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深情 第79節
有的極少量評論提到姜矜。 “姐妹們,小聲說一句,現在金主jiejie是不是該控評刪帖了?” “回樓上,要想號子保得住建議不要提金主。” “贊同,我養了三年的號說沒就沒了,誰知我的痛!” “號不要了也得說一句,小白的粉絲不用沖鋒陷陣,怕什么,我們有靠山呢!” “是的是的,我們就回超話玩玩,別跟夏仙女的粉絲吵架,她粉絲嘴臭的狠!” …… 璞麗傳媒總裁辦。 “親愛的夏小姐,您能告訴我,您為什么要突然公開戀情嗎?”湯玨穿著灰色真絲襯衫,半倚著座椅,似笑非笑望著夏棠。 辦公桌后的背景墻是一幅巨型油畫,畫中是一個女人站在玫瑰花叢中的背影。 那女人身姿窈窕,墨藍裙擺,腰肢纖細,即使只有一個背影,她的美麗似乎也可以與璀璨的玫瑰花想爭鋒。 夏棠總覺得那個背影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 “夏小姐,您該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保持沉默。” 夏棠思緒被打斷,小心望一眼c湯玨,手指緊緊捏著裙子,小聲回答說:“湯總,我已經27歲了,也到成家立業的年紀了,我想結婚,而且林逾白確實是我的男朋友,他是個很出色的導演,我覺得我們挺合適的。” 湯玨心底冷笑,面上倒很平靜,“你覺得很合適,他怎么不回應你?寶貝,你知道對一個女明星來說,什么最可怕嗎?是廉價。” “你已經被全網嘲了。”湯玨平和說:“寶貝,我們不是賣身公司,從來沒有不讓你戀愛,但是寶貝,你不能因為談戀愛把自己變成樂子,這有損你的名聲和公司名聲,我希望你盡快勸說你的親愛的男朋友,讓他給你回應,公司也會盡力挽回你的名聲。” “謝謝湯總!”夏棠感激道。 湯玨擺擺手,笑了一笑,讓她出去。 見夏棠走了,湯玨凝視著桌子上的相框。 是一個女人的照片。 她深深凝視,心臟變得無比柔軟,而后,她撥通電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親愛的寶貝,我們的公司已經到生死存亡的時候,你可不可以說服你的初戀,讓我的公司損傷不要太大?” 她很客觀道:“這件事讓夏棠做比較好,我是有夫之婦,不宜跟初戀來往太密切。” 湯玨笑一聲,“我愿意擔任綺麗酒店ceo。” 比起璞麗娛樂,姜矜一直希望湯玨可以負責管理璞麗酒店。 姜矜含笑道:“是的,比起傳媒公司,酒店才是你的大展宏圖之所。” 湯玨裝作惆悵的樣子道:“我們的酒店這么好,但是有人出差從來不住我們的酒店呢。” “這次我的下榻地點就是璞麗,不信你問曲致禮。” “唔,你來了深城?我說這段時間怎么一波又一波的高管進去了呢,原來我們反腐倡廉小分隊從歷城到了深城。” 湯玨試探,聲線緊繃,問:“寶貝,我們好久沒見,什么時候聚一聚?” “隨時可以。” “那就下午,我們一起喝下午茶。” 第65章 眼神極冷 跟湯玨一起喝下午茶的地方就在璞麗酒店會所里, 她們沒有進包廂,就在一樓大廳里隨便點了些下午茶享用。 用餐的地方臨著落地窗, 可以看到竹林隨風擺動, 碧浪翻滾。 湯玨支著下巴,靜靜看一會兒姜矜,“寶貝們你是不是瘦了, 謝容與給你氣受了?” 姜矜抬眼,輕緩笑了下,“你的消息已經過時好久, 我跟他離婚了, 你不知道嗎?” “但孟逾跟我說,你們沒離婚。” 姜矜輕哼,“信他不信我。” “因為你總愛騙人。”湯玨笑了笑。 湯玨看姜矜的眼神很克制, 總是看一會兒她, 又默默轉頭去看竹林風景。 姜矜何其敏銳,自然發現她這種情緒。 她輕輕嘆口氣,不說什么。 過了會兒,湯玨若無其事開口,“直到現在,林逾白還沒回消息呢,夏棠被罵慘了, 她可是璞麗傳媒的搖錢樹吶,給老太太買裙子的那些錢,有她一份功勞。” 姜矜凝視著自己的指尖,微微一笑, “再等等, 林逾白聯系我的時候, 我就會跟他說這件事。” 