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婦翻身記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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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這時,兩輛馬車緩慢行駛而過,眼力不錯的王劉氏認出這是隔壁涂家大哥家的車子。 王劉氏嘀咕道:“這個時辰了才回去聚,恐怕又要鬧幺蛾子了!” “媳婦,你有話敞開了說,我又不會怪你。” “沒說你。咱就這么慢騰騰的走出去,不急不急。媽,孩子給我抱著,我來抱!” 說著話,王劉氏將手里的大包小包都塞到丈夫的懷里,自己俯身去抱兩位小祖宗。 劉姥姥有心搭把手,但都被女兒一次次拒絕了。 哎,這不是老了老了多話討人嫌,怪自己的嘴喲! 小哥見自己又沒了生意,垂頭喪氣,都沒舍得讓自己的屁股沾獨木車。 “當家的,年年都送爹娘回村里享天倫之樂,咱什么時候能一家過個耳根清凈的年?” “爹娘念著村子里的平靜生活,就想著我們老涂家能有個吃團圓飯的一天。我們一年到頭的忙,就只有今天這幾個時辰的時間,哪能不圓了二老的心愿吶!” “你說的好聽,讓你弟伺候爹娘兩天就使不得了?” 身穿綾羅綢緞的婦人,就是涂草的嫂子,涂虎耳的媳婦,涂鄭氏。 在這里,與胡氏一樣簡稱為:鄭氏。 鄭氏的心理不平衡,也不是這兩年才有,無奈丈夫不聽勸,總能拿出各種理由搪塞,她也無法。 “好了,我們日子過得去,不比弟弟他們在鄉下過苦日子。你忍心爹娘天天吃糠咽菜,睡冷炕?” “又這話!” 涂虎耳這邊哄得媳婦沒了怨言,行駛在前邊的馬車里,涂虎耳的老夫老母喜笑顏開,心情暢快的盼著馬車能早一點兒趕回村子。 比起外面的車水馬龍,富麗繁華,老人家還是更想念鄉間小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簡樸生活。 他們都是村里人,到了城里,也改變不了骨子里流淌著的農民血。 “太爺爺,太奶奶,你們在笑什么呀?是外面有小鴨子在玩水嗎?” 稚嫩的童音,是涂虎耳兒子的獨女,涂小兔。 小兔過了年,五歲整。 涂爺爺跟涂奶奶格外疼愛小輩,加上小兔又是極討兩老的歡心,模樣可愛,跟粉團兒似的。 “小兔乖,外面粉塵大,臟了你的小臉就不美了。”涂奶奶笑吟吟摸著小兔的臉,不讓小兔將腦袋探出到馬車外。 別的是不怕的,就怕小孩子不小心受了傷,磕了碰了,回去不好跟她父母交代。 兩老思鄉心切,一再催促馬夫趕快一些,又不忘叮囑馬夫需要穩定駕駛,切不可過于顛簸。 “就是個囚犯,也不帶你們這樣拿眼睛盯著看!”涂姑姑火了,沉不住氣,拔腳就要風風火火的往外走。 婧兒一個激靈,抬手就要挽留姑姑再坐會兒,卻被婆婆攔住。 “你又多管閑事,太閑了?”胡氏小聲說,甩開兒媳婦的手,氣定神閑的又坐了回去。 窮婆子要走,走就是了,她還巴不得這種人趕緊離了她家,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怎知,涂姑姑也是精明人,虛晃一槍,又殺回頭。 婧兒被姑姑這吃人的眼神嚇得沒了主意,定定的站在那兒,大氣都不敢出。 不好! 姑姑肯定聽見婆婆說的那番話了,臉色這么難看,不會又要爆發一場鬧劇吧? “呵,反正我今兒閑著沒事,繼續陪二嫂子在這兒嘮嗑。”涂姑姑舔了舔發干的嘴皮子,面對婧兒善意的再次遞上手邊的一碗水,沉著臉接過,咕咚就是一大口。 要不是有正事兒,她才不會賴在這鬼地方受這種毒婦的鳥氣! “老妹子有話說?”胡氏橫了自己小姑子一眼,心內無比得意,狂笑不止。 你也有今天! 涂姑姑本不想單槍匹馬的跟胡氏斗,可大哥大嫂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見蹤影,自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無所謂輸贏,解氣就好! 胡氏正要叫婧兒出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就被涂姑姑難得開口留下,還指明婧兒在旁邊坐著伺候,更為周道。 一下子,姑嫂之間的氣氛降至冰點,劍拔弩張。 自己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存在,哪兒夠格成為兩位長輩吵架的導火索? 婧兒思慮再三,說:“我去添水,去去就來。” 等她提著一壺水到了門口,聽見屋里婆婆在問:“這么小的事情,勞你費心去打聽了,多此一舉。” “不管怎么說,我是音兒的姑姑,她在外壞了名聲嫁不出去,沒被浸豬籠,實屬上天保佑!” “沒你在這兒教壞她,她能做這樣的傻事?”