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癡戀男配的女配后我有了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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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今湘微笑頷首:“謝過夸獎,不止您一個人這么夸我。” 覃阮又是好笑又是怒極,很久沒有小輩敢這么挑釁她了。 轉(zhuǎn)瞬,臉上表情變得冷冽。 “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對長輩要恭敬順從?我單知道陸府門第不高,沒想到陸家家風(fēng)亦堪憂。” 陸夫人緊抿唇,眼神晦暗,隨即擔(dān)憂地望向陸今湘。 陸今湘揣著袖子,好整以暇坐穩(wěn),半絲沒有慌張惱怒,反倒抬起眸,意有所指地指向道。 “陸家家風(fēng)我不知道,不過我想,如果說我不尊敬長輩,追根溯源或許跟您更能扯得上聯(lián)系。” 這句話有些繞,覃阮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意識到她在辱罵她沒有素質(zhì),先不尊敬陸夫人這個長嫂,然后她才有樣學(xué)樣,不尊敬她這個姑母。 她猝然站起身,伸出一根手指:“你這個無知小兒……” “好了!”老夫人忍無可忍,怒拍桌子,氣勢凌人,“坐下!” 覃阮轉(zhuǎn)過身,委屈地看向老夫人:“母親……” 老夫人扶額,看起來頭痛不已。 “湘姐兒說錯你了?若不是你先對你長嫂不敬,她又豈會忍不住替她姑母出聲。” “那怎么能一樣!”覃阮忍不住辯解。 “如何不一樣?你是我閨女,湘姐兒是嫡長孫媳,我不偏向任何一個人。” 但她是親閨女,陸今湘是算計嫁進(jìn)的國公府啊,覃阮滿心不服,覺得母親莫不是老糊涂了。 老夫人沒有老糊涂,反倒再次呵斥她一聲。 “還不快坐下,回來頭一日你就想鬧得府上雞飛狗跳嗎?” 覃阮臉色變了又變,只好按捺下怒氣,恨恨坐下。 陸夫人見眾人為她鬧得不愉快,心下踹踹,想著要不要起身認(rèn)個錯,緩解下僵硬氣氛,剛有起身的動作就被身旁陸今湘按住,陸今湘死死按著她,擠眉弄眼警示她,讓她不要節(jié)外生枝,更不能率先敗下陣朝那個女人低頭。 就在這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覃孟椿突然站起身。 她先是朝覃阮行禮,道:“姑母一心為侄女打算,侄女謝謝姑母。” 覃阮表情和緩,知道她是為她好就行,緊接著聽到她后面的話語,臉色一變。 “但姑母恐怕誤會了,夫人并沒有將我賣身的打算,縱然平時對我多加管教,那也是為我好,想讓我變得更加知禮明秀。” 覃阮表情跟吞了只蒼蠅似的,今日母親和覃孟椿怎么回事,一個護(hù)佑陸今湘,一個替嫡母說好話,若不是早先對兩人有了解,她都要以為他們一直是相親相愛一家人呢。 陸夫人和陸今湘也詫異地看過去,沒想到覃孟椿居然會站在她們這邊。 陸夫人心下感動,看來她還是知道好歹,平日她雖然給她立規(guī)矩,但她可從來沒卡過她月例,更沒想過斷送她婚姻。 如此,日后倒能對她寬和一些。 陸今湘若有所思,不過轉(zhuǎn)而想到,覃孟椿是個聰明人,應(yīng)當(dāng)知道她婚姻捏在誰手里,就算老夫人看護(hù)她,想為她挑個良婿,但中間相看及準(zhǔn)備嫁妝都要經(jīng)過陸夫人的手,這中間陸夫人若想為難她,隨隨便便給她下點絆子,她都吃不消。 覃孟敏慌張地抬頭,慌張地站起身,學(xué)著覃孟椿,朝覃阮行禮,磕磕絆絆道:“謝,謝過姑母,敏兒一切聽嫡母的。” 覃阮簡直覺得好笑,瞪著覃孟敏,心下匪夷所思,覃孟椿就罷了,覃孟敏這個膽小的性子都敢當(dāng)面違背她了啊。 這就叫什么?世事無常啊! 最后,老夫人淡淡瞥了眼她,面容沉靜,慎重告誡。 “早就教導(dǎo)過你,與你無關(guān)的事少問,少管,這么多年,一點長進(jìn)也沒有。” 覃阮委屈,十分委屈。 短短幾年沒見,不對,應(yīng)該沒到一年,上次跟家里人的書信中,還吐槽過陸夫人及陸今湘。 但如今,這個大堂上,母親,兩位侄女,都一心向著那對姑侄,現(xiàn)如今,恐怕只有她那個親侄子才站在她這一邊了。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102◎ 午時, 一大家子濟(jì)濟(jì)一堂。 女婿順利調(diào)回京城,位置還往上走了走,女兒日后可以守在身邊, 齊國公和老夫人分外開懷, 這頓午膳用得格外歡欣滿足。 用過午膳, 陸夫人和陸今湘早早離席走了。 陸今湘攙扶陸夫人走在路上,周圍沒有外人,陸夫人總算能說教她, 嘆口氣, 語重心長道。 “你這孩子,真是太大膽了, 我只以為你對外人莽, 沒想到對長輩也這么莽。” “沒有啊,我一直對姑太太很尊敬啊。”陸今湘表情無辜。 