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夫妻 第89節
“最近在家怎么樣?!彼麊枴?/br> 孟言咳了兩下,他便走得更遠。 “挺好的,就是沒有你有點寂寞?!?/br> 她難得說一句rou麻的情話,江少嶼十分高興,攬住她的腰抱在懷里親了好久,良久后戀戀不舍地放開,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頸,還有上面那根鮮紅的繩子。 “給你好好收著呢,沒磕著也沒碰著?!闭f著抽出子彈頭給他看。 子彈頭已經帶有她的體溫和味道,握在掌心溫溫熱熱的,江少嶼從沒哪一天覺得這子彈頭如此可愛過。 “真想你啊,妮兒?!?/br> 孟言抽他:“真土,我才不是妮兒?!?/br> 江少嶼沒忍住,笑出聲:“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突然想叫你妮兒?!?/br> “抽風了。” 江少嶼確實抽風了,一回家啥也不做,光抱著孟言啃,親她摸她,直到把這段時間缺的摸回來,才意猶未盡把人放開。 “都一點鐘了,飯還沒燒。”某女抱怨道。 江少嶼揉亂她頭發:“自己在家吃這么晚?” “也沒有,本來十二點鐘準備做,你不是回來了嗎,一直纏著人家怎么做?” 江少嶼笑了一下:“我的錯。” 中午簡單吃了一頓,下午是獨屬于夫妻倆的二人時光,幾乎全程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臺風天一連持續了十三天,第十四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聽不見窗外的風聲,也看不見樹枝搖晃,連翠花都爬上窗臺嗷嗷地叫著,好像在說:“臺風停了,快放我出去!” 這段時間也把翠花給憋壞了,每天除了喂雞食能出去院子里溜一趟,其余時間都在屋子里。 無奈,還不是孟言怕它那不結實的小狗窩被吹跑。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多余的,因為狗窩那木屋被江少嶼用了方法牢牢扣在了地面,即使臺風也吹不動。 打開門的一瞬間,翠花撒野似地在院子里狂奔,跑完沖著柵欄狂叫。 孟言又過去給它開柵欄門,眨眼的工夫小黃狗就沒了蹤跡。 孟言在院子里抻懶腰,江少嶼去菜園子檢查蔬菜的生長情況,氣氛愜意而安寧。 卻總有不合時宜的呼喊打破小院的寧靜。 “孟言!孟言!” 是周茹。 她著急忙慌地來,著急忙慌地把孟言拽進屋說悄悄話。 “臺風不是停了嗎,出海的輪船后天就能開了,可我今早起來發現我的錢少了三十!” “錢少了三十?” “對!” 周茹懷疑這錢是被鄒慧拿的,不然除了她,實在沒人有理由拿這錢,而且從動機分析,她確實是最可能偷錢的人! “走,帶我去你家里看看。” 周茹家的錢也像這年代的人一樣,放在一只上了鎖的小錢盒子里,錢盒子又被鎖在大立柜里,兩層防護,就是這年頭最堅實的“保險柜”。 周茹自己沒有工作也沒有收入,吳錫城的工資都是周茹在管,她平時很少有翻錢盒子的習慣,只有要用錢或者出海采買物資的時候會找點錢票揣身上,其余時候壓根不會去關注錢盒子。 好巧不巧,村干部們秘密組織給劉國新的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捐錢,村民少捐些以表心意,軍人家屬要多捐些。 周茹身上沒有放太多錢,零零散散的一兩塊錢也拿不出手,于是進屋翻找小錢盒。 盒子里原本也就放了百來塊錢,零零散散的毛票和幾張大團結,多余的存款都在銀行里存著呢。 可周茹全部重新數了一遍,怎么數都對不上上回的數,她想是不是自己記錯了,可三十塊錢不是三塊錢,這樣大的數字咋可能記錯。 隨后翻開賬本,顯然確實少了三十! 她慌得不行,按說家里是不是進小偷了,可培蘭島這地界啥都有,就是不可能有小偷!進屋犯罪的小偷那就更不可能,膽兒也太大了,不怕挨槍子啊! 后來周茹的懷疑很快鎖定了鄒慧,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是她,等到下午吳錫城回家后把猜測告訴了他。 吳錫城只是問她有沒有可能是自己放錯了地方,誰料周茹激動地大叫:“我放錯?家里就這一個放錢的地方,我能放錯?吳錫城,你別不是還覺得她是你親妹子吧?” 對吳錫城的態度,周茹真是氣到了極點,不管不顧地對他破口大罵,聲音也絲毫沒有收斂。 “孟言說的果然沒錯,她絕對是假的!自打她來了咱家,發生了多少不對勁的事,就這樣你還包庇他,吳錫城,你別太自以為是!” “我不過就問你一下,沒有就沒有,發這么大火干什么?”被胡亂罵了一通,吳錫城自己都很懵,“我沒說她沒有嫌疑,只是問一下。你小聲點,別打草驚蛇,這錢丟了也算好事,如果真是她拿的,答案不就很顯然了嗎?” 周茹氣得胸脯直抖:“如果真是她拿的,她絕對是冒牌貨跑不了!