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婦翻身記 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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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想將大兒子穿回來的爛衣服洗一遍,縫縫補補又三年,但他才放到冷水里浸泡,就看到盆里有血水。 血? “這不會是別人的血吧?”涂草回想自己替大兒子換衣服,擦洗身子的時候,沒見大兒子的身上有明顯的傷口。 值得一提的是,涂雷到家得時候,他腦門上的口子已經結痂,看著不像是大出血過的樣子。 胡氏沒言語,叫涂草撈起盆里的衣服,拿去灶臺燒干凈。 不管這些是人血,還是誰留的血,這身衣服都不能再留了。 “你抖什么?” “我這不是害怕么?你說,會不會是咱兒子在山上,打死了一頭野豬老虎什么的?” “說什么說?我不記得有這回事,咱兒子這些天都窩在家里,不曾上過山,也沒有穿過棕色的粗布麻衣,聽到了沒?” “好,我一定記牢了!” “慢著,你再去跟電兒也說一聲,可別再整出岔子!”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山上死了人 沒用的東西,遇著一點事情就怕,還是個男人嗎? 胡氏面上一臉的嫌棄,嘴里卻沒直說出來。 到底是共同養育了三個孩子,他倆之間的感情,已從熱切的愛情轉化為濃厚的親情。 至少,在胡氏的心里,她跟涂草之間存著這樣割不開的聯系。 涂雷一醒來,發現自己不是在自己的屋子里,他便跌跌撞撞,神智并不完全清醒的往東屋走。 到了門口,他輕輕一推就進去了,沒上鎖。 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小墨子生前跟他說的那句:羨慕你有女人孩子……? 他的女人孩子,都在哪兒呢? 婧兒昏沉沉的睡在床上,發著燒,一再回想起懂事的苗苗在對著自己笑。 多么可愛的孩子,她怎么沒能保護好他呢? “苗苗……?”婧兒說著胡話,她雙手亂抓,盼著自己能抓住苗苗的魂魄,跟他說聲對不起。 涂雷掀起被子的一角,翻身躺了上去。 好暖和的被窩,嘿嘿,這是他熟悉又眷戀的家的感覺。 他擁著婧兒,感覺到了真實的安全感,人也就清醒了幾分。 反之,婧兒還以為自己抱著的是苗苗的魂魄,她充滿母愛的送了他額頭一吻,以此表達她心里的歉意。 這孩子,還是那么靦腆。 她睜開迷蒙雙眼,看清是涂雷,這讓她的心里很是遺憾,怎么不是苗苗呢? 不對,這男人在對她做什么? “你滾開,滾!”婧兒試著推搡男人偉岸的身軀,不讓他再侵犯自己。 但,涂雷卻誤解成婧兒不喜歡他穿著衣服,他三下五除二,褪掉自己與婧兒身上的衣服。 而涂電提著一大桶熱水到了東屋門口,他拿著自己打開的鎖,失望又落寞的想:哥哥和嫂子才是一對,他吃的是哪門子的干醋? “涂電,你這死小子又想背著我開鎖,你皮癢了是不是?” 胡氏還沒走到門口,她也聽到了屋子里傳出臊人的動靜,扯著小兒子的耳朵就走。 這種事情,也值得聽墻角? 她點著涂電的腦門,說:“既然你哥跟你嫂子睡一屋,那你就帶你媳婦回你的屋,別再煩著你姐!” “姐她那個樣,說不好是誰煩著誰……?” “你姐咋了?她很好,從不給我惹是生非!不像你,你跟你哥,除了給我在外生事之外,你們還會做點啥事?” “那姐沒瘋之前,她不是也沒少惹事?” “哪能一樣嗎?你是男娃,你姐是咱涂家唯一的女娃,不疼著她,疼你管什么用?” 胡氏噴了涂電一臉的口水,說得涂電連連后退,唯有去將曹葵花抱回到自己屋里的份。 又回到西二屋,曹葵花沒初來乍到之時的興奮,她冷嘲熱諷道:“怎地,在婧兒那里吃了閉門羹,又想拿我泄火?” “別說得這么難聽,你好歹與我拜過堂的,是我的女人,跟我睡一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呵,原來你還記著我跟你拜過堂啊?