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道果 第7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奪一切后她封神回歸、俏媳婦翻身記、我在娛樂圈被迫爆紅了、成了偏執(zhí)世子的白月光、人在一零,出名趁早、穿成七零年代軍長的鄉(xiāng)下妻、釣系咸魚穿成綜藝萬人嫌擺爛后、穿成癡戀男配的女配后我有了、重生之四爺福晉養(yǎng)崽有方、咸魚繼母日常
別人都做防火、防爆預(yù)演,他們這幫人活著的時候,做的卻是陰兵入伍演練。 一個個死的賊溜! 啪! 一聲脆響。 專門為他們這一批軍魂安排的特快鬼門開啟,有手持《小生死簿》分簿的黑律判官熱情地招呼: “弟兄們都跟上。 再等一炷香,涇王殿下那邊的陽官,將各位的軍籍燒給咱們陰司這邊,大軍即刻開拔前往陰山背面接管鬼國。 到了下面,鬼帝陛下帶大伙吃香喝辣,好好干,將來大伙兒全都包投胎哩!” 王遠順手拔掉了雍州的釘子,李承云拿下鈞州,只差高繼圣正在攻略的江州,涇王軍便可豪取整個北方! 第六百一十八章 貪狼坐命,南北對峙 地處岱州南方的江州最南側(cè),天塹江畔平安城。 與已經(jīng)被無生道占據(jù)的淮州治所天京城只有一江之隔,前者在天塹江以北,后者則在天塹江以南。 赤縣神州這片土地,自古以來便是已經(jīng)打老了仗。 無數(shù)戰(zhàn)例、地形方面的分析,充斥了前輩兵圣們撰寫的兵書。 隨便拉出任何一位精修兵法的道將,也都知道南方政權(quán)“守江先守淮”的道理,要守天塹江,必先守住北方的淮水。 每一個有劃江而治打算的南方政權(quán),都不可能放過這片兵家必爭之地。 而每一個有志一統(tǒng)天下的北方政權(quán),也不可能繞過這里直撲天塹江。 當然,也不得不提上一句。 縱觀赤縣神州歷史,在南方大開發(fā)之后,每次大一統(tǒng)都少不了這樣的一場江南江北的大戰(zhàn)。 可真正實現(xiàn)以南統(tǒng)北的卻只有大炎一朝。 這平安城作為溝通南北兩岸的橋頭堡,在大炎覆滅之后,已然反復(fù)經(jīng)歷了大小諸侯之間的無數(shù)次戰(zhàn)火。 或想要倚為戰(zhàn)略屏障,或準備待價而沽,或純粹看上了這塊南來北往的風(fēng)水寶地…… 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如剃。 兵禍過了一遍又一遍,這座昔日里一度繁華至極的大城,早就徹底破落下來。 那些有門路的富裕人家早就逃了個干干凈凈。 除了駐扎在城中的那一支“狼纛(dào)軍”,其他的底層百姓不過是在將死未死的邊緣,苦苦掙扎求存罷了。 “嗬……” 城墻根一座用朽木和席子搭成的窩棚里,一個膚色蠟黃的婦人從簡陋的灶邊緩緩醒來。 她明明已經(jīng)枯瘦到了脫相的地步,肚子卻詭異地被撐得溜圓。 女人縱使睜開了眼睛,眼前也似乎出現(xiàn)了幻覺,窩棚里有的東西變得極大,有的則變得極小。 光怪陸離的景象,讓她本就因餓極了而昏昏沉沉的頭腦越發(fā)眩暈。 “不行,虎兒還在高燒不退,我要再出門去乞討,看能不能弄來些許吃食……” 住在這小棚子里的不止是婦人自己,還有她兩歲的兒子。 他們本是出身富貴人家,修橋補路,設(shè)棚施粥也是尋常,卻被那些性情大變的“性本惡”害的家破人亡。 母子兩個僥幸逃脫后,只能淪為了逃荒的難民。 屋漏偏逢連夜雨。 兒子受了風(fēng)寒,病的極重。 這些日子婦人只吃觀音土度日,挖來的草根舍不得吃,全都煮成草糊糊留給兒子,以至于剛剛餓得昏了過去。 知道病了的兒子一直吃草根絕對不行。 正要掙扎著走出門去乞討些人吃的東西,卻腦子恍惚了一下。 一扭頭便驚喜地發(fā)現(xiàn),棚子里不知道從哪里跑進來了一條狗! 毫不猶豫,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丟了過去。 強撐著枯瘦的身體,支起一口陶鍋燉好了一鍋rou。 再想扭頭去叫兒子起來吃rou時,卻駭然發(fā)現(xiàn)……兒子不見了。 婦人急急奔出門去尋找,卻一時急火攻心,眼前猛然一黑,摔倒在地就再也沒能起來。 