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執世子的白月光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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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桁, 不要變成讓我厭惡的人。” 厭惡? 隨心而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受天下禮教束縛就變成她厭惡的人了? 司桁從來不覺得自己為人處事有什么過錯,他有良好的家世,為何不利用良好的家世辦一些自己想辦的事情,他有出眾的相貌,別人看著歡喜自己看著也歡喜。 這一切有什么錯! 司桁看著距離脖頸僅一寸鋒利的碗片,心被揪著,頭一次生出自己做錯了的想法。 但這種想法僅出現一瞬。 他何事做錯! 衛辰無能,他今日可以被他害,他日也可以被他人陷害。 人只有自己強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司桁目光投射過去,祝溫卿心下了然,他不打算放人。 祝溫卿不懂,司桁為何就抓著她不放。 “司桁,你懂什么是喜歡嗎?” 司桁涼薄地笑了下,喜歡?他不想聽什么深明大義的喜歡。 如果祝溫卿不喜歡他,他也會讓祝溫卿喜歡上他,當然,本身就喜歡最好。 司桁不再放縱祝溫卿,不會武功的嬌嬌小女鵝一兩下就被司桁拿下。 祝溫卿手中的碎碗片落地,司桁從祝溫卿后背將她懷抱住。 祝溫卿又氣又惱,卯足勁對著司桁的左手手腕就咬了下去。 司桁臉色吃痛,但也并未放開。 “司桁,我求你,不要讓我厭惡你,害怕你。” 祝溫卿溫潤的眼眸里含著晶瑩剔透的水,待司桁看過來,祝溫卿眼睫微眨,兩行清淚無聲流下。 從未有過的心慌在心底蔓延,司桁松開祝溫卿,冷漠往后退了幾步。 祝溫卿哭是不會讓自己哭出聲來,司桁余光只看見小姑娘的肩頭一抖一抖,一股擠壓的郁悶無處言說,看見倒在地上的桌子上剛伸出腳來想踢,伸出來又怕嚇到她,又硬生生收了回去,隨后,大步流星走出包間。 宋博容見司桁一臉郁結走出來,聰明地沒有往司桁跟前湊。 宋博容身后的人更是不敢上前一步。 待司桁走出南樓,其余人往房間里看,但還沒有看見,宋博容就把房間門給關上了。 “我送你回去吧,祝同學。” 祝溫卿行動緩慢,她還沒有從剛才的爭執中緩出來,反應好一陣,才愣愣地應了一下。 司桁和祝溫卿發生什么,宋博容不用問光是聽著剛才的動靜、再看看滿地的殘骸就知道了。 不過,司桁對祝溫卿可真是放縱地沒了度。 之前,哪里會有人這種待遇。 之前,只要有人惹他不快,那下場都是血淋淋、讓人不忍直視! 宋博容不再多話,將祝溫卿送回國子監,自己就走了。 晚間,秦韻聽聞祝溫卿沒吃飯,過來看看她。 一進門,看見祝溫卿百無聲息躺在床上,露在外面的皮膚慘白,尤其那一雙漂亮的水眸此刻紅腫。 “卿卿,你怎么了!是誰惹你了!” 秦韻氣地都要擼起袖子找人干仗。 祝溫卿拉住她,搖頭說無妨。 “這還無妨,祝溫卿,你是當我眼瞎嗎!” 小姑娘氣地胸脯起伏不定,祝溫卿看著秦韻圓潤小臉,又圓又大眼睛似乎要噴火,祝溫卿勉強笑了下。 秦韻想了一圈,難得聰明地想到司桁。 “是不是司世子惹你生氣了?” 祝溫卿沒說話,默認了。 “這個小王八蛋!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報仇!” 