭! 說好的淺嘗輒止,可她迷迷糊糊之間分明聽到了四更梆子響。害她這自幼弓馬嫻熟,正經文武雙全的八旗閨秀都差點誤了第二天早上的敬茶。 好在兩重婆婆都是慈和的,瑪法跟公爹也都是明事理。就連小叔子都嫂子長,嫂子短,把他當親jiejie般。 等她們小夫妻九日歸寧回來,府上中饋就直接交到了她身上。 干脆利落的讓玉錄玳萬分詫異:說好的婆婆對兒媳萬般防備,恨不得不死不交權呢?怎么自家婆婆還有了點迫不及待的意思? 果然,寒暄過后,舒穆祿氏就提及自己早就想享享清福。無奈兒子不爭氣,竟好大把年紀才終于給她迎回佳媳之語。 實際上比虎頭還大一歲的玉錄玳:…… 就,很難不忐忑。 唯恐她這一推辭,婆婆下句就說也好。這些個瑣事我先管著,你們只管好生努力添丁。于是從善如流,高高興興接下賬本與庫房鑰匙:“既然額娘如此信重,兒媳就卻之不恭了?!?/br> 還在搜腸刮肚,想著更多說服之詞的舒穆祿氏笑著撫掌:“對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再不用那些虛的假的客氣。為娘是個蠢的,向來不擅長也不耐煩這些。但你瑪嬤年事已高,無奈何間我也只能趕鴨子上架。如今有你,我可算能舒口氣兒。聽說你在康親王府的時候就主理大小事務,那么大個王府都能如臂使指,咱們這小小的男爵府想必更如砍瓜切菜……” 終于找到接檔勞動力,舒穆祿氏那叫一個歡天喜地。 嘴里跟抹了蜜似的,把兒媳婦一頓好夸。 只夸得玉錄玳身邊的老嬤嬤好一陣心驚rou跳,生怕這烏雅府不止門口掛紅燈——外面紅,里面空,它還有無數外債,是個爛到不能再爛的爛攤子。那已經貼不起的婆婆這才找家世更好、嫁妝更多的她們主子接盤,使她繼續填坑…… 真·分分鐘腦補出一場宅斗大戲來。 但她知道自家格格才大婚,跟額駙如膠似漆著。對兩重婆婆也相當恭敬,從不要求她們行國禮。只敘家禮,恪守晚輩之道。是以,沒有實證之前,她可不敢多說什么。 很快,這嬤嬤就知道自己的決定有多正確。 因為烏雅家雖然不如王府巨富,但也絕對跟貧苦扯不上半點關系。相反還經營了不少鋪子,也買了幾座宅子,賬面上的存銀過萬兩。 至少也是小康以上,富庶到超乎玉錄玳預料。 被問到頭上的虎頭一愣,繼而笑著點了點她的小鼻尖兒:“你啊,難道忘了咱們小姑爸爸是做什么的?她簡直就是個點金手,最會變廢為寶。什么羊毛、土豆、辣椒的,提起哪個都是一本萬萬利的買賣。小姑爸爸最孝順,自己吃rou,當然也要帶著娘家吃rou咯!” 他們只安心做那跟著鳳凰飛的俊鳥,就已經大賺特賺了好么? 只知道姑婆婆厲害,但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厲害的玉錄玳星星眼。趕緊拽著自家夫君的衣袖撒嬌,讓他趕緊再多說些姑婆婆的光輝事跡。 虎頭笑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這個么,倒也不是不行,不過玉兒你得有所表示。” 玉錄玳直接騎在他腿上,雙手扯著他臉頰:“如此,夫君覺得夠了么?愿意坦白從寬了么?” 虎頭瞧了瞧外頭驕陽,到底暫且記下了這筆賬。 轉而細細跟她說起了自家小姑爸爸的種種豐功偉績,聽得他懷中嬌人兒滿眼佩服,越發把小姑爸爸當成心中偶像。但有閑暇,就一定會拉著他往一等公府給小姑爸爸請安。 侄媳婦跟姑婆婆之間的感情迅速升溫,恨不得抵足而眠。