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明女偵探在線閱讀 - 大明女偵探 第90節

大明女偵探 第90節

    陸善柔點點頭,“這是自然,溫嬤嬤,幫我送一送客人。”

    張管家一行人走了之后,陸善柔叮囑溫嬤嬤,“你立刻去訓象所找魏崔城,告訴他鳳姐被壽寧侯府抓走之事。”

    溫嬤嬤出了門,陸善柔也不閑著,她回去開了衣箱和首飾柜子,將她那套五品誥命夫人的鳳冠霞帔全部穿戴整齊,然后坐上馬車,就在車里寫好了狀紙,到了順天府衙門。

    順天府衙門門口立著一個大鼓,叫做登聞鼓,專門給人擊鼓鳴冤用的。

    自從陸家被滅門,陸善柔就沒有來過這里。

    如今重歸故地,陸善柔居然有了一些近鄉情怯之感!

    陸善柔下了馬車,她長的美,穿戴著這一身華麗莊重的誥命夫人服飾,就是進宮面圣也夠了。

    所以,她一出現,立刻引起了周圍路人的圍觀!

    陸善柔緩緩走向登聞鼓,周圍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圍著圍觀百姓,水潑不進,圍得嚴嚴實實。

    陸善柔腦子里閃回何鼎冤死的場面,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陸善柔通過查案,就像拼圖一樣,收集著一塊塊碎片,將它們拼在一起,腦子里呈現出一幕幕悲愴、憤怒的畫面。

    外戚當道,沐猴而冠。調戲宮女、功臣蒙冤!

    血濺監獄,死不瞑目。十年冤情,可有評說?

    陸善柔本以為置身事外,就能獨善其身,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大仇未報。

    可是……在這個不公平的世道,只要踏進這個圈子,所有人都無法獨善其身。

    若是以前,陸善柔是不敢這樣做的,但是現在……有了靠山,不僅僅要自己做事,還要聽聽自己的良心!

    陸善柔深吸一口氣,敲響了登聞鼓!

    咚!咚!咚!

    順天府新來的推官姓茍,叫做茍史韻。

    茍史韻是走了狗屎運才當上了順天府推官。

    本來他已經沒有希望了,誰知天上掉餡餅,剛剛上任的推官沈金柄死了!

    于是乎,餡餅砸在了他的頭上,茍史韻成了茍推官。

    按照慣例,茍史韻在城隍廟住了一晚,今天剛剛上任,就聽見登聞鼓響了。

    這是茍史韻第一個案子,他摩拳擦掌,“升堂!”

    茍史韻看見一個穿戴誥命夫人服飾的貴婦人走進來,立刻將“下跪何人”咽了進去,說道:“即是誥命夫人,見官不跪,請坐著說話。”

    陸善柔坐在圈椅上,將自己剛剛寫好的狀紙遞過去,“誥封宜人周門陸氏,狀告壽寧侯張鶴齡,見色起意,當街強搶我的侍女鳳姐。”

    作者有話說:

    狗屎運,茍史韻。取名廢作者只能靠諧音過日子了。?

    第102章 看訴狀餡餅變鐵餅,打官司善柔寫訴狀

    茍史韻之前還覺得天上掉下的餡餅砸在自己頭上了,在順天府當推官,他又是兩榜進士出身, 如果三年考滿合格, 升官去都察院當御史指日可待!

    現在聽到陸善柔寫的狀紙,茍史韻覺得,自己高興的太早了。

    并不是什么餡餅,是天塌了, 要壓死他!

    五品誥命夫人狀告外戚壽寧侯搶了她的侍女!

    而且衙門外頭已經被路人圍得水泄不通,這個誥命夫人所說的話已經傳出去了,壓也壓不住啊!

    這怎么辦?

