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癡戀男配的女配后我有了 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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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煊頓住,凝視這張湊到眼前的華容,不動聲色道。 “你知道我心情不好?” “害,這誰看不出來呢……額我是說,如果是我,親人眼里只看見弟弟看不見我,我也會傷心難過的。” 覃煊沒有在意她體貼的彌補詞,事實上,他并不是像她口中說得那樣,他目視前方,神色淡淡的。 “我沒有難過,只是覺得不適合那個場景,所以提前退了出來。” 陸今湘遲疑地打量他,見他面上確實沒有任何傷心難過的表現,不過她并不認為他一點也不失落,只是很多時候,失落已經變成習慣,漸漸地,便是連主人也不覺得那是失落了。 她伸出手,拉住覃煊的一根小拇指。 覃煊頓了下,張開手,將她整只手都握進掌心。 兩個人不再說話,就這樣慢慢的,沿著橢圓石子鋪就的道路緩慢踱行。 天邊金黃色的霞光彌漫下來,像是撒下一條條透明彩帶,他們迎著霞光走過去,就好像行走在那一條條透明彩帶上頭,手拉手,肩并肩,步伐緩慢卻堅定,永遠也不會松開彼此的手。、 …… 晚上,為歡迎覃駿順利歸家,特意舉辦了個家庭宴會。 陸今湘和覃煊準時抵達,陸今湘坐到陸夫人身邊,望見她笑得合不攏嘴的臉龐,忍俊不禁。 “姑母如今得償所愿,總算不必再憂心了。” 陸夫人慈愛地看她一眼,眼中的柔情似乎比往日更盛,也對,唯一的孩子平安歸來,怎能不叫為人母親心情平和,一切喧囂不安終于都隨風消散。 “我只盼望你們姐弟平平安安,榮享一輩子富貴,其他我就不奢求了。” 陸今湘啞然失笑,這兩個愿望已經足夠奢侈了,多少人能夠平安到老,富貴到老呢。 不過這是姑母的拳拳疼愛之心,她用力點頭,認真承諾道:“肯定會的。” 陸夫人聽出她的故作腔調,眼波流轉,斜睨她一眼。 這晚,齊國公和老夫人分外開懷,一家子難得齊齊整整,就連宣平侯世子和世子夫人都帶著一家人趕了過來,望著底下烏泱泱一大家子人,兩人不禁老懷寬慰,頗有種兒孫繞膝的感覺。 也對,眼看著長孫媳就要降下重孫輩,不管是男是女,總歸是重孫輩第一人,幼子繞膝就在眼前。 一家子熱熱鬧鬧,竟也不遵循禮儀,邊吃飯邊交談,雖然仍舊是男女分席,但中間沒用屏風隔開,想來若不是一張桌子裝不下,沒準男女分席都用不上。 用膳間隙,陸今湘不時關注覃煊,發現他面上平靜,進退有度,實乃謙謙君子儀態萬方。 她放下心,心底嘟囔著,看來覃大人很習慣控制情緒運籌帷幄這一套啊。 用過晚膳,堂上出現很神奇的一幕,老夫人陸夫人和齊國公世子圍著覃駿噓寒問暖,問他路上有沒有發生過什么艱險情況,另一邊,宣平侯世子覃夫人卻只顧著跟覃煊交談,宣平侯偶爾跟覃煊說一些政事。 看覃夫人連腦袋瓜都不愿意撇向那邊,陸今湘倒是十分習以為常,甚至覺得理所當然,覃夫人連她和姑母都不看在眼里,怎么會看重駿哥兒呢,她現在之所以愿意對她高看一眼,不過是因為肚子里懷著覃煊的孩子。 她是典型的擁護原配嫡長孫的人設。 可以理解。 人嘛,總有偏愛,偏愛原配所出長子更是尋常乃至正常。 