陸夫人頓住,仔細(xì)回憶一番, 發(fā)現(xiàn)還真是, 陸今湘一直沒正面跟覃阮對上, 言語間很有分寸, 就是辯駁諷刺她也是委婉著來。 心下略松,這樣起碼表面叫人拿捏不住把柄,但她還是道。 “姑母沒事, 她不過逞些口頭威風(fēng), 為難不了你姑母, 你下次不要直接跟她對上。” 這話陸今湘不認(rèn)同,誰也不是生來就叫人譏諷奚落的, 姑母就算說不出什么, 心里肯定很難受。 “您何必唬我, 要是不在意,您前些日子何必又是嘆氣又是喝悶酒。” 陸夫人啞然,她不是石頭做的,當(dāng)然會在意,只是:“她畢竟是長輩,我擔(dān)心你對上她會吃虧。” “雖說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咬回去,但斥責(zé)嚇唬一番還是可以,這樣更能警示她,讓她下次不敢再輕易咬你。”陸今湘嘟囔道。 陸夫人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陸今湘口中這個狗就是覃阮本人,她一下噴笑,點點她額頭,忍俊不禁。 “你這丫頭,實在促狹。” 頓了頓,嚴(yán)肅告誡:“回頭千萬不能在人前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 “您放心,我都省得。”陸今湘擺擺手,隨意道,“我又不傻,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覃夫人,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陸夫人嘆息,沒再說什么。 跟陸夫人分開后,陸今湘回了西跨院。 魚柳和關(guān)月一路沉默回到院子,表情低落,緘默不言,看得等候在家里的若蘭若娟惴惴不已。 她們小心將二人拽到一邊,低聲問:“怎么了?姑太太給主子難堪了?” “那倒沒有。” 兩人齊齊松口氣,沒有就好,轉(zhuǎn)而疑惑。 “那你們這是?” “但主子給姑太太難堪了。”魚柳一臉麻木。 若蘭若娟:“……” “這究竟怎么回事?主子怎么會主動找茬?” 若蘭著急,不應(yīng)該啊,主子那個溫和憊懶的性子,能讓她主動找茬勢必是別人先惹到她頭上。 魚柳無奈,只好把事情來龍去脈講述一遍。 聽完,若蘭松口氣:“還好,果然不是主子率先落人臉。” 魚柳無言望著她,這是率先與否的問題嗎?關(guān)鍵是主子這次跟姑太太杠上了,姑太太可不是府上的庶女或者外頭那些小魚小蝦,她不僅是老夫人嫡出女兒,還是宣平侯世子夫人,無論哪項拎出來都比主子身份高。 最關(guān)鍵,她是主子長輩,“孝”之一字壓下來,主子根本無處辯駁。 雖說,她算不得什么直上頭的長輩,但從姻親關(guān)系來算,她也不算是外人。 “不要慌,主子說得沒錯,她又沒有明面上對姑太太不敬,姑太太若執(zhí)意跟主子計較,反倒顯得她斤斤計較,跟小輩過不去。”關(guān)月沉穩(wěn)說道。 眾人慌亂的頭緒漸漸冷靜下來,若娟看向關(guān)月,表情猶疑。 “那我們該怎么做?” “往常怎么做,就繼續(xù)怎么做,我們不能先自亂陣腳,不然更容易被姑太太抓住把柄。” 若蘭沉吟,良久點頭:“關(guān)月jiejie說得沒錯,主子好歹是少夫人,姑太太怎么都要顧及下主子的身份,作為主子跟前的貼身丫鬟,我們同樣不能給主子拖后腿。” 那邊,覃煊直至酉時才拜別姑丈,從東跨院返回西跨院。 宣平侯世子一家人今夜會在府上住一晚,第二日宣平侯世子直接去上朝,過后返回宣平侯府,倒是覃夫人會帶著三個孩子住兩日,兩家離得不遠(yuǎn),隨時能起身回宣平侯府,侯府老太太當(dāng)然不會拘泥這點小事。 回到渙庭苑,覃煊把關(guān)于科舉改革的提論寫好,準(zhǔn)備第二日散朝后拿過去跟太子商議。 放下筆,對桌放空一會兒,他倏忽出聲,叫良什。 “今日堂上沒發(fā)生什么吧。” 良什弓 手站在下方,知道主子問得是什么,他正想把這件事回稟給他,臉色變得苦悶,苦笑道。 “啟稟主子,少夫人跟姑太太杠上了。” 離奇的,覃煊竟不覺得驚訝,依照姑母那個脾氣,還有陸今湘那個看著軟實則犟的狗性子,兩人不吵起來才怪。 他只關(guān)心一件事,捏著眉宇,貌似頭疼地問:“沒吃虧吧?” “這個應(yīng)該沒有,聽聞老夫人和大小姐二小姐都偏袒夫人和少夫人,姑太太很是吃了個悶虧。” “嗯”一聲,覃煊突然反應(yīng)過來,放下手,眉間充斥著不自然,強調(diào)般反問道:“誰說我在問她,我是問姑太太。” “啊?”良什揣著手,滿臉茫然。 片刻,他恍然大悟回過神,轉(zhuǎn)動眼珠,順著覃煊的話道:“那就不巧了,姑太太在這次對峰中貌似有點吃虧。” “吃虧是福,姑母性子就是太過強勢。” 覃煊翹起唇角,口吻隨意:“好在都是自家人,總比在外人跟前碰一頭血來得體面。” “是是,主子說得沒錯。”良什點頭哈腰,滿臉諂媚。 笑了會,覃煊唇角變得平直,他放平袖子,收起手掌,若無其事道:“日后這種小事,就不必告訴我了。” “……是。” 這不是您主動問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