我告訴你,這兩天必須盯緊了,她要是真鄒慧,我就跟你姓!” 于是兩口子就這一個問題大吵了一頓,全然沒注意門外有一道灰影。 “原來是你毀了我的幸福啊,孟言?!?/br> 被黑暗掩飾的一片陰影中,慘淡的雙唇揚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作者有話說: 馬上就解決鄒慧了! 第67章 她沒有死 臺風一過, 渠道工程再最后收個尾,這忙碌的日子總算能夠結束。 工程上只留下一小波部隊和民兵隊里的男人繼續勞作,其余的都回家休息。 今天就是開船日, 為了給有需求的島民提供方便,今天有兩趟船, 一趟在早上七點鐘,一趟在早上十點鐘,都是從培蘭島前往觀星島,又繞道海豚島,最后駛向濱市。 江少嶼和吳錫城安排的人早已等候在暗處,等待鄒慧上鉤。 然而早上第一趟船沒等到她,一行人里里外外仔細檢查了個仔細, 也有人一直守在登船必經之處,都沒人看見她。 難道她不準備走了?亦或者她就是真的, 所以不懼怕被指認? 還是說她已經混進了人群? 周茹這邊不放心, 特意留了一位小戰士在船上,讓他慢慢再仔細搜幾圈, 等到了每個島在核實一下下船的乘客, 以免被她逃掉。 第一趟船出海的同時, 濱市的船也將會在三個小時后登島,鄒慧的身世之謎只等王德發出現。 第二艘船等待出發, 所有計劃似乎都在有條不紊進行中。 這邊,工程隊駐扎的山坡上, 孟言正在進行最后勘探的工作, 工作量不大, 走走停停, 累了隨時就地而坐, 避免腳出現上回起泡的悲慘現象。 “找你好久,原來在這里啊。”手指漫不經心卷著麻花辮,走過來。 “你怎么來了?”沒記錯的話今天是開船日,昨兒個傍晚周茹還特意上家里找她,仔細叮囑了今天的計劃,如果不是工程處有事情要做,她也要同周茹一塊兒蹲守。 看著她手里的專業勘探工具,還有紅潤的臉膛,鄒慧心底恨得牙癢癢。 “日子過得很愜意嘛,連這么專業的工程隊都混進來了?!蓖菩Ψ切Γ骸霸趺粗?,靠江團長走后門的感覺很不錯吧?” 聽出了她語氣里的不善,也大概猜到了她就是來找茬的,語氣凜冽。 “鄒慧,你抽什么風?” “鄒慧?”像是聽見什么好笑的笑話,笑得捧著肚子喘不過氣:“你叫我鄒慧?我是誰你不是最清楚了嗎?嗯?” 說罷向她走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米。 孟言蹙眉,握緊,察覺到了不對勁,暗自后退兩步。 鄒慧繼續朝她走來,她語氣平緩,臉上是笑著的,那笑卻不達眼底,透著深黑色的怨憤。 “孟言,我的幸福,原來是被你葬送的啊?!?/br> 說罷不給她反應,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往岸邊帶。 也不知道她哪里來這么大的勁兒,孟言居然掙脫不開! 其實他們倆的站位離山崖有一段距離,一百左右的樣子,孟言沒想過她會硬生生把她拽過去。 “鄒慧!你想干什么!” “放開我!鄒慧!來人??!” 孟言用手里所有能用上的工具砸向她,可今天的鄒慧仿佛一尊感受不到疼痛的機械人,只顧帶著她往前走。 他們倆的體力實在沒有懸念,城里長大的沒有,完全敵不過做慣了農活重活的鄒慧的力氣,她甚至來不及多喊幾聲,整個人就像一條無法反抗的兔子,一扔一踹,噗通落了海。 “我——救——咕?!?/br> 海水湍急,頃刻間將人包圍,這種情況下別說會水的,就是帶著游泳圈或是救生衣也不可能救得回來。 望著人影逐漸被海水吞沒,鄒慧的心臟狠狠大跳兩下,她是有些慌的,也有點害怕,可轉念一想,她便安慰自己,一切不過是孟言自作自受,她要是不管閑事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 慌亂過后又覺得痛快。 ——憑什么,憑什么你長得好看還能擁有幸福,擁有所有人對你的喜歡,憑什么你擁有了這么多好處,還要摧毀我的幸福。 憑什么呢? …… “江副團家的落海了!” 人群中,不知誰來喊了這么一句,親自蹲守在船艙里的周茹兩口子撒腿狂奔跑下船。 “什么?” 早已隱秘在人群中的鄒慧,見狀露出得逞的笑容,等到兩人消失在視野范圍,才邁起輕快的步伐隨人流上了船。 只是沒想到雖然周茹夫婦倆走了,可船上還有他們留下來的四名小戰士,兩名是吳錫城派來的,還有兩名是江少嶼按照孟言的囑咐派來提前蹲守。 四人都做了喬裝打扮,穿著一個比一個樸素,混在人群里比群眾還要群眾。 可鄒慧也做了打扮,一頭長長的黑發剪成了男人一樣的短發,短到甚至不過耳。鞋里墊上了厚厚的鞋墊,起碼有六厘米高,配上她一米五八的個頭,看起來很像個小個子男人。 起初被派來的四個小戰士并沒有注意到她,可她從上了船以后,便一直笑一直笑,沒笑出聲,只是笑得胸腔抖動,笑得肩膀夸張地上下顫動。 笑一下也就罷了,哪有人一直笑個不停啊,瞧那表情,好像中了千萬彩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