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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媳婦翻身記 第297節

    第三百九十章 兄友弟恭

    婧兒可不會領這個情,也不愿意白白的受這個冤,更不想被胡氏欺負得死死的。

    她斬釘截鐵的說:“我沒做錯什么,即便我真做錯了什么,也不會動不動的下跪。喬小喬,你要還是個人,就站起來,別總讓人看輕!”

    “你說什么?”喬小喬呆住了。

    過了幾秒,喬小喬反應過來,質問道:“你瞧不起我?”

    婧兒反問道:“你有什么值得我瞧得起的地方?”

    “我我……?”喬小喬用力的掐著自己手心,疼痛并不能讓她生出反抗的勇氣。

    喬小喬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人活成她這樣,也夠可悲的。

    胡氏冷笑著說:“真沒用!滾一邊去,少在這兒礙眼!”

    胡氏并沒有因為喬小喬懦弱怕事而對她溫和一些,反倒下手更陰毒。

    喬小喬被胡氏狠掐了好幾下,連躲一躲都不敢。

    “娘,我勸你下次再生氣的時候,最好不要再掀翻飯桌,多浪費啊!”婧兒看不得喬小喬被胡氏打得嗷嗷叫的慘樣,忍不住開口說道。

    涂雷挽著婧兒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激怒胡氏。

    可是,胡氏這人的易怒暴躁且心胸狹窄的性格,注定改不了。

    即使婧兒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依然是胡氏的眼中釘,rou中刺。

    “呵,你惹的事,還怪我?死丫頭,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不打你!”胡氏說著話,又想要對婧兒動手。

    涂雷一如既往的擋在婧兒的身前,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喬小喬有感而發,也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哭著說:“大嫂,你都已經有大哥這么好的男人,就不要再跟我爭男人!涂電是我的男人,你永遠也搶不走他!”

    屋里的幾人都被喬小喬這話驚了一跳,紛紛覺得她是不是有病?

    “瘋子!”涂雷無情的將喬小喬推倒在地,罵道:“瘋女人,你再敢說這種瘋話,我打死你!婧兒,我們不理她,回屋去!”

    婧兒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喬小喬哭喊道:“我是瘋了,為了愛情,誰能不發瘋?你們都愛著她,就不能也愛一下我?我是個寡婦不假,難道我就不配擁有愛情了嗎?”

    涂電壓根就不會將這種張口閉口都是愛情的女人當回事,他狂妄的說:“沒錯,我喜歡嫂子,也愛嫂子,就是討厭你,又怎么了?終有一天,我一定會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你,算什么東西?”

    “渾蛋,你竟敢對我的女人有這種想法,我打死你!”涂雷舉起拳頭,都沒打在涂電的身上,他人就被胡氏打了一耳刮子。

    涂雷整個人都驚呆了,愣怔的看著胡氏,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胡氏也是瘋了,說:“你一個做哥哥的,怎么能動手打弟弟?你弟弟喜歡什么,你就應該想方設法的送到他的面前。從小到大,我都是這么教你的,你現在卻不記得了?我看,都是這死丫頭教壞你的,都不會做人了!”

    這種過分偏心的話,就連涂草這個做父親的都聽不下去。

    “娘,你也是我娘,你怎么可以對我這么殘忍?婧兒是我的媳婦兒,你居然叫我把她讓給涂電?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母親?”涂雷一向都很少掉眼淚,但他這次真的被母親傷透了心。

    涂雷再一次生出分家的念頭,而且是有刻不容緩的迫切感。

    他轉頭看向父親,傷心的說:“爹,兒不孝,兒再不分家,可就活不下去了!”

    “你嚇唬誰呢?”胡氏才不管什么死啊活啊的,打定主意要把婧兒羞辱到底。

    胡氏趾高氣揚的說:“哈哈,是我花錢買的人,那她的去留就應該是我說了算!別的地方多的是共妻,她怎么就不行?”

    “就是不行!”涂雷求助的眼神,屢屢看向涂草。

    涂草蹲在角落里抽旱煙,朦朦朧朧的煙霧之下,沒人能看清他的內心。

    面對咄咄逼人的母親,以及虎視眈眈的弟弟,涂雷有些奔潰了。

    涂雷很害怕自己有一天回到家,就再也看不到完好無損的婧兒。

    “走,我們走!”涂雷下了決心,想要帶著婧兒離家出走。

    婧兒并不知道涂雷的想法,就這么跟著他走。

    他們還沒有出屋門,就被涂電攔了下來。

    “娘,大哥想要帶著大嫂離家出走,你可得幫我留住他們!”涂電不愧是涂雷的弟弟,最懂涂雷想的是什么。

    胡氏一聽這話,豈能放任不管?

    胡氏張開雙臂擋在前面,伸長了脖子,說:“你要敢離家出走,我死給你看!你不就是想要為了這個臭妖精,存心逼死你娘嗎?來,你來!”

    “娘,弟弟胡鬧,你怎么也跟著無理取鬧?”涂雷欲哭無淚的說道。

    涂雷很想逃,逃離這個壓抑又瘋狂的家,他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了。

    如果要他死,他不愿意死在自己家人的手上,那樣他將會死不瞑目。

    “哥,別人家都可以這樣,為什么到了我們家就不可以?哥,你看看我,我是不是你的弟弟?”涂電抓著涂雷的右手,死命的搖晃道。

    在涂電的眼睛里,有的只是他自己的私欲。

    涂電并不在乎別人怎么想自己,他要的從來都是滿足自我,得不到就要毀掉。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憑什么都是你說了算?你口口聲聲說別人家可以這樣可以那樣,那你怎么就看不到大把多規規矩矩的人家?兄友弟恭,你懂么?這些年供你讀書花了不少錢,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婧兒冷聲說道。

    面對胡氏和涂電的暴力威脅,婧兒寸步不讓,就是要跟他們死磕到底。

    又有涂雷擋在她的前面,這兩個喪心病狂的人并不能對婧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倒是涂草這個“一家之主”有些坐不住了,說:“都是一家人,有事就好好說,鬧成這樣多難看!別人不愿意,你何必非要?”