不正常得是齊國公世子,他居然分外偏愛駿哥兒,她還以為他只愛他自個兒,對子嗣都是放養政策呢。 陸今湘捧著肚子,舒服地吁了口氣,今晚這頓晚膳真美味啊。 * 隔日,正黎院迎來了客人。 覃駿頭一次踏入西跨院的大門,來到西跨院的小院。 “能進來觀光還是沾了表姐的光,西跨院修繕完畢這么久,我還是頭一次踏入這里。”他一邊捧著荔枝頭也不抬,一邊暢嘆感慨道。 當年買下西跨院時,覃煊剛回來齊國公府沒多久,兄弟二人自幼分離,自然沒有多深的感情,再加上覃煊一向排斥他們母子,自不會邀請他過來閑逛,再后來他跟隨師父離開京城,一走就是一年半載,每次回來就是年關了。 陸今湘將他喜歡的荔枝都放到他跟前,說:“喜歡就多吃點,一會再拿走一些。” 覃駿大幅度搖頭:“這玩意稀罕,母親好不容易弄來的吧,我嘗半盤就行了,外面一直風餐露宿,許久沒品嘗過這種新鮮水果了。” 他說完,關月若蘭對視一眼,齊齊抿唇微笑,魚柳更是上前一步,直接道。 “三公子,您說錯啦,這不是世子夫人送過來的,而是大公子特意從外地快馬加鞭調過來的。” 當然,加了冰,屬于正常的調運速度,沒有到累死馬的地步。 覃駿咽下嘴里的荔枝,果不其然瞪大眼睛一臉吃驚,他顯然明白丫鬟這句話炫耀的目的,立時扭頭,瞠目結舌地詢問陸今湘。 “真的嗎?看不出來啊,表姐,你什么時候跟長兄關系變這么好了?” 陸今湘咳嗽一聲,矜持道:“我跟你兄長本就是夫妻,何時關系不好了。” 覃駿鼓著嘴,一臉“你休想胡說八道忽悠我”的表情。 “行了,趕緊吃你的吧。”她抄起一顆荔枝塞他嘴里。 覃駿吐出嘴里的東西,一邊剝皮一邊好奇道:“什么時候?哦肯定是這半年,啊我真不應該出去,最精彩的部分居然讓我錯過了。” 他暴躁地一口咬掉皮,再吐出來,然后嗷嗚嗷嗚一口吞下荔枝。 陸今湘慢悠悠抿了口茶,好整以暇瞥向他。 “小小年紀,好奇心怎么那么重?” 覃駿吊兒郎當:“我這不叫好奇心重,而是關心表姐和長兄的感情,這叫關懷親人。” 陸今湘嗤笑,不知怎么,可能因為覃駿性子爽朗又豁達,她明明是頭一次跟他見面,卻當真有種親姐弟的血緣情誼。 覃駿將禮物單子推至她跟前,甩甩手,滿不在乎道:“這是給表姐你的禮物,包括我小侄子小侄女的。” 說著,難免新奇和抱怨道:“本來昨天就應該交給你,但是昨天回來才知道我馬上就要有位小侄子小侄女了,害得我昨日臨時著急補了一份,不過表姐看不出來啊,我不過出門半年多,你居然已經拿下長兄,成功懷上了他的孩子。” 陸今湘打開禮物單,意味深長嘆息一聲。 “說來話長啊……”漫不經心掃過去,果不其然都是一路的特產,本想收起來,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等等,這個是不是有點多?” 就算加上肚子里孩子的份兒,看起來也比姑母那邊的多啊。 “咳咳,這個另一份是長兄的,好表姐,你能不能替我轉交給長兄?” 作者有話說: 1:出自唐代顧云的《池陽醉歌贈匡廬處士姚巖杰》 第182章 第一百八十二章 ◎182◎ 陸今湘來到渙庭苑, 覃煊恰好洗漱完畢,隨意套了件外衫出來,系帶散散一攏, 露出前面白皙瘦削的鎖骨, 以及深處隱約可見的腹肌。 “哎呀, 這是我可以看的嗎?”她一只手擋住眼睛,指縫明顯,清淩的目光從中泄露出來, 夸張地叫道。 覃煊下意識攏好前襟, 隨即一頓,似笑非笑瞥向她。 “我身上哪個地方你沒有看過?” 陸今湘老臉一紅, 哎呀呀, 被調.