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深情 第9節
女人。 三合大廈總裁辦沒有一名員工是女人,謝容與沉吟半響,在可排查目標里添加了其他子公司。 頓了頓,他想起上個星期他投資一部影視劇《奈何情深》,女主演是夏棠,這是母親一力要求的,他不好推辭。 “是夏棠嗎?”他輕聲說。 姜矜有些被他的機警反應力折服,她說:“你投資她拍的電影,你跟她一起吃飯,你還跟她一起上緋聞雜志,我很難過。” 難過是不可能難過的,只是很礙眼。 她花高價買回來、高價供置的商品,憑什么被別人賞玩? 盡管姜矜沒有表現出一絲難過的模樣,她這條理清晰的樣子也不像吃醋到喪失理智,但謝容與還是覺得心疼愧疚。 “電影還沒開拍,作為投資方我可以要求換人,這就把她換掉。”頓了頓,他說:“以后只要有夏棠在的場合我都會退避三尺,再不參加,好嗎?” 姜矜暫時滿意,她短暫壓抑住不悅。 “你不用換人,你撤資就好。”姜矜溫和說:“我不許你投資其他女人拍得電影。” 她一本正經,謝容與卻覺得好笑,他應下來。 撤資比換主演還要容易一點。 見他答應,姜矜露出滿意笑容,她說:“謝謝你。” 謝容與溫和笑了。 燈光暈染下,笑意融合他眉眼間天生的清冷感,此刻的他很像那個人。 姜矜細細欣賞一會兒,踮腳,在他唇上輕輕碰一下。 這是她第一次這么主動親他。 謝容與的呼吸幾不可聞。 他從來不是柳下惠的君子,他喜歡的女人貼在他懷里,柔軟馨香,如此主動,今晚他又喝了一點酒,酒意上頭,他有些心緒不平。 謝容與喉結滾了滾,輕輕在她額頭親了親,“我們上樓,好嗎?” 他沒有吻她的唇,怕控制不住。 姜矜也察覺到他的反應,松開他,笑了笑,“好。” 她笑意盈盈的樣子很美,讓他改變主意。 謝容與忍不住扣住她下頜,低頭吻她。 “矜矜,今晚我們換個地方,好嗎?” 姜矜不甚在意,“都可以。” 第7章 撤資 翌日,姜矜從兩米二乘兩米四的主臥大床上醒來。 做完太晚,她沒有洗澡就去睡覺,現在潔癖勁兒上來,她一刻停不了就想去浴室洗澡。 謝容與還在睡,他的胳膊環住她腰間,姜矜動了動胳膊,想伸手將他的胳膊移開。 她動作很輕,倒不是怕吵醒他,只是大早上不想費腦子跟他交流。 但沒什么用,他還是醒了。 一雙漆黑冷清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她,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直到望見是姜矜,眼底的冷清才散開,露出笑意,融化剛剛的冰冷。 他將手臂從她身上拿開,“去洗澡?” 姜矜回味一下他剛剛的目光,輕輕點頭,若無其事說:“下次我睡得再死,你也要把叫醒讓我去洗澡。” “好。” 話語交談調和了剛剛的死寂。 姜矜倒沒想到,剛睡醒的謝容與是這樣的。 冷漠的簡直不像他。 姜矜直覺他是經歷過什么才讓他睡覺時警覺性都那么高。 她沒問他為什么,她并不好奇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姜矜抬步下床,踩到柔軟地毯上身形微微一晃。 走到浴室門口,她伸手扶住夾絲玻璃門,靜靜站了會兒,才讓那種酸痛感過去。 她思索一會兒要找理療師上門,她要做一個精油按摩,不然她的腿算是廢了。 謝容與注意到,撐起身,“是低血糖?” 姜矜應了句,“也許吧,有點暈。” 她并不愿意接受謝容與的過多關心。 