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癡戀男配的女配后我有了 第77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四爺福晉養崽有方、咸魚繼母日常、四季雀歌(gl,純百,年齡差)、洄天、放開那個隊長,讓我來[電競]、別和變態比變態(校園H)、偷香(《小姨夫的富貴嬌花》現代篇番外)、錯位gl (abo)、班堯寨記事、不要隨便撿小狗(人外 1v1)
老夫人先是點頭:“自是,不過,”話音一轉,她想起一件事,“如果我沒記錯,煊哥兒名下有一支專門與異域做生意的車馬,你為何不直接去找煊哥兒?” 陸今湘當然知道這支車隊,不僅是來往異域做生意,還充當刺探異域敵情的探子,比公府名下的店鋪更加深入異域,她前日被老夫人叮囑給覃煊準備晚膳,之所以親自將晚膳送過去渙庭苑,就是想拜托覃煊能不能讓他手下那支車隊幫幫忙,但沒料到…… 她垂下眼簾,語氣寥寥道:“相公那支車隊是干大事的,我怎好勞煩相公。” 老夫人沉默,瞇起眼若有所思,看來這對小夫妻鬧矛盾了啊。 娥冬掀起珠簾走進來,低聲稟告:“回老夫人,大公子來了。” 老夫人歡喜,忙應聲讓他進來。 陸今湘本隨意的坐姿變得端正,翻個白眼,想了想,側過身半背向門口,這樣就不至于一眼看見來人。 老夫人留意到她的動作,眼神瞥過她,臉上無奈,輕輕搖了搖頭。 覃煊邁著長腿踏入,身形欣長,長身玉立,恭敬朝上行禮,行完禮,注意到旁邊坐著的陸今湘,動作微微一頓。 老夫人慈愛地問他近況,公務是否繁忙,有無按時用膳入寢,最近在忙什么,就算再忙也不能枉顧身體,覃煊一一回答,還大概說了下糧草賦稅科舉之事,老夫人也是陪老國公一路走過來的,對朝政風向十分敏銳,聞言微微頷首,簡單與他商議兩句。 兩人聊了會,老夫人想起他與陸今湘鬧矛盾,沉吟稍許,出聲道。 “說來,前日我吩咐湘姐兒給你送去晚膳。” 覃煊擰眉,眼角掃過保持沉默的旁邊,以為她在老夫人跟前嚼舌根,神色變得不虞。 “孫子謝過祖母,不過不必再勞煩旁人,孫子都是在東宮用過晚膳才回來。” 老夫人嘆息,看來還真是鬧別扭了,這倆人前段時間不還歡喜冤家,如今倒是說變就變。 她嗓音平緩道:“她是你夫人,照顧你衣食住行本就應當,何來說什么勞煩,聽湘姐兒說,你拒絕了她。”嘆口氣,繼續道,“夫妻本是一體,合該互相掛念照顧,她在衣食上妥帖,你就該給她信重,護她周全,如此方能關系和睦走得長遠。” 聽完,覃煊陷入沉默。 垂下眼簾,臉上不僅沒有反思,反倒變得更加不虞,老夫人字字珠璣,聽在他耳朵里就是確信陸今湘告狀了。 他倏忽抬眉,望向旁邊:“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說,何必找上老夫人。” 陸今湘正在想直接起身離開是不是不大好,但她實在不樂意與覃煊共處一室,突聽見他的嗓音,豁然抬眉,反應過來后,臉上怒容中夾雜好笑。 “你覺得我在跟老夫人告狀?我再無聊也不會拿那點破事打擾老夫人,更何況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隨意你怎么想,關我什么事。” 怒氣沖沖說完,陸今湘朝老夫人行個禮,轉身就走了。 室內登時陷入靜寂。 