    壽寧侯是張皇后的親弟弟, 不可以得罪國舅爺。

    可一個五品誥命夫人, 不是那么好打發走的,最好是有什么誤會, 兩家達成和解。

    茍史韻擱下狀紙,輕咳一聲, “陸宜人,無憑無據可不能亂告啊, 壽寧侯怎么可能青天白日的當街搶女人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你——”

    “啊咳咳咳!”一旁的刑名師爺拼命咳嗽, 還有拿著殺威棒的門子也是擠眉弄眼, 對著茍史韻拼命的使眼色。

    茍史韻是剛剛從應天府提刑所過來的推官, 浙東人, 刑名師爺和門子都是京城本地人,常年在順天府混的。

    茍史韻一看這兩個本地人的表情, 就曉得這其中必有內情, 便將驚堂木一拍, 說道:“年紀大了, 眼睛有些花,看狀紙吃力,本官先下去取一副眼鏡,陸宜人稍等片刻。”

    茍史韻匆匆下堂,門子拖著殺威棒跟了去,“大人啊,您差點闖了大禍!”

    “禍從何來?”茍史韻說道:“我還什么都沒做呢。”

    刑名師爺大口大口的喘氣,“大人剛才說陸宜人無憑無據不能亂告,這就是禍患啊,大人說誰亂告都行,唯獨這個陸宜人,她不可能亂告的。”

    “為何?”茍史韻問道:“她雖是五品誥命夫人,畢竟是個女流之輩,懂什么刑律。”

    門子瞪大雙眼:“茍大人,您不知道陸青天是誰?”

    茍史韻說道:“我知道包青天,還是唐朝的狄仁杰狄青天,沒聽說什么陸青天。”

    刑名師爺聽了,快要愁死了!

    刑名師爺說道:“東翁,這個活我干不了,東翁另請高明,我下午就把銀子和四季衣裳都退回來。”

    茍史韻嚇得立馬拉住刑名師爺的衣袖,“有話好好說,別走啊,我初來乍到,刑律我熟,在應天府,我也是有名氣的推官,我就是不懂順天府的人情世故,所以才請你這個本地師爺幫忙,你跟我說說,我絕對不是那種不聽勸的。”

    刑名師爺說道:“十三年前,順天府最有名氣的推官,就是陸青天……”

    刑名師爺一口氣講完了陸青天的豐功偉績,還有陸宅的滅門慘案。

    門子則翻來一本《陸公案》,“陸青天的故事寫在這本書里,北直隸這邊的市井里廣為流傳,本地百姓無人不知,有幾個故事還改成了戲本子,在廟會上唱著呢。”

    刑名師爺點點頭,“《陸公案》一共三卷,十本書,我案頭都有,改日給大人瞧瞧,寫得通俗易懂。陸青天雖然去世了,民間威望猶在,大人說他的女兒不懂刑律亂告,您這一出去,不得被百姓扔臭雞蛋啊?”

    門子又補充道:“陸宜人死過兩個丈夫,馬上要三嫁了,現在訂婚的那個三姑爺,是錦衣衛指揮使牟大人的干兒子。茍大人啊,您兩邊都得罪不起。”

    刑名師爺眼睛一亮,“還有這事?你怎么知道?”

    門子笑道:“貓有貓道,鼠有鼠道。我們李家世代都是干差役的,族里有個叔叔出息了,曾經在陸青天手下當快手,現在在積水潭捕房里當捕頭,他有婚宴的請帖,將來要和錦衣衛指揮使一道赴宴呢。”

    一邊是壽寧侯,一邊是錦衣衛指揮使。茍史韻癱坐在椅子上,“怎么辦?我現在告老還鄉還來得及嗎?”

    天上掉下來的不是餡餅,不是鐵餅啊,要砸死我!

    刑名師爺見東翁還算聽勸,就說道:“為今之計,就是一個拖字訣,大人先聽完原告怎么說,先不要做任何判斷,然后發簽,要衙役們去壽寧侯找被告應訴,再聽聽原告怎么說。”

    茍史韻說道:“壽寧侯是國舅,自持身份,他肯定不會來順天府衙門應訴的。”

    刑名師爺說道:“他來不來都不關我們什么事,我們只做好分內之事,傳票是要給出去的——外面那么多老百姓看著呢,其余的就讓這兩股勢力在外面斗唄!”