洗完澡,疲憊感消了一半,姜矜披上浴巾出來,見謝容與還沒起床,他靠在軟枕上,隨意翻一本書在看。 謝容與一直沒走開,他擔心她因為低血糖昏闕在浴室里。 姜矜倒沒想那么多,她純粹覺得他應該是犯懶。 三合集團已經加班一個多月了,大老板賴床一點是值得理解的。 姜矜走到床邊,微俯身說:“今天我幫你挑衣服,好嗎?” 浴巾短窄,堪堪遮住胸口的大腿,她微微俯身,美妙的風景若隱若現。 謝容與沒有多看,又翻了頁書,“好。” 見他同意了,姜矜微微勾唇。 她親自挑衣服,就不信還能跟夏棠撞衫成情侶裝。 她不許別人因為謝容與的穿著,對謝容與跟夏棠的關系有更多臆測。 昨晚,姜矜花了幾個小時研究夏棠的微博,夏棠膚色不白,很少穿淺色系服裝,行程圖里多以深色裙裝為主。 姜矜從衣帽間里挑出一件白色襯衫,西褲找了條中規中矩的黑色。 到了袖扣那里,姜矜有些猶豫起來。 謝容與幾乎都是鉆石袖扣,還有一些黑曜石材質的,并不好跟夏棠區分。 她記得,她在汀江華府的公寓里有個柜子專門放袖扣,材質多是珍珠和玉石,雖然是給林逾白準備的,但拿給謝容與也很合適。 從衣帽間出來,姜矜將挑好的衣服放在床上。 看到那件白色襯衫,謝容與微微挑眉,“我很久沒有穿淺色調襯衫了。” “為什么?”姜矜隨口問。 她雖喜歡林逾白穿白襯衫的干凈模樣,但謝容與穿不穿她倒不是特別在意。 姜矜在床上坐下,她的浴巾并沒有裹嚴實,白色浴巾微微從胸口滑落。 謝容與直起身,伸手將浴巾幫她掖好,手指不可避免與那片雪白柔軟相觸碰。 姜矜身材很好,凹凸有致,纖秾合度,皮膚不是脆弱的蒼白,而是透光的瑩白,摸起來也如凝脂般細膩,讓人愛不釋手。 謝容與表現得如正人君子一般,面色淡然,微微移開視線,溫和說:“我剛接手三合集團時,年紀太輕,并不大能鎮住場面,穿深色調,會顯得成熟一點。” 這些事情姜矜從來不知道。 她從沒有興趣。 見謝容與一直注視她,姜矜配合開口,說:“你鎮不住場面的時候可以叫我來呀,身為姜家繼承人,在歷城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威望的。” 她拇指與食指交合,比劃出“一點點”的模樣。 姜矜極少跟謝容與講這么多話,現在說這么多,純粹因為有些心虛。 穿著白衣黑褲,用著forever香水的謝容與跟林逾白越發貼合。 如果有朝一日,他發現種種契合,謝容與會是什么反應呢? 她現在只是想提前彌補一下他。 謝容與卻笑了下,眉眼柔和。 他從未見過姜矜這么生動的模樣。 僅僅披了條浴巾,坐在床上,笑意盈盈跟他講玩笑話。 這一個早晨的交流,趕得上過去一個月。 “下次,我會的。”謝容與微笑說:“一定要找機會讓姜小姐替我撐腰。” 即使他現在已經大權在握,再沒有人敢輕視他了。 姜矜輕輕點頭,彎唇又笑了下,接著她道:“你去洗漱,然后換衣服。” 她已經跟他沒話可說了。 她想起身,擱在床邊的手卻被人輕輕按住,抬眸,謝容與目光幽深望著她。 這個眼神她太熟悉。 昨晚他就這樣看著她,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運動多了,對腎不好。”她緩慢抽回手,淡淡微笑。 “我知道。”謝容與按住她,輕輕將她推到在床上,“我會用另一種方式。” 姜矜沒有拒絕,“好吧。” * 姜矜遲到一個小時才到辦公室。 曲致禮倒不驚訝,每月七號大老板雷打不動去郁園,夫妻一個月才有三次性生活,激烈一點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