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深情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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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公關(guān)危機算是解決大半。 走出京旭大廈,已經(jīng)早上五點鐘。 姜矜抬步上車,靠在座椅以上,疲倦地用手指按了按眉心。 林逾白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他看似關(guān)切,“姜矜,京旭出事了是嗎?你會破產(chǎn)嗎?” 姜矜倒不惱,漫不經(jīng)心說:“就算破產(chǎn)也不會少了你的電影拍,你cao心什么?” 半響,林逾白那邊沒說話。 姜矜垂眸想掛掉電話。 林逾白平靜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姜矜,你破產(chǎn)的時候,會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因為那個時候我可以伸手碰到你。” 姜矜眼神很淡,輕“喔”一聲,“你這話早一點說,或許我們的孩子都已經(jīng)出世。” 她慢悠悠道:“當然,你跟我有血海深仇,就算有了孩子,也應(yīng)該姓姜。” 回到郁園,偌大建筑中空蕩無人。 姜矜剛想詢問管家,管家就小跑著過來,抬頭瞟一眼姜矜,謹慎道:“太太,夫人被送去急救,先生到云山療養(yǎng)院去了。” 太太是姜矜。 先生是謝容與。 夫人則是林若。 管家是老派人,每個稱呼都得一絲不茍。 聞言,姜矜沒察覺出什么不對,她微微蹙眉,“母親的病情不是穩(wěn)定了么?” 管家低頭,眼觀鼻鼻觀心,道:“她被刺激到了。” 姜矜望著他神色,突然察覺到什么。 唇角抿出一個銳利的弧度,她似笑非笑,“怎么刺激到了?” 管家聲音很低,像是覺得這件事羞恥,又像是不想讓姜矜知道。 “夏棠小姐對夫人說,先生是太太您的替身,夫人受了刺激,心臟受不了,就去搶救了。” 管家一口氣說完,終于抬眼看姜矜神色。 姜矜卻沒有看他,她不慌不忙拿出手機。 她轉(zhuǎn)身,撥給林逾白電話。 林逾白很快接聽,聲音還是冷冰冰,“我沒興趣跟你討論孩子姓什么。” 姜矜聲音比他更冷,“你是瘋了么?” 林逾白不解,“怎么了,姜矜?” 姜矜說:“林逾白,想想你自己做得事情,不要讓我的最后一點耐心都磨掉!” “夏棠是你新戲的女主角,不是么?想必,你一定告訴她一些事情,不然她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林逾白聲音發(fā)虛,還是勉強鎮(zhèn)定,問:“矜矜,她知道的事情難道不是事實么?既然是事實,讓更多的人知道有什么錯?” 第30章 明察秋毫 如果不是教養(yǎng)良好, 此時此刻,姜矜真的很想砸掉手機并且一鼓作氣把林逾白趕出歷城! 但她什么也沒做。 她平淡結(jié)束這一通電話, “你恨我, 我知道,找時間我們好好談?wù)劇!?/br> 掛了電話,太陽xue隱隱作痛, 一夜沒睡的困倦感如山呼海嘯般襲來。 姜矜抬步上樓洗漱,為了使自己更清醒一點,她洗了冷水澡。 洗完澡, 困倦乏力的腦子終于清醒一點, 只是渾身冰冷。 換好衣服,她直接驅(qū)車去醫(yī)院。 姜矜趕到手術(shù)室時,手術(shù)室外圍了一圈人, 除了有陪護人員之外, 還有林若清和夏棠父女。 只是沒看到謝容與。 沒有謝容與,她知道當下情形不會好應(yīng)付。 腳步微頓,她還是朝著人群走過去。 看到姜矜,林若清開口,語氣沒有那天在茶室時和善。 他開門見山,“姜矜,不可否認你是個杰出的企業(yè)家, 但你做得事情確實不地道,我jiejie這樣,是你的責任。” 不愧是從政的人,三言兩語就把帽子帽子扣她頭上。 姜矜面色因為困倦顯得有些蒼白, 眉眼如玉一般潤澤, 沒什么生氣, 卻很從容。 