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癡戀男配的女配后我有了 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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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夸得陸今湘微有些赧然,擺擺手表示不值一提。 等了會,飯菜呈上,三人開始一面閑聊一面用膳。 與此同時,距離這處包廂不遠的隔了一間的包廂,幾人正在飲酒閑聊。 坐在正中青白色長袍束了個白玉冠,一身衿貴氣度的正是幾日沒歸家的覃煊,忙活了好幾日,今日幾個好友忙里偷閑出來聚聚。 當然,就算出來喝酒,話里話外也都是朝堂政事,尤其是西郊林場行刺之事,經過一些時日調查,加上揪出了娘娘廟里的內應,事情總算調查出稍許眉目,原來此次行刺的目標不是當今圣上,而是主張科舉改革的謝老,得知這件事,圣上雷霆大怒,連續幾道口諭發下去,命令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 這件事涉及整個朝堂,他們也不可避免被波及,一連幾日忙得團團轉,今日出來喝酒,未必沒有存著躲一時閑的想法。 當然,最主要還是勸慰覃煊,誰都知道,他被外祖父謝老帶大,心里最親的就是外祖父和外祖母。 覃煊擺擺手,說沒什么,外祖父安然無事,此時成驚弓之鳥的應當是幕后黑手才是。 眾人聞言紛紛撫手稱快,言正是這個理,述赫心胸寬矣。 你一杯我一杯,沒一會,酒桌上眾人酒意酣眠,枕曲藉糟。 忠毅侯世子給兩人各倒一杯酒,手指捻起青瓷酒盅,微微晃動,含笑看向他。 “近日心情不好?” 覃煊提起酒杯,一飲而盡,面無表情道:“沒有。” “嘖嘖?!敝乙愫钍雷涌谥袊K嘖,上下打量他,眼神流轉,搖頭道,“咱倆從小一塊兒長大,你什么性子,我比你了解。” 覃煊淡淡瞟他一眼,牽起唇角,嘲諷一笑。 “你這話應當去跟太子說,你倆應該更有共同話題?!?/br> 太子也經常說,他從小看著覃煊長大,遠比旁人更加清楚他的性情。 忠毅侯世子呵呵一笑,并不跟他計較,眼珠轉動,篤定說道。 “說罷,怎么又跟嫂夫人鬧別扭了?” 覃煊翻個白眼,不耐煩道:“我說小的盧,你有沒有覺得你過于多管閑事?!?/br> “這怎么能叫多管閑事,我這是為好兄弟分憂,還有,以后別叫我小的盧行嗎?”忠毅侯世子跳腳。 的盧是一匹名馬的名字,忠毅侯世子小名阿盧,有時候覃煊不耐煩了就會稱呼他的盧。 覃煊哼聲冷笑,譏諷道:“你若真有的盧的高潔品質就好了,它可不像你,學得一副嘴碎子長發婦人姿態?!?/br> “別轉移話題,快說,你怎么跟嫂夫人鬧別扭了,竟連家也不愿意回去了?!?/br> 他這幾日一直住在謝府或者他自個名下的小院子里。 覃煊意懶心慵,胳膊懶散撐在桌子上,眼睛掃過來,嗓音懶洋洋的。 “你想多了,我不是經常住在外面?!?/br> “若是之前,你這個行為確實實屬平常,但今時不同往日,家里有一位懷孕的嬌.妻,你會撇下嬌.妻,一連幾日不回去看看?”忠毅侯世子哼哼兩聲,兩指一捻,揮開手中折扇,得意地看向他,“這可不是我認識的述赫的做法?!?/br> 覃煊沉下臉,盯著桌前酒盞,沒有吭聲。 