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婦翻身記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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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兒紅著眼眶,抱著一盆臟衣服,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門。 只剩兄弟兩人在屋里,面面相覷,許久未曾言語。 涂電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哥哥,羨慕地說:“要我也能有這么個溫柔賢惠的女人,就是跟媽唱幾次反調又如何。” “胡說什么?這世上,哪個女人都沒有媽好!” “……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 這話,涂電說得很小聲,也是他心里的大實話。 人都是有私心,為著自己好,哪兒顧得了別人好不好? 所以涂電不信哥哥是全心全意的聽母親的話,不存半點私心,不摻雜念,算計。 單說這一次,他差點就被母親坑慘了! 離涂家六七百米遠的地方有一處清澈見底的池塘,池塘四分之三面都是深扎地底的天然石塊,大的石塊能容納幾百人,小的也能幾十人。 這方池塘因巨石得名:巨石。 巨石池塘有四處位置適合人們下去洗衣洗菜,其中有三處位置都能遙向相望,閑聊八卦。 獨有一處險要的位置,不大,也就剛好夠婧兒蹲在那兒洗衣服,很有隱蔽性。 深秋的水,不碰都涼。 婧兒用自己沒受傷的手,先把臟衣服一件件的放入水里浸濕,然后過一遍澡盆。 還沒開洗,她就隱約聽見劉姥姥跟誰有說有笑的朝這邊走來。 “劉姥姥,這事兒就包在我的身上,準出不了岔子。” “多虧有你,要不換成別個人,哪能這么爽快答應。這事兒成了,老天也會佑你兒子婚事順順利利。” “哈哈。” 聽了這話,婧兒心里不免咯噔的一下,原來馬嬸今天不是去找婆婆閑話家常,是跟劉姥姥有背地里的交易? 商討什么事且不疑慮,就憑劉姥姥跟馬嬸走的這么近,能不叨登出牽三掛四的事兒? 不好,小姑子的婚事……? 婧兒本想自己一只手,慢慢騰騰地洗,總能洗干凈衣服。 現在,她顧不了那么多了。 傷口一碰涼水,疼得她齜牙咧嘴,全身都跟著打顫。 特刺激! 劉姥姥是出來預備晚飯要吃的土豆,才在巨石池塘那兒洗干凈,轉念又想趁著天還早著呢,到菜地里去拔會兒草。 她家細細碎碎的幾塊菜地都跟涂家的菜地緊密相連,這些年,因胡氏胡攪蠻纏,霸道不講理,被占了不少的地頭過道。 這事兒,沒處兒講理去,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劉姥姥嘆氣兩聲,就見自家菜地里被人扔了不少的草根菜蟲,都還鮮活著。 “哪個沒根的野種,做出這天怒人怨的糟心事?敢做不敢當,沒種的孬貨!” 不須細看,劉姥姥也知道定是胡氏的“杰作”。 這附近,只有涂家的菜地有人留下的新鮮痕跡。 婧兒緊趕慢趕,好不容易才追上劉姥姥的身影,沒上前就已經聽見婦人家特有的震天嗓門,吐著不堪入耳的臟話,幾乎到了挖人祖墳的地步。 一時之間,她沒敢冒頭出聲。 與年紀無否,女人怒氣值拉滿的時候,失去理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咳,你躲什么?”劉姥姥清了清堵在嗓子眼的濃痰,特地當著婧兒的面,吐在涂家的菜地里。 這一吐,劉姥姥的心情暢快了不少,沒那么恨。 婧兒有些心虛,偷眼瞥了瞥菜地里的那口惡心巴拉的濃痰,沒敢接話。 “怎地?你是膽小的小白兔,我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外婆?” “噗……呵哈哈,姥姥,你不生我氣?” “神天菩薩在上喲,你個小兔子也值得我老人家動氣?