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婦翻身記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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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陸陸續(xù)續(xù)過來看熱鬧的人,幾乎將涂家團團圍住。 這些人里邊,自然也包括了石傅圣。 他不時的踮起腳尖,隔著人山人海,望一眼那位本該屬于自己的新娘子。 …… 第二百三十四章 嗚咽不絕的嚎哭聲 若有來生,他定不負她! 石傅圣心里懷著對涂音的愧意與情意,腳步沉重的往回走。 于她而言,他已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無需多說。 “我涂音這一輩子,要嫁就只嫁給石傅圣一個男人!”涂音已經(jīng)掀開紅蓋頭,眼里有淚,絕望的在人群之中搜尋著自己熟悉的那個人。 眾人嘩然,又都在偷笑著竊竊私語。 這都跟男人在草垛里亂來了,還整得自己跟貞潔烈女似的,可不可笑? 也得是石笙圣那種病秧子才會愿意娶破鞋,換了他們,白給都不要! 就這種女人還想要彩禮,白日做夢呢! 這些吃瓜群眾說什么的都有,但多數(shù)不是好話。 因為在他們的眼里,涂音就是一個品行有虧的姑娘,不值得同情,也不配光明正大的嫁人。 石大海也覺得很丟面子,自己即將為兒子迎進門的兒媳婦怎么能說出這種有失婦徳的言語? 再加上,那么多人都在嘲笑他家娶一個破鞋進門,這讓他當村長的臉,往哪兒擱? “咳,我兒也不是非你不娶!你既如此說,那你們家還不快退還彩禮,此事做罷!” “老爺,少爺那兒……?”小墨子提了一句嘴。也是怕石大海這會兒頭腦一發(fā)熱悔了婚,回頭又要懊惱自己嘴快。 石大海也是當局者迷,哪兒還聽得進小墨子的提醒。 何況,他見這些人在聽到他說退彩禮之時,都是一片歡呼,那他自然更加認定自己沒做錯。 他頗為自豪的笑了笑,將弓著身子的小墨子往前一推,說:“你就帶著人守在他家,他們幾時還了彩禮錢,才能走!” “啊?”小墨子很不情愿的留了下來。 胡氏見石大海說走就走,她有心想去央告他留下,凡事好商量,但都沒什么用。 這下子,那她女兒這輩子豈不是完了? 還有人在說風涼話:自家的便宜女兒,也有臉要那么高的彩禮?活該嫁不出去,呸! “音兒,音兒你快跟你未來的公公說幾句軟話,你……?” 胡氏握著女兒冰涼涼的手,急紅了眼。 她這傻女兒喲,咋就不曉得服軟? “要不然,就這么算了?”涂虎耳也嫌丟臉。 這本來是挺好的一件喜事,誰知涂音會突然瘋言瘋語? 婧兒觀察著小姑子的臉色,厚重的胭脂水粉之下,仍蓋不住她散不去的傷悲。 愛上一個人的痛,與得到又失去的煎熬,都已經(jīng)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若有來生,她要么不愛,要么就一定要那個男人完全屬于自己! “啊……?” “啊……?” “啊……?” 涂音一把剪刀扎進自己脖子,義無反顧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如一朵花兒,迅速綻放又敗落,凋零之快,令人無比惋惜。 怕事之人都恐沾了晦氣,紛紛做鳥獸散。 唯有胡氏摟著女兒的尸體,哭得死去活來。 她一疊聲的咒罵,罵了整個大石村的人,連隔壁的劉姥姥也沒放過。 在胡氏狹隘又自私的眼里,但凡是個人,都是殺害她女兒的兇手。 唯獨她自己,沒有錯。 “這是怎了?”涂電假借著去上茅房,躲了出去。 涂雷也有樣學樣,趁著大家伙兒一個不留神,縮在屋里睡大覺。 鄭氏和小兔倒是真的去過茅房,還不幸的親眼目睹涂音自裁的畫面。 