祝溫卿連忙起身去拉秦韻,但秦韻身姿靈活,待她起身,秦韻已經跟一陣風似地跑出去。 祝溫卿:“.......” 她生怕喪盡天良的司桁對秦韻做出什么過分的事,趕緊去追。 **** 男子學院內,宋博容、許老三和一些學子坐在院落里下棋,司桁躺在旁邊秋千上,雙手懷胸,閉目眼神。 “司世子,你干嘛惹卿卿生氣!” 女子清脆的聲音不合時宜響起來,把剛想好要走哪步棋子的許老三嚇一跳。 秦韻抓住司桁秋千的繩索,試圖把司桁摔到地上。 豈料,她剛抓住,司桁身子一躍,坐在旁邊石凳的椅子上。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馬上就要及笄了,還半夜跑男子學堂,傳出去你哥得瘋!”宋博容頭疼地看著不速之客。 司桁沒有什么表情,似乎秦韻喊的是別人,跟自己沒有半點關系。 “小祖宗,快回去吧啊,快回去!”宋博容勸著。 秦韻聽不進去,越過宋博容來到司桁旁邊,質問道:“你怎么欺負卿卿了!卿卿眼睛都哭地紅彤彤!” 聽到祝溫卿,司桁表情才起了一絲變化,但又恢復平靜。 她哭,明明是她老氣他,她怎么還先哭起來! 司桁一聲不吭,姿勢都未曾換一下。 她這是在對牛彈琴嗎?她努力吸口氣,大喊:“司桁——” 司桁含著刀子的眼神射過來,秦韻剛要呼出去的氣又憋回來,猝不及防咳嗽起來。 “司——世子,你給卿卿道歉去。” 司桁沒答理秦韻,背過身去,示意宋博容把她送回去。 宋博容走到秦韻身邊,好脾氣哄著:“小祖宗快回去吧,一會學究看見就該罰你了。” “罰就罰!” 宋博容苦笑,這秦家嫡幼女誰不知道一根筋,認準了不撞地頭破血流誓不罷休。 是不是這是他們骨子里遺留的血脈,宋博容心想,看向司桁又看看秦韻,他們都有一股很奇怪的偏執! 罷了,宋博容準備強行帶走秦韻,司桁不知想到什么,轉頭問她:“祝溫卿喜歡什么樣的少年?” 宋博容:“........” 秦韻:“.........” 許老三以及其他一眾小郎君:“.........” “問你話呢。”司桁眉頭一皺,沒什么耐心催著秦韻。 秦韻愣了下,后上下環視司桁,再去看一院子的少年。 祝溫卿喜歡什么樣的少年,她還真的跟祝溫卿討論過。 “卿卿喜歡的——” 司桁佯裝不在意聽。 “你們誰都不符合!” 小院安靜了片刻,隨后爆笑出轟鳴的笑聲。 那個丑八怪?說他們不滿足要求,笑掉大牙了。 但司桁涼冰冰的目光掃射過來,眾人閉上了嘴。 “你詳細說來聽聽。” 秦韻雙手交叉放于后背,擺出了教導夫子的姿態。 “卿卿喜歡的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正直溫暖的小郎君,既聰明絕頂、又寬容大量。” 司桁冷冷嗤了一聲。 這樣的人可真的是跟他相差十萬八千里。 秦韻眼神上下打量司桁,突然,司桁左手手腕處的咬痕格外明顯。 這一看就是被人咬的,司桁居然可以被別人咬!? 心里突然就沒有那么氣了。 秦韻得意的拿下巴點司桁的左手腕,陰陽怪氣道:“呦,我們的司世子居然也能被人傷了。” 司桁沒打算回答,祝溫卿氣喘吁吁站在院落門口,大喊著:“阿韻,快回來!” 司桁順著聲音看過去,祝溫卿目光躲地飛快,但在避開的那一瞬,司桁還是注意到祝溫卿眼角下面通紅,一瞬間,氣息翻滾。 她是為誰哭的? 司桁自嘲下。 原本不想回答的他,看著祝溫卿,也陰陽怪氣回懟回去:“被一個小野貓咬的。” 祝溫卿聽著臉上燥熱。 “那小野貓夠野的.......” 秦韻還想說,祝溫卿捂著秦韻嘴巴走了。 兩人一直走回自家院子,秦韻掙脫掉祝溫卿的手,埋怨道:“卿卿,你攔著我干嘛?好不容易看司桁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