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良緣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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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這處滾動一番,似是更叫人眼熱。 鬼使神差般,宋知渺一手攥著江妄的衣襟,另一手往上抬去,柔軟的指尖觸及了他的喉結(jié), 指骨微彎,像是想要自己推動一般。 撓癢似的力道卻竟當(dāng)真叫那喉結(jié)在她指腹下重重地滾動了一下。 江妄垂眼,眼中翻涌的晦暗暴露無疑, 像是一只被觸及逆鱗的兇獸,眸底的暗色本該是叫人頓時生出膽顫的冷意, 宋知渺望著那雙深黑幽深的眼, 卻頓時熱了耳根, 眼尾泛紅微仰著頭一臉無措地看著他, 也不知自己面對他突然不同于平時的兇狠時,為何會生出這種反應(yīng)來。 心跳徹底亂了節(jié)拍,呼吸也變得guntang沉重。 下一瞬,那并無別的力道壓迫的脖頸暴起明顯的青筋,江妄擁著她的力道驟然失控,身體傾倒而下,重重將她壓于床榻之上,健壯的身形猶如一堵密不透風(fēng)的高墻,將她眼前的光景完全遮擋了去。 宋知渺眼前一暗,后背撞上床榻,即使榻上柔軟,也難免叫她唇間泄出一聲驚呼,可那驚呼聲還未完全落下,便再次被江妄封住了唇舌,強勢兇猛地將自己的氣息往她口中渡入。 呼吸交纏,體溫攀升。 如果當(dāng)真要形容此刻的江妄,那便像是一頭盯上了獵物的惡狼,即使她順從又柔軟地癱在他懷中,他卻仍緊緊禁錮著她的身體,肆意侵占,不容她退縮半分。 宋知渺知曉接下來將要發(fā)生什么,僅嘗過一次那滋味,身體便不由自主憶起了那夜被江妄徹底掌控了一切的感覺。 瑟縮膽顫,隱隱期待卻又無法掌控自己,各種復(fù)雜的情緒和感覺混雜在一起。 她本是想問江妄今日為何突然這般激動,分明并無外力的牽擾,那他又是為何失控。 可到最后竟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未能說出口,也不知是何時,又再次被籠罩在了那令她安心又舒適的熱燙之中,沉沉睡了去。 * 清晨。 宋知渺從迷蒙中醒來,身體還未有動作,她便熟悉地感覺到了身側(cè)又是一片空蕩蕩的冰涼。 她不自覺蹙了一瞬眉,一轉(zhuǎn)頭,果真瞧見床榻另一側(cè)已沒了江妄的身影。 這幾日她本是習(xí)慣了這般獨自醒來后的沉寂,可今日身體酸軟之際,昨夜的種種泛上心頭,她也不知為何,竟從未像此刻這般煩躁,滿腦子都快被江妄又跑沒影了給沖昏了。 昨日的江妄像是餓極了的野獸,折騰得比新婚那夜還要兇猛,饒是宋知渺本覺這事也是歡愉快活的,也有些招架不住,再想起來也是隱隱后怕。 只是宋知渺不知別的男女之間的□□是否如他們這般激烈,可江妄這般不同于平時的火熱,總歸是讓人不由會朝著那還未被證實的方向想去。 江妄是否也對她生出了感情,江妄是否待她與旁人不同。 但這些想法皆得不到確切的回答,屋中的沉寂叫她對江妄一早便沒了蹤影越發(fā)覺得氣惱。 再怎么也得顧忌一下合作對象的情緒不是? 宋知渺耐著身子的不適很快起了身,氣沖沖走到門前。 一開門便見阿紅阿綠不知何時又守在了門前,她搶在兩人開口前先道:“江妄呢?” 兩人一愣,似是沒想到今日宋知渺會突然問起江妄的去向,畢竟往前每日她都好似滿不在乎一般,還得她們?nèi)肓宋莺笮跣踹哆墩f著江妄何時起了身,又何時出了府云云。 阿紅率先反應(yīng)過來,這才回應(yīng)道:“王爺卯時便起了身,讓奴婢在此候著王妃起身。” 