我這么容易動氣,能活到這把年紀?” 幽默的劉姥姥,一句話就能逗笑婧兒,還說寬慰人的話。 任誰聽了,都忍不住為她老人家的豁達動容。 婧兒俯下身去撿劉姥姥家菜地里的雜草,抓蟲子,一氣兒的拔了半塊地的野草。 “別忙了,我個老東西可不會領你的情。” “哎,您歇歇就回去,我拔凈了也回去。”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能停住手了不?” 劉姥姥扶著腰,中氣十足的地說道。 她人老眼不瞎,看得見婧兒受傷的手都泡白了,野草不長眼,不時的割她傷口,已見細微的血痕。 “姥姥?” “知我是個老婆子,你還害我?” “我害您?”拔草,也能害人? 婧兒不解,停下手來看著劉姥姥,想聽她有何見解。 若沒有,她相信手腳麻利的自己很快就能拔光這塊菜地的雜草。 這,應當或多或少的能幫上劉姥姥一些忙吧? …… 第九章 賣女兒 一個行動不便的老人家,若不是家里果真艱難,也不會事事都自己cao勞。 婧兒天真的想著,已先入為主的認為劉姥姥也跟自己一樣,在家有說不出的委屈,天生的勞碌命。 “這事兒放在別人家沒什么,放在你家就不行,首先你婆婆那一關就難過。” “婆婆她待人友善,是……?” “不跟你說了,聽不進好賴話的!”劉姥姥怒了,自己是看婧兒年輕不懂事,識人不清,才跟她搭話客套。 沒想,又是個胡氏的“死忠粉”! 婧兒不知自己何處得罪了劉姥姥,趕上兩步,要跟劉姥姥一塊兒回去。 院子外,胡氏左手一塊紅薯,右手一塊土豆,笑著叫青兒過來吃。 “青兒吃土豆,板兒來吃紅薯呀?” “……!meimei回來,不要理她。” 板兒為了meimei青兒,大著膽子跑近到胡氏的身前,還沒拉著meimei的手,他人就已經先被胡氏擒住。 “你個小屁孩,為啥不理我?是不是你姥姥教壞你的?做人要學會感恩,我給你兄妹倆吃了不少好東西,怎么也得回報一下我吧?” “爛紅薯,發芽土豆,當誰稀罕吃?大騙子,大騙子大騙子!” “你……!” 板兒瘋狂扭動,抖落胡氏抓在手里的紅薯也沒察覺,腳踩上去,香甜味四溢。 胡氏見好好的紅薯就這么沒了,又氣又惱,險些壓不住怒火。 屁大點的小孩子,哪兒懂什么騙子這類話,分明是大人在背后教,一定是這樣。 “哇嗚嗚,嗚嗚嗚……?”青兒還小,看哥哥跟胡氏扭在一起,便以為胡氏在打哥哥,小步上前,“咚”地土豆砸胡氏的腦門,倍兒響。 “小東西,你還有臉哭?” 胡氏哪兒受過這種氣,陰測測地笑著就要抓青兒 “大騙子,有我在這兒,休想碰我meimei!”板兒上手就要撓胡氏的黃臉,沒中。 青兒也沒干看著,就地取材,抓把泥土就扔進胡氏的衣領里,得了手,她笑嘻嘻的拍手樂。 泥土順著領口,嘩嘩地臟了胡氏的胸口,更勾起她的煩躁。 小屁孩,還敢笑? 胡氏甩開對自己拳打腳踢的板兒,想要抓住青兒,教訓她一頓。 “住手!” “喲,姥姥回來啦!”胡氏訕笑著放過了五六歲的青兒,起身走到劉姥姥的面前。 有話直說道:“姥姥,小孩子不懂事就該打該罵,不能心軟。我知你家有門難以高攀的親戚,還請您幫忙從中牽線搭橋,為音兒說定終身大事。” “那是你女兒,又不是我女兒,管不著!” “吃了人家的嘴軟,拿了人家的手軟,你不幫我,是覺著我給您老的好還不夠多?” “放屁,誰要過你家的一針一線!” 果然,哪怕是胡氏主動送上門的東西,也都是憋著一肚子的壞水。 板兒抱著姥姥的腿腳,有了底氣,吼道:“再不走,小爺天天去你家門口拉屎,臭你臭死你個大騙子!” “我也去……臭臭臭!”青兒捏著鼻子,吐著舌頭,翻著白眼,還對著胡氏撅了撅小屁股。 白受了一場氣的胡氏,回到家就找到了在廚房忙活晚飯的婧兒,下死眼盯著她看。 灶臺里的火越燒越旺,亮徹半個廚房。 今兒晚上,有兩道菜。 一道清炒蘿卜片,一道酸炒白菜,都是下飯的硬菜。 婧兒顧著趁火翻炒蘿卜,又要不時地看灶臺里的火,想起盛菜的碟子沒洗,忙不開身的她看向身后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