    涂草這最后一句話,顯然是在指責胡氏和涂電不該強迫婧兒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但是,涂草也有點怪婧兒小題大做,不會說話。

    胡氏沒有理會涂草說的話,繼續嚷道:“我花錢買來的牲畜,也有資格跟我犟嘴?兒啊,你們都太善良了,都被這死丫頭騙得暈頭轉向。誰才是外人?你們還不懂?”

    胡氏竟又換上一副苦口婆心的嘴臉,實在是讓人惡心。

    “我可是一口一個哥哥,時時刻刻不忘我的好哥哥。哥,還記得我是你弟弟吧?”涂電又來勁兒了,拽動涂雷的同時,他居然還想騰出手去吃婧兒的豆腐。

    婧兒在忍無可忍之下,反手就是一巴掌。

    ……

    第三百九十一章 窩里斗

    這響亮的一巴掌,意外的是沒打中涂電這流氓,竟然打在涂雷的臉上。

    涂雷錯愕的回過頭看著婧兒,不太敢相信自己挨了打。

    不等婧兒解釋,涂電這攪屎棍又吵嚷道:“哥,這女人居然敢打你!娘,你快看,哥被打了!爹,這你也能忍嗎?這個該死放肆的女人都已經騎到我們的脖子上,你們還視若無睹?我咽不下這口氣,非得打死她不可!”

    涂電飛來一腳,就要踹在婧兒的心窩子上,他這么狠毒的做法,顯而易見的就是想要婧兒的命。

    再身強力健的人,也挨不住成年男人的全力一擊。

    何況,這狗男人瞄準的還是一個人最為脆弱的身體部位。

    “砰砰砰!”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也不知是誰在大半夜的砸門,聽這動靜,來頭還不小。

    正是因為這,涂電受到驚嚇之余,身子一偏,狼狽的摔倒在涂雷的身上。

    看到這,婧兒也不禁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捏了一把冷汗。

    “你來干嘛?”胡氏一看來人是焦聰河,黑著臉問道。

    焦聰河笑著說:“老嫂子,我現在已經是一村之長,會來你家,自然是有正經事。”

    焦聰河一邊說著話,一邊拿余光瞥向婧兒,他之所以會來涂家,完全是沖著婧兒來的。

    而且要不是石頭一再交代,只能找婧兒去石府談事兒,焦聰河才懶得走這一趟。

    胡氏是個多么精明的人,打眼一瞧焦聰河就知道他有幾根花花腸子。

    “你也瞧上這毛丫頭?”胡氏這話太過直白,問得焦聰河這臉皮薄的讀書人都極其尷尬。

    “老嫂子,登門就是客,你不請我進去坐坐?”焦聰河笑著問道。

    然而,焦聰河還是低估了胡氏的粗俗。

    胡氏蠻橫的的將焦聰河推倒在地,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呸,你算個屁,能有正經事?你那狗肚子藏的壞水,黑得很!”

    “胡莉,你個老女人發什么瘋?連村長都敢打,我看你是活到頭了!”白金金帶著烏泱泱的一幫人,就杵在焦聰河的身后。

    白金金要不是看自己男人被人欺負了,她也不會摻和這事兒。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扶村長起來,快啊!”白金金一聲令下,威風凜凜。

    幾個男人被白金金教訓得像個孫子,腰都挺不直。

    胡氏眼看這情勢不妙,硬擠出幾分歉意的笑容,道:“早說是有正事,咱也不能對村長不敬。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扶村長起來?”

    胡氏遞了個眼色給婧兒,想要婧兒幫她補救一下。

    婧兒不僅無動于衷,還打算回屋去,根本不想跟白金金這類人扯上半點關系。

    “哎,你別走啊!”焦聰河趕忙爬起身,攔在婧兒的前面。

    焦聰河笑著說:“婧兒姑娘,你還記得小梅夫人嗎?哦,就是石大海的女人。你不記得她可以,但你要知道現在我才是村長,你也是村里的一份子,你得聽我的!”

    一聽到焦聰河稱呼婧兒“姑娘”,在場的幾人心思各異。

    尤其是白金金,她臉上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焦聰河見婧兒沒有回應,才又接著說:“焦某滿腹經綸,又考中秀才,還當村長,雖無偉岸身姿卻也風流倜儻,深知愛美人的道理。婧兒姑娘,不知你心里怎么想我的?”

    這一大段的廢話,莫不是焦聰河在相親的時候,才有的自我介紹?

    身為焦聰河的妻子,白金金的臉都臭了,差點就沒忍住當場手刃渣男的滔天怒火。

    “村長大人,村長夫人,我不管你們是替誰來跑這一趟腿的,也不在乎你們藏著什么骯臟齷齪的目的,我不僅哪兒都不會去,更不會讓你們如愿的!”婧兒直接了當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婧兒當著所有人的面,又說:“這外人都要欺負到涂家的頭上,有的人還想著窩里斗,也真是很有出息!左不過是一家人都死光光,我看挺好,齊齊整整的到地下有個伴。”

    就是這話,點醒了在石府吃盡苦頭的涂電,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又怎么會忘記自己受到過的屈辱?

    他的命,可比任何人都要金貴!

    “娘,我困了!”涂電拽著胡氏的衣袖,傻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