這幾日,他沉浸于忙碌當中,分不出心思沉思陸今湘的行為,但每當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之際,那日的一幕總是不受控制浮現在腦海。 一開始他是震驚的,憤怒的,茫然的,不知所措的…… 但漸漸,他只剩下頹然和委屈。 是因為失望嗎?失望這么多年,她一直追隨著他,他卻不曾扭頭看她,所以她心灰意冷,干脆收回了對他的感情。 雖然理智上來說,她這個做法無可厚非,但他還是覺得丁點點委屈,人的感情不受他控制,不是他說不喜歡就不喜歡,說喜歡就喜歡啊。 再次一杯酒下肚,忠毅侯世子搶過他手邊酒壺,嫌棄地丟到一邊。 “行了,你今天喝了不少了,一會兒該醉了?!?/br> 見他大拇指抵著額頭,眉宇微微蹙起,看起來有些頭疼,往常冷白的膚色熏染上緋紅,嘆了口氣,勸道。 “想回去就回去,別死犟著,她是你夫人,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回去見她不是理所當然?” “閉嘴。”覃煊冷冷道。 得,他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以及這顆靈活跳躍的心啊。 第16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164◎ 萬家酒樓一共三層建筑, 一層是敞開熱鬧的堂食,二層是屏風隔開的半開放空間,三層則是單獨的包廂。 此時, 二樓屏風隔開的靠窗位置, 一老漢正在慢條斯理地嚼花生豆, 偶爾拎起酒盞張嘴灌下,干瘦的面龐嘴邊兩撇胡子,隨著嘴巴嚼動而上下晃悠。 同桌一年輕人苦笑著勸阻。 “夫子, 您不能吃花生豆, 您忘了,先前御醫囑咐過您, 日后不可再吃花生豆, 否則您又要犯風疹了?!?/br> 小老頭聞言冷哼一聲,手里不停,撿起一?;ㄉ箒G進嘴里, 不以為然道。 “凈聽那勞什子胡扯, 老夫嚼了一輩子花生豆, 甚少出什么風疹, 先前不過是一時濕熱難耐,竟叫那老頭逮住說一通有的沒的。” 年輕人無奈:您先前沒事那不是因為年少家貧吃不起花生豆嗎? 與此同時,覃煊等人聚餐完畢, 起身準備離開酒樓, 忠毅侯世子吊兒郎當買了單, 幾人一前一后從三樓下來,萬家酒樓樓梯的位置安置在靠西面, 兩邊是分列排布的屏風和窗戶。 前頭說過, 小老頭位置恰好在屏風與窗戶阻隔處, 此時他正有一搭沒一搭磕花生仁,又飲了大半壺酒,目光漫不經心掃過來,一眼瞧見正在下樓梯的覃煊等人。 眼睛瞬時瞇起,臉色冷下來,嗓子眼悶出聲冷笑,一把抓起桌子上花生仁。 “維生,瞧見街頭的流浪乞兒了嗎?再展望這四周靡靡之景,為師再教你一個道理,朝廷若一味奉行附托者必達,守道者困悴,必慢主罔時,實為亂源,損政之道一也?!? 年輕人愣住,不懂老師為何突然這么說,待反應過來,神情流露無奈,老師這副狗脾氣就是太過張揚,才被人抓住辮子,擼了身上御史大夫的職位。 小老頭話音絲毫不收斂,不僅不收斂,反而故意提高嗓門,正從三樓下來的覃煊等人當然聽見了。 他們循著話音望向說話之人,待看見那個熟悉的干瘦老頭,頓時覺得牙疼起來。 怎么碰見了這個老頑固? 這個老頭子算是寒門代表人物,桃李滿天下,同時名滿天下的還有他那臭糞坑般的爛脾氣,這位可是惹急了連當今圣上都要跳腳痛罵一通的主兒。 也因著如此,朝廷中沒多少人喜歡他,聽聞他最近剛因為口出不遜被皇上罷黜了職位,不過一時震怒罷了,他們都習慣了,知曉皇上冷靜下來后還會找個借口重新起復,說到這,這又是這位能人的一個傳說。 