胡氏直接將臟水潑到自己小姑子的身上,壞她女兒的名聲,說她女兒的壞話,那這人也甭想有好名聲,聽好話。 涂姑姑的臉一下子就綠了,氣得上下嘴唇都在顫抖,怒火中燒的捏著個空碗。 這毒婦……竟敢這么說? “媽,姑姑,我送開水來了。”婧兒進來打岔道。 盡管婧兒幫婆婆姑姑解了圍,沒讓兩人當場打起仗,但兩位長輩看她的眼神,也讓她如芒在背,錐心刺骨。 敢情,她又好心辦壞事? “跟我走,那么多家務活等著你干,別想偷懶!”涂雷看都不看姑姑一眼,生拉硬拽的將婧兒帶出去。 “一家子人,一起演戲,圖個什么樂?裝,也要裝得像模像樣,叫人信服才是真!” 涂姑姑忍不住,諷刺道。 “拿某些畜生當人看,我們才愿意配合著演,若不然,有個什么意思?單純圖個樂?” “畜生就是這樣了,眼里哪兒有人的意識?” 到了院子里,婧兒仍然能聽到來自堂屋婆婆跟姑姑的拌嘴,一句比一句難聽,就差開撕了! 婧兒不放心,轉身又要往回走。 “你攔我做什么?” …… 第三十五章 我摸她小臉了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你闖進去做什么?媽和姑姑說的話,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嗎?明知媽最近看你不順眼,你還老在她面前晃悠,不想活了?” “涂雷,如果你是真心為我著想,為了我們的孩子好,一家人都能和和美美的團團圓圓吃頓飯,你就應該站在我這邊,盡可能緩和她倆的緊張關系!” 正所謂,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涂雷和婧兒的爭吵,注定是個不了了之結束,誰也不服誰。 兩人都想為了對方好,但又都站在不同的立場,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三觀看問題。 屋檐下的小姑子撿了個現成的熱鬧看,也不勸架,反說:“我哥嫂子脾氣太好了,這都打不起來,絕配也!” 涂雷忽而念起婧兒的好,退讓一步說:“你要進去也可以,須得征求媽的同意!” “嗯。”男人肯讓步,是婧兒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她也不是個十分執拗不聽勸的女人,就是連日來遭遇的事兒多,始終都有種恍如隔世,活在夢里的感覺。 差別在于,別人的夢是美夢,她的夢則是噩夢! 卻在這個時候,涂姑姑趾高氣揚的走出來,鼻孔朝天,仿佛施舍乞丐一樣扔了個紅紙包裹的小紅包給婧兒。 紅包“當”的滾在婧兒的腳邊,沒撿起來就知道里邊裝的錢不多,幾枚銅板。 胡氏笑呵呵地說:“蒼蠅蚊子再小,好歹也是塊rou!你還不快替你肚子里的孩子撿起來,拜個年!” “哦,哦哦!”婧兒俯身對著姑姑拱手鞠了個躬,祝福道:“婧兒給姑姑拜年,姑姑新年好,天天開心,事事順心!” “這小嘴兒甜的,話也好聽,比某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好多了!” 婧兒有點尷尬,她的手被姑姑攥在手心里,很排斥這份陌生又虛假的暖意。 也因為這份暖意,婧兒根本不可能蹲下身去,按婆婆的命令撿起地上的紅包。 這兩位“大女人”不在屋里斗嘴,跑屋外嚯嚯無辜之人! “音兒啊,你娘剛才跟我說了,清白閨女與情郎私定終身的故事。我聽了覺著有趣,也想說來跟你分享分享!” “……!”涂音冷下臉,抄起板凳回屋關門,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婧兒生怕姑姑加深誤會,笑著解釋道:“姑姑,沒有這回事!都是村里人多口雜,瞎編排的!” “編排誰?”涂姑姑咄咄逼人,嚷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怕什么?躲啥?” “姑姑,我們敬您是長輩!” “哦,我竟不知敬長輩是像你們這么個敬法,沒這福氣喲!” 涂姑姑火力全開,瞄準的靶子不止是涂音,還包括了涂雷和涂電兩兄弟。 親姑姑回門拜年,不說熱茶糕點果子備齊全,起碼小輩也得齊整整的出來見個面,招呼兩聲。 可是,她這半天下來都得到了什么樣的待遇? 說是冷處理,都還好聽了呢! 婧兒有羞恥之心,慚愧得臉都紅了,抬不起頭。 胡氏也不理論,津津有味的啃著瓜子,撒了一地的瓜子皮。 這人活著,自己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才拿自己當根蔥! 殊不知,小丑也是自己! “駕……?”是馬車車夫的聲音,準是大哥涂虎耳到了。 涂姑姑奪門而出,沒見到大哥的身影就已經一臉諂媚討好的笑,與之前相比,完全是判若兩人。 前面馬車探出一顆腦袋,涂姑姑沒等看清,就已經高聲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