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深情 第49節
“可以。”她的嗓音也干澀起來。 謝容與低頭含住她的唇,姜矜伸臂環住他脖頸,身體無意識跟他貼得很近,他感受到起伏的綿軟。 公共區域不能有失公德,在控制不住的前一刻,謝容與輕輕松開姜矜的肩膀,含笑,“去開房嗎?” 姜矜臉頰發燙,故作淡定,“我們去我家。” “秋山名居離這里很遠?!?/br> “狡兔三窟?!苯嬲f:“在歷城,我不止有兩套房子?!?/br> 不過他們的心愿未能達成,林若清的奪命連環call打過來。 “你們怎么還不回家?不是不加班嗎?” 姜矜上班的時候林若清還沒起,他公務繁忙,她以為他早就離開郁園,沒想到這個點他還在郁園待著,而且,還有閑情雅致等他們吃晚飯。 謝容與抬腕看表,聲音淺淡,“太晚了,您自己先吃?!?/br> 林若清說:“我不嫌晚,等你們回家一起吃?!?/br> 聞言,姜矜松開謝容與腰身,站直身體,“我們還是回去吧?!?/br> 謝容與幽幽嘆息,“矜矜,你對誰都比對我體貼。” 第40章 他有事情問他 回郁園路上, 姜矜接到曲致禮電話,他說他已經提前離開。 姜矜早就猜到, 聽著那邊熙熙攘攘的吵鬧聲, 她含笑,“你那邊好熱鬧,在ktv嗎?” “是?!?/br> 從會所出來, 先去了火鍋城,沒吃幾口,孟初又嫌不夠熱鬧, 又去了周邊的ktv, 現在他正拿著話筒鬼哭狼嚎。 曲致禮走去安靜地方,輕聲,“不會打擾工作的?!?/br> 姜矜說:“想哪里去了, 既然出去了就好好放松, 你過得舒心,才能更好為我工作,不是嗎?” 她聲音很溫柔,像一束徐徐落下的柔光,謝容與微微側目,凝視她。 她眉眼柔和,唇角彎起柔和弧度, 整個人身上似乎攏起一層柔光。 結束通話,回到包廂,曲致禮依舊眉梢帶笑。 簡佳調笑說:“是去接女朋友電話啦?” 要不然怎么笑得一臉春心萌動的樣子。 “沒,是boss?!?/br> “哦。”簡佳笑笑, 端起酒來, 不再多問。 她剛剛那句話太失水準, 要是被謝總聽到可不得了。 喝完酒,簡佳舒緩下心境,若無其事問:“晚上這頓飯不是說裴總監要過來嗎?怎么最后沒來?” 因為這頓飯,她一直暗暗期待,想再見他一面。 曲致禮實話實說,“裴總監女兒生病了,boss準了他的假。” “桃桃生病了?嚴重嗎?”簡佳攥緊裙子,急切問。 裴西桃是簡佳跟裴緒的獨生女兒。 曲致禮說:“只是風寒,應該不嚴重?!?/br> 簡佳放不下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曲致禮關切,“要是實在牽掛,就給裴總監打個電話?!?/br> 簡佳沉默一會兒。 過了會兒,她說:“他把我拉黑了?!?/br> 她跟他的聯系全靠風云際會和漂流瓶。 曲致禮:…… * 掛了電話,姜矜主動說起來,“是曲致禮,他向我匯報行程。” 謝容與點頭,溫和說:“曲助理是很負責的人?!?/br> 說完,他側過眼睛,淡淡看著車窗外飛速變化的風景。 他看得出來曲致禮對姜矜的感情,但沒必要戳破,只要曲致禮不主動表白,這段感情就永遠見不得光。 謝容與告誡自己。 他不必在意。 他不必在意。 他不必在意。 姜矜沒發覺他異常,靠在他肩膀上把玩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她漫不經心摩挲著男人無名指上的素戒,“帶著不會不舒服嗎?” 剛結婚的時候她也帶過婚戒,但覺得不方便,便摘了,一直沒再帶過。 