這位能人年輕時脾氣就不好,恰好撞上武將出身脾氣同樣很暴躁的當今圣上,每逢上書見勸阻不成便干脆破口大罵,圣上也是個炮仗脾氣,一生氣就直接罷黜他的位置,然后過段時間冷靜下來再重新起復,這位能人也半分不含糊,繼續上任繼續見縫插針地痛罵,再周而復始地被圣上怒極罷黜職位…… 他們可不想招惹上這樣一位老頑固,聞言打算裝作沒聽見,直接扭身離開。 誰料想,小老頭滿腔郁憤之下,直接抓住他們不放,尤其其中身世最為優越官職最高的覃煊。 “今上昏庸,世族當道,文武聯姻,朝堂無異聲,君不見魏時世家把持超綱,國土君不成君,臣不成臣,黎民百姓成貴族腳下泥,嗚呼哀哉。” 邊喝酒邊唱念做打,如果不是跟前空無一物,恐怕還想披上戲子服現場來一段。 三樓幾人無不是世家出身,聞言勃然大怒,紛紛停住腳步,這個老不死的,又在妖言惑眾。 樓上,陸今湘和張清蕓杜舒蘭吃飽喝足,三人正在商討接下來去哪里游玩。 陸今湘其實有些乏味,想早早回去休息。 近些日子孕吐反應雖然沒有一開始那么強烈,但是偶爾也會腰酸背疼,身上乏力,沒什么胃口。 因而,想早早跟他們告辭。 這個時候,包廂被敲了敲,緊接著,若娟推門進來,面色看起來很奇怪。 “主子,下面罵起來了?!?/br> 陸今湘升起好奇,乏味困倦一掃而空,張清蕓和杜舒蘭同樣很好奇。 “怎么回事?誰跟誰罵起來了?” 說完,又覺得不合適,可能只是兩個陌生人對罵,若娟恐怕不認識他們。 誰料想,若娟還真認識,不僅認識,還十分熟悉。 “回主子,是咱家大公子,和忠毅侯世子?!?/br> 至于剩下那些人,她就不熟悉了,只熟悉一個忠毅侯世子。 這下,陸今湘愣住,眼睛微微睜大,顯然分外猝不及防……好一會兒,心情平復,表情變得十分微妙,她沉吟會兒,站起身,招呼道。 “走,咱們出去瞅瞅?!?/br> 幾人走出房門,走到樓梯上方,這里已經圍聚一部分人,都沉浸于聽兩方的唇槍舌戰。 陸今湘隨意掃了眼,大概瞧清楚兩方形勢,雙方分別是以覃煊為首的青年公子,和一個干瘦老頭,且干瘦老頭以一敵五,說得是唾沫紛飛,須發皆張,絲毫不見頹勢。 驚奇地仔細打量那老漢幾眼,陸今湘將視線轉到另一邊的覃煊身上。 他背著手,一襲青白衣衫,潑墨般長發鋪在腦后,挺拔身姿如松如竹,端得是衿貴清風氣度。 陸今湘定定望著他,不知不覺入了神。 其實,不論其他,他這副外表確實讓她當初一眼驚為天人啊。 前世今生那么多人,從沒有人像他給她那般,舉世無雙世家公子的感覺。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在抗拒不了情況下順水推舟與他發生關系,當時尋思著,不管怎樣反正不是她吃虧。 許是她的目光太多灼熱,一直蹙著眉不耐煩聽那老頭說些狗屁倒灶話語的覃煊若有所覺,驀然抬起頭,準確鎖住她的視線。 看見是她,神情愣住,漸漸地,眉宇間不耐煩褪去,余留下平靜與無盡的,空然。 作者有話說: 1:出自劉毅《請罷中正除九品疏》節選 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165◎ 因那老頭說得太過分, 成功把覃煊一行人激怒,當下就有個年輕氣盛的侯府小公子想沖上來,給那老頭好顏色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