    門子說道:“對對對,咱們只管走流程,坐山觀虎斗即可。”

    茍史韻說道:“可是外頭的百姓都在議論,不管不行啊。”

    刑名師爺笑道:“他們議論的絕對不是咱們,說句不好聽的話,誰知道您茍大人是誰啊!錦衣衛指揮使和壽寧侯就不一樣,京城皆知,他們只會議論這些名人。”

    茍史韻頓時豁然開朗,“這句話好聽啊!我就是個無名小卒,不知道我才好呢。”

    門子說道:“大人初來乍到,順天府遍地是權貴,咱們先夾著尾巴做人,不出錯就是對的。”

    茍史韻回到公堂,戴上玳瑁腿的眼鏡,假裝再把狀紙看了一遍,上面寫著:

    “告狀人誥封宜人周門陸氏,年二十九,順天府澄清坊人,告當街強搶侍女事:侍女鳳姐,年方二八,上街買菜,遲遲未歸。”

    “壽寧侯府張管家帶著家丁護院來我家,親口承認鳳姐被壽寧侯帶走,目前身在壽寧侯府,并歸還鳳姐錢袋,此為物證。侍女無辜,鳴冤上告,望大人明察秋毫,還我侍女。”

    “計開被告:壽寧侯張鶴齡,壽寧侯府張管家。”

    “干證(注:也就是證人的意思):錦衣衛訓象所千戶魏崔城、醫婆溫嬤嬤、并瓦匠李大漢、木匠趙狗兒、油漆工王富貴等二十七位工匠。”

    這個狀紙是標準寫法,簡潔易懂,沒有一句廢話,格式正確,確實是個懂律法的人才能寫得出。

    茍史韻說道:“請陸宜人把證物交給本官。”

    刑名師爺拿著一個紅漆托盤走過去,陸善柔將鳳姐的錢袋放在上頭,說道:“錢袋繡著鳳凰,是從云想樓買來的,里頭裝著三兩七錢的散碎銀子,并五吊錢,這是鳳姐買菜的錢。”

    茍史韻又問:“人證何在?”

    陸善柔說道:“魏千戶和溫嬤嬤待會就到,目前我帶來了瓦匠李大漢、木匠趙狗兒、油漆工王富貴這三個證人,其余二十四個工匠還在我家里修房子,茍大人若都要提審,發簽找他們過來問便

    是。”

    “夠了夠了,三個就夠了。”茍史韻發了一個令簽,“傳李大漢、趙狗兒、王富貴!”

    三個工匠來了,民見官要跪著說話,三人撲通跪地,你一言,我一語,將張管家在乾魚胡同陸宅工地上飛揚跋扈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管家威脅陸宜人,說陸宜人必須接下宋推官和沈推官的謀殺案,找到真兇,否則,就要把鳳姐一直留在壽寧侯府。”

    “不對,不對,還有一個案子,那就是壽寧侯被刺殺案,說這三個案子之間有關系。”

    “對對對!我記起來了,壽寧侯也有份!”

    陸善柔特意挑選了三個大嗓門的工匠來當人證,并且,每個人給了二兩銀子當車馬費和誤工費。

    這還有什么不愿意的?

    三個工匠的供詞擲地有聲,聲聲不息,全都傳到外頭旁聽路人耳朵里了!

    這個消息足夠勁爆!

    因為之前出于保護外戚的臉面,壽寧侯在居庸關納外室被刺的事情不光彩,且于禮不合——周太皇太后三月份才薨逝,壽寧侯還在國孝期間。

    所以,壽寧侯在居庸關被刺的消息同樣壓下去了,無人聲張。

    兩個推官之死本來就很蹊蹺,現在老百姓突然知道壽寧侯也在居庸關遭遇刺客,到底發生了什么?

    難道壽寧侯和兩個推官之死有關系?

    這是為什么呢?老百姓的想象力是無窮的。

    三個工匠的證詞就像捅了一個大馬蜂窩,順天府衙門外頭圍觀路人的議論聲嗡嗡的!

    京城永遠不缺新鮮事。

    三通商號大股東趙家內訌爭奪掌門人之位的風波剛剛平息,就又來了個更勁爆的!

    推官茍史韻恨不得此刻成為聾子,啥都沒聽見。

    刑名師爺低聲提醒道:“大人,該問的都問了,趕緊發簽拿人退堂吧,否則圍觀的路人會越來越

    多,事情鬧的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