覃煊收回眼神,對上上首老夫人銳利的眉眼,她擱置手中佛珠,臉龐嚴肅。 “什么告狀?你與湘姐兒到底怎么了?” 老夫人看來當真不知道,陸今湘沒有告狀,是他誤會她了。 眉間懊惱,覃煊垂下腦袋。 …… 陸今湘氣沖沖回到正黎院,躺在院子的躺椅上,啃了兩口瓜果,不停告訴自己不要氣,別跟不重要的人一般見識,反正不會一直待在齊國公府。 這么反復安慰自己,心間的郁氣終于平緩。 她將啃干凈的瓜果丟掉,朝魚柳說:“我想吃火鍋了。” 一心情不好她就想吃美食,吃完美食心情就會回轉,一切煩惱隨風飄去。 魚柳松口氣,忙不矢點頭:“奴婢這就去找人安排。” 她急匆匆出門,親自跑去膳房,讓何大廚使出全身武藝,勢必弄出一份牛油麻辣番茄味道俱全的四宮格火鍋。 于是這日晚上,正黎院飄出火鍋的香氣。 火鍋擺在院子當中,一張大桌子,上面放著炭爐火鍋,旁邊擺著多樣rou菜素菜,包括牛rou卷羊rou卷兔rou鴨rou干菜卷心菜等等,還有兩碗素面一大碗水果撈,可謂琳瑯滿目秀色可餐。 陸今湘單獨一桌,這么多美食都是她的,看著就令人心悅神怡。 牛rou卷放入牛油鍋中,蒸騰中牛rou卷逐漸蜷縮,吸滿牛油的油潤香辣,噗噗冒著香氣,魚丸牛rou粒倒入番茄鍋中,沒一會兒,一碗熱騰騰的番茄牛rou粒出鍋,飲一口只覺滿嘴軟糯酸辣。 中途品嘗一口清爽可口的酸奶水果撈,滿嘴的油膩辣味褪.去,余留清爽沁涼。 陸今湘呼口氣,仰靠在椅背上,臉蛋酡紅,嘴唇沾滿紅油,吃得心滿意足。 那邊,覃煊也在用晚膳,火鍋霸道的氣息飄到渙庭苑。 他停住筷子,問良什:“這是什么味道?” 良什袖著手,老實回答:“回主子,少夫人那邊正在用火鍋,且特意擺在院子當中,青天白日,味道就散發極遠。” 說著,忍不住咽口口水,少夫人于美食上極為精通,這火鍋味道聞著就令人垂涎欲滴,想必比平時嘗過的鍋子要更香更辣。 與之相對比,就是渙庭苑的晚膳,炒菜清湯,往日覺得還算豐盛的飯菜頓時變得清淡寡味。 顯然,覃煊也這么覺得,面對眼前這一桌,執起筷子遲遲無法下手。 半晌,他放下筷子:“不是說有孕,都不知道忌口嗎?” 良什小心翼翼瞅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何大廚被囑咐過,平時端上來的飯菜都是經過太醫允許的。” 覃煊眉眼沉郁,什么胃口都沒了。 算了,他伸出兩根手指按住眉宇,吩咐良什把飯菜撤下去。 眼看他起身準備去處理公務,良什擔憂,上前勸道:“主子,好歹用一點,實在不行奴才吩咐廚房給您煨份湯,您一會餓了好喝。” 覃煊揮揮手,示意他自行決定。 良什松口氣,轉身離去的功夫突然想到,主子方才的意思是默認少夫人有孕了嗎? 他之前不還篤定少夫人不會懷孕? 回過頭,看一眼書房亮起的燭火,他搖搖頭,覺得自家主子真是變幻多端。 書房內,覃煊沉下心處理了會公務,閉上眼剛準備放松,腦海里突然冒出方才陸今湘惱怒的樣子,眼睛亮亮的,嘴巴微微嘟起,臉蛋兩點酡紅,整個人生機勃勃,恍若一只氣急翹起蹄腳的羚羊。 猛然睜開眼,他苦惱地皺起眉頭,嘆一口氣,近日不知道怎么了,陸今湘好似頻頻能影響到他,明明之前還能對她視若無睹。 難道她對他下了蠱? 方才壽安堂冤枉了她,她恐怕更加氣急,日后更不愿意搭理他了。 這樣才好,他本就是被逼迫娶了她,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并且厭惡這種被人安排束縛的人生。 