阿綠也很快接話道:“王爺出府前吩咐奴婢告訴王妃,他有要務(wù)要前往齊臨一趟,這幾日便不回府了。” 說完這話,兩個丫鬟都有些緊張地抬眸打量宋知渺的神色,在瞧見她一臉驚愣而后又逐漸復(fù)雜煩悶的神色后,頓時如臨大敵。 完了完了。 昨日果真叫她們將事情給搞砸了。 兩人忙垂下頭來,大氣都不敢再出一下。 宋知渺不知自己此刻臉上露出了怎樣的神色,在阿紅阿綠眼中看來,她又是怎樣的反應(yīng)。 她本想如往常一般說服了自己并平穩(wěn)了心緒,可她站在門前沉默了許久,那股縈繞在心頭令她極為不舒服的感覺卻仍然沒有褪去。 他去了齊臨。 為何去,何時回? 昨夜的火熱褪去,僅留下偌大的院中淡冷清靜一片,微涼的風(fēng)撫過,吹得宋知渺面頰發(fā)冷,一顆心也逐漸擾亂了。 一些有關(guān)他的思緒涌上心頭,宋知渺微沉著臉色將阿紅阿綠喚進(jìn)了屋中,如往常一樣坐在梳妝臺前,卻完全沒了心思去挑選今日想要搭配的發(fā)簪。 在此之前她雖是清楚明白了自己的心情,可也早便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她想知道江妄心中所想,卻也明白兩人之間的合作關(guān)系,在未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前,亦或是她還未同江妄捅破這層窗戶紙之前,她似乎并不該如此煩躁。 或許是因為江妄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但那甚至都算不上忽冷忽熱,熱燙僅是他身體的體溫罷了,昨夜她甚至瞧見他在她身上俯動之時刻意別過了臉去。 又或許是因為江妄突然的不辭而別,齊臨在京城外幾百里的地方,來回需得幾日,再算上他在齊臨不知要停留幾日,興許這一別便是小半個月了。 但他們之間又非是真情實意的夫妻,他也已是將信兒帶給了阿綠,自己也算是知曉了這個情況,再多的,江妄的確也無需再向她交代了,這樣也算不得是不辭而別。 那她究竟是煩躁什么? 就這般胡思亂想著,直到完全梳妝妥當(dāng)了,宋知渺才在繁雜的思緒中抽出一絲清明來,為自己不舒坦的情緒找到了緣由,也順勢將這股情緒撫平了去,轉(zhuǎn)而吩咐了阿紅將早膳送來。 沒過多久,阿紅端著早膳入了屋,隨之還帶來了一份請柬。 “嗯?誰送來的?”宋知渺接過請柬,燙金的外殼上并未署名。 “回王妃,是岳夫人送來的,說是開了春,邀各位夫人前去新建的別苑賞花。” 宋知渺手上動作一頓,隨即挑了挑眉:“她的原話?” 阿紅不明所以,有些遲疑道:“前、前來送請柬的丫鬟是這般說的。” 宋知渺眉頭一皺,還真是她的作風(fēng)。 這個岳夫人本是華南郭府家的三小姐,家中經(jīng)商曾和霍家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后來一家人搬來京城后宋知渺便因著霍祈彥和她有了些許來往。 郭楚心年長宋知渺三歲,初識時她正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jì),她所想要嫁的人則是年輕有為家底雄厚的霍祈彥。 可霍祈彥對她絲毫不感興趣,幾次三番委婉拒絕無果后,當(dāng)時還是個小丫頭的宋知渺便被當(dāng)成了擋箭牌,叫霍祈彥用去直接回絕了郭楚心的心思。 為此,郭楚心便和宋知渺結(jié)下了梁子,即使礙于明面上的身份之差她未能當(dāng)真將宋知渺怎么樣,可背地里卻是沒少給宋知渺使絆子。 雖說郭楚心的手段并無什么實質(zhì)性的殺傷力,但一來二去總像個跳梁小丑一般在宋知渺跟前躥上跳下,也當(dāng)真是叫人極為厭煩的。 