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癡戀男配的女配后我有了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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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帕子晃晃悠悠落到地上,陸今湘“哎呀”一聲,顧不及跟他計較,立即蹲下身,著急撿地上的帕子。 眾人就見,堂堂少夫人十分不做作地屈膝蹲下,麻溜撿起了地上的帕子。 一般而言,大家貴婦小姐就算想撿什么,也是吩咐身邊丫鬟,哪有自己親自彎腰的道理。 老夫人不禁扶額作痛苦狀,于夫人母女瞠目結(jié)舌,覃孟椿見她好像真心歡喜這個帕子,神情亦十分復(fù)雜。 陸今湘拍打帕子上的灰塵,抬眼瞪他,但對上他嗖嗖冒冷氣的眼睛,不由短暫發(fā)怯,隨即更加用力地瞪回去。 “我帕子都被你弄臟了!” “誰允許你擅自靠近我?”覃煊冷嗤一聲,見她還敢瞪自己,眼睛危險地瞇起。 “你這人可真奇怪,我示意遞給你你不要,還抿著嘴不吭聲,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陸今湘萬萬不能讓他給她扣上一頂肆意接近的帽子,天可憐見,要不是老夫人吩咐,她是半分不想沾染他的事。 覃煊覺得她在狡辯,臉上閃過一絲冷慢。 “伶牙俐齒,我眼神示意你退開,眼瞎?” 陸今湘大呼冤枉:“你那是退開?我還以為你催促我上手呢。” 兩人一頓叭叭。 不知過去多久。 突然發(fā)現(xiàn),周圍好像寂靜已久。 他們默契地停下來,轉(zhuǎn)頭掃視周圍,發(fā)現(xiàn)大家盯著他們吵架,臉上俱是一副納罕詫異的神情。 維持這個動作,堂內(nèi)所有人都沒吭聲。 陸今湘默默閉嘴,覃煊倏然轉(zhuǎn)頭,大踏步跟她拉開距離。 臉上恢復(fù)沉靜安定,微微朝上拱手,眉眼透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修美面龐上面無表情。 “祖母,孫子先行退下了。” 老夫人回過神,臉上還殘留些許納罕,跟齊國公對視一眼,咳嗽兩聲,道。 “也好,你先退下吧。” 覃煊便放下手,轉(zhuǎn)身毫不猶豫地走了。 陸今湘也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但她留意到,周圍人的眼神都若有若無地落在她身上,尤其身旁的姑母,一會兒疑惑一會兒苦惱,不知道腦子里在思索什么。 齊國公也走了,走之前特意打量了陸今湘一眼,陸今湘察覺到,齊國公是對自己不滿意的,但臨走時那個目光,驟然變得意味深長。 過了會,府上庶子及于夫人獨子一塊放學(xué)歸家,過來跟老夫人請安,請過安稍微留了一會兒。 大家起身移步飯廳,準(zhǔn)備開膳。 這是陸今湘最期待的環(huán)節(jié),連旁人隱晦的打量都不放在心上了。 這晚晚膳果然分外豪華豐盛,一共分為兩桌,女子一桌男子一桌,因著人口簡單也沒什么外人,中間就不用屏風(fēng)隔開。 陸今湘埋頭通吃,老夫人這邊晚膳好豐富啊,等閑見不到的珍稀玩意擺滿了桌子,就算是自家私宴,國公府排場依舊一覽無遺。 她專心品嘗美食,臉上神情分外滿足,倒是讓對面的祝苓毓看得驚大了眼。 她是太久沒出來走動了嗎?已經(jīng)看不清外面的形勢了。 用膳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大家緘默地用完這頓晚膳,完畢接過丫鬟侍奉上來的茶水,神色重新變得愜意輕松,彼此間悄聲交談。 陸夫人挨著陸今湘,湊過來悄聲問她:“你剛剛,跟覃煊怎么回事?” 神色間帶著遲疑。 陸今湘漱了漱口,接過茶水,輕抿一口,面上滿是不在意。 “沒怎么啊,他對我看不上眼,您看不出來嗎?” 這個,陸夫人當(dāng)然能看出來,但她總覺得二人比之前,變化稍許。 可能,變得稍微有點,針鋒相對了?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這是件壞事還是好事。 用過晚膳,眾人重新移步堂廳,所有人仍舊圍在老夫人跟前,響起陣陣談笑聲,陸今湘低調(diào)坐在角落里,有一搭沒一搭地磕著瓜子。 再次傳出一陣哄堂大笑聲,隔廳的人不由自主被吸引,往這邊瞥了一眼,覃煊一眼就瞥見角落里那個偷摸嗑瓜子,偶爾還往嘴里塞塊糕點的腦袋瓜。 