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43節(jié)
等冷卻成凍后,就是菊花版的素醒酒冰啦! 冰冰涼涼,如琥珀般清透又彈牙,深受孩子們跟女眷喜歡。還有菊花rou丸、菊花餃子、菊花酥rou、炸菊花、菊花湯等等,林林總總擺了一大桌子,真·色香味俱全。 才一入座,塞和里氏便笑:“活了這么多年,再沒想到連用膳都是種享受。” “誰說不是呢?”舒舒覺羅氏點頭:“老七家的廚藝好,心思也巧,讓這菊花宴在饕餮盛宴的同時也成了視覺盛宴。虧了皇貴妃保媒,皇上賜婚,讓咱們都跟著占了好大便宜。” 淑寧臉上微紅,連說側(cè)老福晉過獎。些許小道罷了,哪值得您這般稱許? 然這話一出,顏珠、富保、尹德跟他們各自的福晉也都爭相恭維。只把淑寧廚藝夸得天上有、地下無,更感謝她懷著身孕呢還為家人如此勞累。 淑寧微笑,才不說她其實只手癢,雕了那朵幾乎以假亂真,讓婆婆以為某人又對她那瑤臺玉鳳下了手的蘿卜花,其余只是動嘴兒呢。 她只能啃了口重陽糕,飲了口菊花茶。 安慰自己等卸貨成功就好了,就能跟大伙兒一樣飲菊花酒、啃與菊花最配的大螃蟹。 就這,婆婆巴雅拉氏還笑著囑咐:“好淑寧,菊花到底性寒,多食對你跟腹中孩子無益。只淺嘗一二,迎迎節(jié)氣便可。來,多用點廚下特意給你準備的蟲草母雞湯。” 淑寧含笑謝過,足足喝了兩大碗。 宴會結(jié)束后,卻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總覺得為了這個孩子,她被約束了太多太多。 廚房不可輕進,最愛的鍋鏟被扔到一邊。吃用都是建立在為孩子好的前提下,登高等可能會有一定危險性的活動更是想都別想。三個月前還是個寶貝,被阿瑪、嫡額娘跟哥嫂嫡姐疼愛的她轉(zhuǎn)眼就成了個大人,要為另一個小寶貝負責。 那迷茫的小眼神兒,可把阿靈阿給心疼的。 當即摸進了壽喜堂,偷偷折了額娘最喜歡的墨牡丹,拿回來討好美人。 直讓美人扶額:“你這哪兒是討好我?分明是討打!信不信用不了片刻,額娘就能拎著雞毛撣子到達現(xiàn)場?逃是逃不了了,還是坦白從寬吧。物歸原主,爭取個從輕發(fā)落。” 但阿靈阿拒絕:“不還不還,為夫千辛萬苦與你偷回來的呢。福晉別動,為夫給你梳發(fā)簪花,好好美美。但凡你心情好些,為夫便被揍一頓也甘之如飴。甚至還能再接再厲,把綠水秋波跟瑤臺玉鳳也偷回來。” “瑤臺玉鳳是白色不好簪在頭上,就拿來插瓶,給福晉香香屋子也是它的造化了。” 阿大人挑眉,一臉為了福晉什么都做得出來的樣子。 “你呀!”淑寧無奈搖頭,抬手戳在他腦門上。隨即就被握住,并在上頭輕吻了下:“皇帝愛長子,百姓疼幺兒,我獨愛福晉。福晉若有何不樂一定與為夫說,為夫想法子讓你樂起來。與我來說,孩子重要,孩子的額娘更重要。” 孩子額娘萬分感動,還真就由著他散了發(fā)髻,認真而又笨拙地給重梳了個墮馬髻,再將‘偷’來的墨牡丹斜斜地插在發(fā)間。 為了與這發(fā)型搭配,淑寧還換了身以前做的漢家衣衫。 迥異與平常的打扮與那含了蜜似的甜美眼神,瞬間攫取了某人全部的注意力。心跳如擂鼓,渾身欲燃,素了一個多月狼控制不住地想要獸化。 偏大美人輕啟朱唇,做了個孩子的口型。 阿大人:!!! 簡直玩火自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重陽前夜,阿大人只記得福晉好美,洗澡水好涼。然后屋漏還有連夜雨,翌日才隨皇上登完高,四阿哥就木著小臉兒湊過來:“爺親手折的茱萸,與姨母驅(qū)邪避災,煩請阿大人幫忙轉(zhuǎn)交。” 阿大人滿心婉拒詞,無奈四阿哥撂下東西就走。 當時他心里就一個咯噔,果然,見到大外甥的心意后,福晉笑得喲,比九月的艷陽還要明媚熱烈些。 第44章 臨盆 那如獲至寶的小表情哎,看得阿大人好一陣郁卒。 明明那山茱萸他也采了,還更多更好。