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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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哥,很高興見到你。” “我也是。” “您請坐。” 何金越拉開一把高背椅,做出邀請的手勢。 許青沉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他的臉龐和身體顧盼流轉之間透著慵懶的性感,那股隨性勁再配上那套棉麻的衣服使這種氣質久久散不去。 相對他穿著的隨意,何金越打扮的很帥氣,頭型特意處理過,身上是得體的藏青色毛料西裝。 服務生為他們各自斟酒,分好菜后,暫時退下去了。 整個露天餐廳,一時間只剩兩人。 這里的裝修風格不是歐式,也不是傳統中式,是具有少數民族的風格,所有桌椅都是紅杉樹的顏色,裝飾品也都是少數民族地區特有的小物件。 許青沉對這種具有民族特色的東西一向很感興趣,看得出來,對方有認真安排這次會面。 他想起電視劇里演的那種霸總清場的情節,包下整個餐廳只為博得美人一笑。 不過得承認,何金越不是那種裝把子的暴發戶,而是一個平易近人、聰明友善的成熟男人,言談舉止中有一種坦誠,可以讓人打消戒備與之相處。 沈煦川會喜歡,一點也不稀奇。 想到這點,另一個問題從許青沉的腦子里冒出來,倒是讓他覺得稀奇。 “聽說你喜歡我?”他直接問,一點也不兜圈子。 何金越被驚得嘴唇微微張開,一時感覺舌頭僵硬,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兩人才寒暄兩句半,想不到許青沉一上來就丟個深水炸彈。 “許哥,是的,”何金越心理素質很強,臉不紅心不跳,重要的是沒有壓力,“我愛慕你,我最開始喜歡你的畫,當時我還沒見過你本人。” 許青沉插一句:“我當時有名嗎?” 何金越應對自如:“沒有。” “哦,”許青沉微微點頭,“你繼續。” 何金越原本是拿著刀叉準備切牛rou的,這會不得不放下來,“其實沒什么好說的,我從來沒想過打擾你,能有機會欣賞你的作品,知道你人在哪里,這樣我就滿足了。” 許青沉執起酒杯,喝光里面的酒,不等何金越抬起屁股為他服務,他自己就拎過粗壯的紅酒瓶倒滿了,“這么說,你是喜歡我的作品。” “是,”何金越的臉上頓時煥發出熠熠光彩,“還有你這個人,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對你一見鐘情。” 許青沉喝完酒開始吃東西,吃到好吃的滿意地點點頭:“我信,一見鐘情又不是什么稀奇事,有什么不信的。” 何金越干笑兩聲,手指在餐盤的邊緣摩擦幾下,猶豫著問出心中疑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意思是,您一見到我就提這方面。” 這件事知道的人少,別人都以為他只是癡迷許青沉的畫作,就像很多商家和喜愛藝術品的那些人一樣,極少數人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當然,他也不會傻到以為許青沉與他見面是為了接受他的感情。 許青沉咽進嘴里的東西,輕描淡寫道:“沈煦川告訴我的。” 聽到這個名字,何金越詫異地挑起眉毛。 許青沉拿紙巾擦嘴角,稀疏平常的語氣宛若再聊天上的星星有多亮,“我跟你見面,也是為了他。” “他...”何金越有些發懵,不知所措又滿腹狐疑地笑了笑,“許哥,我不太明白,這跟川導有什么關系。” 許青沉的話一下子拐了彎:“你為什么叫他川導?” 何金越解釋道:“他是職業賽車手,連續五次獲得國際車聯舉辦的花樣賽車冠軍,他會整活,很會表演高難度車技,一些電影特技都是找他的團隊來完成,所以大家稱他為川導。” “原來是這樣。”許青沉若有所思地往別處看去,腦海中浮現了沈煦川那張哭唧唧的紅臉蛋。 被他掐的左一道右一道,怎么霍霍都不躲,就會張嘴咬人。 就這么個奶兇奶兇的小野貓還會玩車? 這個世界真奇妙。 “許哥,”何金越出聲打斷他的思緒,滿臉的求知欲,“你和川導很熟嗎?想不到你會提到他。” “我跟他還行。”許青沉實話實說。 他跟沈煦川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是滾過無數次床單,這種情況四舍五入總結一下就是---還行。 何金越愈發疑惑不解:“還行...是什么意思。” 許青沉的視線落在正對面,落在何金越的眉心處,眼神倏地變得凌厲:“這不關你的事。” “......”那跟我說這些干什么? 何金越有苦難言,怎么辦,誰讓這個人是許青沉,除了寵著沒別的辦法。 許青沉自私的理直氣壯,完全圍繞著自己的想法聊天,“我想問問你,他去了哪里。” 何金越郁悶地喝一口酒,逼自己冷靜下來:“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回芝加哥準備賽事了吧。” “嗯,好吧。”許青沉垂下眼簾,面無情緒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是酒精給何金越壯膽了,他鼓起勇氣說:“許哥,你和川導之間有過節嗎?” “過節?”許青沉想了一下,“他說我是他的情敵。” “......”何金越露出尷尬又不是禮貌的笑,“你別跟他計較,他那個人心直口快,他人不壞的,他是不是給你惹了什么麻煩?天哪,我真沒想到他會去找你,都怪我,我就不應該跟他提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