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道果 第2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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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恨這天地不公,善惡無報?!” 撲通! 聽到這里老儒再次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道: “我恨!我恨啊!” 水下的眾鬼也在齊聲吶喊: “恨!恨!恨!” 此時,就聽王遠的聲音陡然昂揚: “人心不古,我來治!” “世道不平,我來踩!” “天地無報,我來報!” “誓要這天道昭彰,善惡有報!!!” 一字一頓,卻一字比一字更加鏗鏘,一身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 腦后一輪【功德金輪】越來亮,到最后似乎天地都在與之應和。 這便是修行者中一種極為特殊的修行方式——發(fā)愿! 也許大炎的其他地方王遠暫時沒有能力去管,這個黑暗的世道也沒有能力去扭轉(zhuǎn)。 但他至少可以做到,視線所及,公道所至! 隨即。 《小生死簿》中超過十萬的【陰德】瞬間燒掉了一半,注入到了【功德金輪】之中。 上一次為了能在薛府家廟中保持全部實力,而提升到十五萬陰德的【功德金輪】,頓時長到了二十萬。 鐺! 一聲悠揚的天音鳴響。 “十方宣微妙,符命敕泉扃,拯撥三途苦,出離血湖庭,沉魂滯魄眾,男女總超升……” 在由無數(shù)個聲音齊聲吟誦的莊嚴經(jīng)文中,第二圈好似神佛的光輪緩緩蕩開。 這道【功德金輪】頂在頭頂,恐怕已經(jīng)超越了世間九成的人鬼、地祇。 與此同時,【功德金輪】中的祈愿聲也第一次清晰至極地浮現(xiàn)在王遠的耳邊。 那是來自上百萬供奉著他的百姓。 當王遠擲地有聲的發(fā)愿落下最后一個字時。 【功德金輪】中的無數(shù)個聲音忽然匯成了同一個。 他們似乎等待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太久,終于迫不及待地齊聲呼喚道: ——活閻王!活閻王!活閻王!…… 王遠眉心間的【白虎四圣印】驀然綻放出白金色的燦然神光。 第二百二十四章 黑律判官,意外之喜 天色很快亮起又重新暗淡,眨眼之間便已經(jīng)來到了第二日的夜間。 云和縣的胡縣令中午時分才從山陽城回返縣衙。 只因昨晚在薛府通宵達旦太過疲憊,回來一覺就睡到了晚上。 醒來之后,這白頭老翁拈著唇下細小的胡須,滿臉回味之色: “嘖嘖,那懷玉美人兒身嬌體柔,滋味實在是妙啊。 可惜,要官職在縣令以上的十幾個人一起分,根本就難以盡興。 在那位美人面前,我這花甲老翁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十八歲龍精虎猛的時候。 單單便是為了能多享用幾次這個美人兒,給薛家當門下走狗也完全不虧啊。 薛府要供奉、要孝敬,老夫便多用出幾分壓箱底的手段從那些泥腿子身上搜刮一番便可。 總之這份子落不到本老爺?shù)念^上。” 卻全然沒有意識到,當心中各種歹毒念頭翻涌的時候,自己一雙眼睛中竟閃爍著幽幽的綠光。 咚咚咚…… 正在這時,他忽然聽到縣衙外面?zhèn)鱽砹锁Q冤的擊鼓之聲,頓時精神一振: “買賣來了!快,幫本老爺換上官服,升堂,升堂!” 片刻功夫之后,大堂上胡縣令、師爺、兩班衙役盡數(shù)就位,黑漆漆的堂外也走進來了一老三青共計四人。 