宋知渺的確是懶得同郭楚心計較,她也向來不太在乎別人如何看待她。 可郭楚心又實在煩人得叫人渾身不適,這便在背地里用了些見不得人的法子警告過她幾次,但也不知是這個郭楚心實在愚蠢,還是當(dāng)真頭鐵,一直也未能徹底消停下去。 岳家新建的別苑在城郊竹月林的半山腰上,那處風(fēng)景宜人,依山傍水,聽聞那宅院更是圈進(jìn)了山腰上一處清澈涓流的小河匯聚在了別苑后院形成了一片鏡湖。 算得上是大手筆的建造了,以郭楚心的性子自然是不會放過這么一個炫耀家底的機會,若是面子夠大,便巴不得將京都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給請了去。 宋知渺淺問了一番賞花宴的賓客,郭楚心果真請了不少高官貴客。 眾人打著攜家眷前去賞花之由,想來也是為去與這位將在朝中大展拳腳的狀元郎相交一二,對于冉冉升起的新星,這群老骨頭自是不會放過任何興許有利可圖的機會。 只是如此一來,她就有些不便將這邀約婉拒了。 如今她不僅僅只是宋府千金,也是名震四方的晉越王妃,本就是城中貴夫人間的聚會,她若不去,便顯得有些不合群了,更甚不知郭楚心會在旁人面前將她不去的行為搬弄是非到什么地步,這樣于她于江妄都不是好事。 但如果要去的話…… 宋知渺指腹來回在燙金的請柬面上摩擦一瞬,眉心蹙得越發(fā)深重。 只怕并非是要邀她去賞花這么簡單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是萬字更新,差不多要開始收尾啦~ 第66章 撕爛你的嘴 七日后, 竹月林,岳府別苑。 為迎接將要抵達(dá)別苑的賓客,岳府別苑上下忙碌一片, 唯有主院中庭院榕樹下, 岳夫人郭楚心慵懶地靠在貴妃榻上閉目享受著晨光,嘴里哼著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一旁的丫鬟將剝好殼的尖果兒裝在小碟中送到她跟前, 瞧見她這副模樣不由開口問道:“夫人, 此前您不是還在為大人在賞花宴這日邀請了一些不相干之人而煩悶,今日那些人便要到別苑來了, 您怎看上去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此處別苑是郭楚心在嫁給岳珉后死纏爛打吵著要建的,別苑終是在去年年末竣工,郭楚心早便打算好要宴請京城各家夫人小姐前來一賞她坐擁的豪華大宅,趁著轉(zhuǎn)年開春之際,這便借以賞花的由頭向各家各戶發(fā)去了請柬。 可數(shù)日前,岳珉忽然告知她自己有一眾遠(yuǎn)方而來的友人將抵達(dá)京都,也未和她過多商量,便擅自決定在賞花宴這日將這群友人一并邀約而來。 郭楚心自是萬分不愿的,且不說她懶得與岳珉曾經(jīng)那些窮酸粗鄙的友人打交道, 更甚今日她請來的皆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叫人瞧見自家夫君的友人又窮又土上不了臺面,豈不是叫她顏面掃地, 白白叫人看了笑話去。 那幾日她和岳珉為了這事沒少起爭執(zhí),可向來溫潤順從的岳珉在此事上說什么也不肯讓步分毫, 氣得郭楚心心煩意亂寢食難安, 就差險些將此宴席給取消了去。 直到自己閨中好友給她帶來了一些消息, 支了個妙招, 她這才忽的掃去陰霾,過往的怨念浮上心頭,轉(zhuǎn)而向晉越王府發(fā)去了一份請柬。 郭楚心想著今日將要發(fā)生的事,嘴角便是止不住的上揚,睜開雙目得意地看了眼丫鬟,傲慢道:“你懂什么,今日這宴席,就是要人多才熱鬧,越熱鬧越好。” 