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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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又歡快的聲音刺激著許青沉的耳膜。 他有時候想,這世界上可能沒有比沈煦川更快樂的人了。 “許善人,你主動打電話給我?”沈煦川的語氣聽上去很興奮,周圍充斥著人群的嘈雜聲和隱約的引擎聲。 許青沉猜測他在外面玩。 “嗯,我有事告訴你。” “奇跡,真是奇跡,說吧什么事。”沈煦川邊走路邊說話,慢慢的嘈雜聲消失,應該是選了一個人少的地方。 許青沉保持不廢話的風格,直接說原因:“我明天上午要出門,早餐和午餐不需要你準備。” “你要出門?!”聽上去比他主動打電話更讓人吃驚。 “是,我要去見一個人。”許青沉耐心地解釋。 “那晚餐呢?” “晚餐照舊。” “唔..”沈煦川發(fā)出那種專屬的低吟,“還挺巧的,我明天也要去見一個人。” 許青沉才不會問是誰呢,冷淡地“嗯”了一聲就要掛斷。 “等等,”沈煦川及時阻止,“不想跟我煲電話粥嗎?” “不想。” “我想啊,”沈煦川的尾音拉長,又是那種熟悉的調調,“嗐,許木頭,為了回你電話我的車被隊友開走了,他們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估計得等十幾分鐘,你再陪我聊一會兒唄。” 他總是這樣,不自知的任性。 許青沉意外的沒感到心煩,原本垂下去的手又抬了上來,重新將話筒放在耳邊,“有什么好聊的,最近天天見。” “隨便聊聊,”沈煦川絞盡腦汁的想話題 ,“你就問,問我明天去見誰。” “問了我也不認識,有什么意義。”許青沉覺得沒有比自己更清醒的人了。 沈煦川擺明了是想利用他打發(fā)時間,耍賴似的提出要求:“你就問一句,就一句,你問了我就有好多話講。” 又來了,又來了! 他可真會磨人。 許青沉捏住眉心,冷冰冰道:“去見誰。” “我約了好朋友,”沈煦川立馬打開話匣子,空氣中震蕩著快樂的氣息,“我們好久沒見了,他明天來c市談項目,我和他是在芝加哥圖書館認識的,聊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是老鄉(xiāng),哦,你知道嗎?他回國就結婚.....” 后面的內容,許青沉過耳就忘。 電話那邊嘰嘰喳喳絮叨了足足半小時,終于等到沈煦川的隊友回來救場。 “許善人,你果然是個善人,拜!” 隊友一回來,沈煦川果斷撂電話。 許青沉全程黑臉,聽見聽筒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十分納悶自己怎么就遂了對方的愿,竟然當陪聊。 明天見了海絲特,必須問清楚原因,為什么偏偏是沈煦川。 他在心里定下目標,隨后就閉目養(yǎng)神。 -- 次日上午,時針指向十點鐘,海絲特派來一輛商務車停在公寓大門前。 許青沉走出公寓樓,在他現(xiàn)身的一瞬間,車門被人打開。 他今天做了一回體面人,穿上西裝,頭發(fā)往后梳,一路走來吸引不少目光,好多人都覺得他像漫畫里的主角。 上車后,司機轉過頭來對他說:“先生,海絲特小姐說要先載您去會所,那里有位造型師在等您,還為您準備了禮服。” 許青沉不大樂意的模樣:“我現(xiàn)在這樣不好嗎?” 他實在不喜歡被人當成布娃娃一樣裝扮。 司機打量他的行頭,深色西裝配上一張少見的俊臉,確實無可挑剔。 “我覺得很好,”司機難為情地說,“可是海絲特小姐吩咐了,讓我先載您去...” “可以。” 許青沉不想難為對方,一擺手示意開車。 車子不緩不慢地行駛,許青沉低頭擺弄著手機。 點了半天可算找到海絲特的聯(lián)系方式,他沒有猶豫地直接撥過去,整個人處于慍怒的狀態(tài)。 “你在哪里?”電話一通,他開門見山地問。 海絲特說:“哦,我在酒店的餐廳吃早點,我們一會兒見。” “你給我?guī)б环荩痹S青沉用討論天氣那種平淡的語氣說,“我餓了。” “中午要見一個人,很有名的國際影星。” “你知道的,我不給人畫像。” 海絲特把嘴里的東西咽進去,保持端莊的語速道:“我當然知道,只是見見而已,勞倫斯,我要提醒你,你的存款位數(shù)在縮短,你有好幾年沒出一幅好的作品了。” “靈感不是天天有。” “偶爾走商業(yè)化沒什么不好,別忘了,你還森*晚*整*理有兩座藝術館要養(yǎng)。” 談話迎來了短暫的沉默。 許青沉面向窗外,半閉著眼眸思考問題。 海絲特輕聲道:“你還在嗎?” 許青沉用手指摩擦著下巴,很是正經地問:“我名下的存款不至于縮減到拖欠小時工薪酬的地步吧?” “.......” 海絲特做了一個好笑的表情,瞬間不想說話了。 她的搖錢樹總有讓人語塞的本事。 可很多人喜歡許青沉也是因為他對待生活這套莫問前程的做派。 “關于小時工的事,我得跟你聊聊。”許青沉刻意停頓一下補充,“至于其他的,你來安排,我并不想為難你。” 終究是敗給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