我以為,在你眼里,我不過是個野女人。” “曹葵花,你和我在外面的女人相比,還是有所差別的!” 涂電說著欺身壓到曹葵花的身上,不想被曹葵花一腳踢中,疼得他翻身掉到床底。 這該死的老女人,哪兒來的這么多花樣? 早知如此,他連同她的雙腿也一并捆住,看她還怎么猖狂? “掐啊,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一了百了!” “想死啊?我偏不讓!” “啊……混蛋,王八蛋,禽獸!涂電,你死……?” (此處省略一萬字) 曹葵花哭花了眼,倍感奇恥大辱的忍著侵骨寒風,而她身上竟是寸縷不掛。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中間,曹葵花迷迷糊糊的睡了幾回又醒了多少回,總之等她再次睡醒的時候,涂電已躺在她的身側。 而她的身上,也和他一樣蓋著棉被。 僅因為溫暖的棉被,曹葵花有過那么一剎那的幻覺,覺著身旁的這個男人還是愛著自己的。 女人,總容易因為男人不經意間的一點溫暖舉動,而自我感動。 “你要早點這么順從,我昨晚也就不用到外面去采野花!” “什么?” “瞎了眼?看我身上,這么多的痕跡都是野女人啃的。” 涂電承認自己是故意的,他連夜去找了溫柔體貼的喬氏,還叫她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抓痕。 不過,他要沒感覺錯的話,這一次的喬氏對他好像有點心不在焉,撓得他特別疼。 “啊……!”突然的尖叫聲,終止了涂電與曹葵花之間“和諧”的清晨運動。 婧兒手腳并用的將熟睡的涂雷推到床底,自己裹緊被子,儼然在自我保護。 她不愿承認自己在苗苗才去了沒幾天的時候,就稀里糊涂的跟涂雷發生關系。 這是對她的侮辱! “出了什么事?”涂電跑得比誰都快。 這會兒,涂雷都沒能從床底爬起來質問婧兒怎么回事,就看到自己的弟弟精著身,過來問情況。 涂雷撐著酸疼的身子,郁悶的說:“我還想知道怎么了?精壯的小伙子,你也不嫌冷啊?” “喲,是挺冷的!” 涂電往回縮了縮脖子,縮頭縮腦的說:“哥,要沒啥事,你記得勸嫂子吃點粥飯,她昨兒還發著燒咧!” “嗯。”涂雷眼神復雜的看著蒙著被子的婧兒,才幾天沒見,這女人咋又餓著肚子,生了病? 按弟弟的意思,他還要照顧她? 算了,他還缺個人照顧呢! 涂雷披了件外衣,才走到院門附近,就聽到外面有人路過。 “你聽說了嗎,山上死了人!” “嘿喲,咱這村子的死人都埋在山上,你說的這事兒一點都不稀奇!要我說,還是我聽來的那事兒才邪門呢。” “什么邪門的,死……?” “喬寡婦跟村長暗中有一腿,曉得不?” 這兩個長舌婦說的事兒,涂雷只聽得進去一件事,那就是山上死了人。 他慌了神,手足無措的站原地轉圈圈。 怎么辦? 這一回,豈不是要輪到他被村長叫人抓去送官府吧? 他有女人孩子,可不能坐牢! “雷兒,你干啥呢?”胡氏也起了大早,她也聽到婧兒的尖叫聲,當時并不想多加理會。 反正,婧兒也不是第一天大呼小叫,小題大做,習慣了就好。 不過她到底不放心,想著自己兩個兒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娘,我惹禍了,闖下大禍了!他們,他們發現山上有死人,我是不是應該立刻逃跑啊?”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心如死灰 “逃?你能往哪兒逃?” “我我不逃,哪兒也不去,就呆在家里,又不關我的事,不是我殺的人!” 涂雷小聲的嘀咕道。他想了想,自己逃了不就是心虛,那不就更加說明他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