丫鬟不明所以,還想問些什么,院外郭楚心的貼身丫鬟鳴翠急匆匆地跑了進(jìn)來:“夫人,碧婉小姐到了。” 郭楚心眼眸一亮,忙坐起身來:“快請她進(jìn)來。” 郭楚心與羅碧婉自小便是手帕交,但羅碧婉僅是個小商戶家的庶女,以郭楚心的性子,若是換了旁人她壓根不會和這樣身份低微的人交朋友,可羅碧婉不同。 羅碧婉入了院,一見郭楚心便快步迎了上去,見她今日裝扮幾乎是下意識地便贊嘆出聲:“楚心,你今日這身衣裙可真好看,看這面料和做工,只怕是花了不少銀子吧。” 這般說著,羅碧婉便有些移不開視線,艷羨的目光止不住在郭楚心的衣裙上流連。 郭楚心唇角揚得越發(fā)高昂,嘴上卻是滿不在乎道:“這點小錢算什么,不過是我家夫君在圣上那得的一塊天山蠶絲布料罷了,順帶讓雪紡布莊的裁縫手工制得,今日想著賞花便挑了這件亮色衣裙,屋子里還有好些新衣我還未得機會穿呢,你若喜歡,轉(zhuǎn)頭送你一件也成啊。” 郭楚心得以和羅碧婉這樣的女子交好,便是因著羅碧婉雖是一副上不得臺面的窮酸樣,但每每露出的那種對她崇拜又艷羨的模樣令她心頭甚是舒坦。 羅碧婉未見過什么世面,時常在她面前夸大其詞的話語也壓根不會被她戳破,再到她做出一副慷慨闊氣的模樣,羅碧婉也只會惶恐?jǐn)[手,連連道:“那倒不必了,我哪配得上這般華貴的衣裙,我也穿不出你這般的氣質(zhì),還是莫要暴殄天物了。” 郭楚心輕笑一聲,抬起指尖點了點一旁的椅子,心里已是樂開了花,嘴上還是收斂著:“哪有你說的這般夸張,坐吧。” 羅碧婉若真敢答應(yīng)下來,她還當(dāng)真拿不出別的衣裙贈予她。 光是身上這身,雖并非真的是天山蠶絲布料,也更不是出自名滿京城的雪紡布莊裁縫之手,但也仍是價值不菲,是她背著岳珉在云集拍賣上花高價拍得的,據(jù)說曾是西疆皇室所用的布料制成。 拍下時那高昂的價格令她心尖尖都在抽疼,可一想到今日的宴席,京中各大家族的夫人小姐也定都是錦衣華服出席,她作為主人家自不能丟了顏面,就是花再多錢,也必須得高人一等。 羅碧婉依言在郭楚心身旁坐了下來,在宴席開始之前早早到來,自不是只為了夸贊郭楚心一番,她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郭楚心便了然抬了手:“都退下吧,去準(zhǔn)備一下,待會賓客到了再來喚我便是。” 除了鳴翠,其余的丫鬟小廝全數(shù)退出了庭院中,羅碧婉這才動了動唇,仍是壓低了些聲音,道:“楚心,此前我已特意去晉越王府確認(rèn)過了,宋知渺應(yīng)了邀約,今日便會前來參加宴席,此前我與你說的那些你可都還記得,到底是摻雜了些虛偽之事,說道的時候記得尋個無人的地兒,莫要叫旁人聽了去,否則叫人傳出去了,你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郭楚心冷哼一聲,咬了咬牙,眸底泛起一抹狠厲之色:“哼,用不著你說,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所有人都叫宋知渺的偽裝給騙了去,想來她也定是靠著自己裝出的這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才迷惑了晉越王,今日就將她的面具撕爛,我看她露出了真面目后,那晉越王還會不會再看她一眼!” 郭楚心未曾注意到,自己說完這話后,一旁的羅碧婉眸底泛起一絲陰暗的冷意,最終消散在了她晦暗不明的黑眸中。 * 因著頭一次往這處來,宋知渺在尋路上耽擱了些時辰,本也未有提早出發(fā),抵達(dá)竹月林岳家別苑時,已是過了賞花宴開始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