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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偏執(zhí)世子的白月光 第13節(jié)

    最后,司桁還極其不講理責(zé)怪道:“小師妹你怎么盡添亂,我這地都掃不好了。”

    “你!”

    漂亮眼睛像是噴火,兇巴巴瞪著司桁,司桁見狀,覺得有趣極了,挑釁似地挑了下眉。

    祝溫卿呼其吸氣,再三平復(fù),心里再三告誡自己,別跟狗東西計(jì)較,別跟狗東西計(jì)較。

    祝溫卿乖巧拿著掃帚去南邊掃,司桁掃著掃著也將要掃到南邊,祝溫卿手中掃帚打橫,直接打在司桁跟前。

    “司世子,這次是你添我麻煩了吧?”

    眼里的謀算在此刻淋漓盡致展露,司桁眸光一收,他又看見不一樣的祝溫卿。

    司桁不語,祝溫卿也沒想過他會不語,兩人沉默對視一下,她率先移開目光,轉(zhuǎn)而打掃院落。

    今年開學(xué),學(xué)院好些地方規(guī)整重修,導(dǎo)致一些學(xué)堂亂糟糟,西學(xué)堂正是如此。

    祝溫卿掃得認(rèn)真,一小步一小步移,眼里只有枯枝殘葉,絲毫不見司桁影子半分,饒是司桁想著法找她的茬,她也有辦法避開。

    祝溫卿真的不想跟司桁有交際,渾身散發(fā)著“不要跟我說話”的氣息,司桁自是被寵大,還沒有被人這般冷落,再說,司桁又不是傻子,怎感知不到祝溫卿對他的厭惡。

    多番下來,司桁眸子多了幾分戾氣,直接把掃帚扔出去,一躍坐在木亭里,風(fēng)涼看著祝溫卿打掃。

    少年扔掃帚聲音頗大,震地狗都叫了幾聲,祝溫卿垂著腦袋,佯裝沒有聽見,但身子不可避免顫了顫,可仍然沒有看司桁一眼。

    司桁不是打掃藏書閣嗎?

    怎么來打掃西廂房了?

    祝溫卿心里疑惑,彼時金絲光線透過云層落在她側(cè)臉龐上,霎時,她像攜光而來的天女,神秘而又可以蠱惑人心。

    司桁見狀,刀削斧剁的臉怔了一怔,隨后斂下頭顱,語調(diào)清揚(yáng):“祝溫卿?!?/br>
    這還是他第一次叫她。

    一時間,祝溫卿錯愣望過去。

    少女面容半遮,裸露在外的皮膚被光照在發(fā)白,眼神映著純潔無暇。

    仿佛這世間所有都抵不過她此刻的回眸。

    司桁唇角深深揚(yáng)起來,祝溫卿猛地將頭轉(zhuǎn)回去。

    剛才,她看見司桁跟她夢里的司桁一樣,表情都是那么勢在必得!

    祝溫卿的心極速跳著,空蕩的院子頃刻間變地狹窄逼人,好似她呼吸都不順暢。

    “卿卿,卿卿,你用過早飯沒?”

    秦韻活氣地聲音傳進(jìn)去,祝溫卿清晰感知到司桁壓迫人的視線離開,她整個人宛如脫水的魚活過來,秦韻已經(jīng)在她跟前,擔(dān)憂問道:“卿卿,卿卿,你吃過沒?”

    “還沒?!?/br>
    沒吃飯?jiān)趺葱校?/br>
    “我跟你一起掃?!?/br>
    說罷,秦韻就要上手,祝溫卿看著伸出來的白嫩小手,直接把掃帚背在身后。

    “你去幫我?guī)蓚€包子吧,一會就完,等完了,我去學(xué)堂找你?!?/br>
    “就是阿婆買的最快的蓮藕rou的。”

    蓮藕rou的包子最好吃,也是買地最快。

    秦韻知道祝溫卿愛吃。

    秦韻還在猶豫,祝溫卿哄著秦韻:“你知道我喜歡吃的就那一種口味,你幫幫我。”

    熟知祝溫卿的人才會知道她挑食,秦韻跟她待一起有段時間,多多少少也算知道,不情不愿答應(yīng)。

    說罷,就往食堂跑,但跑了幾步,轉(zhuǎn)頭對祝溫卿說:“卿卿,你知不知道,藏書閣著火了?大家都傳開了。”

    祝溫卿微微提著一口氣。

    那可是百年藏書閣!

    怎么會?

    “幸好你沒去打掃藏書閣,好了,我走了?!?/br>
    秦韻說完就跑,從頭到尾都沒有注意木亭里還有一個人。

    祝溫卿腦袋轉(zhuǎn)著快,百年藏書,每隔三日都有人精心養(yǎng)護(hù),怎會!

    祝溫卿想著,突然,余光跑進(jìn)一抹深藍(lán)色,她驚恐仰起頭,對上司桁悠閑自在的身影。

    “該不會是你——”

    “燒”這個字卡在喉嚨里,怎么都說不出去。

    司桁沒有一點(diǎn)避諱,目光直寸寸望著她。

    “我不是說,要跟你一起打掃西廂房嗎?”