她保持微笑道:“舅舅要是興師問罪,該問罪那個把母親氣到醫(yī)院里的人,而不是我。” 她望向夏棠的方向,夏棠靠在夏青松肩膀上哭泣,梨花帶雨,眼淚像成線的珍珠往下流。 姜矜輕言軟語,“我已經(jīng)一個月沒見到母親了,實在沒有本事能隔空把母親氣到醫(yī)院里去。” 姜矜從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林若清把罪名移到她身上,她就能移給別人。 那邊,夏棠“蹭”一下站起來,氣沖沖走過來,臉頰還有未干的淚水。 她詰責道:“姜小姐,一切責任都在你,如果不是你把哥哥當替身,林姨怎么會氣到急救?” 她雙手捂臉,嗚嗚哭泣起來,“林姨這么愛哥哥,怎么可能接受她最愛的兒子給你當替身?” 姜矜卻不慌不忙說:“如果mama真的愛謝容與怎么會在婚內(nèi)就跟別人私奔,從而間接害死謝老先生?” 她毫不客氣摘掉夏棠給她戴的帽子,以不那么體面的、禍水東引的形式。 她微笑道:“能做出這樣的事,可見,mama也沒那么在乎謝容與。” 夏棠一噎,手指指著姜矜,顫抖道:“林姨還在急救,你就這么污蔑她!” 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林若清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因為姜矜說得是實情。 林若婚內(nèi)跟夏青松私奔,謝岐山開車去追他們,一時情急撞到圍欄,就此殞命。 “家丑不可外揚。”林若清臉色泛青,半響憋出這么一句話。 姜矜卻道:“舅舅,我做的事情跟mama比是小巫見大巫,我覺得mama肯定不會因為我把謝容與當替身就被氣到去急救。” “畢竟—”她慢悠悠說:“mama做得可比我過分多了。” 林若清:…… 他大義凜然的姿態(tài)再也繃不住了,沒再說什么問罪的話,重新坐回等候區(qū)。 夏棠孤立無援,急得臉通紅,細細的手指絞在一起,但一時找不出理由反駁姜矜。 余光瞥到一抹修長挺拔身影,夏棠眼含驚喜,“哥哥,你終于回來了!你知道嗎,姜矜她一直污蔑林姨!” 說著,夏棠小跑著,朝謝容與撲過去,如鳥歸林。 謝容與則微微側(cè)身,躲過夏棠的投懷送抱。 夏棠立刻委屈地癟了癟嘴。 謝容與余光都未分給她。 他抬起長腿,大步向姜矜走過來。 這邊,姜矜垂下眼睫,剛剛的氣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沒有對不起林若,但確實對不起他。 替身的事情傳開,他會成為整個圈子的笑柄。 “矜矜。” 沒有姜矜臆想中的橫眉冷目,謝容與垂目望著她,喚她名字。 姜矜想了想,還是決定保持沉默。 在沒摸清謝容與態(tài)度前,她還是不要急于開口,多說多錯。 “怎么過來了?”謝容與抬腿,伸臂將她攬在懷里,輕撫她臉頰,指腹柔軟,道:“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該在家里休息。” 姜矜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了。 他的懷抱溫暖清和,冷透的身體漸漸回暖,她緊緊抱住他腰腹,聲音顯得有點哽咽,假模假樣道:“我真的很自責,mama不會真的因為我有事吧?” 難道只有夏棠會演戲、會裝可憐嗎? 她也會。 知道謝容與會向著她,她更會演戲了! 站在一邊目睹一切的林若清:…… 剛剛你小嘴叭叭的,可沒自責的樣子。 不過他沒再說什么。 替身這件事,見仁見智,謝容與都不在乎,他這個當舅舅的沒必要替他在乎。 聞言,謝容與低頭在她發(fā)頂吻了吻,溫柔道:“沒事,不怪你。” “那mama怎么會住院呢?”姜矜揪著他襯衫,嬌滴滴問。 謝容與抬目,望向夏棠,眼底微冷,語氣卻溫和,“不過是有人自導自演了一出戲,想借機破壞我們的感情,幸好我們沒有落入圈套。” 夏棠眼眶逐漸泛紅,身體一顫,脊背不受控制的佝僂起來。 * 謝容與雖然不大關(guān)心林若,但也知道她沒有心臟病,知道她不可能一點小小的刺激就被送到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