戲的人臉皮比她還厚,反調.戲回來就不好玩了。 她笑嘻嘻放下手指,光明正大地觀看, 如此一來, 覃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雖然坦誠相待過, 孩子都有了,但天可憐見,兩人如今還跟個純情的書院學子似的, 平時只牽牽小手, 連親吻都不曾有過。 他輕咳一聲, 不動聲色系好帶子,走到座位跟前, 自個兒倒了杯茶, 又給她斟上一杯, 嗓音散漫道。 “怎么過來了?難道想通了,同意我搬進去?” 瞧瞧,這開了竅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食髓知味,往常對那邊躲避不及,如今是想著法光明正大登堂入室,連提出這個要求都分外坦蕩。 陸今湘翻個白眼,走到他跟前坐下,又抿嘴一笑。 “我來給相公你送溫暖來了。” 覃煊挑眉,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她。 “來。”她從袖子里掏出一頁紙,遞給他,“這是給你的溫暖。” 覃煊耷眉,頓了會,伸出手接過這張紙,看到上面一列的禮物,他唇角一揚,剛想說什么,突然意識到什么,眼眸里星光凝住,上揚的唇角慢慢抹平,復又垂下頭,認真打量這張禮單。 氣氛無聲陷入凝滯。 陸今湘心情本蠻不在意,但隨著沉默時間越來越長,不由轉得忐忑,小心翼翼端詳他,難道膈應到這個程度?連禮物都不愿意收了? 他長眉平成一條直線,眼梢微垂,唇角輕輕抿著,表情不明盯著手里的紙張,不說話也不動作,看得陸今湘提起心,尤其瞥見他眉梢間似有似無的陰郁,心驀的一突,她“哎呀”伸出手,準備搶回禮單。 “認真想想,我發現這份禮單未免太過幼稚,你給我,我這就還給那個兔崽子。” 沒搶到,覃煊輕輕抬手,很輕易就躲了過去。 對上她疑惑的目光,他默了下,微微扯唇,輕笑道:“我就這么小心眼嗎?連這么點東西都不愿意收下?” 陸今湘訕訕,當然不覺得他小心眼,那不是駿哥兒剛回來,最近家里人又這么明顯得偏疼,怕他心里不舒服嘛。 覃煊長指一扣,將禮單折疊好,塞入袖子里,綺麗的長眉舒展開,眼角眉梢暈著一點慵懶,閑閑道。 “我收下了,讓駿哥兒回頭拉過來吧。” 陸今湘心下一喜,面上卻撇起嘴,眉眼明顯地耷拉著,看起來不甚樂意的樣子。 “駿哥兒一看就是偏心,給我的禮單還沒給你的多,要知道,我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呢。” 覃煊面容舒展,淡淡睨她一眼,眼中似乎含著某種說不出的得意。 “不看是誰弟弟。” 陸今湘眼梢微拉勾長,笑意深長地盯著他,不過她沒提醒他,反倒低著嗓音哼起歌,腳步輕快來到他身邊,坐下,而后抬起右手,懶散撐住下巴。 “相公,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覃煊坐到她身邊,“嗯哼”一聲,嗓音低啞,好似一只傲嬌貓咪俏皮地勾起尾巴。 “你現在,對我姑母和表弟是什么看法啊?” 覃煊抿了口茶,淡淡道:“沒什么看法,母親是長輩,弟弟是晚輩。” 陸今湘愣住,他居然愿意稱呼姑母母親?認真凝視他,再次試探道:“你不恨了?” 覃煊放下茶盞,挑起眉詫異地望向她:“我何時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