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斂眉注視了周青先一會,隨后什么話都沒說,順從地彎腰去找他想要的傘。 在轉身抬手時,周青先突然朝他俯身,兩人的距離一時間很近,他的胸口就停在林北生手腕。 明顯有什么東西硌在皮膚,僅隔著一層布料,某一處地方的guntang順著手腕爬到林北生的心臟里。 林北生下意識地低頭看去,周青先胸脯被隱晦地勾勒出來,胸前的布料被撐出了形狀,留下曖昧的陰影。 他帶了環。 林北生的大腦在這一瞬間宕機。 ——他帶了環。 下一刻,周青先的手碰上他的胳膊。 他的手指很涼,觸摸上皮膚時會使骨骼肌戰栗,是明顯的挑逗,順著自己方才碰過的地方,一寸一寸地貼上林北生的皮膚。 周青先抬腿跨上吧臺,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角度俯視林北生,他們靠的很近,他能看見林北生訝異的瞳孔里映著自己瘋狂的模樣。 周青先微微偏頭,朝他露出曖昧不清的笑容。 手指已經攀援過手腕,鉆進袖口,再抓向林北生的背部,他游刃有余地勾引,唇靠在林北生耳邊,濕熱的氣息落在耳垂。 他問林北生,想不想知道自己下面戴了什么。 嗡——林北生腦袋里的弦驟地繃斷。 他忍無可忍地抵住他的肩膀將他推開,又擔心將周青先推摔于是控制了力道。 他自己向后仰去,柜子里的酒瓶叮叮當當響,臉上表情陰沉不定。 周青先似乎是樂于見到他這樣的反應,嘴角翹起,眼尾蕩出笑意,翻身擠在了林北生與吧臺的縫隙之間。 “還不明白嗎,你根本沒得選。”他雙手搭在林北生肩上,膝蓋抵入對方腿間,“你是被推出來做英雄的。” 下一刻,林北生的后頸傳來一陣鈍痛,溫熱的血混著汗水滑進領口,已經退化的腺體受不了任何標記,周青先卻企圖用野蠻的方式征服一個beta。 他含著林北生的腺體,聲音模糊晦澀:“討好我。” 荒謬、實在是荒謬。 將周青先托到洗手間的林北生不止一次這么想到。 周青先一路上能有多瘋,任何林北生裸露出來的皮膚都能給他留下很深的牙印。 又深又重,好似巴不得能把林北生吞進肚子里。 他將周青先按在墻上,總算看清了他戴的是什么東西。 夾子,和他耳釘一樣、漂亮的靛藍色,在洗手間的燈光下閃得亮眼。 那顏色襯得他很白,于是泛著粉的地方便很明顯,胸口、小腹、喉結、眼尾,他像是從水里浸過,眼里瀲滟,說不出的情緒蕩在眼尾,就快要漫出來了。 林北生動作不算溫柔地拉下他的褲子,不知是掛到了什么聲音,他立即發出了一聲悶哼。 比起剛才在吧臺的強勢,他現在乖順得要命,靠在隔板上任憑林北生打量他帶在身下的鎖、和剃得干凈的東西。 他現在應該很興奮,所以就算掛著鎖也壓不住,半挺在空中。 林北生的腦子已經思考不下其他內容了,被周青先全部堆滿。 周青先總是帶著涼的手指、周青先被箍紅的皮膚、周青先被汗浸濕的碎發、周青先靛藍色的飾品、周青先胭脂一樣的眼尾。 還有周青先帶著哭腔的聲音,靠在他肩上說進來。 于是那些本來應該好好交流的問題,成了zuoai時無關緊要的問訊。 林北生問他為什么回來。 周青先便抬起眼,眸子濕潤柔軟,殷紅的唇起合,伴隨著濃重的鼻音:“找你。” 林北生接著問他找我干什么,周青先便不作答了。 他很瘦,脫下衣服后顯得很單薄,小腹甚至能隱晦地呈現林北生的形狀。 今夜大風,酒館外的楓楊被吹得呼呼響,周青先和搖曳樹影一樣,破碎又迷人。 有人看見他們嗎,客人走完了嗎,洗手間隔音嗎,如果這時候有人進來,會聽見他放浪的喘息嗎。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那天之后他找過別人嗎,他是無意來這個酒吧的嗎,如果今天自己不在,那他又會和什么人做這種事呢。 林北生眼里像迎來潮汐的海,腦里的疑惑次次起伏,理智被次次沖刷,動作卻一次比一次重,聽到周青先的喘息也不停止。 那支煙沒有作用,他只覺得身體與理智都在燃燒。 周青先弓起身子迎合,腳背繃緊,臉往后側,視線落在林北生眼下,嘴中喃喃,在說什么,又像在等待什么。 他在期望得到什么呢,林北生這樣想到,他在呼喚誰的名字嗎。 林北生想不通,林北生不了解周青先,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聽到他叫別人的名字。 于是他把手指插入周青先的口腔,模擬身下的動作,連這些地方都要粗暴地占有。 周青先順從得要命,任由林北生擺布,甚至舌尖也在配合,將林北生的手指包裹住。 他的睫毛像承不住淚水的重量,眼里是一片蕩漾的湖,他胸口那處很硬,像石子一樣,環都快被染上溫度,林北生輕輕一碰,他的身體便很快地顫抖一下。 是很疼嗎,帶了多久了。 林北生這么想到,動作卻一點不溫柔,掌心粗糙地捻去。 周青先的喉嚨里發出悲鳴,被按得痛了才會下意識地咬一下林北生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