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深情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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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搬到這個小區(qū)來住。”他說:“這里私密性很好,我們比鄰而居,不擔心被別人看到。” 他專注凝視她,眼眸深幽如靜海,姜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倒不是害羞,只是出于生理狀態(tài)的反應(yīng),他們靠得太近了,近的能感到他的呼吸拂過發(fā)頂。 姜矜斂眸,抬了抬精致下頜,說:“一會兒再說,讓我進去吃飯。” 謝容與笑了笑,側(cè)身,讓她進來。 麗姐在廚房忙碌,餐廳桌子上已經(jīng)擺上涼菜。 這段時間,姜矜跟麗姐建立友誼,沒有階級不含雜質(zhì)的友誼。 見她忙碌,姜矜走去廚房幫忙。 “麗姐,我?guī)湍阆聪虏税桑俊?/br> 麗姐笑著,說:“那就洗一點莼菜和山芹,我做莼菜羹給你喝。” 姜矜猶豫一會兒,挪步到冰箱前。 誰能告訴她,莼菜長什么樣,山芹又是什么樣? 望著滿冰箱綠油油的蔬菜,姜矜無語凝噎。 她不好意思問麗姐,怕麗姐覺得她沒有腦子。 “不認識莼菜?”謝容與慢悠悠走過來,站在她身后,修長白皙的手從容自冰箱里拿出莼菜和山芹。 姜矜一時忘了回答。 她站在他身體和冰箱之間,就像被他攏在懷里。 他身上的氣息很干凈,沒有香水的木調(diào)香氣,像明靜空靈的雪山。 姜矜呼吸微亂,臉頰發(fā)燙。 她發(fā)現(xiàn),無論是刻意引誘還是漫不經(jīng)心的做法,謝容與都很能吸引她。 姜矜思緒波動,平靜下呼吸,轉(zhuǎn)過身,笑盈盈地,不吝夸獎,“你太厲害了!” 她眼眸明潤璀璨,即使保持克制,但眼眸依舊波光蕩漾,勝過最華美的珠寶。 謝容與呼吸一凝,而后好笑。 他談下千億單子,功成名就的時候也不見她夸他厲害。 她贊賞的點往往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像是廚藝,像是在床上某些時候…… 思緒落到那里,謝容與只好倉促移開眼,緩聲道:“矜矜,廚房不是你施展才華的地方,去書房看會書,飯好了我叫你。” 姜矜沒有動作,目光定在他臉上。 她一貫是很能克制自己欲望的人,她可以對許多人表現(xiàn)出端莊得體的一面,對陳如錦、馮月珍……她都是如此的禮數(shù)周全。 她也要這樣禮數(shù)周全的對待謝容與嗎? 如果這樣,余生是不是太累。 余生? 姜矜思緒回落,重回冷靜。 她跟他沒有余生了。 姜矜垂下纖長的睫毛,輕抿一下唇瓣,“好,謝謝。” 她恢復(fù)禮貌疏離的狀態(tài)。 * 晚餐很豐盛,但只有姜矜和謝容與兩個人吃飯。 麗姐的女兒從外地回來,她急忙趕去跟女兒團聚。 盡管姜矜心底起疑,覺得這又是謝容與耍心機的后果,但她也沒說什么。 她仔細將做好的飯菜盛好兩份擱在食盒里拿給麗姐,并從冷藏柜里拿了兩盒珍品燕窩讓麗姐帶給她女兒喝。 麗姐走后,整間大平層只有姜矜跟謝容與兩個人。 這里的裝修風格是中式風格,從玉蘭色屏風透過去,一室古風古韻。 謝容與就坐在紅木根雕茶案后,姿態(tài)閑散,眉目如畫,慢悠悠沖茶,似乎一點不著急吃飯。 姜矜平靜站了會兒,直到思緒清明如水。 她緩聲開口,清凌凌的聲音落到空曠室內(nèi),顯得有些冷,“什么時候辦離婚手續(xù)?” 這件事已經(jīng)一拖再拖,不能再拖了。 姜矜告誡自己,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她只是因為心軟,才被謝容與牽著鼻子走,他的心機不從來瞞不過她,之所以按著他的心思辦,不過是她愿意順水推舟。 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想清楚,她不能再猶豫。 “周六,我們?nèi)ヮI(lǐng)離婚證,我在民政局等你。”說完,姜矜轉(zhuǎn)身要走。 