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婦翻身記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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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強調(diào)有一句話特別不對,那不就暗指其余的話也或多或少有錯? 胡氏向來都清楚侄女是個伶牙俐齒的人物,只是,令她覺著匪夷所思的是此次出場的侄女渾身帶刺,有大開殺戒的苗頭。 不對,不對! 以往大侄女也沒少這么沒有家教,遇人便懟,看誰都不順眼,但在涂虎耳和鄭氏的管制之下,囂張不起來。 “大哥,大嫂,之桃是威風(fēng)了,一個姑娘家家比長輩的話還要多,都沒人教了么?” 雖然,胡氏點名的是涂虎耳和鄭氏,但這回與胡氏對陣的是鄭氏,她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的女兒! 鄭氏等拉獨輪車的小伙子走得遠遠的,才邊往里走,邊笑著說:“話多有錯么?你家小子多有家教吶,對長輩出言不遜,瞧瞧,皮癢癢了吧?” 涂電沉得住氣,但腦子缺根筋的涂雷揚起手就想要抽鄭氏一耳光。 莫說是涂爺爺和涂奶奶,就是決心學(xué)弟弟充當個背景墻的涂虎耳也被侄子這一手嚇得不輕。 婧兒喊道:“不要!” 涂雷愣了愣,他高舉在半空中的手就這么被婧兒及時拽下來。 “這里的事讓媽處理,媽說了算,你別沖動!”婧兒心有余悸,回想剛才驚險的一幕,開始覺著自己男人有暴力傾向。 身為人,哪能動不動的就想打人? 再說,婆婆都沒發(fā)話,也沒表態(tài)呢! 盡管涂雷聽婧兒的話,跟她到一旁去不再鬧事,但涂之桃已經(jīng)從他倆的對話聽出來,在這兒,胡氏才是話事人。 “弟妹,管管你兒子!”涂虎耳心疼媳婦受了驚嚇,手攬著媳婦的肩膀,公然秀恩愛。 涂奶奶將帶來的大包小包,全扔給老伴看著之后,也直起腰來,中氣十足的說:“有錯就認,敢作敢當才是男子漢!”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竟都齊聚在婧兒跟涂雷的身上,等著他倆說句話。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婧兒卻訕笑著彎下腰,代丈夫向伯母道歉:“伯母,是我們做的不對,以后不會再犯了,還求伯母原諒我們這一回!” 只這一下,卻讓涂之桃對婧兒的印象,重新改觀。 這樣的女人,怎會水性楊花? 婧兒注意到大堂姐的視線,卻不敢與之對視,仍縮在男人的身后。 大堂姐如此凌厲的目光,是在盤算思考什么? “哼!”鄭氏沒糾著這事不放,在胡氏等人的帶領(lǐng)之下,他們一起進了堂屋,都各自找凳子坐穩(wěn)。 婧兒識相的給眾人斟茶倒水,杯子都是她親自送到所有人的手中,卻不包括她自己。 因為,婆婆奪過了她手里的杯子,將里邊的水一飲而盡,且是一杯接著一杯,不像解渴,倒像是在針對婧兒,故意不讓婧兒喝上一口水。 鄭氏很快便注意到了這一點,正要開口,卻被女兒一個眼神止住。 敵不動,我不動! 直到婧兒表示茶壺里沒水了,婆婆才放過了她,將鳳仙花塞到她懷里,說:“俗話說,破船尚有三千釘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大伯就是再落魄窘困,也比我們這種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強百倍,拔根毫毛也比我們的腰粗呢。