這就……死人了? “嗚嗚,這都怨你們,是你們沒有保護好我的女兒!” 胡氏歇斯底里的喊道,同時也指著公公婆婆的臉,說:“平日里,你們不都有很多的響亮話嗎?到這會兒,你們兩個老家伙又裝什么啞巴?” “媽,我覺著這事兒不怪……?”婧兒還沒有把話說完,她人便被失了理智的婆婆狠推倒在地。 涂奶奶好心過來扶婧兒起來,也差點遭了胡氏的毒手。 胡氏就跟瘋了一樣,對誰都具有攻擊性。 “這樣吧,你們先回城里,等確定了日子,再通知你們回來也一樣的。” 婧兒自作主張,要爺爺奶奶和大伯一家先行回城去。 至于這涂音的喪事,還得等胡氏冷靜下來再說。 涂爺爺和涂虎耳放心不下,都覺著在這種時候,他們就應該留下來。 “你們不走?那我跟小兔回去,不等你們了!”鄭氏不再拖泥帶水。 涂虎耳拉著自己媳婦的衣袖,想要她看在他的面子上,先不要急著回城。 他們就算在這兒再滯留幾天,也耽誤不了什么事吧。 “你們回吧,留著也沒用!”涂雷站在婧兒這一邊的原因,是想著家里能安靜些。 涂電也是這個意思,且就是嫌棄大伯他們幫不上忙,還凈搗亂。 涂虎耳動搖了,說:“那就,我們晚些時候再來看看你們。” “走了就別回來了,看到你們就心煩!”盡管,涂電說的特別小聲,但該聽到的人都聽清了。 這種事,誰能預想到呢? 大家都意志消沉,誰都不愿意為了涂電的幾句氣話而發(fā)火。 直至坐在回城的馬車上,涂爺爺和涂奶奶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小孫女還那么年輕,怎么就想不開了呢? 小兔還小,不知道大人之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還想著跳個舞唱歌逗爺爺涂虎耳開心。 “小兔乖,坐好!”鄭氏板著臉,還不忘瞟一眼丈夫的臉色。 不止是他們心內不舒服,石笙圣得知了這消息,當天晚上便暈死過去。 石傅圣更是對月長吁,爛醉如泥。 “音兒,音兒啊,我的音兒你怎么這么狠心?”石傅圣哭得像個小孩子,稀里嘩啦。 這大概便是世人琢磨不透的:情! 涂草在外溜達回了家,方才得知女兒沒了的消息,他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人也辨不清東西南北。 “是誰害死了我女兒?” “音兒她,是自殺!”婧兒不想開口說話的,但涂雷和涂電都哭得那么痛,自己也得有些正常人的反應。 “不可能!”涂草了解自己的女兒,怎么會是那種輕言生死之人? 他活到這個歲數(shù),都還怕死! 他自我安慰的笑了,說:“你們都在騙我,我女兒一定是睡著了而已!” 胡氏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來,笑著說要給涂音擦身子,要讓她在那邊也活得干干凈凈,漂漂亮亮。 一下子,涂草崩潰大哭。 村里人聽著這風卷來的涂家人的悲愴,都覺毛骨悚然。 一夜過去,嗚咽不絕的嚎哭聲才靜了下來,人們好不容易才瞇了會兒眼,便有一陣陣緊鑼密鼓之聲將他們從睡夢中驚醒。 是馬氏有話要說。 “我兒子需要娶媳婦沖沖喜,你們誰家有適齡的姑娘愿意,都可以到我家商量哈!” …… 第二百三十五章 死了也得嫁 村里人聽了,都疑是石笙圣病得快不行了。 馬氏也不跟他們說明緣由,就只是一味的強調自己要找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姑娘做自己的兒媳婦。 涂家,西一屋里。 地上一片狼藉,有涂音滴落的血跡,也有胡氏他們掉落的淚水,更有涂草才剛一怒之下打翻的熱水。 屋外臺階下,婧兒坐在那兒就僅是出神,什么也不想。 “你什么看法?” “總之,不關我的事!”婧兒嘆了口氣,說:“我心里的想法,比這還要冷漠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