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里啊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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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簇火苗在眼底燃了起來。 江憬嚴謹地用酒精給自己的手指消了毒,等皮膚上的酒精完全揮發才動手。 指尖被一團溫軟包裹,他隨即湊近她,吻住了她的唇。 他問她:“害怕嗎?” 桑逾說:“有一點。” 隨即又說,“你抱抱我我就不害怕了。” “好,抱抱?!苯叫Φ脺厝釋櫮?。 他安撫了她一陣,才又繼續,時刻關心照顧著她的感受。 他問:“會難受嗎?” 桑逾還是說“有一點”,然后嬌嗔而靦腆地說出訴求:“不要手?!?/br> 江憬笑:“很著急嗎?急不得,我怕不小心傷到你?!?/br> 桑逾面紅耳赤地小聲說:“可以稍微快一點試一下嗎?” “好?!苯较袷前研呐菰谒锱蒈浟?,對她百依百順,言聽計從。 循序漸進果然幾乎感受不到痛苦,只有經歷魚水之歡的滿足。 體驗式的一次歡好后,淺嘗輒止。 體力沒有消耗太多,甚至可以坐著慢慢吃從外面帶回來的晚餐。 桑逾對這種感覺有些迷戀,覺得有些上癮。 她終于知道江憬之前為什么不碰她了。 要是太早嘗了這絲甜頭,她恐怕就不能夠安心考試了。 她很享受他的服務,但是不知道江憬有沒有在這個過程中感到歡愉。 他總是笑得一如既往。 看不出來是發自內心的愉悅還是習慣了。 她只能感受到,他很愛她。 第90章 月圓(七) 正文完。 江憬自從走上仕途, 便多了許多應酬。 他們單位有限酒令,拿著這個借口,酒桌上沒人勸酒, 幾個老酒蟲互相作陪, 喝得盡興就好。 酒局就像個小型情報局。 就算不在同一個系統里,畢竟都是為國家做事的, 也多多少少能探出虛虛實實的消息。 大家都很喜歡講故事。 每年的國考必定是酒桌上議論的焦點話題。 “老吳的女兒去年考到殯儀館去了,老王的閨女和他家姑娘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聽說后竟然眼熱,今年也跑去考了。你說說, 現在的年輕人怎么都這么大的膽,還是嬌滴滴的小姑娘,真是半點兒不害怕。” “不是都說人比鬼可怕嗎?誰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怎么了,都喜歡喝毒雞湯。你要跟他們說,前途是光明的,生活是美好的, 他們就覺得你在給他畫餅。但你要是一說什么悲慘消極的,他們一準兒奉為真理?!?/br> “對對對,還成天把社恐掛嘴邊上, 說自己不擅長跟人交流。結果下班以后跟朋友約劇本殺,跑得比誰都快,只有在單位和同事對接的時候這毛病才會犯?!?/br> “快別說年輕人了。咱們在這兒議論,人家年輕的小伙子、小姑娘三不知也在嫌棄咱們呢。說什么已經混成老油條了, 把事都交給年輕人,自己喝茶看報享清閑。天地良心, 我們哪個不是一把年紀了, 還在為繁雜的工作cao勞?!?/br> “誰說不是呢。我已經盡量往年輕人的隊伍靠攏了, 我們單位的小年輕還是嫌我嚴肅啰嗦,說的話他們不愛聽?!?/br> “哎,希望今年多招回來幾個謙虛好學工作能力又強的,我是真的再帶不動這些野馬一樣的新人了。” “你們別一口年輕人一口年輕人地叫了,咱們這桌上又不是沒有年輕人?!?/br> “說的是啊。誒,小江,你是怎么做到這么年輕就和我們這些老骨頭混到一起的。” 言下之意就是夸他年輕有為,還不到三十歲,就能跟他們桌上的這些人平起平坐了。 酒桌上但凡歲數大的,酒齡都有些年頭了。 所以說這些話時,都是喝了酒的,語氣張狂隨性,但都沒有惡意。 只不過聽者有心。 尤其是將人情世故當學問的人,能把一句話分析出十多種說得過去的頂級理解,然后抱著自己十分說的話是真理的態度教訓其他人。 話音一落,當即有人微妙地咳了一聲,當對方是在暗示江憬有背景。 