鳳仙花這么小,正是需要長輩祝福的時候,你還不快抱著鳳仙花去跪拜她祖爺爺祖奶奶?” “啊?”婧兒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心想:婆婆故意這么說,不就是想要借著孩子,伸手向大伯伯母要錢么? 爺爺奶奶哪有什么錢,不都是大伯伯母給的? 若是爺爺奶奶給了銀子,那大伯伯母和大堂姐又哪能分文不掏? 涂之桃以為婧兒會說點什么,起碼做點什么,但沒有,什么都沒有,婧兒就呆呆傻傻的抱著孩子,哄孩子入睡。 “你們是聽不懂人話么,還不趕緊掏銀子!”涂雷沒舍得吼自己媳婦,只得轉(zhuǎn)而對大堂姐叫囂。 涂之桃摸了摸鼻子,低頭淺笑,一言未發(fā)。 只有涂奶奶戲精上身,說:“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如今,我跟你爺爺留在家住了,那就是有兩寶,已是對孩子最大的祝福!老二媳婦,你說呢?” “靠,兩個老家伙賴別人家里,凈想著吃香喝辣的?我們干嘛要收留你們,你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倆老廢物!”涂雷嘴碎抱怨道。 饒是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胡氏表情已在龜裂,點著婧兒的腦門,罵:“明知你男人沒腦子,也不幫著說一說!聽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縱容哥兒口不擇言!” 婧兒心里別提多委屈了,明明是婆婆跟大伯一家斗法,何苦括上她這個透明人? 何況,她也沒見過有哪個人會當著長輩的面,如此有悖常理,滿口胡沁! 爺爺奶奶和大伯一家也奇葩,這么著了,面不改色,依然坐得住。 換做是她,她就……是慫! “所以說,子不教,父之過!三堂弟飽讀詩書,定知道這明理哲言出自何處!你應(yīng)該站出來跟叔叔嬸嬸,說道說道?” “呵,呵呵,大jiejie還沒嫁人,口齒便這般伶俐,少有少有!” “既然,三堂弟很是關(guān)心jiejie的婚事,那jiejie也該有所表示,不若幫你去跟村里的喬寡婦說和說和,就此成就一段佳話!” 喬氏,喬寡婦? 從大堂姐跟小叔子你來我往,針鋒相對的話語里,婧兒這個吃瓜的,今兒算是大開眼界。 這么說,上次喬氏趁著她小姑子大喜之日去找她男人,為的是……涂電? “我兒今后是為官做宰之人,哪能要那種破鞋?” …… 第六十五章 幾兩銀子成幾斤糙米 “真是好笑,一個整日游手好閑,沾花惹草之人,也能為官做宰?” 涂之桃的大實話,觸及的可謂是胡氏等人的禁區(qū)。 要知道,他們對涂電勤懇讀書并高中狀元是寄予厚望的。 “大嫂,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閨女,惡言中傷自己的堂弟,有這么做jiejie的?” 胡氏沒對涂之桃發(fā)難,再怎樣,長輩對小輩和顏悅色一些,總是能起到一定的蒙蔽作用。 鄭氏一副暈暈欲睡的樣子,打著哈欠,問:“怎么?弟妹同意爹娘住在音兒空著的房間?那也是應(yīng)當?shù)模闫饋恚俏葑邮谴蠓康摹_溃@堂屋和廚房也有我們的一半,又有爹娘的一半……?” “娘,你算錯了!應(yīng)該是這樣,三分之一的堂屋和廚房是爺爺奶奶的,音兒meimei住過的屋子可以讓爺爺奶奶住,再就是二堂弟的屋子或……?” 沒等涂之桃說完,涂雷跳出來說:“我妹的屋子,外人沒有資格進去住!” “嬸嬸,你說呢?”