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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媳婦翻身記 第142節

    “什么叫不過是洗幾個碗?天那么涼,水也跟著冷冰冰的,我又病著,哪兒還能洗碗?你就是再不心疼心疼我,也該心疼你的孩子吧?”

    “總說我沒腦子,要我說,你也是個沒腦子的。你就不會燒一點熱水,再洗碗?多么簡單的事,被你說得這么嚴重?順道兒,你把昨夜兒的換洗衣服也一并洗了!”

    “涂雷!”

    婧兒氣得不行,全身都在劇烈顫抖。

    她也確實是沒腦子,干嘛要跟這男人據理力爭?

    他這人要能講道理,她又怎么會過得這么苦?

    “好了好了,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

    又是這種畫餅的話!

    他說過了就忘,欺負她跟個傻子一樣,癡癡的盼著等著。

    婧兒躺床上又試著睡了會兒,沒睡熟便聽到婆婆在她的耳邊聒噪。

    “媽,幾個碗而已,你順手就給洗了吧!再不行,你等天黑了涂雷回來再洗也不遲的。”

    “讓我洗碗?還想讓我兒子洗碗?你咋有這么大的臉?不就是懷個孕而已,真把自己活嬌氣了?你再不起來,我就拿冷水潑你!”

    “你潑,這床要是濕了,看涂雷今晚上睡哪兒?”

    “嘿,我就不會趕曹葵花那個老女人過來跟你睡,再讓我兩個兒子睡一屋?”

    聽到這里,婧兒才不得已妥協了,慢騰騰的挪下了床。

    這要是讓胡氏發現葵花逃了,那還不得叫涂電去抓回來?

    葵花又不熟悉村子到城里的路,又是夜里趕路,多耗一些時間也是要的。

    婧兒想要為葵花多爭取一些時間,挺著大肚子到了廚房。

    胡氏過來看到婧兒想要起鍋燒水,便謾罵道:“死妖精,洗個碗也要浪費家里的柴火燒水?這些柴火,是你挑回來的?這些水,是你挑回來的?你個死蹄子學那些野女人矯情,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媽,我也就是這幾個月不曾砍過柴挑過水而已。你至于把話說得這么難聽嗎?”

    “這就嫌難聽了?那你有本事就不要用這些柴和水,拿碗筷到外面去洗啊!”

    “又不是我用過的碗筷,憑什么要我拿到外面去洗?既然你這么挑剔,那我還真就不洗了!”

    婧兒扭身就要扶著灶臺起來,回屋去躺著。

    哪怕婆婆真要拿冷水去潑,那她也認了!

    “我準你走了么?”胡氏一手摁在婧兒的頭頂,一手揪住婧兒的辮子。

    婧兒本就因肚子大而行動不便,再加上,她又病了且休息不好,就更不是胡氏的對手。

    胡氏也就是欺負婧兒沒一點兒還手的余力,對準婧兒的臉,左右開弓。

    “說,還敢不敢跟老娘頂嘴?你再敢不聽話,老娘就騎到你身上,打到你服為止!”

    “你打,打死我算了!”

    婧兒放棄了掙扎,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反正,早死早超生,她不想活了!

    “好啊你,嘴還挺硬的哈!”

    胡氏專挑婧兒身上軟rou掐,她修剪鋒利的指甲,都往婧兒敏感的部位又扎又劃。

    沒一會兒,婧兒的臉上出現了幾道血痕。

    然而,婧兒仍然沒有服軟的樣子,硬氣的咬唇扛著這所有的暴行。

    “這都中午了,怎么也沒見有個人收拾桌上的碗筷?”

    涂草扛著鋤頭,背著個竹簍。

    他先是到堂屋去找胡氏,跟她說了中午吃辣蘿卜就粥。

    “這是咋了?”涂草皺眉轉到廚房門口,他才卸下鋤頭跟竹簍,就要進廚房去煮粥。

    誰知,婧兒一身是傷的暈倒在灶臺前,奄奄一息。

    他趕忙將婧兒抱回到東屋的炕上,又給她蓋上被子。

    “你瞎管什么閑事,她要死就讓她死好了!”胡氏帶著鳳仙花和安安一邊玩,一邊冷漠的說道。

    就她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說法,不禁讓涂草全身發寒。

    他指著東屋的門,說:“婧兒肚子里的娃,也是你孫子,你不心疼婧兒,也該想一想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什么孫子?她要能為我生出一個孫子,那她也不能在我面前硬氣!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輪不著她一個外人在我跟前裝!我再不治一治她,她還真當自己懷個孕,就把自己當個寶?”