偏福晉像瞧不見似的,只把四阿哥捎來的那一點看得如珠如寶。 對此,淑寧只笑,心說那是普通的茱萸么?那是大外甥對她這個姨母的誠摯祝福,是對她的認可。是她擺脫夢中那般凄慘境地,將一等公福晉當?shù)嚼系南M?/br> 自然得珍之重之。 但語言是門藝術(shù),同樣的意思用不同的方式去闡述,所得到的結(jié)果也截然不同。 此時,淑寧就皺眉,一臉控訴地看著自家寶氣男人:“夫君這話說得好生虧心,妾身素來質(zhì)樸,善待收到的每一點一滴善意,從不怠慢。便你偷額娘的花給我戴,我不也寧可次日往額娘跟前請罪,也不忍拂了你的一片真心?” “你都不知道額娘當時有多錯愕,小姑子跟嫂嫂們笑得多大聲。”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們在笑你這個憨媳婦不打自招呢? 只是這等討打的話,阿靈阿絕不敢說。不但不說,還得背好這鍋,并柔聲細語地好好安慰她。 指天誓地地保證以后都不干這種事兒,自己買花贈愛妻。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大大方方行走于人前,讓嫂子們眼紅去。 誰讓她們嫁了個端方又木訥,沒有這等浪漫心思的? 好話說了三千六,才終于把人哄好。而彼時,淑寧已經(jīng)一碗水端平地戴了兩個茱萸香囊。 還言之鑿鑿地說,四阿哥送來的是外甥的祝福,七哥哥采的是對妻小的愛。都難得可貴,自然得都好生珍惜著。話音未落,門房就陸續(xù)送來了數(shù)份茱萸。 光娘家烏雅府就三份,有阿瑪跟嫡母折的,嫡兄折的,還有她大侄子虎頭親手折的。再加上白日里那些個塞外之行交好的王妃、福晉、夫人們遣人送來的。 心意太多,都戴上的話,她今兒非得變成移動的香囊架子。 為了不成為這個笑料的同時,還能妥善處理這些個山茱萸。淑寧趕緊提筆試著寫了幾個點心方子,還特意請教了府醫(yī)。 確定非但安全無毒,還會對身體有補益作用后,才開始嘗試制作。 翌日,胤禛才下了晨課,就見到了一臉不情不愿的阿大人跟他手里碩大的食盒。他心中歡喜,小臉兒上卻帶了幾分冷落:“不過隨手為之罷了,阿大人與尊夫人不必介懷。更不必這般急切地回禮,還懷著身孕呢,再不該輕易涉足廚房。” 宮中就有不少點滴不慎,小產(chǎn)的、早產(chǎn)的、甚至生下來都養(yǎng)不住的。 他續(xù)齒為四,其實卻是皇阿瑪?shù)幕适蛔印V辉谒埃拓舱哿似邆€之多。續(xù)齒十阿哥的胤俄,實際上是皇十八子…… 其中種種,說來不吉,想來讓人心驚rou跳。 還深深記得八meimei夭折時皇額娘如何傷心欲絕的胤禛眉間糾結(jié)越深,活像個唉聲嘆氣的小老頭。 只那么一嘆,就讓阿靈阿心中微軟。什么酸氣、郁氣的,都立馬煙消云散。又雙叒叕大逆不道地摸上了他的頭:“四阿哥莫憂,福晉好著呢。吃得香,睡得著,一日四頓,一頓能吃兩大碗。” 猝不及防,又被得手了的胤禛瞪圓了一雙丹鳳眼:“你,你放肆!” “是是是,是奴才的不是。”確實一時不慎放肆了的阿大人趕忙拱手:“前頭福晉的娘家侄子在府上小住,那孩子也十分憂心福晉。奴才安慰他安慰得太多,一時忘形,還請四阿哥恕罪。” 胤禛小臉兒通紅,又羞又惱還有那么一點點詭異的舒適感。 覺得自己怕不是病的小人兒狠狠搖頭:“胡說八道,本阿哥只不過是禮尚往來,阿大人莫想多了。” 這口是心非的! 讓阿靈阿想起自家那得了禮物后分明欣喜若狂,卻非要問問他是不是別有居心的妹子。 就一個長不大,哦不,是確實不大的小屁孩兒嘛。 打碎皇子光環(huán),看破對方別扭小孩兒本質(zhì)的阿大人再度拱手:“是是是,奴才省得了。阿哥爺重禮,奴才夫婦自然更不能怠慢。這不,昨兒福晉接到阿哥爺所贈的山茱萸后殊為歡喜。自取了些許隨身佩戴,剩下的也不敢浪費。” “遂翻了醫(yī)書、食譜,又找了府醫(yī)查驗、數(shù)次試吃。