    司桁話沒說完,祝溫卿已明白他在說什么。

    他是一開始就打算跟她一起打掃的!既然!藏書閣阻礙了他!他就燒掉藏書閣!

    司桁黑眸晶亮,似乎要將這初陽踩在他腳底下:“我這人,想干什么,想做什么,從、無、失、利?!?/br>
    祝溫卿心倏地直沉千尺之下的冰寒地帶!

    ****

    鐘聲敲響,祝溫卿渾身像是抽去力氣,蔫蔫趴在書桌上。

    她已經(jīng)盡可能遠(yuǎn)離司桁了,為何,他還是……總不能把她從頭到腳都包圍嚴(yán)實(shí)吧?

    祝溫卿思余此,發(fā)嘆一聲。

    “卿卿,你還好嗎?”

    秦韻瞧著祝溫卿有氣無力樣,以為是掃西廂房掃累了,畢竟以往祝溫卿雖瞧著沒多少力氣,但眼里精氣神還是有的。

    祝溫卿又連嘆幾聲,將頭埋進(jìn)臂彎里,只覺得心累。

    梁月目光時不時落在祝溫卿身上,腦海里回想著許老三今日辰起說的話,司世子掃得是西廂房。

    她呼吸微窒,仔仔細(xì)細(xì)瞧著祝溫卿,少女身軀包裹在寬大的國子監(jiān)學(xué)服里,瞧不出什么,臉皮白而無色,容貌丑陋。

    這樣的人哪里有值得看的地方。

    可,偏偏是祝溫卿,與司世子在一起掃了一個半時辰!

    心里妒忌如火燒原,起身,步履匆忙往學(xué)堂外面走,但走時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竟將祝溫卿推搡倒地。

    秦韻驚呼:“你干嘛?”

    轉(zhuǎn)而去扶祝溫卿。

    祝溫卿腦子本就渾濁,這樣一撞,竟然清晰起來。

    梁月居高臨下看她,不屑的呼吸從鼻尖出,蔑視的目光讓秦韻抓狂。

    “你這人太—”

    秦韻作勢就要沖上去,祝溫卿一把把她拽回來。

    還要忍?

    秦韻忍不了,但祝溫卿速度比她還快。

    祝溫卿不留余力推地了梁月,梁月往后跌了跌,學(xué)堂內(nèi)小娘子們驚呼起來。

    天啊!

    祝溫卿居然推梁月!

    祝溫卿那個鄉(xiāng)巴佬怎么敢!

    “明日司世子還要與我打掃西廂房,我也不愿意啊,可是司世子怎么擺都擺不掉。”

    祝溫卿很是無奈說著,雙手?jǐn)傞_。

    一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樣子。

    梁月眉目噴火,恨不得現(xiàn)在再甩祝溫卿幾巴掌,但她手剛揮出去,弱不禁風(fēng)的祝溫卿接住,祝溫卿輕輕一笑,手腕用勁,用力狠狠甩了出去,梁月身子瑯蹌地往外跌了好幾步,后直接摔倒在地。

    “司世子就是愿意跟我待在一起,你能怎么辦?”

    祝溫卿繼續(xù)往梁月心口戳,往前走了幾步,靠近梁月,低頭,嗤笑的聲音直接砸在梁月身上。

    梁月在意司桁跟她在一起,她偏要拿這件事惡心梁月。

    果然,梁月氣地話都說不利索,伸手就要去拽祝溫卿,但此刻的祝溫卿非彼時祝溫卿,哪里給梁月機(jī)會,見梁月飛撲而來,她故意側(cè)身,梁月直接用力過猛,飛撲過去,頭狠狠撞在桌椅上,頓時,小娘子們都驚呆了。

    祝溫卿眼神一挑,懶得看她,拉著秦韻走出學(xué)堂,而她身后的學(xué)堂直接炸開。

    秦韻全程目瞪口呆,她以為祝溫卿不會還手,誰知道,祝溫卿不用動手就能把梁月氣得抽搐,可真真是太厲害了。

    “卿卿你好棒!”

    秦韻由衷地夸。

    祝溫卿揉揉秦韻腦袋,唇角一壓。

    梁月于她而言,把戲過于稚嫩,臉上心思一猜就中。

    “阿韻你要記住,打蛇打七寸,傷人傷要害。”

    既要出手,決不能給對方還手的機(jī)會。

    彼時,秦韻還不懂這些道理,只覺得說這話的祝溫卿在她跟前發(fā)著光。

    秦韻懵懂無知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風(fēng)過穿墻,人言飄散。

    很快,國子監(jiān)的人都知道祝溫卿動手打了梁月,眾人咂舌。

    祝溫卿怎么敢?

    各處學(xué)堂紛紛驚雷轟響,祝溫卿名字再次成為人人口中的???。

    “你說,梁月會怎么對付祝溫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