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寡婦和她的嬌軟書生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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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盛良妍?” “哦?錢老板好記性,既然你還記得我,就該知道我也有幾個小錢,此刻我派的人已經在您的鹽場,礦上等著我的指令,只要我一聲令下,您糟蹋姑娘的事情就會人盡皆知。你我都是商人,知道一個商人的名譽可太重要了吧?您猜……要是您的買賣小工都罷工的話,會是誰來趁虛而入呢?” “我放,我回去就放了他們,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 盛良妍聞言輕笑了一聲:“光是放了他們還不夠,我還要你滾出京州,永生不得踏足。” “好好好,我都答應你。” “我今天不會殺你,但我既然有本事把利器放在你脖子上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如果你沒按照我說的做,我知道朝廷和你狼狽為jian的官差數不勝數。不過……百姓的悠悠眾口是堵不住的,即使我死了也一樣。再者,想殺我,煩請您也掂量著吧。” 說完收起簪子給陳嗣安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并肩離開,只留下了錢百萬一個人劫后余生般的嘆氣。 次日錢百萬果然怕了,他連夜將受自己脅迫的女子趕出了府,然后拿著所有的積蓄跑了路。 百姓開始不明所以,可逃出來的女子們再也不會緘口不言,一時間人人追捧的錢老爺變得臭名昭著。 雖然這些傳言,遠沒有錢百萬真實做的過分,不過陳嗣安盛良妍走在大街上,看著他們歡快的笑臉心里一陣滿足。 盛良妍想著曾經說過要去解救那名舞女。卻被陳嗣安攔下。她越發覺得不大對勁。 百般逼問下陳嗣安才不得已說出了那日看到的遭遇。 “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如果你早告訴我我那日就應該一簪子戳破錢百萬的喉嚨。” 陳嗣安只能輕聲安慰:“留待來日吧。” 盛良妍知道到底,卻還是眼睛酸澀了一陣。 她應該早一點,再早一點把錢百萬趕出去,這樣那些侍女就根本不會死。 隨著悲傷的情緒被時間消磨,一個想法也在盛良妍腦海里越來越堅定…… 第49章 終章 “我想用積蓄開辦免費的女子學堂,讓女子們不再受封建思想折磨。”盛良妍語氣平淡卻異常堅定。 陳嗣安知道她向來的脾氣,可還是有點驚訝:“你可知開辦免費的女子學堂,成本多高?” “我自然知道,你覺得這些夠不夠呢?”盛良妍將手中的袋子打開,里面有碎銀,還有銀子以及一些珠寶,甚至還有地契。 陳嗣安看著盛良妍,眼中百感交集嘆氣。 “若是論心胸,我確實不如阿姐。可是……家里剛剛安定下來,你這樣做家人會不會反對?我勸阿姐還是從長計議。” 盛良妍忽然回過神來,望著陳嗣安的眼睛,眼神里的熱烈和渴望都毫不掩飾,她問:“陳嗣安,跟我回家嗎?” 問的陳嗣安心下一動。可他知道,無論何時,他心中所想也難以成真。他收起自己的妄想,說好。 。 程家的宅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巧的是今天的人格外齊。 如琢兇巴巴地喊:“小風!你再來回跑,驚著你大娘的胎氣,我把你腦袋扭下來!” 小風做了個鬼臉,從院子中間一溜煙跑到了謝華章懷里,撒嬌地說:“太奶奶,你看啊,大爺總是兇我!” 謝華章一臉慈愛地說:“好孩子,你大爺現在把大娘當寶貝供著呢,你去找大良叔叔玩。”小風到底性情早熟,看謝華章和盛淮茹在侍弄花草也不再打擾。 他又一溜煙跑去找大良,經過了嗑瓜子說話的老二媳婦和老三媳婦,跑到了正在溫書的老三面前,還特意放慢了腳步。正看見盛良妍和陳嗣安回來,一頭又攥進了奶奶懷里。 盛良妍溫柔地撫了撫他的頭,陳嗣安又將他抱起來轉圈玩。很快整個院子里都是小風的嬉笑聲。 老二聽見聲音,自己推著輪椅吱呀吱呀的過來:“娘回來了。”然后又轉頭看向陳嗣安,點頭行禮道:“陳大人。” “快進屋。”老二媳婦和老三媳婦也走了過來。 這樣正式的場面,讓陳嗣安莫名緊張,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是用什么身份來面對程家的人。 “愣著干嘛,兒媳婦讓咱們進屋呢。”盛良妍這一說,陳嗣安越發臉紅了。 可盛良妍卻偏偏在大家面前一把拉起他的手…… 那場家宴,一道一道菜都是如煙親手做的。沒人吵架也沒人質疑,所有程家的人都愿意聽盛良妍的安排。因為他們已經可以自食其力,不再需要錢財來保證自己的衣食了。 還有,那天晚上,陳嗣安是睡在那的。 緊接著就是籌備著接下來的事兒。 規劃方案,選取地址,商議課程,尋求老師。 老師選的是女子,因為這是開辦的女子學堂,自然是要由女老師來講解,要是選擇的是男老師,始終都還有封建思想在。 