直讓醋壇子小姑父連連皺眉,幾度揚言要與他閉門羹。 虎頭:!??! 天可憐見的,他還新婚燕爾著,也無比期望跟新娘子你儂我儂好么? 無奈他家玉兒深深折服于小姑爸爸風采、沉迷于小表妹可愛。甚至產生挖一挖九阿哥墻角,趁著他還沒商量好皇上之前,先跟小姑爸爸琢磨個主營調料的買賣。 結果合作事宜還沒研究出個子午卯酉來,如小表妹般精靈剔透的孩子就在要趕來的路上了。 頒金節這日,玉錄玳剛喝了口粥,吃了點夫君夾過來的高郵咸蛋黃兒,一股子腥氣就直沖腦門兒。連跑去凈室的時間都沒給她,就嘔地一口直接吐了。 可把虎頭給急的喲,趕緊喊人請大夫。 很快,婆婆跟太婆婆都來,片刻功夫全家老小就都集中在他們的小院。玉錄玳嫌他小題大做,很是給了某人幾個眼刀子。 哪料想那老大夫診完脈就笑著說了聲恭喜呢? 說她如今已經有了近兩個月身孕,母體健康、孩子也很活潑。然后那老大夫就被她家額駙纏住,跟那要趕考的舉子有機會接受蓋世名儒指點般。那叫個問題連連,簡直恨不得刨根問底。 問完還要拿小本本記下來,免得有所疏闕。 你說他不必如此如臨大敵,他還覺得遠遠不夠??诳诼暵曊f小姑爸爸有妊時,小姑父如何如何體貼,學而習之的態度明顯。 慎重到不能再慎重。 好像玉錄玳懷的不是個小娃娃,而是什么炸·藥·包似的。人家十福晉都身懷六甲了,十阿哥也沒像他這么夸張。 提起那家伙,虎頭就不由冷哼。 孩子都還沒見著影兒呢,就拉著他說兩人情比兄弟,福晉又都差不多時候懷孕。這就是天賜的緣分??!若有幸一男一女的話,不如讓倆孩子指腹為婚的屁話。 一心想生個跟福晉那么仙姿玉色小閨女的虎頭大怒,當即就以切磋之名,將胤俄收拾了個服服貼貼。讓他謹記八旗選秀拴婚的規矩,再不敢七早八早地就試圖越過皇上自行給孩子議婚。 第168章 女兒奴胤俄這叫防患于未然。咱們鳳凰…… 原以為絕好主意,結果卻被收拾得徹底的胤俄:?。?! 萬般沉痛,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他家福晉給他生了個漂漂亮亮,被他跟額娘當成心肝寶疼的小格格。而好兄弟虎頭福晉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給他添了個胖小子。 那時候再提及曾經事,虎頭可就不是那大義凌然臉了。 而是唇角輕勾,滿眼真誠:“當初是我思慮太多,過于筆管條直了。如今想想,若兩個孩子能有這么段緣分,倒也是美事一樁。別不別的,生子肖父,現如今全滿蒙誰不知道,我是小姑父第二呢?寵妻愛子,身無二色。無任何不良嗜好,忠君愛國又踏實勤勉……” 咕咚! 他這滔滔不絕的自夸與夸子還沒進行完,就被胤俄一腳踹倒:“想都別想!我家鳳凰兒要一輩子留在阿瑪額娘身邊,誰都不嫁。哼,再好都不嫁!” 想想自家心尖尖兒,命根根的乖女兒嫁到別家去。以旁人的阿瑪為阿瑪、旁人的額娘為額娘。為那個不知道是圓是扁的玩意兒生兒育女、管理中饋。甚至還得忍他小妾通房的,胤俄就好一陣怒火鉆天。 不免嚴正警告虎頭,趕緊打住這個危險的念頭不許提。 否則的話,這哥們兒沒法當了。 女兒奴到令人發指。 原本還因為只生了一個女兒而忐忑不安的阿巴亥博爾濟吉特氏終于長舒了口氣,放開胸懷與他一道好生寵著小格格。 常帶她去一等公府,找淑寧家的晴晴一起玩。 因此與淑寧這個舅母、烏拉那拉氏那個嫂子而越發親厚。