江憬聞言只是微微一笑,謙虛客氣地說:“是因為在座的諸位老當益壯,并非是因為我年少有為?!?/br> 奉承話大家都知道是假話。 但是有什么辦法呢? 沒人不愛聽。 原本大家在桌上聊得熱火朝天,把某些領導干部的隱私都說了出來。 而他這樣一開口,全桌的人都對號入座將目光齊刷刷地投在了他身上,他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話題的中心。 “小江,聽說你結婚了,怎么不聲不響的?!?/br> “什么時候結的?看樣子沒多久吧?!?/br> “這么快結婚有感情基礎嗎?” “你媳婦兒是做什么的,也在我們組織內部嗎?還是做生意的。” “改天帶出來認識認識,說不定以前還打過交道呢。” …… 你一言我一語,搞得江憬都不知道先回答誰的問題是好。 于是他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些基本情況。 “我跟她很早之前就認識了。我上班的時候她還在上學,不好意思對一個單純的小姑娘下手。很是花了一段時間去了解了對方才確定心意,剛好她也成年了。后來各自拼事業,也是最近相對穩定了才結的婚?!?/br> 然后就有人好奇地問:“那她現在是在哪里高就啊?” 這個問題剛才也有人問過,江憬也不喜歡跟人說沒有定下來的事情,只是含糊地說:“她也是剛參加完今年的國考,結果還沒有公示呢。” 但是還是有人追問:“考的哪兒?我看能不能幫襯幫襯?!?/br> 江憬晉升以后人脈確實多,如今在這酒桌上一再追問的人,可能也是熱心腸,他沒有那么敏感,只是單純相信桑逾的實力。 他要是插手干預了,不就相當于否定了桑逾的努力和能力? 他本來還想低調點,但見對方刨根問底,誓不罷休,既然躲不過去,不如大大方方說出來,反正今天這桌上沒有人跟外交部來往。 “考的外交部。該走的正常流程都走完了,在等五月的公示了?!?/br> 外交部。 那確實沒人能舉薦。 他話音剛落一群人就岔開話題聊別的了。 晚上江憬照例沒有抽煙喝酒,回到家之前身上還是被周圍人染上了煙酒氣。 桑逾很喜歡在迎接他時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時不時嗅上一嗅。 聞到自己不喜歡的氣味馬上把他推開了。 江憬也不撩她,自顧自把外套脫了拿去生活陽臺上手洗。 外套用不著常洗,洗多了反而容易洗壞,往常他進門以后都是直接掛在衣帽架上的,只有從外面應酬完回來才需要這樣。 桑逾伸手要幫他,江憬說“不用”,徑自走到生活陽臺,開了生活陽臺的燈。 不久生活陽臺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放水聲。 結婚以后他們就搬來了準備在舉辦婚禮時當婚房的新家,先熟悉一下今后以夫妻之名一起生活的環境。 浴室里有浴缸,幾乎可以說是專程給她買的,江憬喜歡淋浴,眼下用不著給他提前放水。 但是等江憬進了浴室,桑逾才想起自己泡完花瓣浴洗了浴缸,那些清洗劑還沒收起來。 再敲門他應該已經脫衣服了吧…… 桑逾在門口對江憬說:“地上還沒有收拾干凈……” 江憬的聲音從門內傳來:“沒事,我已經收好了?!?/br> “沒事”好像已經成了江憬的口頭禪,在他身邊總是能很安心。 他從不會把別人的失誤放在心上,總是自己做得更多。 她在門口失神,江憬見她半天沒走,問了她一句:“你還沒有洗過嗎?” 桑逾臉驀地一紅:“洗……洗過了?!?/br> 江憬又問:“還是有什么話要說,等我洗完再說吧。” 她沒有話要對他說。 但是否認的話就像她要在門口看他洗澡一樣。 她結結巴巴地說:“是有……那就等你洗完吧?!?/br> 說完她就臉紅心跳地離開了。 按理說更露骨的事都做過了,她不該再是這個反應了。 沒想到還是時不時會為他心動。 江憬把頭發擦干,把家居服換好才出來,但領口還是露出了鎖骨。 他終于不在她面前遮掩了。 他在洗澡的時候心里估計還惦記著她有事要和他說,洗得要比平時快一兩分鐘。 一洗完他就出來問她剛才是有什么事要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