漠然收回視線,心下卻淡淡嘲諷一句“豬”。 圍坐著說了會話,隔廳的人隔日大多需要上朝上學(xué),于是早早散了。 覃煊過來跟老夫人請辭。 老夫人頷首后,突然叫起搭著腦袋有些犯困的陸今湘,說。 “你們一道兒的,她如今身子不同,你要好生將她送回去。” 第15章 第十五章 ◎015◎ 外面冷風(fēng)一吹,陸今湘昏昏欲睡的腦子清醒了。 她溜溜達(dá)達(dá)走在后面,心情格外放松。 對于老夫人反復(fù)撮合她和覃煊,她一點不意外,甚至苦中作樂地想,好歹能早點回到院子里,早點躺軟綿綿被窩里睡覺。 夜晚的齊國公府并不暗沉,尋常走的大道兩旁都掛著燈籠,唯有一些拐角處和花園等地方昏暗無光。 陸今湘和魚柳走在后面,兩旁是散發(fā)暈黃光輝的八角燈籠,映照著腳下的石板路及零碎排布成兩列的翠木,頭頂是一望無際的星空,幾成深藍(lán)色的幕布上點綴著斑駁瑣碎的星光。 兩邊深翠色里偶爾還能瞥見閃爍著碎光的螢火蟲。 這可是偶像劇必備浪漫道具,現(xiàn)代已經(jīng)很少見了。 她邊走邊欣賞夜空,再次情不自禁發(fā)出感嘆: 古代夜空真剔透美好啊! 魚柳腳步輕快跟在她身旁,看看前方偉岸挺拔的身影,再看看旁邊神色愉悅的少夫人。 抿著嘴,偷偷地笑,悄聲道:“少夫人,真好呀。” 陸今湘跟著點頭,是很好呀。 不過,偷偷瞄一眼前方,前方男子大踏步走得不停,不知不覺與她拉了段距離,昏黃燭光與清冷月色交織下,只依稀看到他身子極高極挺拔,潑墨色長發(fā)融入nongnong夜色里,一只手背在身后,流云般的長袖鋪瀉而下。 要是沒有這個人就更好了。 盡量想忽略他,但他身上氣勢極盛,就算隔著老遠(yuǎn),仍舊身不由己被那股子冷慢峻然的氣度吸引。 這么想著,陸今湘腳步放得愈發(fā)緩慢。 期冀距離拉得再長,再長點。 忽然,身旁湊過來一只手,雙手合攏,鼓成豆包狀。 “少夫人,您看?” 陸今湘面帶疑惑,在她期待目光下,緩慢伸出手掌。 魚柳笑吟吟的,掌心倒扣,將東西扣到她手上,然后稍微露出一個逢,抬眼看她,面上顯露期許。 “啊——” 窺見手掌心的東西,陸今湘花容失色,尖叫一聲,一把將手心東西揮了出去。 魚柳茫然中,就見那東西撲棱著,撲棱著,徑直奔向正前方,聽到后面叫聲倏然轉(zhuǎn)身的身影。 “啪嗒”一聲,落到了額間正中央。 周圍霎時陷入寂靜。 陸今湘剩余的尖叫聲也卡到了嗓子眼。 她大張著嘴,愣愣盯著前面僵硬住的身影,半晌,就見那身影腳如注鉛跟個木頭人似的,緩慢抬起腳步,一卡一頓,逐漸朝她靠近,直至走到三步遠(yuǎn)的位置,周圍幾盞燭光清晰映照出他通身樣貌。 陸今湘清楚看到他精致的頭發(fā)絲,白皙流暢的下頜線,束身飄逸的玄色長衫,以及額間那只格外突兀的,黑色小蟲。 甚至,那只小蟲還顫了顫發(fā)著光的尾巴。 陸今湘看著臉色更青了。 遠(yuǎn)遠(yuǎn)看著發(fā)光的一片是一回事,親手摸到會飛的實物是另一回事,就算它會發(fā)光,也是個會飛的長著觸角的撲棱蛾子。 她從小就怕這種裹滿磷粉形狀猙獰,尤其還會飛的蟲子。 剛剛魚柳將東西放到她手心,她驚嚇之下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就將它甩了出去。 萬萬沒想到,它居然好死不死落到了大魔王頭上。 “呵呵。”陸今湘心虛地笑兩聲,“那個,你沒事吧?” “你覺得呢?” 覃煊面無表情盯著她,面上一片沉靜,但若認(rèn)真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眼眸深處狂風(fēng)暴雨正席卷而來,周身氣壓越來越低。 她好似獨行踽踽于大海里的一只帆船,狂風(fēng)卷著海浪隨時要將她掀翻。 空氣沉悶得她有點窒息。 “相公!”她突然大叫一聲,僵滯氣氛被劃破。 咬著牙,一個快步?jīng)_上前,忍著寒顫抽出手帕伸手探向額頭,看來這個額頭她今日早晚得碰一回。 ——然后就被覃煊一根手指抵住了腦袋瓜。 “你想做什么?”他眼神寒涼地盯著她,緊繃成一條直線的眉梢呈現(xiàn)出刀鋒般冷峻鋒銳。 “我,我想給你擦去蟲,臟東西。” 在對面逼厄的視線下,聲音越來越低,陸今湘兩只眼睛忍不住合攏,盯向?qū)Ψ矫髅靼尊獔A潤好似一截白玉的手指,但指尖冰涼,點在她眉心,好似下一刻就會化成鋒芒逼人的匕首,一刀取她性命。 如此想著,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訕訕笑道:“我真的是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