就算她對他情根深種,那也不能逼迫他娶她,更別說她過后還算計他,他對她應該是抵觸的,陌生的,疏離的。 他與她,本該沒有交集。 這日,陸今湘陪陸夫人在后花園散步。 亭臺樓閣,姹紫嫣紅,后花園景致極為秀美。 陸夫人挽著陸今湘的手,隨意閑談:“聽聞這些時日,你與覃煊鬧別扭了?” 陸今湘無奈,怎么這件事傳播這么廣啊,她隨便找個借口掩蓋過去。 “沒有,只是他最近繁忙,我也忙,兩個人好幾日沒見面了。” 事實上,她根本沒什么忙的。 “哦。”陸夫人卻點點頭,根本沒懷疑什么,沒有繼續追根問底。 她表情出神,說是陪陸今湘出來閑逛,一路上卻擰眉沉郁,一看就有什么心事。 陸今湘盯著她,問道:“姑母,你怎么了?有心事?” 陸夫人卻搖搖頭,說沒事。 陸今湘眼神懷疑。 這個時候,前方亭子里傳出一道女聲。 “表嫂,湘姐兒,過來坐坐嗎?” 陸今湘望向前方,發現于夫人居然坐在前方亭子里。 兩人走過去,陸夫人微笑寒暄:“阿茹怎么坐在這里?” 于夫人笑著回答:“這處高闊,可以望見半府景致,我經常無聊時過來坐會兒。” 其實是心情煩悶過來坐坐,這些時日調查安邵的事,情況不容樂觀,最后結果可能并不如人意,她心情不好就出來閑逛,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里。 陸夫人和陸今湘坐下,于夫人身邊的丫鬟為她們沏茶,于夫人自個跟前卻擺著一瓶白玉瓶,里頭黃釀晃蕩,隱約可見起伏。 與此同時,坐下后能聞見于夫人身上清淡的味道。 于夫人對上她們詫異的神情,清淡一笑:“稍微喝了點酒。” 陸夫人面上更顯詫異,倒是陸今湘神色恍然,大約能猜到于夫人因何事而喝悶酒。 于夫人沒有多解釋,又是一笑,倒了杯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陸夫人想要問于夫人發生何事,又覺得她們交情一般,實在不好交淺言深,且想起自個的煩心事,心情愈發郁悶,盯著于夫人跟前的白玉瓶,干脆道:“可否為我倒上一杯?” 這次輪到于夫人詫異,她盯著陸夫人打量一會兒,驀然失笑,豪邁地擺出酒杯,為她滿上。 陸夫人也豪邁,直接端過來一干而盡。 這下,唯有看完全程的陸今湘滿目茫然,她下意識看向那瓶白玉瓶,躊躇該不該隨大流,眼神剛流露出這個意思,立即被兩位女英雄好漢齊聲制止。 “你別想!” 話落,兩人對視,表情愣怔之余,噗嗤笑出聲。 一時間雙方關系親近不少。 陸今湘咳嗽兩聲,弱弱辯解道:“我只是好奇,好奇看看。” 陸夫人瞪大眼睛威脅她,暗暗咬牙:“你要是敢打酒的主意,那你就老實待在屋里,一個月別想出門。” 陸今湘驚恐后退,擺手連連抗拒道:“不打,堅決不打,您放心,我絕對不會碰酒。” 陸夫人滿意了,于是跟于夫人你一杯我一杯,一面隨意閑聊一面杯杯酒下肚。 陸今湘手掌撐著下巴,無聊地打量她們,搖搖頭,一對奇妙的婦人啊。 這邊亭子共飲,那邊山下來了一對主仆,女子看起來十七八歲,一身水紅色素紗,皓白手腕上掛著對鈴鐺細金鐲,左手執團扇搖搖晃晃地行走。 驀然,身后丫鬟留意到亭子里的人,低聲上前在她耳邊低語。 女子頓住腳步,抬頭望向亭子,倏忽笑出聲,折身轉往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