湯玨有點詫異,“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會聯系你?” 姜矜緩聲說:“因為他想要找我自證清白。” 姜矜忙得很,跟湯玨說了一會兒話就被曲致禮叫去開會,她讓湯玨先離開,以后有空再聯系。 湯玨口上答應,但坐在位置上,沒有動,而是出神看了會兒姜矜坐過的座椅。 見沒人注視這里,她慢吞吞坐在姜矜坐過的地方,座椅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留下的體溫。 她閉上眼睛,回味剛剛姜矜的一顰一笑。 她好久沒見姜矜了,她擔心姜矜厭惡她,她把她當朋友,她卻一直覬覦她,湯玨覺得自己很卑鄙。 但她控制不住自己。 自從姜矜把她從那個山村接出來,為她改名湯玨之后,她的世界就只有她了。 睜開眼睛,眼前是她喝了一半的咖啡,杯口留下清淺的口紅印,是淡淡的朱砂紅。 湯玨忍不住伸手去觸碰那被姜矜碰過的咖啡杯,還沒碰到近在咫尺之間,杯子被人輕巧端起來。 男人指骨修長分明,手型精致漂亮。 視線上移,湯玨看到一張她無比憎惡的臉。 她恨不得撕爛他的臉。 “謝先生有本事在背地里偷窺,怎么不光明正大出來見矜矜?看矜矜跟我聊天,你一定很嫉妒吧?”她勾著嘴角,似笑非笑。 謝容與端起那杯咖啡,在湯玨怒得噴火的視線里,輕輕抿了一口。 他淡聲,目光卻淡含威壓,“如果不想你的心思被矜矜知道,我建議你管好自己的嘴。” 湯玨恨得咬牙切齒,重重用拳頭砸桌面,“一個替身而已,你憑什么威脅我?” 謝容與卻沒有搭理她,轉身離開。 * 開完視頻會議,姜矜收到湯玨一則消息,[寶貝,你知道謝容與來深城了嗎?我查了住房記錄,他都來了兩天了,他一直沒去見你,他一定在外面跟女人胡搞!] 姜矜邏輯縝密回復她,[如果他真的想胡搞,在歷城比在深城更方便。] 湯玨:[你好信任他,傷心。] 姜矜:[摸摸jpg] 湯玨:[心花怒放jpg] 姜矜:[告訴我他的房間號。] 看到房間號之后,姜矜眼神靜了靜,他就住在她隔壁。 如果不是刻意躲著她,他住在這里幾天,她該早就遇到他了。 姜矜走到謝容與下榻房間前,沒急著敲門,先打電話。 他倒是接得很快,“矜矜,有事?” 姜矜微瞇眼眸,氣勢凜冽,聲音卻輕和柔軟,問:“我有點想你了,什么時候來深城看我?” 他輕笑,語氣毫無破綻,“抱歉,最近有點忙,可能要過幾天。” “那我去看你,好嗎?”她緩緩微笑,“我很快的。” 他沉默幾秒,溫聲,“矜矜,你知道了?” 姜矜:“開門。” 等了不到一分鐘,面前的金色雙開裝甲門被打開。 謝容與立在門后,身形挺拔修長,面容溫潤清雋,眼眸含笑,從他眼底,根本看不出任何生氣和記仇的痕跡。 “怎么來了這里?”他不動聲色套姜矜的話。 姜矜知道他跟湯玨關系微妙,當然不會出賣湯玨。 她輕描淡寫問:“既然來了深城,怎么不來見我?” 謝容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微笑問:“喝點什么?是茶還是咖啡?” 他轉身走到中島臺,從隱性櫥柜里拿了一個繪白茶花的琺瑯彩瓷杯。 他的冷淡疏離體現在一言一行中。 姜矜靜靜看著他,平聲問:“因為林逾白的事情?”她只能猜到這件事。 謝容與清洗茶杯的動作微頓。 姜矜將他的反應收入眼眸。 果然是這樣。 林逾白是橫亙在他心里的一根刺,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便受影響。 姜矜感覺到深深的疲倦。 她為自己不知疲倦地為了林逾白跟他解釋感到疲倦。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姜矜牽唇笑了笑,她客套道:“如果你在深城有任何想要幫忙的事情,盡可以找我。” “我送你。”他轉身,將洗干凈的茶杯放置在灰色大理石鋪就的中島臺,如玉的手指還存留著水滴。 姜矜深深看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