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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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煦川以為許青沉要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扔出去的時候,許青沉忽然嘆口氣,丟下一句:“不撿就不撿。”然后從他身邊退開,走到坐墊旁,用腳把他的外套扒拉到旁邊。 “喂!別用你的臭腳踩我衣服!” 沈煦川趕忙把自己的衣服撿起來,使勁的抖幾下。 許青沉順勢坐在地上,拿過一個小畫板放在腿上,抬頭說:“還不去做飯?” “急什么,才十點鐘。”沈煦川將自己的衣服掛到玄關處,熟練的樣子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他第一天到崗。 許青沉瞅他一眼,隨后低頭找畫筆,唇角不易察覺地上揚:“我不管,我要十一點準時用餐。” 沈煦川根本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在客廳閑逛起來,這瞅瞅那看看,一臉好奇的模樣,不過有一點,只看不碰。 昨天來的匆忙,沈煦川都沒倒出時間仔細觀察情敵的窩點。 他對藝術不感冒,可是不得不承認,從他踏進這個屋子就不可避免的被許青沉那另類的畫作吸引。 許青沉的作品非同一般,抽象又怪異,匯集所有詞語都難以形容。 沈煦川在客廳轉一圈,最后在一幅嵌在墻里的黑白油畫面前駐足。 “你喜歡嗎?”許青沉的聲音驟然飄來。 沈煦川飛快地斜一眼:“你畫的?” “嗯。” “你畫的我當然不喜歡。” 這話傳到許青沉的耳朵里,并沒有讓他動怒,似乎別人的喜不喜歡對他來講不重要。 沈煦川把頭扭回來,注意力又被眼前的畫作吸引。 銀色的畫框里裝著漆黑的林子,里面有一個身纏白布的長發男人在艱難地追逐著什么,這幅畫不是很大,高度不足一米,看上去涼颼颼的,沈煦川內心打個寒戰,仿佛有人走過他的墳墓,讓他聯想到《柏拉圖式的哀悼》,可怕又有魔力。 他無法確定自己盯住這幅畫的時間有多久,他的思緒在四處亂跳,很自然地回憶起第一次接觸許青沉作品時的情景,那是幾個月之前在波蘭的一次貴賓預覽藝術展,他陪伴何金越一起去參展。 何金越把他領到一幅‘地獄’的巨幅黑白油畫前,癡迷地向他介紹這幅畫的來歷。 也是從那時起,他才知道何金越心里裝著這么一個人,沒有人可以代替。 沈煦川對這類的藝術品不懂,更不想不懂裝懂,可是他盯住‘地獄’后好半天沒挪開眼,或許是燈光的作用,也可能是何金越講解的作用,總之他從中看出一股神奇的力量,讓他第一次有了想深入了解的沖動。 怎么會有人把人類的丑陋和貪婪展現的淋漓極致,最奇怪的是沒有明顯的惡,只是單純的人性。 何金越很少在沈煦川面前提及許青沉,好像有意把人藏起來似的,僅有的幾次提起卻足以讓沈煦川印象深刻。 他永遠記得何金越描述時的表情: “不喜歡他的人都說他的畫是邪門歪道。” “用簡單易懂的話來形容,就是他畫畫不伺候人,就算給人畫宗教題目,也都有他獨特的風格。” “只有非常高傲的人能夠僅用單一色彩或兩三種色彩就能完成大量畫作,并不讓人感覺極度單調。” “他就像地獄使者,清楚記得地獄是什么樣子,了解那里的一切。” “他的眼睛很漂亮,我閉上眼睛就能想到的顏色。” 真奇怪,何金越說過的這些話他竟然一字不落地記在心里,那時候困擾了他好幾個夜晚,輾轉難眠,他好奇又羨慕,迫不及待想了解這個來自‘地獄’的情敵。 沈煦川不想放棄,他想了解,他就是個任性的孩子必須知道自己輸在哪。 “沈煦川,我餓了。” 出神之際,一道清冷的嗓音打斷他的回憶。 沈煦川條件發射地猛轉脖子,眨巴著迷茫的大眼睛:“啥?” 他的瞳孔被一張臉占據。許青沉怕他聽不見又往前湊近,音量稍微抬高:“我說,我餓了。” 沈煦川瞬間感覺有一股涼爽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是許青沉身上和發間的味道,他一巴掌拍在對方的胸口將人推開,兇巴巴道:“你說話就說話,干嘛貼這么近!” 許青沉嗔怪地看著突然發脾氣的青年。 后者揪著頭發掩飾自己的窘迫,誰能想到,他竟然看情敵的作品看到如此入神的地步,他感到耳朵guntang,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十一點了。”許青沉點了點手腕提醒。 沈煦川更覺氣悶,入神也就算了,還入了一個小時。 “不要急,我現在就去搞定。”他拍胸脯打包票,很快恢復常態,依舊是那個愛笑的大男孩。 許青沉不吃這一套,端著冷冰冰的架子回道:“動作快點,冰箱里有瓜果,拿出來洗洗飯后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 沈煦川抱怨完就溜進餐廚了。 第4章 “話不投機半句多” “哎...” 沈煦川蹲在地上,兩只手拖住下巴望著柜櫥的食材不住地嘆氣,他現在的模樣很像只無助的小狗。 “何必呢,”他對自己說,“選什么不好選擇做小時工,還是要做飯的小時工,應該做物業專門給他找不痛快。” 自從進來他就覺得無從下手,先是站在原地發呆,站累了又蹲下/身,感覺食品袋都要被他看出幾個窟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