三個年輕人似乎半睡半醒,看起來有些渾噩。 但那個拽著三人一起走進來的白發(fā)老儒卻目光炯炯,好似帶電。 四下打量著面前掛著“明鏡高懸”匾額的公堂,就像負責審判犯人的不是堂上的縣官,反而是他一般。 等老儒遞上狀紙,胡縣令皺著眉頭對幾人上下觀瞧一番。 總覺得堂下的這幾個人似乎都十分眼熟,卻怎么都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只得暫時按下,對那老儒尋問道: “狀紙上說這三人一起強暴、殺害了你的女兒?” 老儒曾文泰始終記著神主【活閻王】的吩咐,努力壓下心底翻涌的恨意,只是道了一句: “正是!” 胡縣令又轉(zhuǎn)向那三個年輕人,皺了皺眉頭問道: “你們可曾做下此等惡事啊?” 三個看起來有些渾噩的青年完全沒有狡辯,而是滿不在乎地承認下來: “那女子就是我們殺的。” “在這云和縣我們凌辱的女子多了去了,又不差這一個。” “區(qū)區(qū)草民家的女子,能被我等看上是她的造化,膽敢反抗便是該死!” 聽完雙方的陳述之后。 雖然案情已經(jīng)十分清晰明白,就連當事雙方都對事實沒有任何異議,胡縣令卻沒有急著宣判。 而是暗暗給身邊的師爺打了一個眼色: “看這三個青年身上的衣著非富即貴,可有人提前打點過?” 縣衙中的規(guī)矩一貫便是如此。 按照大炎律法,殺人是大案,而衙門在處理此種案件的時候,卻也正是借機發(fā)財?shù)牧紮C。 若是人犯是其他相熟的官宦人家子弟便賣個面子,全須全尾地偷偷放了。 若是來自本地必須仰仗的大士紳、大地主之家,便多收上點銀子,你好我也好。 若是沒有什么硬扎關系的商賈之家或者普通小民,便吃完上家再吃下家,直到把兩家都給敲骨吸髓吃干抹凈才算罷休。 有道是:“公門蕩蕩開,有理無錢莫進來”說的便是此理。 可是,在燈影下有些獐頭鼠目的師爺卻搖了搖頭: “大人,倒是不曾聽聞有人提前上門打點過關系,他們興許是外地之人吧?” 正在這時,那老儒卻湊上前來,從懷中掏出一疊寶鈔拍在桌上,恨聲道: “大人!規(guī)矩我都懂,自然少不了您的孝敬。 這里是整整三千兩寶鈔,一千兩寶鈔換一顆人頭,我只求讓這三個惡貫滿盈的畜生速死!” 一看寶鈔,胡縣令和師爺頓時眉開眼笑。 “好,本官最喜歡你這種守規(guī)矩的人。 既然證據(jù)確鑿,便將這罪大惡極的三人立刻明正典刑!” 三人相視大笑,但老儒的眼中卻只有冷冷的譏諷。 不過片刻功夫,便特事特辦,讓三個年輕人一人挨了一刀,魂歸冥冥。 有金錢開道,上到縣令下到劊子手,哪還管它現(xiàn)在是白天還是黑夜?有沒有刑部律令?又到?jīng)]到秋后問斬之日? “先生慢走!下次還想斬誰盡管送到云和縣衙來。 老夫敢打包票,登州府九縣一散州之地,沒有哪家比本官的價錢更公道了!” 就當胡縣令親自送著老儒即將走出衙門的時候,曾文泰忽然回頭,對他似笑非笑道: “那感情好,胡大人,我明天再來處理幾個陳年舊案,希望您還是和今天一樣的公道。” 恍然之間,胡縣令似乎看到他的臉色變得黑如鍋底,身上的儒衫也化作了一件漆黑的官袍。 上面的補子卻是代表著公正的神獸——獬豸。 好似是一位鐵面無私的判官! 吼! 胡縣令耳邊猛地響起一聲威嚴的獸吼。 身子一抖,便忽然……從床上醒了過來。 摸了摸額頭上的虛汗,好一會兒才從那個真實至極的夢境中回過神來。 卻意外聽到屋外有人慌忙叫嚷: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做了怪夢本就心神不寧的胡縣令眉頭一皺,十分不虞地呵斥道: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