窩棚外面,一只漆黑的碩大梟鳥似是循著死氣飛落下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慘劇,輕輕揮翅便將那兩道孱弱的魂魄收入它的雙翼之下。 “唉,便許你們到陰世再做一對母子吧。” 即使他已經(jīng)見過太多太多的悲劇,此時也忍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 旋即又用力搖了搖頭,重新振奮起精神: “廉價的同情心最沒有用處,解決問題的根源才是正理。 這一方天地實在是已經(jīng)病了太久太久。 善惡若無報,天地必有私! 師父已經(jīng)從祖龍皇陵中平安歸來,準備著手重新厘定天地陰陽二界的經(jīng)緯,建立溝通兩界的龍氣法禁3.0。 賞善罰惡,讓赤縣神州過去的‘來世報’變成‘現(xiàn)世報’! 人只要做了好事就能得到好報,做了壞事就會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善以善賞,惡以惡罰。 如今,沒有人可以擋住我們陰山道的腳步。 為了師父他老人家和所有同道的宏愿,吾等縱死無悔!” 隨即振翅飛起,繞著整座平安城轉(zhuǎn)了一圈,城中卻沒有人能察覺到這只梟鳥有什么異樣。 在他身下的街巷中。 菜人市的生意越發(fā)紅火;有人在路上走著走著便驟然倒斃…… 還有那亂軍中的將官,頭枕黃金,白銀為床,摟著嬌滴滴的美妾睡的正香…… 最后看了一眼被狼纛軍占據(jù)的平安城府衙。 那里屬于【兵圣】的磅礴氣血仿若烈日,連他這等【地粹】境的黃篆法師都承受不住。 不敢再靠近,只是遠遠瞧見天上那烏云一般的血紅色債業(yè),形成了一只黑紅色巨狼,不由眼睛一瞇。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此人著實惡貫滿盈不可招攬。開戰(zhàn)必殺之!” 顯然,刺探軍情才是朱伯安來平安城的主要目的。 如今為了王遠的成仙科儀,陰山道的戰(zhàn)略重心全都集中到了一統(tǒng)神州身上,包括天地錢莊之類的事務(wù)全都要往后排。 修【三梟威靈法】耳聰目明的朱伯安,天生就適合吃斥候這碗飯,也加入了高繼圣統(tǒng)帥的大軍。 似是受到了他的殺氣刺激,天上那一條黑紅巨狼好似有靈性一般猛然回首向他看來。 “何人膽敢窺探本帥?!” 一聲爆喝炸響。 一個頭戴蓮花紫金冠,體掛紅棉鏨金甲,手握一柄赤紅大弓,身高近丈的人影從行在中一步竄上屋頂。 彎弓搭箭,陡然渾身煞氣沖霄,撕破云天。 但還不等照面,朱伯安便展開遁法化光而走,頃刻間便飛出平安城,腳步不停一路徑直向北。 看到下方的景象,眼神越發(fā)幽暗。 平安城中還算是殘留著些許人煙,主城之外早已淪為了大片大片的廢墟。 只能用一句史書上的話:“燕春歸,巢于林木”來形容。 說的似乎是十分正常的春日景象。 實則是人全都被殺絕了,燕子回來都找不到能筑巢的屋檐,何其悲慘? 路上連各路妖魔詭怪都敢大搖大擺白日現(xiàn)形,全都被他給隨手擊殺。 朱伯安遁光極快,不久后面前就出現(xiàn)了另一座城池。 城中百姓雖然同樣面帶菜色,但明顯得到了救濟,個個眼中有光,比之平安城卻不知道強出多少倍。 一個身披甲胄的高大人影,正站在城頭上遙遙向朱伯安招手。 一身氣血之強絲毫不遜色于對面的那位狼纛軍兵圣。 只是打眼瞧去,此人頭部中庭骨起,好似rou角,雙耳垂肩,雙手有蹼,屁股極端挺翹…… 這一副相貌體態(tài)不能說是丑,只能說是十分的……獵奇。 【龍犀日角相】、【兩耳垂肩相】、【手足縵網(wǎng)相】、【腨如鹿王相】…… 要是扒了褲子,還能看到更厲害的前有【馬陰藏相】,后有【方肛相】呢。 正是王遠二弟子高繼圣的人間道化身。 “辛苦師兄親自跑上一趟,小弟準備了酒菜,咱們兄弟邊喝邊聊。” 高繼圣身后支起了一張小桌,上面提前擺好了酒菜,熱情招呼朱伯安入座。 說是酒菜其實也只有一碟鹽水煮青豆、一碟花生米,還有一壺黃酒。 神州各地飽經(jīng)戰(zhàn)火和失控的妖魔詭怪摧殘,民生凋敝,百廢待興。 他們手中的地盤越大,需要填補的虧空就越大,就算是大財主家也沒有太多余糧。 朱伯安和高繼圣身在軍中當然要以身作則。 朱伯安也沒有跟自家?guī)煹芸蜌猓匦禄魅诵危黄ü勺诹诵∽琅裕似鹁票烷_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