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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癡戀男配的女配后我有了 第6節(jié)

    當(dāng)然,陸今湘堅(jiān)信,不會有那么一天的。

    兩件事都辦完后,陸夫人手里把玩著一只白玉杯盞,神色罕見有些躊躇。

    陸今湘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潤著唇,一邊好奇打量姑母。

    許久,陸夫人似想好了,揮揮手讓周圍人都下去。

    這么神秘,陸今湘更加好奇了。

    陸夫人招招手,示意陸今湘湊過去。

    陸今湘聽話地把腦袋湊過去。

    陸夫人的嗓音低如蠅蚊:“我聽聞,煊哥兒被國公爺叫回來了。”

    陸今湘:“……”

    就這?

    對上陸今湘直白驚詫的神情,陸夫人似想到什么,拍拍她的手,說:”你放心,你現(xiàn)在有老夫人護(hù)著,覃煊不敢動(dòng)你。”

    現(xiàn)如今這齊國公府,唯一讓覃煊有幾分溫情的就是老夫人了。

    陸今湘此時(shí)方抽出心思認(rèn)真回想有關(guān)原主癡戀那位男配的具體情況,覃煊,太子伴讀,齊國公府嫡長孫,如今不過弱冠便擔(dān)任四品督儉事,并執(zhí)掌五城兵馬司,真正的前途無量。

    原著中這位男配就有極高的人氣,不僅在于他頂級勛貴的出身,也不僅在于他那傲慢冷冽的性格和聰慧至妖孽的手段,更在于他輝煌至極的人生,他只出現(xiàn)了文章的五分之一,卻深刻影響著整篇文章,甚至貫穿影響著該文男主的人生信條。

    相對比,就是原主了,都說原主是男配身上唯一的污點(diǎn),拉低男配格調(diào)那種污點(diǎn)。

    不過男配字?jǐn)?shù)都不多,更別說原主了,全文一共出現(xiàn)兩章左右,因此那些讀者都戲稱原主是書籍上面的一只跳蚤,忍耐兩章就看不見了。

    穿成書里一只“跳蚤”的陸今湘:“……”

    她反過來安慰陸夫人:“沒事,我不往他跟前湊就是了。”

    這時(shí)候,她還很有信心。

    只是,陸夫人瞧著更加欲言又止了。

    第二日,陸今湘在后花園遛彎。

    當(dāng)時(shí)她瞧外面天色不錯(cuò),就帶著魚柳去后花園閑逛,閑庭漫步間,前面突然出現(xiàn)兩個(gè)人影。

    陸今湘一眼就認(rèn)出了為首之人。

    小說中,男配覃煊身上最為顯著的標(biāo)志,是那身衿貴傲慢的氣質(zhì)。

    這身氣質(zhì)源自他出身顯貴的齊國公府,祖父齊國公庇佑大夏邊境,幾十年間立下赫赫戰(zhàn)功。也源自他同樣清貴的外祖父家謝府,外祖父高居二品,忝為兩代帝師,當(dāng)今皇上與太子俱為他名下學(xué)生,覃煊自幼跟著外祖父進(jìn)宮,與太子一同追隨外祖父讀書,因此也可以說,覃煊自幼是在宮廷長大的。

    加上一些不能為外人道的往事,這些一同塑成了他身上獨(dú)有的傲慢。

    陸今湘之前從未想過,小說中那些描繪詞會如此精準(zhǔn),精準(zhǔn)到她一眼看到眼前人就能明白。

    這是她如今的相公,齊國公府嫡長孫覃煊。

    被迎面走來之人身上氣勢所迫,陸今湘遲疑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

    但不必她絞盡腦汁思考,因?yàn)轳涌∶烂嫒菝鏌o表情,穿金絲云紋衣袍翻飛,來到她跟前……

    然后,好似沒看到她這個(gè)人似的,徑自從她身旁略過了。

    作者有話說:

    架空ing

    第6章 第六章

    ◎006◎

    陸今湘和魚柳回到小院,兩個(gè)小丫鬟看到她們,準(zhǔn)備上前行禮,但不等她們靠近,魚柳便豎起一根手指,飛快朝她們擺擺手,眼神示意她們抓緊離開。

    來到內(nèi)室,魚柳小心翼翼伺候她脫下外衫,又小心翼翼斟了杯茶,最后,小心翼翼觀望她的神色。

    “少夫人,您別難過。”

    陸今湘閑逛半晌,正好渴了,接過來敦敦兩大口。

    聞言茫然地看向她,嘴里還鼓著茶水,臉蛋迷糊的樣子哪有半分難過生氣。

    “你說啥?”

    魚柳疑惑一瞬,不過少夫人沒有難過正好,飛快將這些情緒丟到一旁,笑瞇瞇道。

    “沒,奴婢是問您中午吃什么。”

    提到這個(gè)讓陸今湘歡喜的話題,她果不其然沒追問剛剛魚柳說了什么。

    但這個(gè)時(shí)候,外頭有人稟報(bào),老夫人請她過去一趟。

    陸今湘換了身衣服,來到壽安堂。

    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堂下坐著一個(gè)人。

    長身玉立,氣度驕矜,一身絳紫色華袍襯托他面容瓷白如玉,俊美無暇,不是覃煊又是誰。

    陸今湘沒有過多注意他,上前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頷首讓她坐下,而后對覃煊道:“這些時(shí)日,你一直住在外頭,我心里總是惦記你,遂讓你祖父叫你回來。”

    覃煊眼眸微垂,神色淡淡:“勞祖母掛心了。”

    老夫人神情溫和:“外頭總比不上家里,還是歸家來,我吩咐秦嬤嬤做了你最愛吃的豆汁蓮子羹。”

    聽到吃的,陸今湘耳朵微動(dòng),沒想到,這種冷淡驕矜的貴公子居然愛吃甜食。

    覃煊神色沒有任何波動(dòng):“勞累嬤嬤了。”

    秦嬤嬤慈愛地說不勞累。

    老夫人見他沒有抗拒回家,表情亦是輕松,轉(zhuǎn)而想到什么,瞥陸今湘一眼,說:“煊哥兒媳婦,你不是一直念叨著想讓煊哥兒回來,如今人回來了,怎么坐那么遠(yuǎn)。”

    與覃煊坐在相對面,且最遠(yuǎn)距離位子的陸今湘:?