整日里舅母說、嫂子說的,簡直把那兩位的話奉為圭臬。 起初胤俄還沒少說她傻,后來才知道什么叫傻人有傻福。 自家福晉才是躺贏的最佳典范呢。 烏拉那拉氏溫柔賢淑,阿巴亥博爾濟吉特氏活潑開朗。弘暉、弘旻跟被胤俄取名嘎魯玳意思為鳳凰的小格格也都一個賽一個可愛。 淑寧巴不得她們天天過來,與自己聊天說笑呢。 再加上小姑子、大侄媳婦跟恨不得長在一等公府的莊親王福晉。一大幫子熱熱鬧鬧,一等公府都快變成了小型幼兒園。 以至于胤俄時常擔憂,生怕自家閨女被哪個臭小子來段青梅竹馬,直接給忽悠了去。 為此三令五申,一定讓自家福晉小心在意。 少讓他的鳳凰兒與虎頭家的豐生額接觸,不然閨女被那臭小子給騙走了,可就哭都找不著調了。 阿巴亥博爾濟吉特氏特別迷茫地瞧了瞧自家還在牙牙學語的女兒,到底遲疑:“爺這心cao的,會不會太早了些?” 胤俄一臉滄桑:“你不懂,這叫防患于未然。咱們鳳凰兒出身好,長得俏。特別的機靈聰慧,誰瞧了不喜歡呢?” 虎頭那雞賊的,不就早早變了腔調么!以往還義正詞嚴,他剛起了個頭,丫就以切磋之名直接動手打人。 如今卻說什么青梅竹馬,不失為一段佳話了。 呸! 每每提及,都讓阿巴亥博爾濟吉特氏無奈搖頭,淑寧等笑到頭掉。偏偏玉錄玳還是個促狹的,聽到這話就對襁褓里的兒子唉聲嘆氣。 直說兒啊兒,若日后追妻路上荊棘密布、舉步維艱。你也別太難受,到底前人栽樹后人乘涼。要怪就怪,你那不作為的阿瑪早早給你栽滿了刺兒…… 總之康熙四十年的上半年都平靜無波,幸福而又恬淡。 直到圣駕巡幸塞外。 七月里,領侍衛內大臣一等功公費揚古在隨扈途中患病。皇上為之停鑾一日,親自過去探病。可依然沒挽留住這位社稷之臣的離去,只能賜鞍馬、賞銀五千兩。 遣大臣護送還京,予祭葬,謚號襄壯。 九月里簡親王雅布也隨扈薨逝,又遣大臣送還京。直郡王胤禔、多羅貝勒胤祉出迎?;噬锨补僦螁剩p銀四千兩,皇子們合助三千兩。 一趟巡幸塞外,竟折了一公一王,兩位社稷之臣。 十二月里,廣東連山瑤匪作亂,虎威這個食君祿已久的冠勇侯請旨出征,愿為皇上除了這疥癬之患。 康熙聞言大樂:“愛卿既然知道那是疥癬之患,又怎至于殺雞用牛刀呢?只派都統嵩祝討之便是?!?/br> 虎威還待再求,康熙卻言朕意已絕,愛卿勿復多言。 可把冠勇侯給愁的喲! 倒是阿靈阿頗為慶幸皇上英明,沒不管不顧的,就把這初出茅廬的幼虎直接送到那瘴疬之地。 淑寧更歡歡喜喜地上了幾柱香。 畢竟孩子不知道,她夢里可看得真真的。那地界兒瘴癘重重,易守難攻。一個弄不好,兒子還沒找到人家老巢呢,就先因為水土不服而被撂倒了。 虎威:…… 他真不是貿然行事,而是仔細做過功課,然后才御前請命的啊喂! “是是是?!笔鐚幮‰u啄米式點頭:“額娘知道咱們虎威最是勇猛,滿腔忠君愛國之心?;噬弦灿谢噬系目剂坎皇牵俊?/br> “身為人君,皇上每日思考的便是如何用最小的代價贏得最大的勝利。你再勇猛,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呀。等你萬里迢迢到了廣東,那些賊子們早就鴻飛冥冥不知去向了。就算他們不跑,傻乎乎等在原地被你打。那從京城到廣東一路上的輜重耗費等,也是個天文數字呀……” 不懂軍事,但懂生意的淑寧從經濟方面給自家好大兒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