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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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想跟你說幾句話。”海絲特湊近他耳邊,聲音很低,透著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許青沉的目光不離冊子,冷酷到底:“你來決定。” “我覺得有必要,”海絲特解釋道,“他是這次展會的總投人,見一見沒壞處。” “可以。” 見他點頭,海絲特笑著起身。 不消多時,一個面容俊朗的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許青沉抬頭輕瞥,覺得這人有些面熟。 “許哥,”對方這樣稱呼他,有分寸地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好久不見,您還記得我嗎?” 許青沉沒回答,靜靜地打量眼前人,目光深邃莫測,猶如兩潭池水。 一旁的海絲特趕忙解圍:“記得記得,這是何總,我們是在歐洲藝術館認識的。” “我叫何金越。”何金越完全不在乎許青沉的反應,友好地伸出手,好像這是兩個人的第一次會面。 男人給出的第一印象很好,低調友善不屈尊俯就,親切而非狎浪輕慢,聲音有力,富有感情。 許青沉握住那只手,從容一笑:“你好。” 不止看著面熟,名字好像也在哪聽過。 “我們是校友,按輩分我應該叫您一聲師哥,”何金越笑著說,“我欣賞您,喜愛您的作品。” “謝謝。”許青沉保持一貫的不冷不熱。 他腦中還在搜索有關這個名字的記憶,總覺得從什么人嘴里出來過,但出于他的社交習慣讓他對一些人的名字過耳就忘。 沒禮貌,他知道,他就是不改。 “一起吃晚餐好嗎?”何金越發出邀請,聽得出來,語氣中隱含著小心翼翼。 許青沉想到剛才那通電話,他的小時工請假了,代表他沒飯吃了。 “好的,一起吃晚飯。” 想不到他會答應,何金越激動的站起來,招呼著下面的人安排餐廳。 喜悅就像火焰一樣在何金越身上燃燒,沒有絲毫延遲。 這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海絲特沒有參加,晚餐只有許青沉和何金越兩個人。 用餐的位置離博物館非常近,步行只需要五分鐘。 許青沉拒絕坐車,執意要走路過去。 何金越陪著他一起,期間接到一通電話,便放緩步伐走在他后面。 許青沉隱約聽見何金越說“抱歉”,然后一句“我在陪一位重要的客人”,中間又說了幾句沒聽清,最后是“晚點再去看他,希望他盡快康復”之類的。 兩人踏進包間時,玻璃轉盤上已經擺滿了美味佳肴。 定眼一看,都是許青沉愛吃的菜系。 落座后,許青沉要了一杯加冰的檸檬水。 何金越為他分菜,幫他倒紅酒,餐具消毒,為他準備好一切。 這讓他想起沈煦川。 最開始來到他身邊時,沈煦川像只小鳥一樣圍著他轉來轉去,忙碌好半天連刀叉都找不到,現在想想,那時候的他真有耐心。 就在何金越要幫他把用過的濕巾碟撤掉時,他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開口道:“我自己來。” 何金越低眸,迎上許青沉鷹隼般犀利的眼睛,知道自己做得過界了,便收回兩只手,安安分分地坐回自己的位子。 “許哥,介意我這樣稱呼你嗎?” “不介意。” “您剛回c市的時候,我就想約你見面,”何金越和顏悅色地說著話,向外傳遞一種友好的信號,“還記得史蒂夫的那幅畫嗎?我已經送給海絲特小姐當做禮物,她說要交給藝術館保管。” 許青沉吃一口食物,停下來,轉頭看著何金越,他的眼睛仿佛是這間屋子里唯一釋放光彩的東西,他用慢吞吞卻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何先生,我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跟人講話。” “好的,”何金越表示理解地笑了笑,“我們先吃東西,吃完再聊。” 許青沉收回目光,在把烤鲅魚送進嘴里之前又補充道:“這頓飯我請,海絲特會買單。” 聞言,何金越只是笑笑,笑容中帶著點難以察覺的溺寵。 許青沉做起事來很專注,尤其是對待吃的。 全程幾乎只有他一個人在吃,旁邊的男人只是看著,他感覺無所謂,主要以吃飽為目的,誰讓他的小時工不見了呢。 等他撂下筷子,終于有機會讓何金越打開話匣子時,一串電話鈴聲響起。 何金越說聲“抱歉”,然后拿著手機走出包間。 屋子里很靜,吃飽后許青沉開始喝酒。 包間的門沒關嚴,外面傳來了何金越刻意壓低的聲音:“沒錯,我是在那里,當時我也沒辦法,我必須離開,都說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是不是非要我....抱歉,我太激動了,真的對不起,明天得空我立馬去醫院看他,他現在怎么樣,醒了嗎...嗯嗯你們照顧好他,吉人自有天相,他不會有事的。” 安靜幾秒,電話應該是掛斷了,何金越站在外面嘆息一聲,隨后回到包間。 許青沉的視線落在男人的手機上,問道:“我是不是耽誤你時間了。” “沒有沒有,”何金越忙不迭否認,“許哥,我沒事。” “你沒事,你的朋友好像有事,”許青沉執起紅酒杯喝一口,視線沒離開那部手機,“這里有點靜,我聽力又好,你講話的內容我不想知道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