    她什么時(shí)候念叨了?

    心里這么腹誹,陸今湘挺起腰,死死粘住椅子靠背,嘴角輕抿一點(diǎn)笑意。

    “孫媳坐在這挺好的,挺好的。”

    老夫人擰眉,不甚贊同看著她,須臾,主動(dòng)招呼道:“你過來。”

    陸今湘不想過去,但老夫人開口,府上誰人敢違背。

    她一臉麻木地站起來,小碎步往前挪,恨不得挪到天色驟沉,她好找借口開溜。

    最后,挪至覃煊身后一點(diǎn),老夫人跟前的位置,老夫人方神色緩和。

    她對覃煊道:“這些時(shí)日,你媳婦也一直掛記著你。”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還惦記別人?

    陸今湘覺得老夫人這睜眼說瞎話的能力也是出眾,但看覃煊對此冷淡毫無反應(yīng)的樣子,看來不吃她這一套的不止陸今湘自己。

    老夫人唇邊笑意不變,繼續(xù)道:“這些時(shí)日,她沒少想打聽你的信兒,對吧煊哥兒媳婦?”

    陸今湘很想說一句不是,但對上老夫人飽含笑意實(shí)則威嚴(yán)分明的眼神,她慫了,模糊不清道:“或許吧。”

    覃煊對此沒有絲毫反應(yīng),手掌搭在膝上,十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

    眸光冷冷望向某處,玉雕般的側(cè)臉透出一股陶瓷上釉般的剔明薄冷。

    老夫人不肯輕易放棄,還想說陸今湘這些時(shí)日為此食不下咽,日漸消瘦,但轉(zhuǎn)眼瞥到陸今湘好似圓潤了不少的身子,嘴里的話卡在嗓子眼許久,到底說不出口。

    陸今湘無辜地揣著手,眼角留意到覃煊旁邊桌子上黃橙橙的糕點(diǎn),悄無聲息咽了口口水。

    不知道這是什么,看起來好好吃啊。

    老夫人嘆口氣,放棄了,決定直接打直線球,于是對陸今湘道:“我知道你一直對前幾日的事情心有愧意,現(xiàn)在煊哥兒就在眼前……”

    被老夫人盯著,陸今湘反應(yīng)過來,對哦,這確實(shí)是個(gè)事兒。

    陸今湘轉(zhuǎn)過身,自進(jìn)來后,頭一次正面直視覃煊。

    然后,誠懇開口:“覃……相公,前幾日那事都是我的錯(cuò),我豬油蒙了心,竟對您起了心思辣手摧花,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但我還是要跟你說一句對不起。”

    老夫人聽得額角直跳,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話?

    知道煊哥兒媳婦不通筆墨,肚子里沒什么文化,但也不能說出這等,這等,屁話!

    顯然,覃煊定力比老夫人好了不止一點(diǎn)半點(diǎn),聽到這些話,臉上也沒有絲毫波動(dòng)。

    只是站起身,欣長身姿挺拔玉立,比陸今湘足足高了一個(gè)半頭,身上驕矜傲慢的氣勢更加盛氣凌人,陸今湘被逼得險(xiǎn)些喘不上氣。

    他對老夫人道:“孫子還有事,就先退下了。”

    老夫人瞪陸今湘一眼,轉(zhuǎn)向覃煊,神情和藹可親。

    “也罷,你就先回去吧。”

    又瞪著陸今湘:“你不是一直想跟煊哥兒說會話,還不快去送送他。”

    陸今湘睜大眼睛,她沒有啊,老夫人可不興冤枉人啊。

    但對上老夫人嚴(yán)厲的眼神,陸今湘慫了,只好焉搭搭地跟著覃煊走了出去。

    兩個(gè)人,一挺拔玉立一蔫頭耷腦 ,一前一后出了壽安堂。

    這么大年齡了還要為小輩之事cao心的老夫人閉上眼睛,仰靠在后背上,皺著眉頭一臉疲憊色,秦嬤嬤心疼地上前給她按捏,柔聲勸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您何苦勞累整這一出。”

    老夫人閉著眼睛長嘆一口氣:“我何嘗不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但煊哥兒的事兒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一直對不起他,更何況,如今煊哥兒媳婦有孕……”

    她總盼著,煊哥兒夫妻哪怕不能恩愛白首,起碼能做到相敬如賓,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相看兩厭。

    “事情會好起來的。”想到上次及此次見陸今湘,忍俊不禁:“奴婢這兩次見少夫人,觀她與之前有些許不同。”

    老夫人只覺陸今湘比之前更讓人頭疼了,且是令人不一樣的頭疼,便擺擺手,說:“不要提那個(gè)蠢丫頭,讓她說點(diǎn)好聽話都不會,之前的巧言令色跑哪兒了。”

    秦嬤嬤嘴角含笑,老夫人雖然訓(xùn)斥著,卻并不像之前那般冷淡疏離。

    突然,她想到什么。

    “如此說來,奴婢倒是有一個(gè)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