謝容與停下手中動作,抬眼,溫聲說:“矜矜,我們沒有到要離婚的地步,你對我還是有感情,不是么?” 姜矜腳步一頓。 謝容與走過來,伸手去觸她臉頰,剛剛觸過茶盞,他的指尖殘留著紫砂壺的燙意。 他溫聲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我會把三合集團所有的股份都轉(zhuǎn)移到你的名下,我永遠不會威脅姜家的產(chǎn)業(yè),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姜矜閉了下眼睛,輕聲說:“不是這個原因。” 她伸手將他的手挪開,想起他提離婚的那一夜,依舊覺得心寒。 她看著他眼睛,“你不值得我信任,你總是騙我。” “你我這樣的人從來不缺心機只缺真心。你用心機來誆騙我的真心,我不喜歡。” 說完,她后退一步,拉開她跟他的距離,水墨色地板將兩人劃開一道銀河。 她近乎賭氣道:“我記得我說過,你再提一次離婚,我就一定會離婚,你已經(jīng)提了第二次,我決定信守諾言。我們在民政局,不見不散。” “矜矜,我不會跟你離婚。”謝容與倒是很平靜,他淡淡道:“你可以起訴,也可以找別人,但我不會去民政局。” 姜矜腳步頓了下,而后抬步要走。 謝容與又從容道:“麗姐做一桌子菜不容易,吃完再走,或者——”他沉吟,“你實在不想看到我,打包把你的那一份帶走也可以。” 姜矜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都那么說了,他還這么從容不迫,這么淡定自若! 姜矜覺得自己遇到生平最難纏的對手。 她回眸,也輕描淡寫道:“帶走太麻煩了,就在這里吃吧,謝謝。” 謝容與眼底蘊出一絲不可查得笑意,抬手,他做了“請”的姿勢,“用餐愉快。” 如果不是他穿得不像酒店服務(wù)生,這種姿態(tài),還真想她進入一個酒店。 開始用餐后,這種在酒店用餐的既視感更強了。 謝容與仔細用公筷為她夾菜,并細致告訴她,這道菜叫什么,由什么蔬菜做得,有什么來歷。 他的聲音溫潤清沉,很好聽,也沒有說那些沒有邊界感的話,姜矜吃得還蠻舒心的。 用完餐,姜矜再一次感謝他的招待,這次,她真得走了。 謝容與卻道:“留下來喝點茶,剛好解膩。” 姜矜垂眸,“既然要離婚了,我們還是減少接觸吧。” 謝容與卻溫和道:“即使離婚,我們也不是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三合跟京旭還有合作在,我們就算不是夫妻,也是合作伙伴,還可以是朋友。” 他看著她眼睛,輕聲問:“矜矜,難道我連你的朋友都不配做嗎?” 四目相對,姜矜看到他深幽冷沉的眼底,但此刻,他眸色溫柔,沖淡冷漠的底色。 姜矜有些心軟,但下一刻,她又重拾冷靜。 他又在蠱惑她! 他最喜歡搞這些示弱的把戲! “你又蠱惑我。” 謝容與輕笑,俯身在她耳邊道:“矜矜,明明是你道心不堅。如果不是對我有感情,我三言兩語,也沒辦法蠱惑你,不是嗎?” 他道:“矜矜,你對我生氣,可以盡情玩弄我,懲罰我,羞辱我,為什么非要離開?你這樣,太對不起自己了。” 姜矜閉了閉眼睛,強逼自己冷靜。 她抬眼,冷冷道:“去倒茶吧。” “好。”謝容與含笑道。 他轉(zhuǎn)身走向茶案,剛走兩步,想到什么,突然回眸。 趁著他轉(zhuǎn)身的功夫,姜矜已經(jīng)走到門口玄關(guān),白皙的手指覆在門把手上,掌握著可以離開的開關(guān)。 謝容與微微瞇了下眼眸,他不緊不慢抬步走過來,腳步沉穩(wěn)。 在姜矜即將推門而出的那一刻,他走到她身后。 沒有阻攔,只有平和看著她,溫潤道:“矜矜,我們不是敵人,用不著躲著我,你不想見我,我就不再來這里,不與你制造巧遇。” 姜矜身形一頓,輕提一口氣。 謝容與抬手,手掌輕輕覆在她纖瘦的肩膀,嘆息,“矜矜,是我讓你為難了,抱歉。” 作為三合集團的大老板,金字塔頂尖的男人,此刻,他的姿態(tài)真的放得很低。 本來,姜矜是打算直接搬到姜宅去住,好避免被謝容與這個男狐貍精勾引。 但現(xiàn)在…… 她心又軟了。 她轉(zhuǎn)過身,真誠看著他,“你沒有錯,是我沒想好怎么處理我們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