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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情敵抱著孩子來找我在線閱讀 - 第38章

第38章

    許青沉越聽越糊涂,理了理思緒,狐疑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何金越。”說完,沈煦川眸子微亮,發覺自己可以在許青沉面前很輕松地說出這個名字。

    他心里有些痛快,好像一個刑滿釋放的自由人。

    許青沉摸著下巴思索:“何...我好像不認識。”

    沈煦川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瞪著眼睛說:“小道消息告訴我,你們前不久還見過面,一起吃過晚餐,為了陪你吃飯,他都不肯來醫院見我,當時的我可是一腳踏進鬼門關,可你現在跟我說不認識他,你騙鬼呢!”

    說著說著沈煦川的氣性就上來了,咬牙切齒地嘀咕:“真過分...我請你的時候你推三阻四,他說吃飯你抬起屁股就跟人走。”

    許青沉的思緒停留在他口述的前半段,眼睛里產生一絲波動,聲音輕的像是在耳語:“你是說舉辦名展的何先生?”

    “你..你連他的名字都記不住。”沈煦川有過猜疑,想到許青沉和何金越可能沒那么熟悉,可沒想到會陌生到這種程度。對此,他的心情格外復雜,不知道是郁悶多一些,還是竊喜多一些。

    許青沉逐漸想起何金越這個人,外表的一些細節記不清了,印象中是一個長相不錯,謙謙有禮,待人友善的投資人。

    他們確實一起用過晚餐,那天晚上...

    回憶到這里,許青沉的視線迅速轉移到沈煦川打著石膏的胳膊上,又聯想到何金越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

    一切都解釋通了。

    原來那個危在旦夕的人竟然是他的小時工。

    “真可笑...”沈煦川自顧自地笑起來,笑容中充滿嘲諷和苦澀,“看來犯傻的不止我一個人,有人比我還嚴重,你竟然都不知道他的全名。”

    許青沉秉持一貫的從容,義正言辭地說:“我為什么要記住他的名字,我和他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合作伙伴,單憑一頓飯的話,真不至于。”

    “他非常的喜歡你。”

    “那是他的事。”

    “嗯哼,”沈煦川聳了下肩膀,“跟他說的一模一樣。”

    “你倒是挺讓我意外的,”許青沉的眼底蓄著點驚喜之意,“你有一個朋友叫barry,他在電話里跟我講,你叫川導,我一直以為你是導演,專門拍太空飛車那一類的電影,又或許是詭辯節目之類的,畢竟你很能說。”

    “......”

    沈煦川瞪一眼,低頭嘟囔一句。

    許青沉猜測他是在罵人,沒所謂地笑了笑:“哦,原來你是一名賽車手。”

    “跟你有什么關系。”沈煦川把頭埋低,恨不得把臉藏進咖啡杯里。

    莫名的,他心中生出一股羞恥感,解釋不清楚從哪來的。

    “你為了一個叫何金越的...”許青沉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似是有意地停頓兩秒,神情和說話的腔調猶如天上的云霞,璀璨奇譎又變幻無常,聲音發出迷失、詭異的回聲:

    “為了他接近我,甘愿做我的人,哦不對,是傭人,你這身傷也是因為他,都已經到缺胳膊斷腿的程度了,看不出來,沈煦川,你還是一個癡情種。”

    這些話穿透沉寂,傳遞著一種威信。

    沈煦川沒抬頭,眼睛盯著桌子上的紋痕,手指刮著杯沿,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怦怦猛跳。

    他能感覺到許青沉此時看他的目光,如同厲箭一般尖銳,似乎能穿透銅墻鐵壁,他想抬頭迎上去,卻始終沒有鼓起勇氣。只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朝他駛來,越過那條難渡的河,漸漸壓在他的頭頂。

    壓的他難以呼吸,心生恐懼,壓的他想求饒,想反抗,想大聲說:我沒有!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我以前確實傻,做的不對,我現在想清楚了,已經覺悟。”

    沈煦川沒有把心里的原話說出來,可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

    說完以后,他默默吸口氣,抬頭迎向許青沉投射過來的目光。

    并沒有想象中的銳利,而是篤定又溫和的眼神,甚至帶著一絲笑意。

    真奇怪,他剛剛確實感覺到一股壓迫力,壓得他心臟都要變形了。

    許青沉屬于輕易不發火的那種人,可若是發起火來會跟他的畫一樣可怖。

    “你說我卑鄙也好,任性也罷,反正已經這樣了,”沈煦川開始自暴自棄,一副任人打罵的模樣,“工資什么的我就不要了,我來了也沒少給你搗亂,就當是精神損失費,我只希望你...”

    許青沉長時間地凝視他。

    他低眸,說句:“希望你別恨我。”

    “這要看我心情。”許青沉淡漠地開口,“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去你的吧..”沈煦川想兇卻兇不起來,他從椅子上站起身,調整一下石膏繃帶,目光與許青沉相撞時,嗓音變得干澀:“許青沉,我走了。”

    這句“走了”是什么意思,兩人心照不宣。

    許青沉慢悠悠地起身,微低下頜,視線不偏不巧地落在沈煦川的嘴唇上。

    不會吧!不會吧!

    沈煦川在心里尖叫,耳朵尖都開始發燙了。

    這家伙不會要開口挽留吧,這種荒唐事兒會發生在他倆之間嗎?

    一陣輕微的平靜之后,在某人單方面的緊張與期待中,許青沉cao著那不咸不淡的語速說:“不是明天才走嗎?你現在走了,午餐和晚餐誰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