    “你這說的什么話?”

    ……

    第一百八十七章 就沒一個做哥哥的樣

    涂草很驚訝自己媳婦說的話,這誰有膽子撼動她在這個家里說一不二的地位?

    想到這兒,他說話的氣勢都弱了下來。

    “你看她再不順眼,至少也應該等她生了孩子……?”

    涂草的話還沒說完,他人就被胡氏殺人的眼神,嚇得不會說話了。

    算了,他還是踏踏實實的過自己“獨善其身”的小日子,甭插手他們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可胡氏并不想就這么放涂草走,說:“她不能在我們家里出事,我想你懂我話里的意思吧?”

    “那你不是找了電兒幫忙,還找我干嘛?”原本說好了這事兒是他們倆的小秘密,絕不能讓孩子們知曉。

    但,胡氏為了一己之私,不僅借著小兒子涂電跟喬氏的私情,意圖設局害死婧兒;她還將知情的涂草棄之不用,搞得涂草一度懷疑她不再信任自己。

    胡氏聽出了男人話里的酸楚和醋意,擺出笑臉,說:“你有你的用處,而且在我的心里,沒人能比你重要!”

    “呵,呵呵!”涂草有點羞澀的撓著頭,他黑黝黝的指甲之下,藏著洗不凈的泥垢。

    他將右手放下來一看,指頭都滿是頭皮屑。

    又該洗頭了!

    “媽,婧兒怎么病了?”涂雷從外面一回來,立刻發現婧兒暈死在床上。

    他第一時間不找家里的其他人,而是來質問母親。

    胡氏面露憂傷的說:“兒啊,都是娘不好,特意幫婧兒燒了熱水,就為了方便她洗碗的。誰知,她還罵我多管閑事,說她就是死也不愿意洗碗。我也是沒轍了,才說隨她去吧!這不,你爹才剛洗了碗,正在廚房里洗菜做飯呢。”

    “啊?”

    胡氏一看大兒子這反應不對勁,當即補充道:“我們可都是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會不會是她自己在屋里睡迷糊了?”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涂雷細想之下,想起婧兒在他出門之前,也說一些類似喪氣的話。

    這么說來,倒是自己太多心了!

    這婧兒也真的是愚蠢,自己身體不舒服也不曉得跟人說一聲?

    胡氏打發大兒子走了之后,自己偷偷摸摸的溜進小兒子的房間。

    這都快到了吃晚飯的時辰,她的小兒子應該在家才對!

    “婧兒,婧兒……?”涂雷坐在床邊,一聲一聲的喊婧兒的名字。

    聽一些人說,只要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思念的情感夠深,老天爺就會幫他們系上姻緣繩。

    涂雷相信自己對婧兒的愛,很深很深。

    “你好吵!”婧兒感受到了生命在自己的體內跳動,她緩慢的心跳聲追隨其恢復過來。

    涂雷放大的臉龐,卻把婧兒嚇得心臟都快驟停了。

    這人的眉眼之間,像極了惡毒殘忍的胡氏。

    “干什么怕我?”涂雷后知后覺的伸手去摸一摸婧兒的額頭,

    還是有些發燙。

    婧兒表情不自然的說:“我頭疼,你能不能……?”

    她本想叫涂雷換個屋子睡,但估計她話一出口,就又要惹這小心眼的男人不快。

    如今,她只盼著自己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為他延續香火,還他娶了她的恩情。

    “什么?”

    “啊,我想說的是,我肚子餓了,孩子也餓了!”

    “就這么點兒事?你等著,我這就到廚房去給你找吃的!”

    憨厚的涂雷沒說的是,他空腹守了她兩個時辰,直到現在都還滴水未進。

    到了廚房,他也就只找到了一碗米飯和一小碟的燉南瓜。

    這點東西,夠誰吃的?

    “爹,我不是叫你多留兩碗飯嗎?”

    “你別跟我說,跟你娘說去!”

    涂草想都不想的將鍋拋給胡氏,而胡氏坐在炕上逗兩個乖孫女開心,這場面看上去還挺溫馨。

    胡氏不理也不出聲,就等著自己的大兒子有沒有膽兒來質問她?

    “媽,你……?”涂雷才沒有想這么多,張口就要找母親討個說法。

    關鍵時刻,是涂草攔截住大兒子的話,笑著說:“爹不是已經給你留了一碗米飯,你燒點兒熱水泡著喝,也能頂一晚上。”

    “爹,那你咋沒有留婧兒的份?她懷著孕,又生了病,哪兒挨餓?”

    “……!”話是這么說,也沒錯。涂草也清楚大兒子的話,說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