之后就是陳嗣安和如玉被迫提筆設計海報跟傳單,雖然他們都不懂為何這樣做,不過是盛良妍提出,他們總愿意試試。 盛良妍則是寫了熬了幾個通宵寫了許多關乎女子勵志的小說和話本。 這樣小說和話本頓時風靡京城女子圈。 一家人忙忙碌碌小半個月,終于到了學堂報名的時候。 那日,京州城內,敲鑼打鼓,張燈結彩,鞭炮聲齊鳴。 只不過門口還是有很多質疑聲:“這都個什么事兒,還什么女子學堂,女子只能入學?” 男人們和老婦們罵罵咧咧,著實有點想不通。 還有很多張望的姑娘們,可是在她們根本不敢進去,生怕會被周圍的這些男人罵死。 有人說:“我倒是對此有些許的好奇,最近所看的這些畫本子十分的有趣,興許進去入學……” 這時一個男人藏在人群里偷偷說:“這讓俺家婆娘都出來拋頭露面,像什么話!干脆我們把這個地方都給砸了吧!” “誰說什么?有本事就站在我面前跟我說?”盛良妍聽聞此話,眸光微動,心中的一根弦繃斷了,她緩緩走出來,站在門口,她頭上只挽著一根木簪,濃妝淡抹,一身淡青色衣服,像是一位女先生。 她垂眸看下來,掃視著說風涼話的男人們:“女子為何不能入學,各位也有母親女兒,難道你們的母親和女兒就只能做任人擺布,頭腦空空的奴。隸嗎?還有,各位姑娘,究竟為什么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難道不是因為愚昧無知更好把控嗎?所以,人活一世,我們不是任何人的附屬!我們要做好自己!” 沒想到盛良妍還沒將話說完,其中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舉起雙手大聲的說道,“我想要報名!” 沒想到當著一名姑娘這么說,另外的一名姑娘緊接其后。 “為什么你們可以在這里學習,我們就不能學習,我們難道就只能在家中相夫教子嗎?” 結果懟的這些人一言不發,他們不敢說。 男子們沒有想到女子們這么狠,見自己落在下風,只好怒瞪了她們一眼憤憤轉身離開。 “我看這群小女子能得意到什么時候!自古以來哪有女子讀書識字?她們就不是這塊料!” “切,女人不能文不能武,屁大點事便哭唧唧,除了伺候伺候男人還能做什么。” 謝華章不知何時就隱匿在了人群中,她精明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霧氣,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盛良妍看見她時,就看到了她淚水朦朧的眼睛。 她似有所感,謝華章也是個苦命人吧,為生活為報仇才把自己變得精明而市儈的吧。 “要進來看看嗎?”她朝謝華章莞爾一笑,精致成熟的容顏上溢滿了溫和與友好,似是理解,似是釋然。 謝華章看出了她的意味,猶豫了片刻,踏進了門口。 “你為何要這樣做,你開了先例,旁人都會攻擊你的。” 她哀嘆一聲,眼中似有慈愛,像在看一位小輩:“我何曾在乎過呢。” 盛良妍搖搖頭,示意她看向報名處歡欣雀躍的女子們。 她們討論著自己方才回懟男人不公平對待的戰績,笑的開懷,一個個手舞足蹈。 “你們知道不,我從來沒有這樣開心過,看那些男人的表情實在太讓我開心了。” “是呀是呀,我沒有想過我有一天能過正大光明地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盛jiejie好厲害,她說的男人們都不敢回嘴了,以后她就是我的榜樣了。” ...... 謝華章看著女子們年輕明媚的笑臉,微微一愣。 盛良妍緩緩開口,溫柔美麗的容顏認真肅穆,她目光堅毅,字字鏗鏘。 “能看到這些,我便覺得值得。” “女子不應該是囚禁在宅門大院中等待枯死的花,她們和男人一樣,可以做將士,舞刀弄劍,踏遍山川河湖,可以做文人,筆墨里寫進大好河山。” “男人花天酒地最多是得浪蕩的名聲,而女子被男子碰一下,哪怕是強迫的也是要被置于死地,背負罵名,不得見天日。” “我們不應該如此,也絕不是活該如此。” 盛良妍忽然想起盛淮茹。 多年心愿,總算是有了盼頭。 謝華章開口道:“聽說你的學堂最近在找女老師,若不嫌我是個殘廢,我就教教這些孩子怎樣。” 她一向不容置喙的口氣此時只剩下軟化和商量。 盛良妍詫異自視甚高的謝華章竟然會和她提議主動參加學堂,忍不住心里動容了起來,對她以往所作所為產生的怨恨消散了不少。 她打量了一下謝華章。 她面容清傲,一身衣服一絲不茍,兩鬢白發更多了一些,雙眼中有著看破世事、歷經滄桑的通透。 謝華章也同時在端詳著盛良妍。 盛良妍向她伸出了手,自信從容,落落大方:“謝謝娘。” 謝華章有些恍惚,伸出手與她交握,仿佛透過她看到了未來那些女子們的模樣,她眼里淚光閃爍,連道了三聲好。 。 傍晚,盛良妍不知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忽然驚醒,原來是陳嗣安回來了。 “阿姐,怎么睡在院子里,最近勞累,更要注意身體才對。” “今天的情況怎么樣?聽說開學典禮的時候鬧得很兇。” 盛良妍的思緒從教案中脫離,抬眸便看到男人溫柔俊朗的臉龐和柔情款款的雙眸,心里塌陷了一角。 “無礙,我應付得過來,你才是要注意休息,永安到京州不近,來回折騰,看你眼角青了。” 她指腹撫上陳嗣安泛青的眼圈。