涂之桃沒跟頭腦拎不清的二堂弟廢話,笑吟吟的轉(zhuǎn)頭去問胡氏。 胡氏假意頭有點疼,一面揉著太陽xue,一面使眼色給自己男人,讓他去做這個惡人。 “爹娘要住,無可厚非!”涂草礙于媳婦的威懾,不得不開口表態(tài)。 但他話音剛落,胡氏已經(jīng)坐不住了,騰地站起身說:“丑話說在前頭,我們沒有多余的銀錢供爹娘糟蹋,還請大哥大嫂幫著分擔(dān)一二。” “弟妹,不是我們不想孝敬爹娘,如今我們遇到的坎兒,幾時能翻過去還不一定,如何有能力分擔(dān)?再說了,你大哥這些年沒少塞銀子給你,你就沒攢下幾兩碎銀子?” “本來是有的,這不是娶媳婦生娃什么的大事接二連三的來,銀子全填在這上邊了!” 胡氏很坦率,卻也很狡猾,瞎話是隨口就來。 婧兒囁嚅著說道:“買了我的時候,不是才花了三兩銀子?孩子,是我自己生的!” “喪良心的臭婆娘,我一老婆子能吃你家?guī)變娠垼氵€百般推脫!幸而你這兒媳婦實心眼,戳穿你的真面目!” 涂奶奶不開口還好,她這一開口,立刻引起老伴的重視。 涂爺爺就這么看著二兒子,看他怎么說? 自己老子發(fā)起怒來,涂草多少還是畏懼害怕的。 涂草一咬牙,說:“行,爹娘想住就住,我們家負責(zé)您二老的吃喝拉撒!” “爹!”涂雷沒想到自己老爹會這么說,勃然大怒道:“我不同意!兩個老東西憑什么住我們家,什么都不會干,光會吃白食!” 涂爺爺橫了二孫子一眼,又看向婧兒這里,說:“大不了,我們時常幫你照看孩子,不給你們添亂,行了吧?” 說到要照顧孩子,不僅僅涂虎耳和鄭氏以及涂之桃都皺起眉頭,就連涂奶奶都是一臉的不情愿。 娃兒那么小,就是需要人照看,也輪不到兩位老人接手。 何況,娃兒的母親,婧兒年紀輕輕的照看起自己的孩子,那是綽綽有余的事情。 婧兒心中大感不妙,多嘴道:“爺爺奶奶上了年紀,本該是盡享天倫之樂,兒孫滿堂的晚年生活,我哪能厚著臉皮讓爺爺奶奶幫著照看孩子?” “婧兒!”涂雷氣急敗壞,攥緊無處安放的拳頭。 看嬸嬸不言語,涂之桃只當這件事已達成共識,苦著臉說:“嬸嬸,既然您都已經(jīng)同意照顧爺爺奶奶了,不如您再大方一回,借我們點銀子度日。等我們家東山再起,千倍百倍還您都沒問題!” “之桃?”什么千倍百倍? 鄭氏拉住女兒的手,提醒她要冷靜,不要瞎承諾! 如果,今日胡氏借了他們家十兩銀子,那他們以后豈不是要還她上千兩銀子? 一想到這點,鄭氏就覺著女兒此時頭腦不夠冷靜,凈說胡話。 “不是都跟你們說了,我家沒銀子!”涂雷嚷嚷道。 這幫人才是沒腦子,反復(fù)強調(diào)的事情,都沒記在腦子里,還提! 婧兒看大堂姐說的這般誠懇,且想起他們沒少受大伯一家的恩惠,有一說一道:“媽,我覺著不管如何,我們都應(yīng)該幫一把,到底是一家人呀!” “又有你說話的份?”胡氏隨手就拍了婧兒的背部一下,不好好看娃,這么多話! 借不借銀子,她說了算! 況且,她對侄女說的話,有些信不真。 這丫頭慣會油嘴滑舌,嘴里沒一句實話,沒準被騙一事就是個局! “大哥,大嫂,你們就是有難處,也該你們倆張這個口,怎么讓小輩來說?”胡氏有心試探。 她料定大嫂或許會向著自己女兒這一邊說謊,但大哥的話可信度很高,沒道理會幫著騙。 鄭氏臉一垮,說:“我們也沒那么難,你不要聽之桃瞎說!之桃,你今兒話太多了!” 倒是涂虎耳不以為然的說:“幾兩銀子而已,誰開這個口都一樣!弟弟,弟妹,你們有就借,沒有或者是不愿意借,我們也都能諒解!” 涂爺爺也適時的說:“嗯,都是手足兄弟,能幫就幫!草兒,你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