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婦翻身記 第1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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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兒都不用自己動手,她手里就已經拿著兩個蒸得香噴噴的雜糧饅頭。 “香吧?”涂雷起了個大早,一聽母親說要請婧兒的爹娘過門做客,他便冒著被母親口水噴的巨大風險,磨面做了饅頭。 他做的也不多,每個人也就是兩個饅頭的量。 婧兒也不理他,自顧自地的啃饅頭喝粥。 她在吃東西的時候,一般是不愛說話的。 這一點,涂雷也知道,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跟婧兒說說話。尤其是當他看到婧兒打扮得這么好看之后,他這心思也就活泛起來了。 海氏看著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她既為女兒過上這衣食無憂的日子,感到開心;又不免覺著自己女兒太懶散;與此同時,這親家母虎視眈眈的眼神也讓她很不安。 婧兒的父親,包大福是個俗氣的莊稼人,常常都是知足常樂,得過且過的隨性之人。 包大福吃東西很快,隨便往嘴里一塞,兩個拳頭大的饅頭和一碗粥都進了他肚子。 “親家啊,這粥有點燙,你……?”涂草正要虛情假意的跟包大福客套一番,他還沒喝上一口guntang的粥,就已經看見包大福在打飽嗝了。 涂草震驚之余,說:“要不要我去給你端碗涼開水?” “這就很好了,大冷天的不必喝什么涼水!” “那要喝溫水?” “行,那就麻煩你幫我拿碗溫水!”包大福也沒多想,拿起碗就放到了涂草的手上。 對此,唯有胡氏能體會到涂草內心的抗拒和反感。 胡氏拿眼神暗示涂草,要多忍耐,這不是好戲還沒開場嘛! 沒得辦法,涂草只好親自去給包大福倒了一碗熱水。 飯桌上,所有人都在低頭喝粥吃饅頭,只有胡氏不時的抬起頭去觀察其他人的細微表情。 海氏相當的不自在,白吃著女兒婆家的糧食,自己又什么活都沒干。 而且,婧兒這孩子也忒沒規矩了,上桌吃飯也不曉得喊長輩,請長輩先吃。 “親家母,你說這饅頭好不好吃啊?” 胡氏沒話找話說,倒先把自己兒子驚得坐立難安。 涂雷搶先問道:“不好吃么?” 他掉頭去問婧兒,說:“婧兒,我做的饅頭不好吃?你要吃不慣,就別吃了,我多給你粥!” 說罷,他就要將自己碗里的粥,倒往婧兒的碗里。 婧兒阻止了他,語氣里藏不住的一絲絲厭煩,說:“你少說話,多做事,比什么都強!還有,你吃過的東西不要硬倒到我的碗里,也不嫌臟!” “婧兒!”海氏都聽不下去了。 這哪兒有女人嫌棄自己男人吃剩的糧食,也太放肆了! 比起海氏這不輕不重的反應,胡氏更期待親家公包大福會不會當場抽婧兒兩耳光? 然而,包大福一碗水下肚之后,他就跟沒聽見婧兒在兇涂雷似的,全無反應。 涂雷委屈得像個小孩子,竟當著眾人的面,哭了。 他這一哭,嚇得胡氏膛目結舌,怎么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親生的兒子? 回家的路上,海氏想來想去,都沒琢磨明白親家母特意請他們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大福,親家公有跟你說,找我們去是為了啥事么?” “什么親家?我們拿了他們家的三十兩銀子,準折賣了婧兒給他們家。這又不是嫁女兒,是賣女兒!管他們有啥事,反正咱白蹭了一頓飯,不虧!” “……!”海氏佩服自家男人的心大,卻也不免因這些話,為婧兒感到悲涼。 孩子,應該是很討厭自己的父母說出這么不負責任的話? 婧兒啊,娘親希望你一生平安幸福,為了你好,我們不會再去打擾你的生活! 海氏抹著眼淚,默默在心里為女兒祈福。 日落西山,婧兒獨自窩在被窩里,沒有出去吃晚飯。 她在想什么呢? 就連她自己,也在問自己在胡思亂想什么? 或在感傷,或在苦惱,或在偷樂。 這一世,她竟還能再見到父母一面,又怎么能不心生感慨? “哇,你就在流淚!”rou團子如一只在暗夜里舞動的精靈,跳出來照耀身處在黑暗里的婧兒。 