歷城人都知道她丈夫是謝容與,她也沒必要帶戒指證明已婚身份。 “還好?!敝x容與回眸,伸手撫摸她柔軟的唇,用帶戒指那只手。 “矜矜?!彼鬼?,聲音低啞,“抬頭?!?/br> 姜矜眼睛明澈,抬頭望向他。 下一刻,他的吻覆過來。 到了郁園,林若清已經等在門口。 他穿著挺括的西裝,頭發規整,有種不符合年紀的氣宇軒昂。 車停下,他抬步向車子走過來。 姜矜快速補了補唇妝,而后伸手拉開她那邊車門,輕柔說:“舅舅,我們馬上下去,您不用著急。” 她以為他等不及他們回去吃完飯。 “你坐著就行?!彼逞劢?,沉聲說。 說完,林若清直接走到副駕駛那邊,拉開車門,直接坐進去。 姜矜還沒想明白林若清這是要搞哪一出,謝容與便淡淡道:“要去你去,不用拉著我們?!?/br> 聞言,姜矜明白了,“舅舅想去云山療養院?” 林若清回頭,不冷不熱問:“你愿意去嗎?” 姜矜柔和說:“我們該去看看mama的?!?/br> 林若清眼神變得溫和,而后望著謝容與,冷哼,“矜矜就是體貼!不像某些人,整天就知道說風涼話!” 謝容與扯了扯唇,清冷眉眼籠了層暗影,他閉眸仰靠在座椅上,沉靜不言。 姜矜悄悄牽住他的手,臉頰輕輕靠在他懷里。 謝容與睜開眼,輕輕捏她手心,低聲,“不是向著他說話?” 姜矜瞥一眼前排,見林若清完全沒往后看,她貼在他耳邊,小聲說:“但我最在乎你啊?!?/br> 她聲音很輕,氣息如蘭,謝容與眼神暗了暗,但礙于前面的那個人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好握緊她的手以緩解身體的燥熱。 * 下車走到小院門口,林若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 她披著米白色羊絨披風,頭發披散著,望見來人,眼睛泛出點點淚意。 她早就后悔當初跟夏棠演得那一出戲,也后悔詰責姜矜。 “容與,……你還怪mama嗎?” 謝容與淡淡說:“外面冷,您先進去吧?!?/br> 林若抹了抹眼淚,“容與,你還是關心mama的,對吧?” 謝容與沒說話,面色依舊冷清。 林若清卻瞥了一眼姜矜。 她穿著西裝外套,比起她瘦削身材,這件外套明顯過于寬大,而且過長,快遮住她膝蓋,明顯不合身。 能合身才怪! 這外套是剛從謝容與身上脫下來的,被他披在他媳婦身上! 這白眼狼哪里是擔心他母親冷,明明是怕他媳婦冷! 剛一下車就把外衣脫給她,這么短一段路,恨不能把她抱在懷里取暖! 真是有傷風化! 林若清踱步到謝容與身邊,低聲,“別在你母親面前膩膩歪歪,她心里不好受。” 他悵然,“你父親去世,現在夏青松也來不了療養院,你母親心底孤寂得很,你再跟姜矜膩膩歪歪的,她心底得多難受?你有空多說兩句軟話哄哄她?!?/br> 謝容與微微抬眼,似笑非笑,“比起我,我認為母親更喜歡被你哄?!?/br> 林若清臉色一白,下意識想反駁什么,謝容與已經斂眸,抬步掠過他離去,只留下一道清冷的風。 餐廳里,保姆已經準備一桌好菜,“容與,過來吃飯吧,夫人特意囑咐做得你喜歡吃的東西,你快嘗嘗合不合口味?!?/br> 謝容與倒沒有推辭,牽住姜矜的手一起就餐。 會所里的菜姜矜幾乎沒怎么動筷子,現在真的有點餓了。 她拿起筷子吃飯,瞥見對面的林若清臉色僵白發灰。 “舅舅怎么了?感覺把魂丟在外面了?!彼÷晢栔x容與。 謝容與將剝好的蟹rou放在姜矜面前的餐盤里,意味深長說:“興許是想起初戀的感覺,懷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