最終定了這么兩道以茱萸為主料的糕點,有生姜茱萸糕、山藥萸rou糕,再加上傳統(tǒng)的茱萸糕,并菊花酥、菊花糕與重陽糕一盒子裝了六種風味。四阿哥若不棄,就賞臉留著嘗嘗?” 說話的同時,這家伙還一臉‘若您嫌棄,奴才立馬拎回去,絕不留著礙您眼’的小表情。認真得讓胤禛都不敢繼續(xù)別扭了,怕他真說得出做得到,自己還沒地兒說理去。 小動作快的哎,真·動若富安。 讓阿靈阿想想就忍不住樂,下了值陪淑寧散步時還當笑話似的講給淑寧聽:“寧寧你是沒瞧見,他那個別扭勁兒嘿。虧得爺跟雅利奇那丫頭相處日久,能輕易瞧出來他的假嫌棄、真關(guān)心。” “否則這會子啊,我都該勸你快歇歇吧。有那個空閑做點什么不好,非要給瞎子拋媚眼啊?” 淑寧小拳拳錘他胸口:“胡說八道!我們四阿哥心思純善著。只宮中居,大不易,他又……難免多思量些。而且君子論跡不論心,管他話說得多別扭呢,只要真心疼我這個姨,我就把他跟虎頭一樣疼。” 直接被福晉一拳捶個踉蹌的阿靈阿:!!! 總覺得淑寧自打有妊后,力量與飯量一樣與日俱增,怕不是懷了個小大力士。 對自己勁頭毫無所知的淑寧只搖頭,覺得某人的演技越來越好了。那一退,一捂胸的動作之連貫順暢,好像真的受了莫大傷害一般。 直到夜里入寢,無意間窺見他那胸口上那道淺淺卻分明的拳印兒。 這才驚到目瞪口呆,顫著聲喊人叫府醫(yī)。 真·怕一個撒嬌的小拳拳,直接讓自己從新婦變寡婦系列。 這不足為外人道的事兒哪能喊府醫(yī)? 阿靈阿趕緊出聲阻止,并在淑寧不贊同的眼神里揮退了左右:“好福晉,我的姑奶奶,給你男人留點臉吧。真要是叫了府醫(yī),那都用不上明天,京城內(nèi)外小道消息就得傳遍。” 從阿靈阿阿大人體虛,到阿大人不行,把他死死釘在恥辱柱上。 他可不想見著哪個意味深長的目光就一拳揍過去,吼兩嗓子爺行著。久而久之結(jié)下冤家無數(shù)不說,還容易被誣為欲蓋彌彰。 淑寧:…… 總覺得他夸大其詞,想太多了。一等公府又不是篩子,怎可能什么消息都往外漏? 但某人堅決不肯。 還說福晉若實在擔心,不如親自給把個脈。當初你連貴妃娘娘的喜脈都能把出來,想來這點小事兒也不在話下。 淑寧想了想,還真伸手搭在他脈門上。 片刻后俏臉緋紅,差點兒給控制不住給他重了個茬。 對此,阿大人也很無奈。尋常人家的公子初初長成,家中便怕其被人拐帶著移了性情。往往尤長輩選一兩個老實本分的丫鬟送到房里,用以通曉人事。 只巴雅拉氏望子成龍,唯恐兒子耽于女色。莫說丫鬟了,他身邊連個俊秀些的小廝都沒。 可算大婚又娶了心儀的姑娘,方食髓知味,福晉又懷了孕。每夜溫香軟玉抱滿懷,卻還得死死按捺著,肝火旺些也是有的。 淑寧一個偌大的白眼翻過去:“這還怪我咯?” “怪你人比花嬌,常使為夫心猿意馬。” 淑寧發(fā)現(xiàn)若比臉皮厚度,自己在這人面前是永遠的輸家。但子嗣要緊,她也不想當那主動給自己添堵樹敵的賢良婦。對他最大的體貼,也只有建議他往書房住住了。 但阿大人堅定拒絕,寧可涼水澡加清火茶,也絕不離開自家福晉。免得福晉夜里渴了、怕了,身邊連個能指望上的人都沒有。 “凈渾說。”淑寧瞥他:“費嬤嬤雖嘮叨了些,但對我實心實意。林嬤嬤更是伺候過孝康章皇后的,最是穩(wěn)妥周全。在她的指點下,那幾個丫頭都伶俐多了。” “珍珠那丫頭更為了照顧我,堅持拖延了婚期,非等我順利誕下腹中胎兒才肯完婚呢。” 那也不成! 阿大人寸步不讓,表示福晉身邊就算有再多體貼人兒,他不陪著也無法安心。白日里他要隨侍在皇上身邊,本就少有閑暇,能陪在福晉身邊的時間有限。 夜里又豈能圖個清凈,自己跑去睡書房呢?而且…… “福晉忘了么?為夫曾被罰過的,結(jié)果都沒挺過半宿,就偷偷跑回來了。我啊,根本離不得福晉。” 淑寧又何嘗適應(yīng)沒有他在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