婧兒破涕為笑,說:“你看錯了,石頭心的人是莫得感情滴!” “那也不是壞事呀,沒有感情也就不會受傷,不就更說明這人強大了么?” “是,我很強大!” 婧兒眼神飄忽,想要透過rou團子發出的光芒,看到未來的自己。 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自己嗎? 堂屋,飯桌上。 胡氏端著飯,在那兒唉聲嘆氣,半天也沒夾一筷子菜。 涂雷不知問題出在哪兒,也無心去問,他只想著趕緊吃了飯,便去將鍋里分出來的飯菜,端給婧兒吃。 “要不然,你去談談?”涂草才剛這么說,就被胡氏瞪了一眼。 胡氏也不是沒想過,為了女兒的事,她親自去找石大海談一談。 但問題的關鍵是,憑她這副嘴臉在好色成性的石大海那兒,根本討不到一點便宜。 那無論她去不去找石大海談,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說不定,她還沒開口,就先遭到石大海一番奚落。 婧兒就不同了,人年輕又長得妖里妖氣的,又有口齒,是個男人見了她都得抓心撓肝的走不動路。 …… 第二百四十章 休想算計到我頭上 “你還吃?”胡氏還在為女兒冥婚的事情發愁,卻看到涂草吃得那么香,她忍不住發了火。 況且,女兒尸骨未寒,這男人就已經跟個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的,還成個人么? 涂草無奈擱下筷子,沒好氣的說:“是他家求著咱家的,他都不著急這事兒,我們干著急有什么用?” “話是這么說,但咱不是還拿了他家的彩禮,沒還嗎?” “那是你不想還,又不是還不了!” 這句話,再次刺中胡氏的心,令她格外的窩火。 她這么做,都是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胡氏摔下碗筷,說:“還不是因為你辦事不力,明知道包大福是個啥玩意兒,你還請他到家吃飯?” “這是你交代的事,只說要我去找婧兒她爹娘到家吃飯,又沒交代我說,看他們人不好就甭請了!” “這還要我說嗎?你沒腦子?跟我吵嘴的時候,你不是很會說?” 東屋這里,自然也能將他們的吵鬧聲聽得一清二楚。 涂雷順帶著也心情不佳,抱怨道:“還吵,也不給人一個消停!這要我說,趁早還了死老頭家的東西,早早地將meimei下葬了事,大家也能過個清靜日子。” “你既這么說,何不去跟媽說明白呢?”婧兒暗暗的想著涂雷這些話的意思,大概率是來幫婆婆當說客的。 她可不能上了這當,再吃了悶虧,那可就真是悔不晚矣! 涂雷撓著頭,想了一想才說:“我說的話,在媽那兒不起一點作用!媽喜歡聽弟弟的意見,不喜歡搭理我呀!” “唔?” “如果我也是個聰明人,多讀幾年書,也像弟弟那樣去考取功名,我想爹跟媽也會對我另眼相看的!” 這些,都是涂雷的心里話。 他憋在心里很久了,就是一個知心人,愿意聽他說這些廢話。 這個時候,婧兒還沒有把涂雷說的這些話,認真的當回事,她也就是聽著一樂。 涂雷見婧兒笑了,他也跟著笑了。這傻子有時就這么簡單,喜歡這簡簡單單的幸福。 “婧兒,我好喜歡你!” “嗯?”婧兒仍舊沒當真,繼續埋頭吃飯。 她的這顆心,已經不需要堆起銅墻鐵壁來保護著它。因為它本身,就是一塊沒有感情的石頭。 婧兒無法感覺到來自涂雷對她的愛意,甚至,她至今仍很抵觸涂雷的親近。 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依然是做著不一樣的夢。 “婧兒,你晚上想吃什么?”涂雷又要外出干活了。 按著胡氏的意思,那就是涂雷不能總是在中午的時候趕回家做飯,急忙忙的吃了飯,又匆匆的往外趕。 于是,涂家由原先的一日三餐,改為一日兩餐。 也就是早上的一餐,加晚上的一餐。 “我吃什么都行,你早些回來就好!”婧兒懶怠折騰,隨口說道。 涂雷卻激動到飛起,一把將婧兒抱在懷里,吧唧的親了一口。 等婧兒反應過來,涂雷人自己跑出老遠,卻還不忘頻繁的回過頭來,沖婧兒擺手。 “這家伙……?”婧兒才剛抹去了臉頰上的口水印,便發現有一片陰影籠罩在自己的頭上。 胡氏仍舊是盛氣凌人的姿態,蔑視的說:“你口中的家伙,是我生下來的孩子,你的男人,他名叫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